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续写第十四章北归离别(楚乔传续写燕楚同人彼岸花2)
玉山亘野,琼林分道屯聚的云块遮住了银汉的光辉,庭院中却是一片由白雪组成的洁银世界;又像是一群群白鹤委下身子匍匐在地上明亮温暖的烛火映衬在茜色的霞彩纱上,堪堪投射出桌案旁女子纤柔的身影,似乎正在执着笔托着腮思索书写些什么……,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楚乔传续写第十四章北归离别?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楚乔传续写第十四章北归离别
一、红炉点雪(萤雪)字数:4415玉山亘野,琼林分道。屯聚的云块遮住了银汉的光辉,庭院中却是一片由白雪组成的洁银世界;又像是一群群白鹤委下身子匍匐在地上。明亮温暖的烛火映衬在茜色的霞彩纱上,堪堪投射出桌案旁女子纤柔的身影,似乎正在执着笔托着腮思索书写些什么……
燕洵站在门外,不进去也不离开,眉眼粲然,唇畔温暖,像一个极普通的憨执于爱河的年轻小伙儿。女官们进退不得,腹诽思忖了良久,方有伶俐些的姑娘从偏殿处置来手炉,静悄悄地奉到了这奇葩夯货的手中。
这是他们新婚后的第一场雪,他等不及想与她同看,一路狂奔打马而归,将平安和属下们远远甩到后面,生生将归程往前提了几日;可方才行至门外的那瞬间,盈盈的雪夜、烛火的辉光,还有等待着他的她……“家”的意向与温暖倏尔间绵绵袭来,腔中一点似被暖泉层层浸没,忽然就理解了古人夜船诣友,乘兴而来兴尽还的风雅心境。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喜悦松快与宁和。真好……真的很好……
“既是皇后在忙,朕就先去更衣吧。”他轻声对着那些快被困惑憋得内伤窘窘的好奇姑娘们吩咐道。
待他沐浴更衣后进入寝殿,楚乔已经歇下了,银丝碳烧着脉脉的香气,十分暖和,燕洵随手卸掉了睡衣外的大氅,缓步地走到桌畔翻看她刚才的手稿,原来是一套建立民间公共医署的设置方案,不久前的信件中她同他提过的。男人轻轻一笑,细细通阅后提笔删却又增补了几笔,抬眸转又被一旁的物事吸引住了目光,是两个馒头堆叠出的雪娃娃,乌豆镶嵌成了眼睛俩俩相望,十分的憨态可喜,于是他的笑意更深了。
婚后的温煦让两人渐渐都打开了心结,毫无芥蒂的相处和默契使他重拾了对金戈铁马、权谋捭阖之外的一些事情上的兴味;而阿楚,似乎也变了……开始会调侃他,会闹他,会嗔他,甚至会捉弄他,就像初遇时节,松树下那个讥嘲他会遭现世现报的娇俏少女……他们都努力在一分分填补起这些年心底里那些或苍白或染血的底色,一分分的让彼此也让自己变得鲜活起来。
眉似远山,唇若樱颗,三千鸦羽如藻般陈横铺展于榻上,他的姑娘颊色若霞,沉酣安卧,像一株娇俏美丽的蔷薇;不似他隔着一里地都能感知她存在的“异能”,她与他相处,似乎从来都有一种天然又耿直的呆萌……燕洵在心底暗暗地默嘲着自己突如其来的稚气矫情,俯身用唇轻触她如凝脂琼胆般的鼻尖,很是在自寻烦恼。
刻意洗浴,他本是有心胡闹一场,以慰藉这些时日里不见她,心中密密如蚁噬般的相思——自从真正尝过她的滋味,思念终不似曾经,浸染了其他的感觉……思她风中的笑,也念她发间的香;思她月下的眸,也想她唇上的甜;思她艰难岁月里的同仇敌忾,却更恋她温柔俯就时的绝滟无双……每每夜深人静,那些念想便在心中荒唐奔袭;愈是近,便愈发的想;只是看过那桌上精细图稿,便知道他的金刚小猫近日大抵是又在胡天胡地地干大事了,薄唇轻抿间便已是息了心思,只歪在床头那描绣着霄荷花与凤头鹰的迎枕上,缕着那姑娘的发丝,痴痴地瞧,呆呆地笑,只觉这便是岁月静好……
就像牢狱之中,莺歌小院里无数个日与夜,心中那么难过,活得那样辛苦,可因为有她,因为那埋在树下的酒,他才能记得住那三年里的春华秋实,梨花虹影,月落乌升,时光更迭;记得那地底浸染的香;记得,有个人在等他,等他带她回燕北,等他一起回他们的家。
生生死死,明争暗夺,阴谋阳谋,金戈铁血;他收不住手,不想收手,不愿收手,更不能收手。二十万的亡魂压着他,一团乱麻的局面勒着他,阳奉阴违的元老们候着他;他不凶狠就坐不稳王位,不复仇就聚不起旧部,不虐杀就镇不住麾下的群狼。睡着鲜血漫天,醒来满手鲜血。锈蚀染血的铠甲上,斑驳幽冥的星火中,父兄清冷的眼睛无悲无喜地盯着他,二十万的亡魂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但他就是知道,他们在责怪着他,四郎,你怎么如此无能?不能如此,他要破局!
