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体校后被大佬们宠坏了(体校风云一个体校生的逆袭)

1991年小学毕业我选择了长沙市第三十中读初中,当时这么选择有几个原因。

一个是我们学校进入长郡的只有10个名额,其他的学校都不怎么好,中间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34中。我的成绩大体正好在10名左右,深怕万一没考好,最后落到34中,那我是打死都不愿意去的。第二个原因是老师告诉我,30中也是重点学校,和雅礼、长郡、一中、师大附中并列的,当然不是因为教学和成绩,只是因为是体育专科。我那时候太小,什么都不懂,这是后来才慢慢想清楚的,我父母也只是很本分的单位职工。

误闯体校后被大佬们宠坏了(体校风云一个体校生的逆袭)(1)

当年贺龙体育场的门

第三是因为我本来体育成绩就好,在长沙市比赛获得过名次,天心区的“振兴杯”中也获得过300米第一名,全能第四名。当时长塘里是长沙市的体育类专长小学,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的体育老师兼教练骑着车搭着我去长塘里进行选拔赛,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清风徐徐,老师身上的淡淡香味简直沁人心脾,那画面回忆起来实在过于美好,可惜我还只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小男孩。我们的体育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姓王,很漂亮。当时,长塘里选拔上了 我,但是我父母考虑太远了点,不方便,所以后来也没转学。最后一点,就是离家近,离我住的医院大院走路就10分钟,走到马路对面的贺龙体育场就到了。

说到贺龙体育场,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的世纪之花造型,就是当时在全国都很普遍的那一款。中间虽说是草地,但是基本是泥巴地,草很少,周围跑道是后来铺的塑胶跑道,看台最开始是水泥垛,层层叠叠,后来换上了塑料凳子。不同的地方在于,它还有一个外场,当时是作为训练场在用,包括外场在内,围绕着体育场的是一圈一公里长的跑道。因为长沙是丘陵,多小山,这个地方以前叫做山塘冲,所以实际上外圈跑道要远高于平地,最高的地方大概有10米。正门是三个很大的拱门,我们在老照片上能看到这三个标志性的拱门。围绕贺龙体育场,初中三年我们发生了不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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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同学当年在烈士公园的合影

我们学校就在拱门的左边。学校很小,比我小学还小,5,6层的教学楼呈U型分布,包括中专部和运动员宿舍都在一起,按楼层分布,中间是一个小花园,没有操场。老师们说贺龙体育场就是我们的操场,事实也确实如此。体育课都是在外场进行,跑1000米就上外圈,正好一圈,还没办法偷懒插近路,练器械都用的体委训练队的器械。

进校后我才发现自己没有分在体育班,29班是体育班,每天就只有上午有课,下午基本是在各个专业队训练,我们班则完全不一样,我是属于下午下课后有项目训练的,大部分同学其实就是上文化课,这让我有点意外。好在老师还是认真负责的,同学们整体虽然文化成绩一般,但是课堂纪律还算好,氛围也不错。有时候老师也喜欢和同学们开开玩笑,物理老师是外地人,讲一口外地方言版的塑料普通话,我们喜欢学他讲话的语气,他最喜欢陈法泉,这小子聪明又调皮,有时候上课撒卵谈,还对后面做鬼脸,物理老师就拿粉笔扔他。

我一开始是练的田径,主攻跳远和短跑。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同训练队的都是高手,我也感觉慢慢有点吃力,尤其是跳远,总是把握不了节奏。那天正在训练,田径队的潘教练正好和我们教练在策谈,顺便看了我们的训练,然后盯着我说,这是个练标枪的苗子。接下来,我就有幸转到投掷项目去了。

投掷项目也很苦,要练力量,也要练耐力和爆发力。抓着杠铃不断的深蹲,每天短跑冲刺都要几十趟,标枪铅球实心球无数个来回,每天回家身体都感觉被掏空。幸亏那时候学业不是很繁重,我也算是学霸,所以没太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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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语文王老师要求我们每天要写一篇日记,写得好不好没关系,关键是要动起笔来,记流水账也行。我有一次写到: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了,分数还不错,总分排了年级第一,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糊里糊涂地就考了第一。王老师立马找我去谈话,要我稍微谦虚一点,至少要适当地提一下,成绩好还是平时努力的结果,学习认真才能出好成绩,要给其他同学树立学习的榜样。后来我就学乖了,文章一般到了结尾,总是要加上一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或者“温故而知新”之类的勉励的话。所以我的文章总是被当成范文在念。实际上,每天的生活没有那么丰富多彩,那时候又没有百度,要每天写一篇500字的精彩的文章,还是不容易的。

