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起因经过结果 城南旧事用孩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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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深人静之时,在凌晨寂静时刻,最易回想,恍惚间,童年隔得那么遥远,又仿佛在昨日。
林海音在《城南旧事》的后记中写到:“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民国,故事的主角是个天真烂漫又聪慧可爱的小女孩,叫英子。英子随父母从台湾搬到北京,在童年的大街小巷里,城南旧事默默开场。生于上世纪20年代,父亲乃文化人,家境殷实,聘有长工,天真烂漫,大胆活泼,处豆蔻之年。英子比其他人要成长得快乐些、幸福些。她是个聪慧的小女孩,富有灵性又善良勇敢的那种。
骆驼队:
小说《城南旧事》的首章《冬阳·童年·骆驼队》写着:“骆驼队来了,停在我家的门前…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铃声,童年重临于我心头。”
骆驼运输队可是老北京的标志一景,电影[城南旧事]的开头,就几乎完美重现了小说中的意境。
空镜头将情绪层层堆叠,彼时残旧的长城还不是景点,卢沟桥没有炮弹落下,门头沟来的运煤驼队从山上走过,驼铃声声。
英子站在一旁学着骆驼咀嚼草料,骆驼脖子底下常挂个铃铛,父亲告诉小英子,铃声是途中驱狼用的。英子却很自信地告诉父亲铃铛是为了途中解闷儿用的。
父亲说:“兴许你的想法更美些”。
井窝子和水三儿:
英子家附近这种卖水的水铺叫作“井窝子”,电影里反复出现,而推独轮车卖水的小贩叫作“水三儿”。
起先老百姓唤这些水夫“水塞儿”,叫顺了就成“水三儿”,后来也有“三儿哥”和“老三哥”之说。
水自井中升起再沿石质水槽留下,注满独轮车上两个椭圆形水柜,再送往住户家中,结账时领一张“水牌”,拿到“井窝子”换钱。
唱话匣子:
你瞅着胡同口围了一群人,那指定是“唱话匣子”来了。
他们肩扛一只大喇叭,提着胜利牌手摇留声机,俗名“话匣子”,胸前抱着一摞喝片,边走边吆喝:“唱话匣子,谁听话匣子”。
有流动的,也有固定的,虎坊桥大街的洋货店里,话匣子旁总围满了听客,点上马连良的《借东风》、梅兰芳的《宇宙锋》、李多魁的《钓金龟》,小曲儿一响,生活乐享。
古道热肠的老北京:
小英子跟着宋妈上街买菜去,偶遇拉着犯人上法场的队伍,被枷锁缚住的人毫无惧色,还让路边百姓“给咱来个儿好”。
在应声而起的叫好声中,还有人专门给端了一碗酒,透着老北京的人情味儿。
百姓们认英雄,不怕死的英雄那更是英雄。
油酱店:
饮食方面,老北京以稀粥为主食,佐以烧饼和油条等面点,电影重点展示了街上随处可见的油酱店。英子和后来的好朋友妞儿也是在那认识的。
胡同里的叫卖声:
叫卖声迭起的胡同是老北京的一大特色。
英子家所在的新帘子胡同,有剃头挑子,两片铁夹子“唤头”弹得嗡嗡地响;有磨剪子磨刀的,他们的响器是卦连;有打糖锣的,挑子上有酸枣面儿,有印花人儿,有山楂片,还有珠串子;有卖切糕的,还有落花生和卖蜂窝煤的。
还有“置换物品”的小贩,以物易物,英子回家的时候正赶上这人来,用废锅破盆给她换了个小板凳。许是觉得不值,总让宋妈再给添点儿。
还有要给人“打竹帘子”的,老北京一到夏天就得撕去窗户上的高丽纸换上竹帘子,通风消暑,亦可防蚊蝇。
人力车:
上世纪20年代的北京,乘坐人力车是主要的交通手段,“价廉而稳妥,不快不慢,恰到好处”。
1925年,在人口125万的北京就有35000辆人力车。
而且乘坐人力车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不成文的规定是,“在北京穿大褂的人不能走路。”英子的父亲自然也是这种人,所以出行都乘人力车。