他这一生,绝不再受挟制!绝不再……软弱,像狗一样跪倒谄媚在仇人的面前,让他在意的毁灭于眼前,被人肆意欺辱而无能为力……被刀剑夺走的,必以刀剑夺回;有些东西,只有血洗。经年蛰伏,胸中经纬早已成竹,可是却独独不敢去正视她清澈的眼。
命运似散落的棋,乱成一盘沟壑纵横的局……
阿楚,终究是我让你失望了吗?对不起,我曾许你不被冰冷刀箭所指的未来,我曾许你草原上的繁花似锦,我曾许你鹰一般如风的自由;可我……我不是对的,却也未必是错的……你,终是要离开我了麽?
天可怜见,她,终是回来了,她的心,终还是……向着他,会为他停驻……
又忆起新婚那夜共赴巫山后她慵媚甜美的微笑,然后她累极了,温柔地沉睡在他的怀抱之中,他抱着她,看着她,就那样一直抱着看着……舍不得,想看她……仿佛只要看着她,那些日夜纠缠着的噩梦就真的只是噩梦;这些年,故园梦碎、屈辱相随、存亡危殆、知交相悖、权谋取舍、战火连天,好在还有她,幸得还有她。
这样想着,手指便靠了过去,并不搅扰佳人清梦,只虚虚地描摹着她的轮廓,眉毛、鼻子、眼睛、唇角,甚至是微微起伏着的柔软峰峦……一遍一遍,像游戏般,无聊得乐此不疲……
女子忽然翻身抱住了他的胳膊,燕洵神游太虚,一时不防,倒是吃了一吓,以为她醒了,低头看去,却是没有。一时间眸色更是温柔得好似能掐出水来,另一只手小心覆上,缓缓的拢上,轻轻的摩挲着……
“阿楚,我的小野猫啊……”
楚乔醒来的时候,便感觉手腕很暖,一种令人安心的、微温的触感摩挲其上,极轻柔的,和缓得近于小心;质感粗粝,是经年的刀枪箭茧……
“燕洵?”睁开眼,便看见男人单手支頣,专注地看着她,目光润泽而清冽,像雪水初融时节雁北神女峰下澄净的清泉……而那其中倒映着的,正是她楚乔的影子……
“我在……”男人嗓音亦如绵泉,柔和中带着些微沙的暗哑;见她醒了,便缕着她的头发笑道:“寅时刚过,离天明还早得很,你还可以再歇一会儿。”
楚乔伸手摸了摸燕洵的脸,沁沁的凉,倏然间心念一动,盈盈浅笑间,搂住他的脖子,一勾一按,一个伶俐的鹞子翻身便将男人按于身下:“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饿不饿?怎么还不歇着?”
许是错觉,朦胧夜色里,他刹那间面色轻酡;仿似那昔年里那笑意风流跳傥的五陵儿郎,眸光潋滟润酥如酒后微醺,全然不似平日里杀伐冷漠的人设。女子一脸的饱睡迷蒙,侧眼瞧看竟觉出几分稀奇可爱,梨涡浅浅伸手探去,像是要细细观摩探究一番,便觉一股子大力反带,拥着她压于床榻……
“阿楚,这便是你在诱惑我!”燕洵笑着咬了咬下唇,理直气壮地向她控诉,随即埋首迫入,覆向那处柔软的甘美所求……他的吻极轻极满,舌尖仔细抵舐着她腔内的每一寸,宛如倦鸟还巢亲昵雏子般的温柔小心;可吻着吻着呼吸渐渐燥热,怀抱中明珠温润,暖玉生香;腔子里有什么物件似咚咚的鼓点,鼻息间女子特有的幽然馨香更让他情难自已,轻解襟结,然后掀开,触摸那阔别已久的滑腻……那颤栗的温暖几乎让他落泪,欲望自然勃发,思念无法抵御,他想要的更多,更多更多一些……
“燕……燕洵……”她的声音亦是哑了,燕洵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只牢牢地控住她,将她的话音堵进唇中,闭上眼睛,一昧的索取抚摸,极轻极狂。
银鬓乱,俏面绯,薄薄的云锦早已遮掩不住烈烈灼炽的深情;楚乔不妨,被文火细细地烤着,心口窜起密密的电流,身子酥酥麻麻,如堕云间,她竟是越来越招架不住他了!于是渐渐迷失在男人愈发绵密愈发放纵亦愈发深切的热吻中,感受着平日里被他局促着深藏着的渴望与情意……唇舌相迎,体贴着他,随着他的牵引,向左,向右……
“嗯……呵……”男人又吻了好一阵,终是从她的唇畔离开,只一双猿臂将她拉起,连着被子一起放在怀中箍得紧实,下颌脸颊不断在她光洁的额角面部来回反复摩挲,恋恋不能舍,喟叹道:“我的好阿楚……”
男人的里衣气息干燥清爽,发间带着些微润泽的水汽,全无连日赶路的仆仆风尘;可一别月余,他肤色更深了,却衬得那一双眸子明皎皎点漆流光;身形亦愈发挺拔巍然,如金波当空,玉山照影;嘴唇薄削轻抿,仍是英俊得无可救药!
