丁立梅写猫的散文（何依散文猫）

作者:何依

我读过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长篇小说《我是猫》。夏目漱石为发泄多年郁愤而写成的长篇小说《我是猫》，淋漓尽致地反映了二十世纪初，日本中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和生活，尖锐地揭露和批判了明治“文明开化”的资本主义社会，这部作品是以一位穷教师家的猫为主人公，以这只被拟人化的猫的视角来观察人类的心理。这是一只善于思索、有见识、富有正义感又具有文人气质、但至死也没有学会捕捉老鼠的猫。

外国的猫和中国的猫自然是不一样的。

猫和虎、豹从外形上看很像，它们同属于猫科类动物。

猫是一种神秘的动物，猫会轻功，会爬树，能上房，像是顶级的武林高手。猫走路悄无声息，猫善于思考，像是一位哲人，猫很有灵性。

猫的眼睛有黄色的，有绿色的，有蓝色的，有黑色的。黄色的像黄月亮，蓝色的像蓝宝石，绿色的像一潭深水，黑色的像黑葡萄。黑色的比较接近于人类，比较温顺；绿色的比较吓人，你不能看久，看的久了，你的魂魄会被吸进去。

冬天暖和的天气，猫喜欢躺在屋檐下晒太阳，猫很懂得享受生活。猫睡觉的时候，喜欢眯着眼睛看人，猫似乎在观察人，或者在思考人生。猫的智商好像很高，它的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猫的动作很敏捷，我有时候看到猫在有屋瓦的房顶上行走，不知道它是怎么上去的。我感觉猫在夜里行走，有点儿吓人。我不敢直视猫的眼睛，我感觉它的眼睛里有种邪魅的东西。黑猫更吓人，感觉不吉祥。

黑猫在夜里行走，像是“夜行侠”。我想起了武侠小说和武侠电视剧中夜行的侠客，他们通常是一身黑衣，身背黑布包裹，脸上蒙着一块黑色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像猫一样身手敏捷，他们猫着腰，弓着背，悄无声息地、迅速地从房顶上的屋瓦上走过，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在夜晚见过黑猫在楼梯上，或者在房顶上，一晃就不见了。幸亏有月光的照耀，我只看见了一道黑影。如果没有月光，它就融入夜色中了，岂不是更吓人？

有的猫显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很乖巧，很可爱，很招人喜欢。我看见过一只猫，黑白花色，脸呈三角形，有点儿像狐狸，张开嘴，露出上下四颗尖利的牙齿，让人想起它也是食肉动物。猫吃老鼠，吃鱼，吃鸡，吃小鸟，也杀生，也不是善类。

我想起小说和影视剧里的古代宫廷里的猫，那些猫往往和阴谋诡计联系在一起，感觉更吓人，更邪魅。

我想起电视剧《大明宫词》里的猫。漫长的冬夜，阴冷的宫殿，寂寞的女皇帝，半夜从噩梦中醒来的女皇帝“啊”的一声惊叫，伴随着“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听着叫人胆颤心惊。古代宫廷里的猫总有着一双阴郁的眼睛，是它见多了各种骇人的阴谋诡计和血腥的政治斗争么？猫好像博古通今，什么都知道。猫不但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它还能洞悉人的内心世界。

很多人不喜欢野猫，野猫的性子很难驯养，野猫自由惯了，受不得半点儿束缚。

我喜欢有野性的东西，就像野草一样，自由地生长，该有多好啊！

野猫的生存能力要强一点儿，它们具备“强盗”的特质，为了生存，它们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阳台上晒的腊肉，腌制的鸡、鸭、鱼，都可以成为它们的美餐。野猫很挑食的，它们只拣好的吃。阳台上的“笼中鸟”也可以成为它们的美味，虽然涉嫌“杀生”，但是，为了果腹，也顾不得许多了。因为生存环境恶劣，野猫的捕食本领很高，它们堪称“武林高手”。它们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只见过它们一两回，都是一转眼的功夫，它们就消失不见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去的，我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当时，树叶还在月光下的树梢上晃动，周围一片寂静，我只感觉眼前掠过一道黑影，一闪就不见了，仿佛是猫的轮廓。那情景真的是很诡异，还很神秘。现在想想，有点儿毛骨悚然的味道。那时还在老院里住着，那是单位的仓库，我在宿舍楼里住了十几年，留下了难忘的记忆。只有老院里才有野猫出没，现在住的小区里没有野猫，只有家猫，一个个被养得一股子“小家子气”。

有的猫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尤其是它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它的腹内好像藏满了计谋。人们在生活中已经疲于奔命，所以大多喜欢聪明的、乖巧的、单纯的、可爱的宠物猫。

那些“宠物猫”沦为了人们的玩物，失去了人格（应该说是“猫格”）和尊严，却可以衣食无忧，还可免受风吹雨淋之苦。这也是一种活法。

流浪猫和野猫是不同的。流浪猫的命运和流浪汉的命运是相同的。不知道下雨、下雪的天气，那些流浪猫会去哪里，它们会生病，会饿死、冻死在街头，或者某家的屋檐下面，或者某座桥的桥洞底下，或者某座凉亭下面么？然后，清洁工把它们的尸体像扔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里，或者是垃圾车里。然后，它们会慢慢地腐烂，直至变成不可名状的微生物。

最可怜的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猫。我见过猫狗市场上的猫，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咪，被关在笼子里，怯生生的、茫然无措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一个个“小囚徒”。万物都喜欢自由，猫也喜欢自由，当自由被剥夺了，被囚于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会是什么滋味？我想会生不如死。

猫也很郁闷。猫在白天无所事事，只好躺在屋檐下晒太阳，或者躺在屋里的沙发上睡大觉。猫喜欢在夜里活动。猫的世界也遵循着“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猫不喜欢人类，猫认为人类太虚伪，太自私！猫活得很真实。

我想养一只猫，我想体验一下猫从出生到死亡的过程。这个过程会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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