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亲子教育(探访乌鲁木齐家庭教育公社)

虽然主要工作是接孩子放学和安排孩子吃饭,但严成德认为他们的“教育机构”应该叫“公社”,因为公社强调团队性质,强调集体精神,这正是治“独生子女病”的良药。

2014年2月多位家长合作建立的“家庭教育合作公社”,或将在学校和家庭之间搭建一座新的桥梁。

乌鲁木齐亲子教育(探访乌鲁木齐家庭教育公社)(1)

8月19日,在乌鲁木齐高新区(新市区)广安街家庭合作教育公社,小学生魏嘉吃着“三菜一汤”,对老师竖起大拇指说:“味道真棒”。

乌鲁木齐亲子教育(探访乌鲁木齐家庭教育公社)(2)

8月19日,在该公社,托管班的小学生们在老师指导下制作“云中彩虹”纸卡。

新疆网讯(记者寇凝 周坤 实习记者宁静茹摄影报道)暑假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却是部分家长最头疼的,假期孩子去哪呢?

在乌鲁木齐高新区(新市区)广安街附近有这样一个地方——每天早上10点,十几个孩子准时报到,这里的课程安排与学校相似。但没有学校里的严格约束,用孩子们的话说:这里很自由、很好玩。

逼出来的公社

8月16日,记者来到位于乌鲁木齐高新区(新市区)广安街附近的家庭教育合作公社。

在院子里,教师陈韵正带着孩子们感受秋雨。

“公社的课程很灵活,比如今天下雨,我们会通过观察雨中的树木花草,来帮孩子们寻找写作素材。”陈韵说。

在100多平方的屋子里,整齐地摆放着桌椅和黑板,墙上另一侧张贴着红花榜,厕所、厨房、老师的办公室等场所,一应俱全。

8月16日,记者见到了社长严成德。

2014年2月21日,距离开学还有7天,作为乌市35小学(二)一班家委会主任,不少家长向严成德反映,放学抢时间接孩子和午饭安全问题,是最让家长痛苦的两座大山。

很快家委会主任老严心里有了点子,不如成立个家庭教育合作公社,家长自己值班、采购食物,轮流看管孩子。

此消息一公布,很快就有19位家长参与进来。

老严连夜分工,有人负责采购,有人负责卫生,还有人主抓孩子教育,甚至有家长通过私人关系,请亲戚朋友无偿来为孩子们上特色朗诵课。

就这样,从2月21日至28日,短短七天,租房、采购设备、聘请厨师、教师……家庭教育合作公社很快成为了这19个孩子的新课堂。

插班的人不少

成立之初,公社的目的就是解决接孩子和吃饭问题,让众家长意外的是孩子们在集体生活中,挑食、自私、孤僻、注意力不集中等毛病居然有了好转。

说起这些细微的改变,孩子的爸妈们都看在眼里。

采访中,李宇豪是众多家长提及最多的孩子。

李宇豪的爸爸告诉记者,挑食的毛病在公社里改掉了,在家不吃面条、不吃蔬菜、不吃汤饭,现在什么都吃了。

“他的进步有目共睹,成绩上,从不及格到优秀;性格方面,和小朋友也不再打架,相处得很好。”另一位孩子的家长王阳宇说。

说起自家孩子的变化,众家长有说不完的话,“现在都是独生子女,我家儿子干什么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家务活从来不干,完全没概念,没想到半学期下来,小家伙主动洗碗了。”李雨晴的妈妈说。

另外,校外小饭桌一个月花费在600块,两顿饭800块,再算上放学托管班得另加500块,至少在1000块以上。

而在公社,两顿饭外加下午作业辅导,一个孩子一个月需838块左右,相对低廉的成本、自己保证了饮食安全以及孩子们互帮互助的改变,让公社迅速成为同年级家长们口口相传的大新闻。

如今同班其他家长纷纷表示要加入,还有家长不惜转班也要让孩子进公社。

说到这,老严笑了,“有人要请我吃饭套近乎的,也有托老师说情要进社的,但目前带这些孩子已经够累了。”

社长“老严”

8月中旬,记者数次前往公社采访,见到最多的就是社长老严。

曾经有过13年军旅生活的老严,现就职于乌市某事业单位,工作结束后,一有空他就来公社。

老严将多年部队中所学的才艺一一传授给孩子们,有打竹板、有说相声,也有他自行填词改编的红歌。

值得一提的是,2014年暑假期间,社长聘了授课教师陈韵,他是老严心中最满意的一位。

“每天从早上10点到下午6点半,将近9个小时的工作,陈老师心很细,有他在我轻松了不少。”老严说。

作为一名曾在公立学校任教的教师,陈韵告诉记者,公社的管理模式和学校是相似的,最初家长值班轮流管理的形式很好,亲子间应该有更多互动,可现在你会发现,自始至终都是社长操心最多,所有活动都是社长挑头,还有家长就像甩包袱一样,把孩子放在了这里。

此外,老严自己也说,“有些家长对公社的活动不是那么上心,再不配合退出算了。”

在与多位家长交谈中,有家长表示,暑假孩子在家不是缠着自己就是要买零食吃,放在公社反而花的钱少了,自己也清闲了。

这是不少家长的共识,家长中有人告诉记者,放在公社自己省心了,回到家连孩子的书包都不用打开。

公社的未来

谈起家庭教育合作公社,很多人认为是小饭桌加托管班,可在公社成员看来,这是新生事物。

在办社的半年中,这一新生事物还引来了各类检查部门,最终相关部门并没有要求公社关门。不少家长希望有权威部门能关注到公社,把它当做一个研究课题,让它长期存在下去。

针对公社的成长,记者采访了中国心理卫生协会会员、熙康心理咨询中心主任高明学。

高明学表示,其实,年龄越小的孩子越容易被游戏所吸引,在他们眼中,和同龄孩子互动可能就是一种游戏,哪怕是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竞争、互助等心理都参杂其中,只要孩子能获得快乐就是好的,而公社刚好给孩子们提供了这样的平台。

而对于学校教育,高明学认为,尽管孩子们在学校待的时间最长,但课时安排、各类作业、值日等事务,减少了孩子们的互动,而公社刚好弥补了这一缺憾。

对于家庭教育合作公社的成长,高明学表示,只要给孩子们多创造互动机会,任何形式的机构都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高明学和陈韵一致认为,不管是公社还是其他机构,孩子的教育责任绝大多数还是在家长身上,不应该是某个机构、某个家庭、某个人的事。

此外,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教育工作者告诉记者,其实不少学校很赞同这个事儿,却不愿推广,因为只要牵扯到收费,在学校这儿就变成了烫手山芋,只有找家委会,让有需求的家长去推动家庭教育合作公社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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