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梅的经典散文 散文踏雪寻梅

文/曹会智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或许是这首歌的吸引，抑或是那些精美的咏梅诗词熏陶，这些年来，每年冬天我都会关注单位院子里、所住小区里、隋唐城遗址植物园里的梅花，喜欢在冬雨中寻梅，更喜欢踏雪寻梅。

其实，飞雪还是太过于热闹而令人无法细看梅花的。那些调皮的雪花们漫天飞舞，会扰了我寻梅的视线，让我难以看清梅的倩影，也不易拍照。所以，赏梅最好的时机当是雪停了的时候。

这不，昨天下午到傍晚的一场飞雪莅临洛阳时，我并没有急着去寻梅，而是等到今天雪停的时候，我借着午饭后的闲暇，独自踏雪去寻梅。

说是寻梅，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是知道大院里哪些地方有梅花的。这些梅花，准确地说，应该是腊梅，已经在那里长了很多年了。前些年，机缘巧合，我知道了她的存在，便喜欢上她，关注了她，几乎每年都要看望她几回。今天的寻梅，应该是直接去老地方看望这些腊梅，看她在皑皑白雪中的模样。

午后的大院里，没有几个行人，院子里静静的，树上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那些常青的香樟树又露出了绿色，而那些落叶树光秃秃的枝丫上依然有白雪覆盖，很有点“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思。

不过，这一路上雪的白色和叶的绿色看多了，我就感觉有些单调了。所以，当我看到那几株腊梅树上一大片星星点点的金黄时，一下子就被惊喜到了，瞬间兴奋起来。只见这满树的腊梅花开得正盛，腊梅的金黄在皑皑白雪之中显得那么灿烂，灿若云霞，喜庆满满了呢！

腊梅树上的每一朵花儿看着都似乎很相似，但它与枝丫上的雪组合在一起，就神态各异了。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感觉就更有不同。盛开的腊梅花，叶片张开，就像少女轻启唇口，吐出缕缕清香，而那些含苞未开的花骨朵儿，会在以后的日子次第开放，让腊梅的花期更长，香得久远。

每个人赏梅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我看这腊梅，除了满树金黄的热烈，就是一个清净和清冷叠加的幽香了。小寒时节，天气清冷，我在清冷的空旷中独自赏梅，是一种静静的清幽。腊梅特有的清香袭来，淡淡的，香香的，香得恰到好处。梅香笼罩着我的身体，沾在我的头发上，钻入我的衣服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肌肤，让我如痴如醉，便更舍不得离开了。

说起我与这梅的缘分，其实也是有历史的。当年，我十四岁读高中时，曾用过“寒梅”“华梅”的笔名。虽然我没有古人“梅妻鹤子”的痴情，但我对名字里有“梅”的女子，还是会禁不住多看一眼。名字里有个“梅”的姑娘，其家长大抵也是喜欢梅的高洁和梅之芬芳的。梅、腊梅、冬梅、雪梅、春梅、国梅、梅芳、咏梅等等，都被那些有情调的家长们拿了来给自家姑娘，其情殷殷。

细细想来，我现在喜欢踏雪寻梅，一定有更多的缘故，一定与我所处的这个伟大时代有关。如果我饥寒交迫，恐怕就难有这踏雪寻梅的雅兴了。

从前年开始，我就在老家门前和庭院里陆续种植下几株梅花。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经常赏梅，看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里梅树的英姿，闻其芬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