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诃夫嫁妆的内容(契科夫厨娘出嫁)

“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妈妈说,眼睛没有离开针线活。“他不喝酒,挺稳重。”

“说真的,太太,我不嫁给他!”彼拉盖雅忽然叫道,满脸通红。“真的,我不嫁给他!”

《厨娘出嫁》是俄国著名短篇小说巨匠契科夫的作品,厨娘本来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忽然有一天保姆找来一个马车夫,要厨娘嫁给他。厨娘万般不愿意,最后却抵不住各方势力,被迫嫁给了马车夫。小说通过一个7岁孩童的视角讲述了厨娘被欺辱的命运,在艺术上取得了很大成就,本文就从叙述视角、情节设置及人物表现上分析,对于理解这篇小说可能会有帮助。

叙述视角的独特性,给读者一种“戏中戏”的阅读观感

叙述视角就是指叙述的角度。千人千面,从不同人的角度来看世界,倾向肯定是不同的。而不同的叙述视角会让人产生不同的阅读审美感受。

契诃夫嫁妆的内容(契科夫厨娘出嫁)(1)

《厨娘出嫁》是以一个7岁儿童的视角来观察整个事件,采用了内聚焦型视角,主要的视角来自一个人物,这其实是一种限制性视角。和全知全能的视角对比,在情节冲突上肯定是受限的。而在《厨娘出嫁》这篇小说中,作者在这个视角上还做了一层限制:格利沙通过钥匙孔看向外面。这样角度就更小了。

整篇小说中,其实是作者在引导读者观察,顺着格利沙通过钥匙孔的眼光来了解事情发生过程,这种观察视角比较独特,给读者一种“戏中戏”的阅读观感,有一种特别的阅读体验。

首先,小说一开始,就向我们交代了小胖子格利沙听到厨房里有响动,于是他站在厨房门口凑着钥匙眼往里看。通过钥匙眼,格利沙看到了一副以前从没见过的事情。什么事情呢?文中一开始就制造了好奇点。

这时候读者带着好奇心随着小胖子的视角通过钥匙眼看过去:厨房里有三个人,保姆、厨娘和一个小胖子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魁梧结实的一个乡下人,他正在喝茶,同时把糖块咬得崩崩响(粗鲁的形象)。厨娘在炉子旁边忙这忙那,一刻不停,可是什么也没做(厨娘紧张、焦虑的心情)。保姆脸容严肃,同时又露出一种得意的样子(严肃又得意,这是一个故事点很多的形象,或者说在她身上隐藏了巨大的信息)

这气氛太奇怪了。这三个人也很奇怪。通过他们的对话,格利沙明白了原来厨娘要结婚了。可厨娘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又穷又丑的马车夫呢?

这不仅仅是格利沙的问题,也是读者的问题——格利沙把问题抛给了读者。

等到客人从厨房里走掉,厨娘到正房里来打扫。我们通过格利沙的眼光看到了”完整的、立体的“厨娘。可是这个厨娘在读者的眼中是怎样呢?她脸色通红,仿佛吓坏了似的。为什么她会感到受到如此大的刺激?

我们再通过格利沙的眼光,听到厨娘和妈妈大声说自己不嫁给马车夫。可是不管厨娘愿不愿意,一个星期日早晨,格利沙往厨房里看时,惊讶得呆住了。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他听到厨娘的大声哭泣,厨娘之前各种赌咒发誓不嫁给马车夫。但她还是嫁了。

厨娘的相亲、恋爱、婚姻都让格利沙觉得不可思议。他无法想象这么别扭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以至于他暗暗想结婚一定是丢脸的事。听到厨娘大哭,他暗想。“他们要把她带到哪儿去呢?

通过格利沙眼里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心里想的把整篇故事讲述的生动、细致。在小说中格利沙整个感官都调到起来,而读者也跟着他看、跟着他听、跟着他想。

通过儿童视角来讲述故事的并不少。但是作者为什么要用儿童这个视角来讲故事呢?这有什么好处呢?在语言上通过儿童视角进行原生态的叙述,会让人感到一种天真淳朴之感,又因为孩童往往童言无忌,更能直击问题之核心,引人思考。儿童因为天真浪漫,可以说一些成年不能说的话,可以做一些成年人不会做的事,儿童所理解的世界和成年的世界往往有巨大的不同,通过儿童的单纯反衬成人世界的复杂、虚伪,从而会使得小说形成巨大的反差,增添小说魅力。

萧红的《小城三月》也是以一个孩子的视角讲述了一个悲剧故事,《小城三月》是萧红人生中最后一篇小说,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达到了一定高度,这和小说独特的叙述视角是分不开的。它在语言上也采用了孩子的口吻,并运用了复调的语言,有一种特别的童趣。

