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是不是音乐家(你真的了解贝多芬吗)

澎湃新闻记者 廖阳 实习生 段心玫,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贝多芬是不是音乐家?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贝多芬是不是音乐家(你真的了解贝多芬吗)

贝多芬是不是音乐家

澎湃新闻记者 廖阳 实习生 段心玫

“如果只挑出一个贝多芬的代表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优秀的作品浩如烟海,大家熟悉和喜爱的作品数量极多。今年是贝多芬诞辰250年,也许在这个特殊的机会,展示我们并不最熟知的贝多芬作品,恰恰是最有意义的。你会发现,即使是这样一位大众熟知的音乐大师,也仍有很多未被挖掘的宝藏。”

在歌唱家沈洋看来,贝多芬未被挖掘的宝藏包括他的一大批“英国民歌改编曲”,编制往往是一位男中音、一架钢琴,加上小提琴和大提琴。

7月23日在“远方的贝多芬”音乐会上,沈洋将联手东海岸四重奏献演其中几首,包括《25首爱尔兰歌曲》中的《战士的梦》,以及《25首苏格兰歌曲》中的六首。

这些民歌风格的小曲,由苏格兰人乔治·汤姆森委约贝多芬改编和写作。

汤姆森以音乐出版为业,但他最大的爱好是搜集民歌,希望将它们改编,向更广泛的音乐爱好者推广。1780年代起,他开始推行民歌改编与出版计划,先后邀请了作曲家海顿、贝多芬、胡梅尔、韦伯等效力。

委约初期,汤姆森便说,不要改得太难。那个时代没有唱片,人们想听音乐还得找人奏,既然要给沙龙或平民百姓演,难度就不能太高。

在给汤姆森的回信中,贝多芬说,“我会注意尽我的能力、尽量不影响音乐的高度和风格的独创性,同时让作品容易而有趣。”

“贝多芬当时就听了他的话,尽量往简单处写,结果有的写得挺难的。汤姆森说,你这样不行,太难了,他们的钢琴、小提琴没这个水平。贝多芬说,我会顾及这些问题,但我得符合我的艺术高度。所以,这些歌既有特殊性又有普遍性,他想着让大众用一种普通的方式去演唱。”沈洋说。

从一开始怀疑自己能否胜任,到一发不可收拾,1809年至1820年,贝多芬一共改编了179首民歌,以苏格兰、爱尔兰、威尔士的民歌为主,后来又补充了欧陆各国民歌若干。

沈洋查了贝多芬的一生和他的旅程,发现他并没有去过这些民歌的来源地,但是仍然展现出非凡的功力,就像书法里的“永字八法”,“他写这些很小很质朴的民歌,就如写一个简单的‘永’字,但他展现了他非常全面深厚的功底,超越了一个朴素的民歌的概念。”

这些民歌风格的小曲,和艺术歌曲有什么不一样?

“艺术歌曲的词都是高度艺术化的,民歌更直白、更朴素。有些歌曲,汤姆森只搜集到曲调、没有词,所以他又请了一些大诗人来填词,比如《日落》这一首,歌词非常有意境、非常有深度,文学性很强,和艺术歌曲极为接近,但又带有强烈的民族特征。”

对沈洋来说,这些民歌就像一个“放大镜”,放大了人的情感,人的喜怒哀乐、爱情之甜、友情之深、思乡之情、战乱之苦都有体现,中国民歌也可以从中借鉴,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挖掘和传承民间音乐。

沈洋接受采访。 叶辰亮 摄

这些歌曲为什么不太常演,没什么机会听到?

沈洋坦言,确实没有太多人演,出于各种考量,演出商、演出机构、艺术家通常会选择通俗的知名度更高的作品。另外,这些作品一般会被归纳到室内乐,而贝多芬在室内乐有很多耀眼的弦乐四重奏、钢琴三重奏。此外,人们也很难把一个长期居住在维也纳的德国人,和苏格兰民歌、爱尔兰民歌联系起来。

这还是沈洋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演唱这些歌曲,对他来说,这场音乐会也有“双重归来”的意义。

一方面,他上一次在国内演出,还是上海交响乐团新年音乐会,这是他回国后的第一场音乐会。另一方面,他最后一场音乐会是3月在汉堡的易北爱乐音乐厅,和维也纳爱乐乐团共演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如今回归舞台,他又带来了贝多芬的声乐作品。

疫情期间都在忙什么?

很多人忙着寻找出路、寻找方向,沈洋更愿意思考,“音乐工作者第一要务不是求生。无论社会有多大的变化,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无论你有多强烈的求生欲望,如果为此改变初心,说明你的初心不纯正,你应该坚守。”

面对最近如火如荼的小视频和网络直播,沈洋明显兴趣不高,“某种程度它们是反艺术的,是要刺激你的肾上腺素,跳楼啊撞车啊,看多了你还会有心思听奏鸣曲吗?这是感官毒药,会造成感官迟钝,吃完麻辣小龙虾再来一盘羊肉干丝,你还能吃出味来吗?同样,音乐不能过多地借助那些渠道,否则会倒退。”

如果有机会,沈洋很乐意以组织者的身份,把贝多芬的179首民歌,以及贝多芬、舒伯特等音乐家所谓冷门的、朴实无华的艺术歌曲,推介给上海观众,让上海的舞台有机会去容纳,让上海的观众有机会去聆听。

“上海值得。”沈洋毫不掩饰对上海观众的惊讶,甚至直言,有些观众的水平过高了,“让人毛骨悚然。”

“你唱的歌他们都会唱,连词都会。交响曲也是,他们不但专业,还会带总谱来现场。观众水平过高,走得太远,把那些赶不上的人拉得太远了。我希望这个群体不断壮大。有人挑刺,传出一些声音,没问题,这会带给你动力,锻炼你的心智,你得给人表达意见的机会。”

同样,沈洋对上海的演出团体也充满信心,“演出团体应该勇于尝试一些稍微冷僻的东西,如果动不动只是想着演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第九交响曲》,永远是一种审美的受限。”

沈洋(右)在排练中。

沈洋本人也一直在尝试调整演出方向,比如,挑战贝多芬的歌剧和瓦格纳的歌剧。今年6月,沈洋原计划在瑞士苏黎世、德国施特劳斯音乐节演贝多芬唯一一部歌剧《费德里奥》,下一步还要唱瓦格纳的歌剧,均因疫情取消或延期了。

疫情还不明朗,12月以前,沈洋都不打算出国了。看着夏季音乐节如期举办,他感触良多,“音乐节里这么多项目,考验的是上交的艺术能力、组织能力,还有媒体的大力支持,正是大家一起努力,我们才能迅速力挽狂澜,很多地方根本没法比。”

沈洋是夏季音乐节的常客,在他看来,夏季音乐节已经成了上海人的一种生活方式,而上海需要这种生活。

“凡是经济强大的省市,音乐市场一定会更好,这是相辅相成的。大家也可以听流行音乐、看网络直播,为什么要听贝多芬,为什么要听古典音乐?一个是娱乐,一个是艺术,通过娱乐,你可以获得愉快,通过艺术,你可以获得‘兑换券’,获得更多力量。”

责任编辑:陈诗怀

校对: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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