我初中三年的学习成绩确实还是不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年级第一,少数几次是第二,所以同学们还是蛮佩服我的。又加上我当时已经长高到了1米75,运动能力也行,力量也大,小学时候得到的外号“牛别”,随着几个小学同学一起升到初中,又传到了初中。所以大家都不直接喊我名字。下课来找我咨询解答学业问题的同学也多,我一般开始的时候都会耐心解答,但是也难免有些傲娇,说几次还不明白就不耐烦了。一般绝大部分来探讨问题的都是女同学,因为这个事情班主任找我聊过,要我注意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其实我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我觉得自己在学习上还是认真的啊,从没耽误过学习。

我们那时候班上有两大帮派,尼姑庵和魔教。尼姑庵一听就都是女同学,魔教的教主是欧阳文祺,自称“阳顶天”,手下有几个马仔同学。说是帮派,其实纯粹是好玩,也就是下课故意装作对立,比划比划,口里唾沫横飞的发出“piupiuhuahua”的模仿香港动作片里面的那种动作破风的配音,实际都点到为止。当时港片非常风靡,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模仿《英雄本色》。尼姑庵的小师妹,班长毛畅同学经常不讲武德,照着魔教的成员小肚子上就是一小拳拳,对方又不适合真的去碰女同学。所以阳顶天教主虽然总是挑衅,但是从来没赢过,但还是乐此不疲。后来尼姑庵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破戒了,把郭亮招进去当了二师兄,我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成了尼姑庵的大师兄。嗯,尼姑庵的大师兄,感觉有点怪,但是只要好玩,这都无所谓。从此,我就变成了魔教的头号目标,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动动手了。说动手,一般也就是比力气,挤啊挤,推啊推的。毕业时,阳顶天教主在我的同学录上还留下了十年后要继续和我决一高下的笔迹,我至今仍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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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龙出发的马拉松

那个年龄的我们有着普遍的年轻人的冲动和热血。有一次,几个男同学因为和其他学校的学生发生了口角,结果就相约着一起去打架。结果到了对方约定的地方的时候,没想到发现有警察在,结果马上把手上的棍子收集起来交给一个梁同学要他马上去把武器处理了。结果梁同学慌不择路,跑到了男厕所里,把棍子一股脑的往厕所坑里一扔。当时是那种几个坑连起来的长条形的厕所,冲水是很高的那种带阀门的冲水器,隔一段时间水到了固定水位就会触发阀门,水就放下来了。所以站在那里干着急,因为还没放水。但是即使放水又能怎样,棍子能冲走吗?后来怎么样了不知道,反正每次同学聚会总是要拿这件事说笑一番。

当时因为打架的事,郭同学还摔伤了腿。那次他一个人走贺龙体育场外圈回家,结果碰到了之前有过口角的另外一帮人,对方人多势众要打他。打是打不过的,只能认怂,但是也不能没尊严。郭同学当即从外圈那里跳了下去。之前说过,外圈和地面是有距离的,那段距离的高度估计在5米左右。所以一跳下去当即就摔伤了腿,而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敢跳,愤愤地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从此也再没来找茬。

我们和隔壁30班的同学隔三差五要叫下阵,喊打喊杀的,当然,都是好玩装逼,全是受了港片的影响。有一次打水仗,双方拿着脸盆,桶子什么的盛着水在走廊上互喷,我们班最倒霉的就是我尼姑庵的小师妹,也就是我们的毛班长,这个女汉子跑到中间去制止“暴力”,结果被对方一愣头青故意喷一身的水,我们班的为了报仇就更起劲了。结果她气得要死。还有一次,两班的男同学靠着墙,沿着两班的中间线开始排排站,然后开始互相挤,看把哪班的人全部挤后退,结果上课铃响了都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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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那会是日漫最流行的时候,车田正美的《圣斗士》已经完结,北条司的《城市猎人》海南摄影版也出版完毕,还有《幽游白书》、《乱马1/2》《篮球飞人》、《足球小将》等等一大批动漫,市场上正版与盗版齐飞,良莠不齐。对于我们来说,可以说是基本不加选择。我记得那时候长郡中学的大门还正对着黄兴路,侧门旁边就是现在的文庙坪,一条小巷子有一家书店,昏暗的灯光,总共也就7,8平方大小,中间走道一米宽,两边书架上全是漫画书。我经常放学后或者周末去看书,坐在走道上的小板凳,5分钱一本,基本被我看遍了。夏天的时候蚊子咬,每次看完腿上都好几个大包,也完全不管不顾的。

《七龙珠》是我的最爱,那时候还没完结,沙鲁篇完结后开始了魔人布欧篇。国内市场上出了一本杂志叫《画王》,上面连载,每两周出一本。一到了出版的当天,我就会利用中午的时间,从学校骑车去黄泥街的一家书店第一时间购买,因为那家书店就是直接出版社的供货。黄泥街是全国四大书店之一,所有的书籍都是第一时间到达,后来拆迁,黄泥街书市整个搬到了定王台。海南版的《圣斗士》、《七龙珠》、《风魔小次郎》全套我至今还收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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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海南摄影版七龙珠全套

