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瑞·穆丽根戛纳电影节(凯瑞穆丽根新片亮相圣丹斯对话时光网)
时光网特稿凯瑞·穆丽根已经凭借在舞台上的出色表演赢得了肯定,包括她曾出演过、基于契河夫《海鸥》改编的舞台剧作品。此后,穆丽根以2009年的《成长教育》进入电影圈,并凭此片获得了奥斯卡提名。
在随后的几年,她与一些顶级电影人合作了很多颇具挑战性的电影(有史蒂夫·麦奎因的《羞耻》、巴兹·鲁曼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以及科恩兄弟的《醉乡民谣》);但同时,她的职业生涯因像斯嘉丽·约翰逊这样同辈女演员的崛起,而开始黯然失色。
社会题材惊悚片《前程似锦的年轻女人》是编剧、导演艾玛蕾·菲内尔的大银幕处女作,而她比较常见的角色则是热播剧《杀死伊芙》第二季的制作人。本片可能会改变观众对穆丽根的看法——从一个常演一些难以捉摸、内心丰富角色(像是在迪·里斯的《泥土之界》和保罗·达诺的《狂野生活》中)的女演员,到可以在对外化矛盾与泰然自若的切换间掌握自如。
本片设计感十足的海报可能会让人想起其“姊妹篇”、由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指导的血腥《霓虹恶魔》。但菲内尔这部作品更像一部理性复仇故事——这是一场对女权主义者的测验,也剖析了“强奸文化”的内核。
《前程似锦的年轻女人》讲述了一位很聪明却社交封闭的医学院肄业生Cassie(穆丽根饰)的故事,她与父母同住,在咖啡店工作;一到了夜里,她就投入到一种神秘的双重生活中——她流连于酒吧和夜店,装作喝醉来吸引年轻男性,并惩罚那些想要趁机占她便宜的人。
在犹他州的帕克城,2020圣丹斯电影节上,时光网暂时躲开风雪,与穆丽根一对一聊了聊她这部充满争议的电影。对话摘录如下:
Mtime:《前程似锦的年轻女人》将不同的类型激烈碰撞交融起来——这一部分是角色研究,一部分是黑色喜剧,一部分又是惊悚片。所以你读完剧本后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你跟艾玛蕾针对她在影片中想表达出的紧密感,又有过多少次探讨?
凯瑞·穆丽根:我读完剧本的感受就是,你可不是天天能读到这种作品的。角色塑造实在太出众了,在这部优秀的电影中更是如此(甚至更显特殊)。所以排练时我很激动,但在见艾玛蕾之前,我其实并没有自己先去凭想象理解。
我看了她的视觉化借鉴,听了她在创作时脑海中的音乐,然后我就百分之百对她有信心了。好像突然间,她就可以完成整件事,而这在我所认识的大多数导演中,都被认为是不可能的。我对艾玛蕾写作的信心,好像就是我对她完全信任的开端。
Mtime:在向你描述这部电影时,她有用过“复仇”这个词吗?
片场上的凯瑞
凯瑞:我不记得她用过,我们甚至从来都没想过。我们谈论过友情,谈论过当你最好的朋友受苦时你会做什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对于女性角色的愤怒,我们已经看过太多了。但当那些事真正发生在你身上,你又会怎么做?
所以我觉得艾玛蕾没有以那种思维方式来创作这部电影。你要知道,Cassie这些举动的起因,以及她要完成目标的原因,其实是因为爱。她的确怒不可遏,去纠正错误,并伸张正义。但那是出于对某人真实的爱,所以“复仇”一词并不是我们讨论的核心。
Mtime:你觉得这部电影带有政治色彩吗?现在有了后见之明的优势,加上扮演这个角色后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自己在作品中更喜欢谈论政治故事了,还是更不喜欢了?
凯瑞:我很想念那些老电影,那些讲述我们如何生活、我们的文化是什么的片子。说到(这部电影)是不是有,或者是不是将政治以某种方式植入片中,我想说的是,你可以在大多数东西中看到政治观点。我觉得我关心的所有电影,都是在努力激起人们对某事的讨论或理解。然后问题的后半部分是什么来着?
Mtime:由于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似乎震荡不断,你觉得自己对于有政治倾向或元素的影片更感兴趣了,还是反之?