当时的人力车夫也分包月的和拉散活儿的,前者的收益会更稳定些。
东西跨院:
有着东西跨院的四合院,在电影中被多次提到。
跨院就是四合院正院两旁的院子,姜文的电影[邪不压正]里,李天然租的就是跨院。
俚语里说了,典型的老北京四合院那就是:天棚石榴金鱼缸,先生肥狗胖丫头。
[城南旧事]中遭窃的那户人家,院子就是这样的,宋妈说,“院子那叫一个豁亮。”
那时候的四合院当然还不是受保护的对象,院门口有俩石狮子或是石鼓一样的门墩,双开木门上的油漆半脱落,砖墙斑驳,窗纸破碎,院子里尽可能多栽种些绿植,木板凳随处摆着,别有悠长韵味。
齐化门儿:
“齐化门儿”这个地名在电影[城南旧事]中也出现过好多次。秀贞的女儿小桂子,就是让她的家人给丢到那儿的。
齐化门就是如今北京的朝阳门。
二三十年代的齐化门,是老北京最热闹的地界,每逢喜庆日子,那就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孩子们贴墙根儿,滚铁环弹琉璃球,老人们遛鸟下棋侃大山,好不热闹。
男尊女卑的旧观念:
20年代的老北京自然不全是好的,[城南旧事]也不回避当时一些传统迂腐的旧观念。
[城南旧事]中所塑造的几位女性角色,除了小英子,无不是这一落后思想的受害者。
英子的好朋友妞儿被父亲逼着练戏,敢不从就用掸子毒打;秀贞的女儿小桂子,一出生就被家人瞒着遗弃在了齐化门儿墙根儿下;宋妈的女儿,也被丈夫狠心地卖掉。
语言:
语言是当时老北京风情一种外在的直接的表现,这一点电影相比小说更有优势。
不过小说中有些部分在电影中并未展示:因为英子一家是半道儿才来的北京,所有出自他们嘴里的话其实会带点南方口音,就像会把“猪肉”说成“粗漏”,把“惠安馆”读作“灰娃馆”。
相比于各种儿化音,整部电影最有代表性的一个词是“沙滩儿”。
秀贞转述她父亲初见思康时的对话:
爹问他在哪家学堂,他说在北京大学。我爹又说了,这道不近,沙滩儿去了! 可是个好学堂。
将北大红楼所在地称为“沙滩儿”,这是只有老北京人才知道的惯常说法。
北京人说北大,总是说沙滩北大,沙滩一带是当年革命活动的中心,五四运动的游行队伍就是从沙滩的民主广场集合出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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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电影的结尾,英子的父亲因病去世。
童年时光,好像总在与各式各样的人相遇然后分别。那一刻英子才意识到,有些人和事,一旦从生命中彻底流逝,除了不让自己遗忘,似乎也无法做更多的事。
那个著名的7次枫叶叠化镜头化开了英子的哀思,霜染丹枫,衰草孤冢,一曲《送别》唱起,人心潸然。
终于在1948年,轰鸣的飞机低徊于北京上空,林海音跟随家人返回台湾,她终于连自己待了25年的北京也要失去了。
电影中英子的父亲告诉过她,“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慢慢就会忘记。”
但那些关于老北京的美好记忆,又怎会轻易忘记呢?林海音用文字留住了那些胡同、城墙、四合院,留住那些寺庙、牌坊、井窝子,而吴贻弓用电影还原出了这些老北京的景象。
文字和影像的联手,共同对抗着时间。
好在还有这些东西,否则百年前的北京什么样儿,咱永远不知道。
都说电影是一门时间的艺术,电影[城南旧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时光过境,物是人非,林海音后来在《我的京味儿回忆录》里写下这么一段:
“亲戚朋友都劝我回北平城南的老宅子看看,我都叹息而不语。北平连城墙都没了,我回去看什么?”