契诃夫嫁妆的内容(契科夫厨娘出嫁)(2)

《小城三月》全部都是采用“我”第一人称视角,这和《厨娘》不同。在《厨娘》这篇短短的小说中,叙述视角是格利沙的,读者觉得“我”就是格利沙,一直是被格利沙的视角牵引着来观察及了解信息,从而对普通的日常生活产生“陌生化”,达到戏剧效果。但是准确来说,《厨娘》并不是第一人称视角,而是第三人称视角,这样形成一个效果,读者可以沉浸在儿童视角,又可以从儿童视角过渡到成人视角,脱离了他的视角,读者得以站在另一个层面反观整个事件,引发自己更深的思考。

这份思考就是是什么造成了厨娘的悲剧?是男权社会的专制使得女性权益得不到保障。而在这篇篇幅短小的小说中,除了叙述策略,在具体的情节设置上,作者又是怎么来深刻的突出这个主题呢?这就要说到契科夫的“情节策略”。

淡化情节使小说具有解读的多样性

契科夫的小说大多截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他注重日常生活的表现,用笔精炼, 在写作上他认为要把一切多余冗长的累赘删去,契科夫认为:我写的时候,充分相信读者,认定小说里所缺的主观成分,读者自己会加进去。在这种理念下,契科夫的部分小说有时并不特意注重情节,甚至还有意的淡化情节,造成场景的缺失,而这部分缺失由读者自己填补。他相信读者的阅读智慧,读他的小说,读者可以有更多的参与感,以及有更多的审美体验。

例如:

第二天,厨房的生活回到以前的轨道上,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奇怪的是,只有保姆偶尔戴上新头巾,做出庄重严厉的脸色,出外一两个钟头,大概是到什么地方去办交涉。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保姆去哪里了?交涉什么?什么事情需要交涉?为什么要戴上新头巾?

之后有一天傍晚,厨娘和保姆正在专心地剪裁一件什么衣服时,妈妈走进去,说:“你,当然,可以嫁给他,这是你的事,不过,你要知道,他不能在这儿住……你知道,我不喜欢厨房里有外人坐着。……你要注意,要记住……而且我也不许你在外面过夜。”

妈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马车夫又来找过厨娘,并且在厨房过夜?而且厨娘晚上并没有呆在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厨娘被马车夫胁迫?作者并没有给我们交代清楚。只能读者自己去猜想了。

而在这之后,一个星期日的早晨,厨娘的婚礼开始了。

契诃夫嫁妆的内容(契科夫厨娘出嫁)(3)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厨娘各种不愿意的情况下,保姆为什么这么热衷给厨娘找对象?而作为媒人,马车夫应该对她表示感谢,但文中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当保姆劝马车夫喝酒时,马车夫斜着眼睛看了看白酒,然后看了看保姆狡猾的脸,他自己的脸上就也现出同样狡猾的神情,仿佛说:“不,我不会上你的当,老巫婆!”作者这么写是什么意思呢?马车夫非但不感激保姆,对她还充满了戒备。保姆为什么一定要可怜的厨娘嫁出去呢?这不仅是格利沙的疑问,也是读者的疑问。

高明的作者不会把作品写得太满,总是会给作品留下诸多的空间。同为短篇小说大王,契科夫的小说留白和莫泊桑的不同。

莫泊桑善于制造故事结构,情节设置巧妙,在故事中故意留下空白,例如《我的叔叔于勒》《珠宝》。莫泊桑就像一个侦探一样把线索抛给你,但是你得自己动脑,去把线索弄清楚,自己得出答案。

在《珠宝》中,郎丹夫人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她之前去戏院时还主动邀请丈夫。她辛苦操持着这个家,让丈夫不用为家里的事情烦忧,在窘况的经济情况下,甚至还可以给丈夫准备精心的各种高档食物。她唯一令丈夫不满的是,她喜欢各种假珠宝。可是看到后面我们知道,这些假珠宝其实都是真珠宝。那么这些假珠宝从何而来呢?答案不难得出。那么她邀请丈夫一起去戏院,是以退为进为了以后独自出门做准备吗?她到底爱不爱丈夫?看完小说你会有这些疑问,这是作者留下的空白,它不存在情节上的省略。它是通过故事构造来造成留白。

契诃夫嫁妆的内容(契科夫厨娘出嫁)(4)

莫泊桑

契科夫的小说则不采用这种套路,它并不是特别注重故事结构以及情节冲突,在情节设置上,他有时候会通过直接砍去场景描写和各种交代来淡化情节,为了达到冲突效果,他更注重人物心理状态的变化,通过对日常事物特殊化的描写,造成一种“陌生化”感觉,带给读者心灵冲击。