凯瑞:我不知道。老实说,我觉得这种题材讲的大多都是很悲哀、很糟糕的事情。那么多人曾经历过、曾遭受过的痛苦,而我们可以简单地说:“我不想再看那些了。”但我觉得不拍那些题材会很悲哀,或是很不好。如果你真的不拍、不看了,我们实际上是在倒退——我们的社会将停滞不前。我们必须持续探讨这类东西,即使那很可怕。我们必须面对,面对我们曾与之同流合污的有害文化。
艾玛蕾做得很棒的一件事就是,她将这些东西拍成了你想看的样子。这也是我愿意去拍的作品。我想要去被娱乐,我也想与你坐在这谈话!但我不想被教育,我不想让观众感觉他们在上课。我想踏上一段旅程,我想去感受一些事情。我想感受到兴奋、激动和恐惧,我相信这就是我们让这些话题保持活跃的方式。所以我觉得就这一点而言,艾玛蕾做得太让人惊叹了。
Mtime:在我看来,Cassie要么表现得空洞,要么又仿佛有层外壳,对吗?但其实在她的生活中,有些东西给了她目标——即使那是来自伤害和创伤。在她无法正常表现的方面,她并没有显出很沉默寡言或是抑郁,也没有赖在床上不起来。所以你觉得Cassie是在表演吗?或许你跟艾玛蕾讨论过这一点,就是当她在工作或是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在表演,因为她要去欺骗生活中的这些人?
影片海报
凯瑞:嗯,这很有趣。我们确实这么想过,不过只是稍微想过一点。我觉得这就是她与Ryan(博·伯纳姆饰)的互动是那么混乱的原因,也解释了她为什么一开始都不能去那。这很快就脱轨了,然后再次脱轨。
经过三次她才能真正去感受些东西,因为她已经擅长将他人拒之门外,将自己包裹、封闭起来。所以,她的确在对生活中不同的人扮演一些角色。当然,最极端的版本就是她夜晚出门时那样——在夜店遇到男性时,她所扮演出的样子。
Mtime:我很高兴你提到了Cassie与Ryan的那些对手戏,因为它们的确十分紧张——我们都不知道下一秒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凯瑞:当她说:“我没有在寻找任何东西”时,她是在说实话——她内心的一部分是可以安定下来的。她确信这一点,当她说自己可以得到所有东西时,她也是真诚的——比如有丈夫、孩子,一座房子,去上瑜伽课,所有那些。当她说:“我想要那种生活,我可以在10分钟内就开始”时,她是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
艾玛蕾总是觉得Cassie并不抑郁,这真的至关重要。她当然经历了许多许多事,但她并没有穿着灰色毛衣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看——她在生活,而且是正常地生活。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并没有想爱上谁。
Mtime:你之前提到过这部电影中的音乐,我很好奇艾玛蕾是怎样向你描述这部分制作的——还有就是如果有的话,这与你的表演产生了怎样的交集?我在想那首斯凯·费雷拉的歌、纯音乐版布兰妮·斯皮尔斯的《Toxic》,还有这些歌曲选择是如何锦上添花、并与安东尼·威尔森的配乐产生鲜明对比,因为配乐是那种典型惊悚片模式。艾玛蕾有跟你讨论过这些音乐方面的交汇吗?
预告
凯瑞、:没有,配乐是之后才有的。但音乐方面,艾玛蕾选了《Stars Are Blind》《Boys》和《Toxic》。其中《Boys》是开场曲,而这些歌曲都在我们第一天见面时,她给我的歌单上,所以这些可能在她写剧本时就在她脑海里了。
比如说,在我撞翻汽车时播放的那首歌,就是她提前选好的。所以这样说的话,那些音乐带给我的是一种开悟的感觉。那帮我构造起了一副更佳的画面,让我看清了那些她想去实现的黑色幽默。那种音乐也平衡了安静与黑暗的场景。
Mtime:我不确定,这好像有点踏进了剧透的范畴。但有没有哪一场戏,或哪一天的拍摄让你感觉特别难?
凯瑞:(停顿)我觉得我再那场和詹妮佛·库里奇、克兰西·布朗的晚餐戏上笑场太多了,以至于我都觉得自己要被开除了。有一场戏我觉得非常令人难以置信,光是坚持着演完就让我持续感觉到压力和挑战。我觉得说实话,药店那场也是很难的,因为那太折磨人了——要在那些听不到音乐的工作人员面前,随着旋律跳来跳去,只有我戴了耳机!(笑)但每一天好像都有不同的挑战。
回想起来,我被那些来到这只拍一场戏的演员震惊了,像是康妮·布里登、莫莉·香侬和爱丽森·布里。爱丽森拍了两天,其中一天是开拍第一天,另一天差不多是两周半之后,她一下就进来了。那对演员来说是最难的——中途加入,马上进入状态,在片中表演,而这些人都是这样做的。
剧组成员大合照
那都不是些简单的事,大家都太棒了,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光是看着我都感到激动。另外,我们23天就拍完了,你知道吗?所以我们把每一天都尽量利用好,尽量赶进度。真的很紧张!
注:你期待《前程似锦的年轻女人》吗?让我们在评论区看到你的想法,也别忘了下周继续来看时光网对2020圣丹斯电影节的全面报道,以及独家的奥斯卡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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