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凤凰古城旅游攻略800字介绍(旅游边城杂记湖南湘西凤凰)
边城杂记 湖南湘西凤凰 旅游散文随笔
边城杂记
沈裕慎
多年前,读沈从文先生的小说《边城》,枯藤老树城墙,溪边白色小塔,小桥流水人家,沈老先生以家乡凤凰古城为背景,把一副古老静止的边城风景,展现在我眼前。于是,我不只一次地在梦里勾勒着凤凰古城里的风景,更猜想着能不能在凤凰城里找到小说中的主人公翠翠,假如找到,她肯定也变成了一个比她爷爷年龄还大的老大娘,她肯定也落伍啦!
凤凰地处湖南湘西自治州南部,为我国历史文化名城,也是湘西的世界级的“名片”。凤凰历史悠久。关于县名,据《凤凰厅志》记载:“凤凰之名因山受”。在县城以西50里有一名山,其山处于群峰之中,形状若鸟,昂首展尾,人们为取吉祥,称为凤凰山。凤凰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县志上记载:唐垂拱三年,设渭南城。其间历经无数风雨,城始建于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经历300年风雨沧桑,古貌犹存。现东城楼和北门城楼尚在。城内青石板街道,江边木结构吊脚楼,以及朝阳宫、天王庙、万寿宫、大成殿等建筑,无不具有古城特色。
我们一行人一下飞机就上了面包车,凤凰之行开始了。考斯特转过一道又一道弯,触目所及,都是山。路窄了一点,见窗外的青山绿水,没有片刻消停过,让我目不暇接,还让我浮想联翩。更让我感惊讶,这大概是我从未见过的如此繁忙的盘山公路了,各种客车在徒峭的山路上,盘上转下,来来往往,走了近四个小时才到达了凤凰。在我的印象里,凤凰古城才算是湘西。沈从文先生说,凤凰不过是黔北、川东、湘西,极偏僻的一个小点,这一点也称边城。
当进入边城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了,古城依山傍水,清浅的沱江穿城而过,江流舒缓,江面如镜,舟行款款,如滑动在玻璃之上。红色砂岩砌成的城墙,伫立在岸边,日夜守望沱江,南华山衬着古老的城楼与连接两岸的虹桥。城楼还是清朝年间的,锈迹斑斑的铁门,还依稀能看出当年威武的模样。古城、廊桥,连同身后的青山一起,倒映在沱江清澈的波光里,和谐、淡雅。我进入古城才六点,正在黎明中苏醒。但是,赶早的旅游团的游客们,已经遍布在街头巷尾。勤劳的边城百姓,有的做起了早饭,有的开门做生意,还有的在清扫街面。
我坐在虹桥北岸的店堂里,品尝着当地最具特色的早点米豆腐和绿豆面,静观旭日染红沱江南岸的夺翠楼。据说,那个地方就是沈从文先生笔下的翠翠经常玩耍、欣赏沱江风光的地方。我大为不信。又闻,此处以后成为了著名国画大师黄永玉的画室,东眺万名塔,西观廊桥,下俯碧清如玉的沱江水缓缓流动,以及江上飞行的舟船,确为奇妙佳处也。那一刻,霞光漫过天际。
清晨的江面,波无痕,水无影。沱江的桥也是我所见过的桥梁中最具特色的,几乎不能被称为桥了,就是一个个石墩矗立在哗哗的水流中,人一个挨一个地往前走,面部表情有点僵硬,是怕一不留神就被河水冲走吧!