01 英子说,她分不清天和海,分不清疯子和贼子,分不清好人和坏人
她和惠安馆里的疯子秀贞成了朋友,英子喜欢听秀贞讲她爱上那个穷大学生的故事,还有她那个被父母狠心丢掉的孩子。
她和一个偷东西的厚嘴唇年轻人成了朋友,英子听他讲为了供弟弟读书做起了贼的故事。英子答应秀贞帮她找回孩子,与年轻人相约以后要一起去看海。
命运却难以揣测,英子发现她的玩伴妞儿是秀贞的孩子,带她们相认,最后秀贞却带着妞儿去找孩子父亲,双双死在火车轨下。
英子在无意中给便衣警察提供了线索,年轻人被抓了。
英子病了,哭了,这些都是大人无法理解的忧伤。
我们很多时候告诉孩子,你不能跟坏人做朋友,我们担心近墨者黑,可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朋友,我们又该如何告诉孩子。
成长的路上,一次次不断的经历,相遇,离别,那些留在我们心中的人和事,已经成为我们成长的印记和认知。
02 当你不再有父母的庇护,就彻底告别了童年英子在小学毕业那年,等不来父亲目睹她当毕业生代表发言的风采。父亲在庭院里种下的花儿凋落了。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对英子说:“没有爸爸,你更要自己管自己,并且管弟弟和妹妹,你已经大了,是不是?”
其实我们都不想长大啊,可是又不得不长大了。成长如果是一首骊歌,那么总是带着忧伤。
英子默念着: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
整个故事,最伤感的就是看到最后,英子的爸爸走了。我总在想,没有了父亲,剩下英子与母亲一起照顾三位妹妹和两位弟弟,他们靠什么生活。
可再难的生活,回忆起来,就像看庭前的花开花落,一切走过之后,你回望的痛,从不能打倒你,我们总能把美好的记忆放在思念里,把那些深刻的痛轻轻抚平。
03 那些能触动人心的必定是那些真实的故事《城南旧事》写的是作家林海音的童年,却感动了了无数读者,我们总是在那些故事里,不经意间忆起自己失落已久的童年。
当成为母亲的自己看着年幼的孩子时,也想起昨日,我对孩子的训斥,说出的那些不理解孩子的话,我也在担心孩子交上不好的朋友。昨日与今日总是在眼前重重叠叠。
《城南旧事》被《亚洲周刊》评选为“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翻译成了日文、英文、德文、法文、意大利文等多国文字,影响了世界各国的读者,虽然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年代、国度,说着不同的语言,仍被书中的故事触动心弦。
1.“疯子”秀贞
城墙南边,胡同巷内,她是大人避之不及,小孩心生惧怕的疯子,每日倚靠在外院的门内,怯弱的探出半身,寻觅着她的“小桂子”;亦或是独守空房,缝补小孩的新衣裳,口中念叨着她的男人。她不知道,她的男人作为时代交替下的知识分子,卷入了派系斗争,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再也不会回来;她不知道,她刚出生的孩子被人送到了城墙脚下,无处可寻。
但英子不怕,她不似其他孩童那般怯懦,她的身上有着少见的灵动与大气。她主动的了解秀贞,并且彼此建立了特殊的友谊,一句“我喜欢你”散发着她身上诱人的质朴与纯真,沁人心脾。后来,她偶然发现自己多年的玩伴便是秀贞苦苦思念的“小桂子”,颈后紫色的胎记,令秀贞欣喜若狂,当晚,秀珍便携她的“小桂子”消失在滂沱的雨夜,伴随着英子的呐喊声和火车的鸣笛声,带着她的幸福和希望葬身铁轨……
人人皆道她是疯子,众人畏而远之,可我总觉得她空洞的眼神里除了有无力无奈无助,黑色的瞳还透露出一丝希望。不知是世人装傻,还是她真疯。
2.贼
英子闯入谣传中的鬼屋替男孩子们捡球,无意撞见了鬼鬼祟祟的贼,这是她继秀贞后交的第二个特别的朋友。
“爸爸,贼干嘛要偷人家的东西?”英子问道。“
“他要吃饭,可是又没钱。”
“他为什么没有钱?”
