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酷吏张汤(汉代酷吏张汤后人)
本文摘自:《文史天地》2011年08期,作者:崔建华,原题为:《如履薄冰的卫将军张安世》
张安世位高权重但小心谨慎。在伴君如伴虎的朝廷上,虽然也有忧郁,但能平安度过一生。他的处世哲学,可为后来相似者鉴。
今日陕西西安市南郊有个高地叫做凤栖原。2007年,这个地方发现了一处占地面积很大的家族墓地,发掘工作直到现在仍在进行。最近国家文物局正组织201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活动,该家族墓地赫然在列,并很有可能最终当选。这不仅仅是因为其规模宏大,还在于大墓主人的显赫身世。有媒体在报道中对墓主的描述是“三朝重臣,九世封侯”,他究竟是什么人物呢?文物部门根据出土的“张”字铜印和“卫将长史”封泥,断定大墓主人就是西汉名臣张安世。因为根据史书记载,西汉姓张的卫将军唯有张安世一人而已。
汉武帝给予的恩与痛
张安世字子孺,京兆杜陵人(今西安市东南),是汉武帝时期著名酷吏张汤之子。汉朝允许高官保举子弟入仕,张汤历任廷尉、御史大夫,张安世得父亲庇荫,少年时代即在宫中做郎官。郎官的本职是“掌守门户,出充车骑”,为皇帝看门护驾,虽说荣耀,但毕竟类似于跟班的小厮。张安世就不同了,武帝派他以郎官的身份到尚书令手下做事。尚书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皇帝掌握天下事除了通过三公九卿,另外就依赖尚书了。再说三公九卿五日一朝,并不能天天见到皇帝,平日的很多奏章往往要汇集到尚书,然后呈皇帝御览。如此重任,若不是张安世大才堪用,武帝岂能让他去做?
汉武帝待下十分严苛,张安世不敢怠慢,就连放假也从未休息过。如此勤勉,再加上父亲位高权重,张安世的仕途前景本是不可限量的。不幸的是,元鼎二年(前115),他父亲出事了。当时朝中有几个大臣因嫉恨张汤,联合丞相庄青翟,告发身为御史大夫的张汤,理由是朝廷议定一些经济措施后,张汤总是给大商人通风报信,作为回报,商人们肯定也给了张汤不少好处。汉武帝最痛恨手下背着自己搞小动作,不过,念张汤多年来劳苦功高,他原打算只给予警告。他问张汤:“我很奇怪啊!为何我想干什么,那些奸商都会提前知道呢?朕的好御史大夫,你说说。”张汤心存侥幸,以为武帝尚不了解内情,推说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汉武帝认为张汤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竟然还敢欺骗自己,一怒之下将其处死。可追赃的时候,张汤的家产还不超过五百金,都是朝廷过去给他的赏赐所得,不存在违法暴富的问题。汉武帝意识到是有人刻意要陷张汤于死地,于是将包括丞相在内的告发之人全部诛杀。
父亲犯了死罪,通常来说,出于皇帝人身安全的考虑,张安世根本就没资格继续呆在皇帝身边了。只因武帝觉得挺对不起张汤,非但没有赶张安世出官,还想找个合适机会提拔他。有一年,汉武帝出外巡察,丢失了三箱书,问遍群臣,无人知晓。张安世却能把内容一一誊写下来,供武帝阅览。武帝悬赏得到原书之后,拿来与张安世写的仔细对比,竟然没有丝毫差错。虽说汉代的三箱书写在笨重的竹简上,不比纸书,但三箱竹简所能书写的内容仍然是相当多的,张安世能默写下来,着实令汉武帝惊叹不已,于是他被提拔为尚书令,后来又升任光禄大夫。
按这势头,到汉武帝去世时,张安世说不定也能成为钦定的辅政大臣,可他的运气实在糟糕,又一次受到亲人的牵连。征和二年(前91),皇太子刘据因遭人诬陷,出于自保,与父亲汉武帝兵戎相见。事后,凡与刘据有瓜葛的,都被武帝处死。张安世的哥哥张贺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也被逮捕治罪。为救兄长,张安世冒着生命危险给武帝上书,请求网开一面。武帝可能还是放不下二十多年前冤杀张汤的事情,答应放张贺一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张贺被处以宫刑。
四年后,汉武帝去世。算起来张安世已经在武帝身边呆了三十多年,资历可谓深矣。但父亲做了刀下冤魂,哥哥受下奇耻大辱,谁也不能保证张安世的心中没有因杀父辱兄而燃起的复仇火焰。再说巫蛊之祸是表明大臣立场的关键时刻,在这个事情上,张安世营救兄长,尤其让汉武帝感觉到他还是有私心的。如果让张安世辅政,难保他对自己的内心积怨不会发泄在即位的小皇帝身上,因此武帝并未将他列入托孤大臣的名单。