凤凰古城的吊脚楼,是凤凰人最具想象力的杰作,它像空间神符般的诅咒,又像时间板结中脱落的歌声,弥漫着深奥古拙的原始气息。吊脚楼因河的繁华而繁华,昔日水手粗犷的船工号子,引来了一群群隽美的女子住进楼里,她们是水手的附属品,就像船儿是江河的附属品。于是,在吊脚楼里,演绎了一幕幕死去活来的爱情故事。
当我看见房子仅仅靠几根木柱立在河边旁时,不仅为之捏了一把汗。乘着小船在凤凰古城的母亲河——沱江划过,我看见了古城百姓最朴素的生活,上游洗菜,下游洗衣;老婆婆在河岸边,用棒槌使劲地敲打衣服。船家的汗水顺着脸颊滴入母亲河中,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词——饮水思源。
凤凰人有了沱江,就有了一个个湿漉漉的日子。橫亘的大山,阻隔了陆上交通,却使这座湘西小城的江河故事不断地丰富起来。他们把故乡出产的竹麻、染布、水银、朱砂、生漆、白蜡,用船运进城,又从城里载回布帛、钟表、罐头、白糖、火柴、纸烟。靠近江河就是靠近诱惑,船筏则牵出了凤凰人一个个甜蜜的生活细节。端午节赛龙舟、赶鸭子的风俗,一直为凤凰人所津津乐道,那热闹的场景延续至今。凤凰的水是平和的,一如今天凤凰人平静的生活;凤凰的水是清澈的,似乎又与凤凰人成了一种永恒的心灵映照。
的确,凤凰的美,是那种透着灵秀与文化沉淀的醇厚之美。出生在这座古城的国画大师黄永玉先生曾经这样评价。古城山灵水秀,人杰地灵。文学巨匠沈从文、抗英名将郑国洪、南北大侠杜心五、民国总理熊希龄、著名歌唱家宋祖英……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闪耀这个古城的上空熠熠生辉。古城的魅力,除了深厚的湘西文化韵味,还有心灵手巧的人们打造出来的精美银器,编制的土家织锦,熬制的美味姜糖等等,琳琅满目,无一不让你流连,倾囊为快。
到了古城,我在街上寻找当年翠翠常年享用的鱼虾。狭窄的古街旁,各式各样土得掉渣的餐馆招牌,首尾相衔,随便找家坐定,专点当地产的土菜。沱江孕育着的水产品真的很袖珍,虾似米粒,蟹如豆瓣,鱼同拇指,全被厨师下锅的辣椒淹没,我不是在吃,准确的说是在嚼,连壳带刺全部嚼烂,和着唾沫送这些虾兵蟹将入肚。我真想知道,当年翠翠吃的鱼虾,是不是这般袖珍?出了餐馆,我看到两艘穿梭在沱江上的电鱼船后方才明白,竭泽而渔,这鱼虾怎能躲得过上百伏的高压。凤凰人在感谢上苍保留了三百多年的古城时,理应维系它的生态。
傍晚,沱江吊脚楼已经没了当年翠翠淳朴和腼腆的韵味,改建成“根据地”、“流浪者”、“情人苑”等小酒吧,成为孤独者和结伴人的天堂。与“神七”同步的年轻人,完全超越了翠翠那个年代,成双结对地来古城,喧嚣发泄心头的忧郁和孤独,寻找一份快乐、一份自由。吉他、电贝司、爵士鼓,还有就是姑娘小伙张红了脸在声嘶力竭地唱歌,让古城充满活力。
同样充满活力的还有沿街的银器店,雪亮灯光下,苗族人把原本属于他们制作银饰的专有技术,裸露在小巷里敞开表演,供人欣赏。经不起诱惑的姑娘们纷纷解囊,买下了银饰品还久久不愿放入背包,争相试戴,相互比划,发出一阵阵充盈着满足的笑声。我们的导游苗族姑娘小宋还说客人们买得不多,她自己嫁人时共戴银饰整整25斤,我想,当年,翠翠要是也能够像今天的姑娘这样随便挑银戴饰,自由地嫁老二,那么,《边城》里的一艘摆渡船,一座水碾房,一排吊脚楼下,不再是她戏中薄薄的凄凉。今天,看到这些不满10岁的凤凰女孩,也学着翠翠当年用虎耳草编织的花环和芦叶编织的蚂蚱,以一元一只的价格兜售给游人时,把自己融入到市场经济的大潮里了。一切像在沈从文笔下的凤凰,却又不像,在似与不似之间。
是的,祖国30年的改革开放,把翠翠梦里的歌声完全化为现实,这里有山涧平坦公路、电气化火车。同仁飞机场,一座通四海天涯、迎八方游客的古城,肯定是沈从文当初写《边城》时始料未及的,更是我梦里无法想象的。
本是想来再看看沱江的,夜晚的江水,静静的流动着,黑色之上摇晃着霓虹的灯光。
白天感觉它的古老,夜晚感觉它的现代。
晚上的古城,与白天又截然不同。一过南华门,不由地惊叹起来。站在桥上望去,沱江两岸隔成一片灯光世界。夜凤凰的灯光世界,比上海的外滩还要有光彩。彩色的灯光下,沱江两岸风情更浓、意趣盎然。我虽然坐在岸边临街的店里,一边喝绿茶一边看江景,心里却是坐了船摇橹出江了。凤凰,原本入夜应该静谧的,此时被喧嚣搅得心浮气躁。想到云南的丽江,今夕一样被年轻人的歌声唱得脸红酽酽的,一副欲醉将醉的容颜。哎,凤凰,比起白天尤其是下雨天,少了些许清秀、淡定、从容,然也增添了许多外力的作用。不过,凤凰自身是高兴的,沉寂太久,她也要凭借灯光照妩媚、借助歌声抒胸臆。而我,今晚却要反其道而行之,沉思默想她的前世今生,希望可以悟出一点什么。
