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为什么排入金陵十二钗?妙玉为人嚣张跋扈

妙玉为什么排入金陵十二钗?妙玉为人嚣张跋扈(1)

《红楼梦》是一部歌颂女性的小说,比如曹公别出心裁地安排了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对书中之奇女子们进行排名,而在正册之中,妙玉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因为其余11位金钗,都跟贾府都或多或少的亲戚关系,唯独妙玉,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人。

妙玉为什么排入金陵十二钗?妙玉为人嚣张跋扈(2)

此外,妙玉这个人物受到读者的争议是很大的,因为她实在是太不讨喜了,甚至很让人讨厌。譬如第41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仅仅因为刘姥姥用她的成窑杯子喝了一口茶,妙玉就让人将杯子丢掉,还要找人将刘姥姥站过的地面清洗一番;

林黛玉算是才貌双全了吧,可在跟妙玉一起喝茶的过程中,只不过问了一句“这也是旧年的雨水么”,妙玉立刻冷笑讽刺:你这么个人,竟是个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其实笔者倒认为,恰恰是因为黛玉觉得此茶水与众不同,故而才发问,却被妙玉曲解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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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有意思的情节是第50回“芦雪广争联即景诗”,就连一向被誉为荣国府“大菩萨”的李纨,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称自己厌弃妙玉:

李纨笑道:“也没有社社担待你的。又说韵险了,又整误了,又不会联句了。今日必得罚你。我才看见栊翠庵的红梅花有趣,我要折一枝来插瓶,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她。如今罚你去取一枝来。”众人都道:“这罚得又雅又有趣。”——第50回

这个情节其实大有意味,李纨的身份很特殊,她是一个寡妇,加上她从小被女德教育洗了脑,所以为人很厚道严谨,对下人们往往是多恩少罚,能不得罪人尽量不得罪人,可眼下李纨这位老好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坦然地称“我可厌妙玉为人”,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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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整个荣国府的绝大多数人应该都不喜欢妙玉,这已经成了大家的思想共识,所以李纨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而不用担心会得罪在场的谁。那么妙玉为何这么让人讨厌呢?

按照妙玉的判曲《世难容》中的说法,妙玉的情况属于是:太高人欲妒,过洁世同嫌;清人涂瀛在《红楼梦论赞》中对妙玉的评价是:妙玉壁立千仞,有天子不臣,诸侯不友之慨。

这些评判完全属实,比如第41回,即便是荣国府的老祖宗贾母来栊翠庵做客,妙玉也不过是按照正常礼仪相待,没有半点阿谀谄媚的意思,给贾母送完茶,就拉着黛玉、宝钗进入室内喝自己的梯己茶,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上赶着拍贾母的马屁了;

其后贾母离开栊翠庵时,妙玉的态度是这样的:妙玉亦不甚留,送出山门,回身便将门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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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到了第76回“凹晶馆联诗悲寂寞”,林黛玉、史湘云两人月下联诗,恰好撞上妙玉,妙玉便邀请黛、湘二人去栊翠庵做客,三人联诗对吟,好个诗兴。妙玉最终送走黛、湘二人时,她的态度俨然跟对待贾母不同:

黛玉二人听说,便起身告辞,带领丫环出寺。妙玉送至少门外,看她们去远,方掩门进来。——第76回

此番对比,可见妙玉是真性情之人,她做人做事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对于尊贵的贾母,她一点也不露出奉承之态,对于黛、湘两个诗坛知己,便亲自送她们出门,远远看着她们走远才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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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此人,颇有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感觉,就好比公司团建,轮圈给领导敬酒,妙玉这样的人,必然不会违心去敬这杯酒,于是就被其他同事排斥,认为她是一个“异类”,进而疏远她,这恐怕正是判曲中“太高人欲妒,过洁世同嫌”的真谛。

但笔者私认为,客观看来,整个贾府的大部分人都不喜欢妙玉,似乎有一部分原因在妙玉自己身上,比如她为人太过孤僻高傲,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动辄以冷脸相待,难怪没人喜欢她,但对于妙玉这种“孤僻”性情,笔者曾于《红楼梦学刊》看到一个观点——妙玉之孤僻是故意为之,其目的是为了保全自己。

笔者适才上知网《红楼梦学刊》进行查阅,年久日深,未能找到原论文,只能凭借笔者自己的理解来为大家简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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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宁两府的家风其实是很混乱的,比如贾珍、贾琏、贾蓉,这些人的“光荣事迹”自不必多说,连下人的妻子都不放过,而以妙玉之才貌,难免会被这类男人所觊觎,而且尼姑庵中也发生过不少此类事,比如秦钟和尼姑智能儿,两个人就曾在秦可卿的丧礼上行云雨之事......

再有高鹗续写后四十回中,贾芹负责管水月庵的僧尼,结果将这个尼姑庵弄得乌烟瘴气,每日找人聚赌,还跟庵中的尼姑们撕扯不清,可谓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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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妙玉想要保全自己,不被这个大环境所污染,她就必须变得极端起来,让别人不敢觊觎自己,所以她养成了孤傲乖癖的性情,让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其实只不过是要保护自己,似乎不能因此苛责她。

妙玉人品究竟是高是低,是优是劣,读者自行评判,以上乃笔者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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