“燕洵,你瘦了好些。”楚乔拥着他,将脸偎在他的胸膛里,有些喘,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眉毛,心疼地问:“可是在外不当心,又犯了头疾?”
“没有。”燕洵拥着她,阖眸轻吻温存着她的额角。“倒是你,隔着被子都能摸着骨头,是咱们聘的厨子手艺太差了还是我出去后你惫懒了没有好好吃东西?”
“大概只是……想你了吧。”女子倚在他,手覆着他的胸口,轻轻地说道。
燕洵闻之大为受用,一时间心甜意洽如饮醇缪,醉意突袭激荡如焚,睁开眼睛,指尖里都透着火热,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抚着那如花美靥再次寻了上去,噙住了她的娇唇细细辗碾,认真品尝着那甜香软滑,轻笑着意有双关般的调侃道:“我也瘦了……饿的……”
“唔……可是,可是燕洵,我明日,明日还要……唔,嗯……”芙蓉帐暖,十指交扣,窗外不知何时又落了雪,大片大片的,撒盐飘絮一般。
找回昔年记忆后跳出局中回望,这人待她几有奴性,非刻意,也不自知,却是沁骨入髓。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相守,那般温柔而小心……
似是不满女子的走神,他在她下颌处轻轻一咬。
“呜!”楚乔吃痛,眼神恨恨地一剜,臻首微偏,恰恰将玲珑白嫩的耳垂送到男人嘴边,他也毫不客气的抿住猎物,唇舌相就;暖暖的,湿润的……渐渐的他掀开那锦绣遮蔽,轻吻着缓缓放倒。她的迎合令他喜悦,胸中愈发温存柔软,拉过锦褥将两人一齐包裹,转而去噬吻她精致如蝶翼般的锁骨……
辗转缱绻间,一点点将他的气息渡过来,将她禁锢在自己用胸膛和手臂围成的领域之中。肌肤贴合,肢体交缠,耳鬓厮磨。仿若契合天成,她情不自禁地揽住了他。
“阿楚……”燕洵的眸光黑柔,手臂又收紧了些,不断亲吻她的眉梢眼角,又觉着不够,遂探手回抱,令她侧枕于臂间,一根根仔细吮吻她指尖的柔荑,吃吃地笑:“好甜!阿楚,你的手好甜呢……”
“燕洵?”一通撩拨后女子颊色如火眼角微润,男人轻轻替她理好襦裙衣襟又拉好了薄被,竟然是熄灯就寝的架势……楚乔郁卒,将脸闷闷地埋在男人胸膛里,可怜巴巴地唤他:“燕洵你……”难道打算,就这么完了?
“怎么?阿楚莫不是舍不得我?”男人轻笑着,声音有些倦有些迷糊,拥着她,亲她的发心,手掌也并不老实的偷袭她里衣中独属于他的酥润丰盈。“你方才不是说明日有事麽……想来这么大雪,你定是不能放心的……”
“你知道?”
“嗯……”他又摸了两把,抓住她的手,握紧了,按在胸口,声音懒懒软软的:“好好睡……明天我陪你一起……”
“……嗯,好啊。”
半夜的时候燕洵开始睡不安稳,困顿地挣扎着,偏又似被束缚了一般,手脚挣不开,声音也被卡在喉咙里……楚乔向来浅眠,随即便醒了,起初只以为是头疾,伸手过去想替他舒缓,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这才觉察出了不同寻常,竟似被梦靥着了!只是这次却无论如何挣不开他的手。
楚乔行医,自也是见过靥症病例,深知不可使强力唤醒,却觉出了他手心里的冷汗。
“燕洵,燕洵?”轻声着唤他,俯身去亲他,半响之后,他的手松开了,眼睛仍是阖着,却倏然间有一行行泪水滚落下来,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烛火摇曳,更漏里的流沙细细的滑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起身点了一支安神香;又遣人温了水,拧好毛巾,替他擦拭。
香线盘而不散,沁人心脾,袅袅如鹤舞;夜沉沉,冬日凉,雪纷飞。
/这篇一开始真的只是百字小番外,被我修修补补拉皮筋似的拉到了近万字也是汗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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