这时,满大街的夜排档,熙熙攘攘的游客,人挤着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淘宝,酒吧的喧闹声,小贩的吆喝声,把整条街搞得有声有色。夜晚的凤凰是个不夜城,几乎每座房子都用色彩斑斓的霓虹灯装扮起来,在沱江上花灯飘荡。据导游小宋介绍,放花灯就是许个好愿,把花灯放入河中就行了。在沱江的夜色中,月挂高楼,河的两岸尽在灯火辉煌中,好一派歌舞升平的夜景啊!——难道是误入桨声灯影的秦淮河了吗?邻座的朋友去唱歌了,我移位靠近窗前,虽然刚才一座之隔,但是风景大不一样。我看对岸灯影勾勒出的建筑轮廓。再细看眼下的瓦片。在白织灯的光辉下次第抽出一丝丝肌理纹路,甚至颗粒状的碎屑也不再婆娑,只有灯光的倒影在水中摇曳,潺湲地涟漪远道而来,虽不能兴风作浪,也要努力吹皱一河沱江水。室内引吭高歌,窗外孤芳自赏,求不同则取向有别。良宵夜景,于我乃闲坐一凳,绿茶一杯足矣。
我酝酿着,如何著文记趣。在这个天下闻名的沈从文故里,我不敢造次,但又何尝不想写出我的惆怅我的歌,写出只有属于我内心世界才有的一己之文章。
迪斯科音乐响起来了,无人不动,我不动,心动人不动,我能守恒。我把头探出窗外,欲将沱江比丽江,水多山少有何妨?木窗上,挂满了旅人的心笺,写不尽对凤凰的安谧的钟情和眷恋。我也自忖:再回来,不知今夕是何夕?就此一篇羁留天涯的拙文吧,它一直念想着今天的凤凰,也萦怀着远古的那个与世隔绝的凤凰,包括现在被搅乱和融化了的凤凰。
虽然夜凤凰已完全不同于沈从文笔下那宁静古朴的凤凰城,我们没有因怀旧而拒绝它。毕竟时代不同了,社会有了新的发展需要,灯火勾勒的色彩,也实实在在地给人以别一种的审美愉悦,再说,也合凤凰城的含义,凤凰便是在大火中涅槃腾飞的。
凤凰古城不大,但很美,那是一种透着灵秀与文化沉淀的浑厚之美。那清澈的沱江水,古老的吊脚桥,青石板路,古色古香的客栈、商铺,还有那淳朴的凤凰人。这一切,凤凰适合一两人去慢慢品读,无论老街、小巷或者河畔,慢慢地走,无须说话,不需表达,自己与她已慢慢融为一体,把我的想象绵延得更加空灵、悠远。
凤凰的旅游广告上面写着:为了您,我已候等千年。同样,有着沧桑岁月的凤凰古城,我不能尽述她的点点滴滴,但无论如何,我曾走过,留下了我的足迹,把这么多的感动,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正如一位诗人所写:“天空没有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
沈裕慎,本名裕生,笔名袁亮、沈泂等,1942年11月出生于上海安亭,江苏省昆山市花桥人,大专学历,中共党员,高级经济师。1961年12月入伍,1969年4月从海军舟山部队复员进入工厂,担任过厂党委秘书、厂办主任及职工大学校长、副厂长、厂长等职。期间,参与创办《中国仪电报》和《劳动信息报》。现已退休。
在北京、上海等全国各地的报刊、杂志上发表百多万字,并在多次征文中获奖。著有《信仰的追求》、《紫气东来》、《一页知春》、《风荷记忆》、《风荷随笔》、《我的花溪情缘》、《心在山水间》、《风荷忆情》等散文随笔集。散文作品曾入选《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精选》、《建国六十周年中国作家诗文大系》、当代作家经典丛书《中国当代散文精选280篇》、《中国当代散文作品选》、《当代游记散文大典》、《中国散文大系》、《全国作家散文精品集》及《中国当代作家代表作》等书籍,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系上海百老讲师团成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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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苏白传媒、未来趋势、天津人民出版社联合出品图书《风荷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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