契科夫善于塑造各式各样的小人物形象,通过细致的、客观的描写,他塑造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典型性小人物。而在《厨娘出嫁》中,人物并不多,这篇小说篇幅也很短,可是作者运用各种艺术手段,真实的再现对厨娘施压的几个小人物,是他们合伙造成了厨娘最后可悲的命运。

人物形象分析:各方面的力量造成了厨娘的悲剧

厨娘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厨娘嫁给马车夫,保姆是直接的推动者。对于厨娘来说,是一股威逼的力量。

在厨娘表示马车夫年纪大时,她说道:“他四十岁还不到。再者你要年轻的干什么?傻娘们儿,脸子好不顶事。……你嫁给他就是,保管没错儿!”

厨娘坚决表示不嫁时,她又说:你就喜欢跟那些邮递员和家庭教师挤眉弄眼!我们的家庭教师来给格利沙温课的时候,太太,她老是对他送媚眼。哼,不要脸的东西!

到了晚上,保姆和厨娘在儿童室里的帷幔后面叽叽咕咕说话。她在劝说厨娘?她为什么这么卖力?

在婚礼当天,保姆又喝多了,连茶炊都没烧。保姆极力促成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联想到前面小说开篇,“保姆狡猾的脸”,她在这桩自己极力促成的婚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她自己也是女人,也身在底层,为什么对厨娘威逼利诱?她不是不知道厨娘根本不愿意嫁给马车夫。

小说中对厨娘的描写很细致。厨娘的反映、各种行为动作、语言,作者几乎是全方位的在写道,厨娘只有一个字:不。她极力在抗拒。

首先,文中通过小胖子的视角,我们知道厨娘是拒绝的。她一刻也不停地伸出颤抖的手去拿刀子,拿叉子,拿柴禾,拿抹布,身子转来转去,嘴里嘟嘟哝哝,弄得东西乒乓地响,可是实际上,她什么事也没做。保姆突然给她拉来一个人,她完全蒙了。这个人又老又丑,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这个人走后,厨娘到正房里来动手打扫。她仍然很激动,手足无措。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她茫然的拿着扫帚,连扫帚没有碰到地面上都不知道,她机械的挥动着扫帚,站在角落里,一连扫了五次。

她大声对保姆说:我不嫁给他。说了好几遍。吃饭的时候,她仍然心神恍惚,以至于碟子和刀子不住地掉在地上。厨娘为什么这么恐惧?结婚的时候,厨娘终于放声大哭。她在悲叹自己的命运终于无法挽回。

保姆自己也是底层人士,为什么要这么逼迫她?不由得想到《祝福》中的柳妈。柳妈只是一个《祝福》里面的一个小小配角,她是一个帮工,她并没有什么坏的心眼,相反她主观上还想帮助祥林嫂逃离苦海。于是她不断地给祥林嫂讲各种“赎罪”的方法,最后给祥林嫂造成无法支撑的精神负担,导致祥林嫂精神崩溃,最后死亡。柳妈知道祥林嫂的死亡,自己需要负责吗?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是善意的,切切实实在为她着想。这更增加了祥林嫂的悲剧性。

契诃夫嫁妆的内容(契科夫厨娘出嫁)(5)

保姆在文中充当了柳妈的角色。但又和柳妈有区别,柳妈对自己的行为是不自知,她认为自己在为祥林嫂考虑。而保姆更像是和马车夫达成了什么交易,所以极力促成这趟婚姻。保姆在文章中是一个狡猾的压迫者的形象。

妈妈呢?妈妈属于上层社会,是另一个阶层。如果说保姆对于厨娘而言是一种威逼的力量,那么妈妈在保姆整个事件中扮演了一个冷漠、自私的角色。她对下人的事情一点毫不关心。

当厨娘满腹心事想找一个人说说话时,妈妈连头都没抬说:他是一个好人。当厨娘激动地大声说道:我不嫁给他时,妈妈说:你不要胡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是终身大事,得好好想一想,不能马马虎虎,这么嚷叫是没好处的。你这人也真爱装腔作势。

要注意妈妈这些话是评价性和总结性的话语,而不是谈心。有意思的是,妈妈在做出评价性和总结性的话语后,接着问道“你喜欢他吗?”连问了两次。这不是关心,而是窥探。这是带有刺人隐私般的欢乐。

妈妈要求厨娘不能在外面过夜,马车夫不能住在家里,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默许了厨娘和马车夫的关系。妈妈甚至直接对厨娘说,嫁给他,这是你的事。而在厨娘结婚那天,妈妈因为没人烧茶水,很生气。父亲和妈妈的态度一样,对下人的事情漠不关心,他对妈妈说:“你何必叫大家去娶亲和出嫁!这种事跟你什么相干?要是他们想结婚,就让他们自己去结好了!”