忠心不二事昭帝
汉武帝死后,年仅8岁的幼子刘弗陵即位,是为汉昭帝。辅政的大将军霍光认为张安世忠诚谨慎,有意重用他。但霍光虽是武帝钦点的首席辅政,却并非唯一的托孤大臣,除了他,还有车骑将军金日磾、左将军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金日磾死得早,上官氏、桑弘羊与霍光争权,元凤元年(前80),他们联合昭帝的姐姐鄂邑长公主、哥哥燕王刘旦,企图杀掉霍光,废黜昭帝。霍光得知后,抢先下手,将参与谋反的人一网打尽,随后任命张安世为右将军光禄勋。右将军名号代表他已进入辅政大臣的行列,而光禄勋职在统领守卫宫廷禁地的众多郎官,张安世四十年左右的仕途终于迈上了一级大台阶。
辅佐昭帝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古代有“立子以嫡不以长,立嫡以长不以贤”的传统观念,昭帝在汉武帝的子嗣中既非嫡也非长,他的帝位除了面临两个兄长燕王刘旦、广陵王刘胥的很大挑战之外,还有一个潜在的不稳定因素一直困扰着昭帝和辅政大臣。昭帝的大哥刘据虽然死于巫蛊之祸,但这位故去的太子却留下了唯一的孙子刘病已。因为刘据是冤死的,宫廷内、社会上弥漫着对故太子的同情之心,刘病已也得到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护佑,张安世的哥哥张贺作为刘据的故旧,就是其中的一位。
汉武帝末年,刘病已因受祖父一案的牵连,原本生活在牢狱中。武帝后来知道刘据是被冤枉的,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公开承认自己错了,再加上他有意立幼子为太子,也不能端端地下诏恢复刘据之孙刘病已的皇族身份,因为他知道,这么做将会给幼子刘弗陵带来麻烦。汉武帝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临终前他颁布一道大赦令,刘病已夹杂在大批罪人中被释放了。由于不是针对一人的特赦,出狱时年仅五岁的刘病已成了烫手的山芋,掌狱的丙吉将他送到京兆尹府,京兆尹对这个敏感人物不敢接纳。丙吉与刘病已祖母史良娣的娘家联系,这才给刘病已找到了归宿。
不久,刘病已又被送入掖庭抚养。接纳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安世的哥哥张贺。原来,张贺遭遇官刑之后,到后宫中担任掖庭令,负责为妃嫔们提供后勤保障。念及刘据的往日情谊,张贺待年幼的刘病已如同己出,不但拿出自己的俸禄伺候衣食,还供他读书。刘病已渐渐长大,他身体里流淌着皇家的血液,似乎深得上天眷恋,一些离奇的现象往往发生在他的身上,比如他脚底板长毛,睡觉的地方常常有神光闪耀,只要他去哪家买饼,哪家就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民间甚至传言,上林苑中有树叶被虫咬过之后,竟然咬出了“公孙病已立”的字样。张贺觉得刘病已前途不可限量,欣喜之余又对张安世言及这类事情,张安世严肃告诫兄长,“少主在上,不宜称述曾孙。”(刘病已是武帝曾孙)
后来,刘病已到了娶妻的年纪,张贺想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去征求弟弟的意见。张安世怒气冲冲地说:“刘病已是故太子刘据的后代,作为罪人的孙子,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掖庭供养长大已经是他人生最大的福分了,你竟然还打算把闺女送给他,我坚决不同意,你再别说这事!”张贺畏惧贵盛的弟弟,打消原先的念头,转而与手下负责布匹织染的暴室啬夫许广汉商量说:“刘病已虽说现在地位不高,但毕竟与当今圣上有亲,假以时日,最起码能得一个关内侯的封爵。你的女儿嫁给他,也会跟着享福的。”许广汉也是受过宫刑的人,心想自己耻辱一生也就罢了,女儿若能找个好人家嫁了,那是再好不过了。他满口应允了张贺,将女儿许平君许配给刘病已。