因为是挨了体校的边,所以我们班同学运动天赋很好,又容易冲动,有一次一位女同学离家出走,家里人着急了,班主任怕出意外,发动我们班干部一起去寻找。那天我骑车从医院的那个斜坡下来,其实速度不快,不知怎么地迎面来了另外一辆车,我往左拐他往右拐,我往右拐他往左拐,反正就是对在一起了,可能是他搭着个女的,不方便摆车头的缘故吧。总之电光火石间,我俩就撞上了,我撞在右侧眉骨,他撞在左侧眉骨。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后来两个人就都直接回到了医院,都是一厘米长的口子。耳鼻喉科罗医生,后来的罗主任接诊。给我们两个人都缝了针。对方那个男的一边缝一边哇哇叫,轮到我的时候,因为不懂,我觉得麻药打了会变蠢,想着反正就一针,所以拒绝了打麻药。罗医生缝针的时候,我一声没吭,非常平静,他一个劲问我是不是练过功,我就没想明白,我自己都不知道练了什么功,只不过是忍耐力强,神经大条一些。第二天那个离家出走的同学自己就来上课了,我其实没出一点力,反而还在眉骨那里打了个补丁,到现在的右侧眉毛上还有一条浅浅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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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江边

那时候我们经常跑到湘江边去捉螃蟹。有几个同学住在江边上,我记得那时候是从大椿桥下去,可能是现在的创远那里,一直走到灵官渡。也不敢往江中走,就在江滩上靠进水的地方, 每个人都挽着裤腿,在泥里翻石头,大石头下面一翻一个准。翻完了,几个男同学就坐到旁边的堤上晒太阳,一边抽劳白沙。我虽然不抽烟,但是也不讨厌,只是感觉他们很diao的样子。班主任虽然经常体罚学生,但是在那个年代感觉是很普遍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调皮捣蛋犯错误,如果不处罚一下,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她也年轻,也经常组织我们一起去踏青。有一次全班带着锅碗瓢盆骑车到了郊区一个很远的山上,山顶上有很多别人挖的土坑,专门做野炊用的。我们就在那里支起锅,烧好柴,淘好米,开始做饭,炒菜。虽然后面做出来味道实在都不怎么样,但是整个过程还是很快乐的。

初中班上也还是有谈爱的,每个班都有,有时还不止一对。正是情窦初开花季一般的年纪。后来男同学要去参军,女同学去火车站送别,那哭得真是个泪人儿,回来上课时能看到眼睛都是肿的,十分的萎靡不振。班主任看到后虽然没直接说什么,但是眼神十分鄙夷。心里肯定在想这小年轻,能明白真正的爱吗?对于我来说,虽然完全没有什么谈恋爱的想法,也完全不懂,但我觉得看着他们还是很美好的。现在想起来,没有世俗功利的简单纯粹才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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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毕业照

我们班右边是走廊,左边是窗子,窗子外面对面就是体委的家属区宿舍。有一户住的据说是雅礼中学初中部的校花,这种事基本是男同学打听出来的,我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有时候只要看到校花出现在阳台,男同学就会群起吹口哨起哄,我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但是也会跟着他们一起趴在窗口看一看,到底长什么样。

因为逐渐发现自己文化课成绩不错,我开始有了其他的想法。体育,尤其是田径项目要出成绩很难,过程很苦很累,而对于我来说,训练效果并不太好,与其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训练上,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所以我在初二下学期选择了放弃田径项目。说是为了学习,其实也没怎么非常刻苦,就是多学了一些东西。学校当时只有三台电脑,我就去学习了编程;奥数赛我也去参加了,成绩一般,我也并不在意。作为一个年级只有三个班的中学来说,确实有点寒碜,但好在确实是重点中学,小学老师诚没欺我。

我有幸在初二、初三连续两年被评为“长沙市三好学生”。1994年的中考教育局做了一次尝试,四大名校统一命题联考进行第二轮招生,也就是说,大家都可以去考四大名校。我会考成绩有700多,进了第二轮名校联考,参加的是雅礼的考试,结果第二轮考了第四名。完全没想到自己发挥能这么好,顺利考进了雅礼中学高中部,分到了理科实验班。只是因为在初中我们都是学习的比较基础的知识,拓展练习还是不够,加上我也没怎么刻苦,有难度的题目没做多少,所以高中在理科实验班逐渐就开始吊车尾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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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三十中已经不在原址了,学校整体搬迁到了星沙,也不再用三十中的名字了,现在延用了贺龙体育运动学校的名称,另外也叫贺龙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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