再来看马车夫。马车夫在文中出现并不多。当保姆问他的收入时,他说自己能养活自己,说不定还能让另一个人过上幸福的日子,这说明他的生活是捉襟见肘,一个连自己都难以养活的人,能给他人幸福吗?而且马车夫说这些话时,斜起眼睛看了看厨娘。

注意,这里马车夫是“斜起眼睛”看自己未来的妻子。这肯定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是对对方好感的一看。他为什么要娶厨娘,也许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快40了)、也许和保姆达成了某种交易。总之,他并不是因为喜欢厨娘而要娶她。到后来,才结婚第二天,他就对太太说要支配厨娘的薪水。这个婚姻对他来说实现了利益最大化。

其他的人,大家都拿那个马车夫跟她开玩笑。四邻的厨娘和使女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里在做媒,都来了,大家可以嘁嘁喳喳一直谈到夜深,觉得这是一件很欢乐的谈资。没有人关心她的痛苦。就像《祝福》中那些看客形象,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听祥林嫂失去儿子的故事,“叹息一番,满足的去了,一面还纷纷评论着”,冷漠、麻木,愚昧无知的看客是造成祥林嫂悲剧的元凶之一。世界上的看客大抵相似,《厨娘》 中一众看客同样也是压倒厨娘的那根稻草。

契诃夫嫁妆的内容(契科夫厨娘出嫁)(6)

在他们的热闹下,是厨娘一人的独自哭泣声。但她的哭声没人听到。全篇作者用大部分的笔墨在写厨娘的痛苦、通过她的动作描写、语言描写,读者实实在在看到了一个被各方势力压迫却毫无反抗能力的年轻女子形象。

厨娘的痛苦是真切的,她的反抗却是微弱的。

保姆对于厨娘而言是一种威逼的力量,妈妈在保姆整个事件中扮演了一个冷漠、自私的角色,其他所有人则扮演了一种看客的角色。这股股力量彻底把厨娘推向了悲剧的境地中。

只是除了7岁的小男孩格利沙。格利沙不明白为什么厨娘要嫁给又老又丑的马车夫。“婚姻匹配”不仅仅在成人眼里是一条规则,在小孩子眼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他认为妈妈嫁给爸爸,表姐嫁给表姐夫至少是般配的,他们衣着干净,都有讲究的衣服,皮靴也老是擦得挺亮。可是又老又丑的马车夫算什么呢?

小说中虽然没有对厨娘的外表有一丝描写,没有交代她的年龄,没有交代她的外貌,但从小孩子的这段描写中,我们知道还不到40岁的马车夫至少和厨娘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完全不般配。以至于格列沙质疑保姆为什么一定要可怜的厨娘嫁出去呢?这也是读者关心的问题。

在妈妈问厨娘喜不喜欢马车夫时,格列沙暗暗在心里说道:“她应该说她不喜欢他!他同情厨娘,但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孩子,他不可能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在厨娘婚礼上,他听到厨娘的痛哭声,他还在暗想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来给她撑腰呢?这句话真是讽刺。如果是成年人的角度,就不敢这么写。但从孩子的角度,这样写就有一种很强烈的讽刺效果。

最后格列沙想道:“佩拉格娅(厨娘)本来自由自在地活着, 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人谁也管不着, 可是, 忽然间, 平白无故, 出来一个陌生人, 这个人不知怎么搞的, 居然有权管束她的行动, 支配她的财产。

格列沙最后的这段话是此篇小说的文眼。它通过一个7岁孩子的想法,表达了一种无可奈何却又荒诞而真实的现实。同时对造成厨娘悲剧的那些人做出了控诉,(在孩子眼里)厨娘本来可以好好活着,(当然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造成厨娘悲剧的正是当时的社会制度),可是突然出来一个人,现在要剥夺她的行动和她的财产。这是对当时社会的抨击,在男权社会,女性是作为男性的附庸,没有自主意识,没有话语权。

这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思考,在男权社会,女性该如何保障自己的权益,女性如何争取自己的正当权利。女性该如何奋斗,才能和男人平起平坐?当下,女性在各个方面同工不同酬的情况还很普遍,就说就业,许多招聘启事一听到女人30了,就是拒绝。女性权益的保障还有一条很长的路的要走。

小说中最后格列沙拿了一个苹果递给厨娘,这是厨娘在残酷世界里感受到的唯一一点温暖。这份温暖是一个小孩子给的。这和成年世界的虚伪、冷漠、各种利益纠葛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反差。这可能也是作者之所以用儿童视角来写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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