其实张安世也是为哥哥着想,但兄长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把他说的话都告诉了刘病已,导致他在后来的汉宣帝时期备受煎熬。不过此是后话,在昭帝时期,由于他竭力维护昭帝的正统地位,深得昭帝与霍光的赏识。元凤六年(前75),昭帝下诏封张安世为富平侯。
宣帝时期的韬光养晦
张安世封侯次年,二十一岁的汉昭帝暴病身亡。在这非常时期,为加强宫廷防卫,霍光请求太后任命张安世为车骑将军,并与张安世商定拥立昌邑王刘贺。但刘贺不遵法度,重用从昌邑国带来的一群人,将昭帝旧臣弃置一边。霍光很不满,又联合张安世将其废掉,改立刘病已为帝,是为汉宣帝。新皇帝虽然年仅十八岁,但城府极深。尽管他在民间时就“闻知霍氏尊盛日久,内不能善”,尽管他很讨厌张安世,也不得不压抑自己掌权的渴望,对拥立他的功臣们毕恭毕敬,一上台就大加封赏。张安世的功劳仅次于霍光,增封了一万零六百户的租税,宣帝又拔擢张安世的三个儿子千秋、延寿、彭祖到自己身边任职。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可以消除权臣的疑心,使宣帝的位子更稳固。
但好景不长,大将军霍光于地节二年(前68)去世。御史大夫魏相认为车骑将军张安世是当之无愧的大将军人选。宣帝也正有此意,表示接纳魏相的建议。张安世心知自己得罪过宣帝,哪里敢担此重任!他跪着向宣帝哀求:“老臣风闻传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陛下说吧,拜官的诏书还没有下发,好像臣自作多情一样。不说吧,陛下又未必知道老臣的心思。今日斗胆面见陛下,就是想说臣能力实在有限,怎能挑得起大将军留下的这副重担啊!恳请陛下慈悲为怀,可怜可怜臣这一把老骨头,使臣得以天年而终。”他说得如此严重,宣帝不禁笑了:“君言泰(太)谦。君而不可,尚谁可者!”几天后,张安世被任命为大司马车骑将军,不久又改任大司马卫将军。将军官前缀以“大司马”名号意义重大,想当年,只有霍光一人官号前缀以“大司马”,合称“大司马大将军”。张安世加“大司马”衔,实际上就是获得了首辅的地位。
霍光死后,宣帝开始压抑霍氏的权力,招致霍家萌生反意,正在此紧张时刻,霍光夫人毒杀宣帝原配许平君的罪行暴露。宣帝与许平君是贫贱夫妻,非常恩爱,霍家认为宣帝必然不会放过他们,于地节四年(前66)谋反,被宣帝镇压下去。霍氏之乱令张安世方寸大乱,因为他与霍家瓜葛不浅。他本人是霍光提拔的,更要紧的是,张安世有个孙女叫张敬,嫁人霍家,霍家一谋反,孙女要连坐。为这个事情,张安世多次想向宣帝求情,可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他自己尚且危如累卵,弄不好,非但救不了孙女,连自己也得脑袋搬家。细心的宣帝观察到张安世最近越来越瘦,无精打采的,觉得蹊跷,问身边人,方才知晓车骑将军的心病,很快赦免了张敬。如此厚恩让张安世觉得无以为报,好像欠了宣帝一笔账似的,如果自己做得不好,皇帝可能随时会来讨债,并且是新老账一起算。为避免这样的结局,他开始以自己特殊的处事方式隐于朝廷。
一是力避给宣帝留下结党营私的印象。西汉的大政方针是皇帝与身边的大臣讨论确定的,这些人包括辅政的将军。商定后还是由皇帝身边人写成诏书,然后发到丞相、御史大夫府中安排执行。张安世每次参与商讨之后都向皇帝请病假,要求回家休息。如果此后不久有人告诉他朝廷又发布了新诏令,他都做出很吃惊的样子,假装自己压根不知道这回事,还派人至丞相府询问详情。张安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朝臣都以为他已经没有实权,不用白费力气地来巴结他,因此也就不会受到结党营私的指责,可以有效避免自己的光芒遮蔽皇帝。张安世曾经举荐一人,为表示感激,那个人登门道谢。张安世觉得为荐举贤良,本是国家赋予的分内之事,他来谢我,那就是国家的恩典当做了我个人施予的恩惠,太不合适了。万一被皇帝知道,可如何得了!他交代下人以后再也不允许此人踏进张家半步。
二是突出宣帝的圣天子地位。有一位郎官仕途不顺,对张安世发牢骚。张安世批评道:“你劳苦功高,圣上自然一清二楚,升迁与否,由圣上做主。作为人臣,你怎么好意思自卖自夸?”表面上看,张安世拒绝为郎官说话,可通过私下运作,他却成功地给郎官升了职。他之所以明里拒绝郎官,就是不想让人抓住接受请托的把柄,从而损害自己秉持一片公心的正直形象。他手下的卫将军长史曾对他说:“将军辅佐明主,却不大引荐士人,朝中对此颇有非议。”张安世回答:“明主在上,群臣贤能与否自然是黑白分明。臣下做好自己就行啦,没必要也没资格向朝廷荐士。”可以说,隐藏自己的锋芒,而把汉宣帝置于绝对第一的位置,这是张安世求得安全的关键一招。
