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高中三年的文章(随笔之四十七倒数第三篇)
刚过5点,窗外就传来“噼、啪、滋”的声音,爬起来到北边一看,原来是工人们在拆围墙的挡板。自封控第一天起,小区原有的铁栅栏墙,被高高的灰色彩钢板钉上焊死,把小区围得像铁桶一样,这样墙外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啥样。等工人们拆完,6:30,有点困,再眯一会儿。8:00,新闻播报上海自封控以来首次清零,看来,真正的解封有指望了,如果没有新增,到7月9日,上海全域就低风险了。吃好早饭,笃悠悠地去做大筛查,咦,西门怎么空空荡荡的,在大群里一问,原来核酸已经撤了。从周三就通知7-12点做的啊,估计是怕热,提前结束了。去南门外的社区服务中心吧,今天没有拿到出门卡留念,有点小失落,大群里有人要送给我一张,算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高中时代,还是发生了几件事情。高二上学期,一天课后闲聊,姜玮跟我说:“你怎么还不入团,大家都入团了。”我说:“我是自由派,适合当群众。”严文强窜过来,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入团对高考有好处,同样的分数,肯定录用团员。”姜玮说:“不要求你当积极分子,落后总是不好。”严文强一拍胸脯,说:“**,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这样,我和姜玮做你的入团介绍人,事不宜迟,明天你就把入团申请书交给我。”我跟严文强说:“我写不出来。”严文强说:“好吧,好人做到底,我来帮你写,你照抄一遍。”我说:“行吧。”没过多久,班主任蒋老师宣布,有三名同学申请入团,为了体现民主,全班同学无记名投票决定,投票过半数者可入团,他不参予,由班长王娟主持投票活动。
周五下午第三节课投票,我要回避,到靶场转了一圈,等我回来,已经放学。姜玮和严文强在等我,两个人一脸尴尬,谁也不开口说话。我发觉异样,就问:“是不是没过?”姜玮说:“离半数还差一票,我估计男生没投你的票。”我知道高一的那次交谊舞,我把全年级的男生都得罪了。我说:“但是我们班的女生比男生多啊。没听说哪个女生反对我啊?”严文强说:“我反正是投了票了,这样吧,我去男生那里打探一下。”
周一上午下课,我碰到几个女同学,没等我开口,每个人都跟我说投了我的票。我一个个看过去,看到查婕,这是一个170以上的大块头,偏偏还长了张娃娃脸,迷费翔,她一看我看她,就立刻低下头去,我也没去和她说话。平时我都叫她“小喳喳”,关系挺好的。到了下午,查婕走到我面前说:“**,对不起,我没投你的票,我想反正会有别人投你,不差我这一票,下次你申请,我一定投。”我说:“没事的,小喳喳,这是天意,我是做群众的命。”下午放学后,几个和我不错的男生,王琮现说,他们初中是一中的几个人他问过了,都投了我的票。邵刚和崔巍说他们打听了一下,上次演出的事情早就过去了,高一组上次抢了高二、高三的风头,你为全年级争光,大家都很高兴,没人记恨你。严文强对我说:“**,向你报告一下,我摸了遍底,每个男生都问过了,全体男生都投了你的票,男生跟你没仇。”我说:“这不就见了鬼了吗?除了查婕以外都投了票,我怎么还没过半数?也不要纠结到底是谁没投了,这个团,我就不入了。”我不需要所有的人都喜欢我,只要我喜欢的人喜欢我就行了。最老实的查婕,听说一直混得不如意。唉,人不能太老实。
高一、高二教政治的老师是黄健。他人不高,富有激情,因为经常上火的关系,嘴唇上总有一块地方不时地红着。政治课对很多人来说是枯燥无聊的,于是政治课上,同学们会悄悄地看别的科目书籍或是聊天讲话。黄老师只要发现这种情况,就会严厉批评同学。有一天,**刚过去不久,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没几人听课,黄老师非常恼火,大声说:“要是谁不想听课可以出去,马上要高三了,你们这种学习态度怎么参加高考?”同学们依旧该干啥干啥,任凭他在那里吼。黄老师正好走到我边上,隔着条走道,王琮现正在看英语,黄老师脖子上的青筋暴了起来,一把把王琮现的英语书夺过来,高高举起,重重地摔在地上。王琮现立刻站了起来,说:“你摔我的书干什么?”说着就要去捡,黄老师拦着他不让他捡,两个人的身体就接触在一起,黄老师推了王琮现一把,意图要把王琮现按回到座位上。王琮现以为黄老师要打他,用手抓住了黄老师的胳膊,往外推。坐在王琮现后面的宋晓亮怕王琮现吃亏,隔着桌子,扑过来挥拳帮忙。我在一旁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黄老师显然没有意料到这种场面,他瞪着我的眼神我现在也忘不了,他竟然被学生打了。黄老师大吼:“王琮现,你不想上课,马上给我到教室外面去!”所有人都惊住了,王琮现拎起书包就往教室外面走,书包没拉拉链,用力一拽下,书本撒落了一地,我赶忙蹲着地上,捡起书递给王琮现,王琮现冲出教室。教室里一片寂静,黄老师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我小声说:“黄老师,继续上课吧。”好一会儿,黄老师淡淡地说:“下课。”然后他收起教材,走出教室。后来我们换了个政治老师,新的政治老师从不管学生,态度极好,我连他姓什么都没记住。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黄老师,据说因为他和学生打架,受了处分,好像还被学校开除了。我不希望他被开除,他是个好老师,被炒得沸沸扬扬的老师打学生事件,仅仅是个意外。
高三上学期,张晨迎来了20岁生日,他比我、姜玮和严文强大一岁半,在南京,大家过20岁生日就是过19周岁生日。这对大家来讲是大事,张晨十分重视,跟我们说,要举办生日宴会,吃西餐。我们听了都很兴奋,我和姜玮还特地找了吃西餐礼仪的书学习礼仪。我记得是个星期四晚上,我特地穿了件新衣服。参加生日宴会的有8个人还是10个人,我认识的有姜玮、严文强、徐牧遥、滕放和金艳。张晨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坐在主位,女生坐在他的左手位,男生坐在他的右手位,每个人的腿上都铺上刺绣的餐巾。张晨的父母没有上桌,一直在厨房忙碌。张晨的父亲和母亲手艺都非常棒,都说上海男人会做菜,果不其然。土豆鸡蛋色拉调得非常好,烤鸡也是我的最爱,都放在我的面前,罗宋汤浓度刚刚好,一切都完美!餐后,大家还聊了会儿天,感慨,我们就这么长大了!
壬寅年五月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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