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夫人的结局(曹南逸事之曹僖氏妻)
曹僖氏妻,曹国大夫僖负羁之妻也。晋文公重耳逃亡到曹国,她独具慧眼,让丈夫善待重耳,最终保全整个僖氏家族。
曹共公十六年(公元前637年),晋国公子重耳流亡过境曹国。而且曹共公还专门让人准备热水请重耳沐浴,清洗路上的风尘。
曹共公一向名声很臭,外界盛传他为人荒唐,所以重耳受到这等礼遇非常意外。然而曹国的大夫僖负羁却知道曹共公打的什么算盘。曹共公曾经说过:“听说重耳公子是骈胁,肋下平板一块,好想看看到底啥样。”因此僖负羁一听说共公请重耳洗澡,就知道这个国君又要不靠谱了,所以他苦劝共公不要乱来。僖负羁劝阻曹共公,但不被采纳。
重耳开始洗澡的时候,他就偷偷躲到窗外往里面偷看。重耳洗着洗着就老觉得气氛怪怪的,仔细观察周边,终于发现窗外偷窥的人,吓得他赶紧披上衣服结束洗澡。经过打听,重耳才知道,刚才在外面偷窥的人居然就是国君本人。
僖负羁对曹共公说:“晋公子现在经过此地,和君王的地位相当,难道不应当以礼相待吗?”曹共公回答说:“诸侯各国在外逃亡的公子多了,谁不经过此地呢?逃亡的人都没有什么礼节可言,我怎么能一一都以礼相待呢?”
僖负羁回答说:“我听说,爱护亲属,尊重贤人,是政事的主干。以礼待客,同情穷困,是礼仪的根本。用礼来治理国政,是国家的常道。失去了常道,就不能自立,这是君主所了解的道理。对国君来说没有私亲,只是以国为亲。我们的祖先曹叔振铎,是周文王的儿子,晋国的祖先唐叔,是周武王的儿子,周文王、武王的功劳,在于建立了许多姬姓的封国。所以二王的后代,世代都不抛弃相亲相爱的关系。如今国君丢弃了这一传统,是不爱亲属。晋公子十七岁流亡国外,三个具有卿相之才的人追随他,可称得上是贤人了,而君王轻视他,是不尊重贤人。说起晋公子出逃流亡,不可以不加怜悯。即使将他比作宾客,也不可不以礼相待。如果失去了这两者,那就是不以礼待客,不怜悯穷困了。守着上天所聚集的财富,应当施行于符合道义的事。符合道义的事而不能舍施,那么聚敛一定会缺失。玉帛和酒食,如同粪土一般,爱重粪土而毁弃三种立国的常道,那就会失去君位,丢掉聚集起来的财富,这样做是不难的,但恐怕不可以吧?希望国君好好想一想。”曹共公不听从僖负羁的劝告。
曹僖负羁与妻子画像
僖负羁之妻认为重耳会回到晋国取得政权,将来一定会讨伐曹国报仇,便对丈夫说:“我观察晋国公子重耳,随从他的三个人,都是国相的材料,凭着这三个都是善于全力辅佐人的人,他一定会回到晋国。如果他能返回晋国,一定会称霸诸侯,也一定讨伐对他无礼的人,而曹国可能就是他要讨伐的第一个国家。如果曹国有难,你肯定逃不了干系。你为什么不早早另做打算呢?我曾经听说,不知道儿子的,便看他的父亲;不知道国君,便可以看他所用的人。现在随从重耳的人,都是可做卿相的人给他当仆人,那么他们的主子一定是称王称霸的君主啊。现在如果以礼来对待他,以后也会得到他的回报;如果对他无礼,他以后肯定要算账。你如果不早早谋划,大祸不久就会到来啊!”负羁于是便以壶盛食物,放在玉璧之上,馈赠给重耳,重耳接受了食物,将玉璧返还。后来重耳回到晋国即位为君,是为晋文公。
历史形势图
曹共公二十一年(公元前632年),晋文公率军入侵曹国,俘虏了曹共公。晋文公指责曹共公纳美女三百人,而不肯听取僖负羁的劝谏。他下令军队不要侵犯僖负羁及其家人,以报答过境时僖负羁的款待。
城破后,晋文公手下有两员猛将魏犨与颠颉,二人认为,我们跟着你流亡多年,在战争中冲锋陷阵,出生入死,难道还不如姓僖的给你吃了顿饭,心中不平衡。
二人相约在夜间领了些兵丁到僖家放起火来,火势猛烈,魏犨持勇跳上房梁,结果从房顶摔下,全身着火,魏将身上衣服撕掉,全身烧伤,又摔了一下,回家养伤。晋文公接到报告后非常生气,要将魏,颠二人斩首。
赵衰提出,魏犨村勇,诸将莫及,杀之诚为可惜,且罪有首从,借颠颉一人亦是警众,何必并诛。文公认为魏犨伤胸不能起,何惜死旦暮将死之人而不以行法。赵衰曰“我去探望一下,如其必死,诚如君言,倘尚可驱驰,愿留此虎将,以备缓急。”晋文公同意了这个建议。
赵衰领了旨意,乘车来看魏犨,魏犨卧床在养,又烧又摔,要是现在,很可能是在ICU病房,身上插满管子,浑身包着纱布绷带。但魏犨先生没有这个幸运,魏听到赵来看他的消息,问左右(即他的警卫员等)“来者几人?”答曰“只赵衰一人”魏明白了,这是探我的生死,欲以我行法。魏立刻命身边工作人员束胸,出见使者。左右说你至此,不可起床,魏大喝,病不至死,不要多言。赵问“闻将君病,犹能起床?”魏答曰“命不至此,不敢不敬,如勉强束胸,以见你。自知有罪当死,万一获救,当以余息报君恩。”于是距跃者三,曲踊者三。(可能是直着身子跳了三次,曲腿又跳了三次,意思表现我还能上战场)于是赵回去汇报,说魏虽受伤,但休息复原后,可能还有用。晋文公说“苟足以申法而警众,寡人安何乐多杀?”于是,将颠颉斩首,将魏撤职。
史书记载
《左传·僖公二十三年》: 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礼.曹其首也.子盍蚤自贰焉.乃馈盘飧寘璧焉.公子受飧反璧.
《东周列国志》第三十九回:见僖负羁家中被火,急教军士扑灭,已自焚烧得七零八落。僖负羁率家人救火,触烟而倒,比及救起,已中火毒,不省人事。…… 狐偃胥臣访知是魏犨颠颉二人放的火,大惊,不敢隐瞒,飞报大寨。……(晋文公) 先到北门来看僖负羁,负羁张目一看,遂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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