三是宽厚待下。当年父亲张汤之所以被告发,就是因为他后来者居上,利用自己执法大臣的身份处理了很多人,同时也得罪了很多人。张安世鉴于父亲的教训,对待下属十分宽容。有一回,一个郎官酒后在宫殿内随地小便,主事禀报张安世,要求治罪。张安世回护道:“说不定是汤水洒在那里了,如此小过错哪里够得上人罪呢?”有的时候,他为了不得罪属下,竟然略显蛮横。有个郎官玷污了官府的奴婢,奴婢的哥哥控告郎官,张安世说:“郎官是衣冠子弟,怎么会做这种事?奴婢必定是与郎官有矛盾,出于忿怒,故意诬陷郎官的。”奴婢非但没有告倒郎官,反而在张安世的安排下,遭到自己的主管部门严惩。这虽然有失公平,但笼络住手下官僚,他就可以在朝中少一些敌人,当然于已有利。
苦闷而终
张安世在宣帝时期想尽各种办法隐藏自己的锋芒,这当然与他自己小心谨慎的性格有关,但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宣帝迫使他不得不如此。宣帝虽是西汉一朝的中兴名君,但这个人也有许多毛病,最受诟病的就是心胸不够开阔,对他本人当皇帝之前的坎坷经历耿耿于怀。即位后,他是有恩必报,但同时也对那些曾经压抑过他的人怀恨在心。他刚做皇帝那几年,由于霍光在世,宣帝还不敢怪朝臣们不提携他,因为即便是首辅霍光也没有早早地立他为帝,在他正遭遇不幸时,霍光的眼里只有汉昭帝。但霍光一死,宣帝腰杆立马挺直了。张安世谨小慎微,远不像霍光那样威严可怖,资历也不如霍光。宣帝终于敢发泄自己的怨气了。
宣帝曾对张安世说:“我没有当皇帝的时候,你的哥哥张贺常常对你谈到朕,你却不让他说。做得太对了!”这听起来绝非表扬的话,而是充满了报复、得意洋洋、讽刺挖苦、无奈等种种复杂情绪。口头讥讽还不算,据《汉书》记载,宣帝因为张安世在昭帝时期压抑他的声名,曾对手下爱将赵充国流露过想要杀掉张安世的意思。赵充国认为张安世是三朝老臣,为人也不张扬,朝廷内外对他的评价比较好,如果皇帝因为个人积怨就将他处死,不仅难以服众,也会严重影响皇帝的形象,宣帝这才打消了念头。
元康二年(前64),已亲政四年、大权在握的宣帝打算回报过去的恩人。但掖庭令张贺已死,宣帝只好把褒奖的对象转为张贺之子张彭祖。彭祖并非张贺的亲生儿子,实际上他是张安世的小儿子,只因张贺的独子死得早,这才把张彭祖过继给张贺。再加上张彭祖小时候曾经和年幼的宣帝一起读书,宣帝当然要大加封赏了。这时候,张安世又坐不住了,彭祖虽已过继给兄长,但真实的血缘关系根本撇不清。他本人已受封富平侯,如果再封彭祖,他们张家就是一门两侯。常言道,月盈则亏,极盛而衰,张安世深谙此道,为家族长远计,他请求不要封张彭祖。宣帝不耐烦地说:“我是为掖庭令才这么做的,并不是因为你。”言下之意就是你张安世少管闲事,当初不帮我也就罢了,如今我报答曾经帮助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张安世就此闭嘴,再也不敢说及张彭祖的事情,宣帝遂封张彭祖为阳都侯。张安世因为父子俱为列侯,家族势力太盛,上书自减俸禄。宣帝下诏将张安世辞掉的俸禄另行贮存,两三年间即积累了数百万钱。
元康四年(前62)春,张安世身体欠佳,请求退休。宣帝说:“将军老成持重,又是三朝旧臣,朕甚为依赖。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了退休的念头呢?朕若准了,让天下人都讥讽朕遗弃老臣,朕情何以堪?希望将军注意饮食,及时用药,存养精神,以辅天年。”这一次,张安世似乎误会宣帝了,宣帝并非怀疑他装病,而是让他赶紧养病,养好了继续出来做事。但君臣间的关系过于紧张,张安世不免多想,他认为宣帝是责怪他故意偷懒,也不敢休养了,强撑病体处理政务,一直坚持到秋天病逝。
宣帝以很高的规格操办张安世的丧事,在距离自己的皇陵不远处特赐予坟地,并赐谥号为富平敬侯。张安世的后嗣将富平侯爵位传东汉建武年间,由光武帝刘秀改封为武始侯,到永初三年(109),张吉死后无子,除爵。从张安世始封到张吉绝后,前后共历经张氏九代人,这就是所谓的“九世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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