“这个,你还小,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们家吃窝窝头吗?”贼问道。
英子摇摇头。“你们家不吃窝窝头,那蘸野菜的窝窝头你们连见都没见都见过吧……”
“我小的时候就是贪玩,书没念好,我弟弟就是个好学生,年年考第一,有志气,人家说还要漂洋过海去念书呢,可仅凭我这没出息的哥哥,什么能耐都没有,哪供得起啊……我走到这一步也是没法子,你明白吗?”贼自言自语道。
英子不解。
小偷又追问道“英子,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你,我不懂,人太多了我不懂,你见过海跟天吗?我分不清海跟天,我也分不清好人跟坏人。”
“对,海跟天,好人跟坏人,小妹妹,以后总有一天,你会分得清的。”小偷对英子笑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贼终被警卫抓获,归案的途中,转头向英子利索的眨了个单眼,一笑而过,十分干脆。这一笑,可能是对自己内心矛盾的化解,也同时是在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面前保持他最后的尊严。
英子的眼里含着泪,眼神里透露出不知是委屈、悲伤、怀念还是担忧,大概更多是愧疚吧,若不是她常出入小偷的“基地”,便也不会招致便衣警察的起疑,破了案。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所有不堪的一切,都只是生活所迫罢了。
3.宋妈
宋妈,林家长工。乡下育有一子一女,近三年未回家。
“你家小栓子多大了?”
“比你大四岁,十二了”
“那他该小学毕业了。”
“乡下人有你这好命啊?他成天啊给人老牛呢。”
“小栓子明儿来啦,你的小板凳给不给他坐啊?”宋妈逗英子弟弟问道。
“给。”
“我也给。”英子笑道。
“小栓子来啦,可别笑话他啊英子,他是乡下人,可土着呢。”
“我不会。”
“妈,我看见宋妈掉眼泪了。”
“宋妈的小栓子死了,闺女也让她男人早早送了人,哎……”
“丫头子给了人了,栓子也死了,我还回去干嘛,不回去了,死也不回去了。”
宋妈,一个苦命的乡下女人,被剥削阶级的代表,落后思想的被束缚者,深受封建残余的毒害,时代的牺牲品。
4.林爸
林爸,新时代知识分子的代表,支持学生运动,后患肺痨而终。
“英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妈妈不让我来,说是会传染。”
“妈妈说的对。”
“可我想爸爸啊。”
“爸爸也想你。”
“哇,真不简单啊,考的不错。这学期有没有迟到?”
“一次也没有,自从一年级下雨,我想逃学,不起床,挨了您打以后,就再也没迟到过。”
“那次打你你还记得啊?”
“打的好疼哦,想忘,也忘不了呢!”
“你恨爸爸吗?”林爸思虑了一番问道,苍白无力。
“不恨。”英子拖长了字音缓缓道。很明显,英子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懂得了什么。
“不恨就好,你长大了……”此刻,林爸的双眼眼在苍白的脸色里格外突兀。
英子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爸爸的花开了,我也长大了。
家里没了男人,宋妈也回了乡下。
长大,是一件特别扫兴的事。
不断的跟过去告别,跟美好的事物告别很痛苦,跟不美好的事物告别便又要痛苦一番。
不断的有人教我们接受新事物,却没有人教我们如何告别,没有人告诉我们舍不得怎么办。
至此,在这个六月,这番逼逼也还算应景。
附李叔同《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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