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书的界定(丑书与求真王文英专栏)

兰 堂 笔 记

丑书的界定(丑书与求真王文英专栏)(1)

王文英 书画家

“丑书”与求真

文 | 王文英

刊于《艺术市场》2020年11月号

丑书的界定(丑书与求真王文英专栏)(2)

“丑书”一词,可以说在当下关注书法的人里没有不知道的,但我今天想说的,不是“丑书”如何,而是因一篇文章误读牵出“丑书”的小事。事虽小,是非曲直却很重要。话说文字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对外可以和别人聊天,对内可以和自己聊天。可以记录自己的喜怒哀乐,表达认知、表明态度;也可以阅读别人写的,增广见闻、丰富自己。文字还可以互通信息,让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方便、自由。但是自由自在的文字也有由不得作者的时候。文字一旦落地生根,写作者的任务便完成了,看到的人会有什么想法,也由不得作者了。所以常常会遇到阅读者读出连作者都没想到的内容和意思。比如中小学的语文课,老师对课文的分析讲解,就常让原作者吃惊加佩服——原来还有这些意思,自己竟没有想到。当然也常会有误读,或者是曲解,还会闹出有意思的插曲。想来读者的阅读和作者的写作一样都是自由的,因人的不同,而有不同的理解,实属正常。十根手指伸出来还不一般齐呢,怎么能要求读者和作者的步调一致?即使这样想得明白,有的时候遇到误读也免不了会起急上火,自己明明写的是一,怎么就有人读出了二呢?《拿书法和世界接轨,行吗》(刊于《艺术市场》2019年9月号)这篇文章,写了自己对书法的认知,说了那些拿书法说事却不事书法的艺术人,而不是在书法领地里积极翻耕施肥的创新者。有人阅后说我这是在讽刺“丑书”。其实,遇到被误读不是第一次,原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但既然说到“丑书”,我想,就有必要再说几句。“丑书”这个概念,是近10余年来出现的新词。严格地说,它不是一个美学概念,不是评判书法好坏优劣的尺子,而是一拨人批判另一拨人时发明的新词;可以看作现时流行语,且是外延宽泛的流行语,好像宽泛到只要看不惯的,管它是不是书法,通通可以装到这个筐子里了事,即便用作批评,也没甚说服力。一个概念不清的新词,我是没有能力界定和认知的,所以,我不会对一个驾驭不了的词感兴趣,更不会去凑热闹。而认为我在讽刺“丑书”的,我想,其心下应该对“丑书”有定义,不然,这样对号入座,是不自信,还是自己就认定了?我一直坚持书法艺术必须植根自己的文化,按照书法千年形成的规律创新发展,但也很钦佩那些在书法的园地里肥料加得多的、步子迈得大的激进者。而对打着创新的旗子,把书法引向各种所谓前卫的艺术;对将书法这样严肃的艺术当成杂耍哗众取宠、胡涂乱抹的;对打着道统旗号,连故步自封都算不上,认真点说,只是在用毛笔写字,比普通人写得好点,还称不上书法,却又常常混淆视听的种种,一直都是持批判态度的。虽然一直秉持对事、对物、对人辩证客观的态度,但是人都会有局限,我也不例外。书法史上有许多我们今天当成典范的书法家,当初也没少让人怼过、批评过。比如,说过“有功无性,神采不生;有性无功,神采不实”这样至理艺术观的祝允明,以草书最为人称道,是明代草书的代表人物,然其活着的时候,没少让人抨击,最甚者,说他不无“野狐禅”。如邢侗,明代另一个著名的书法家,就说过这样的话。艺术的争鸣始终都有,古代有,今天有,将来依然会有,没有争鸣就没有艺术的进步和发展。但争鸣的前提是要有务实求真、客观辩证的态度和精神。所以,对于前述拙文,恕请认真逐字逐行读完再作批评,一目十行的天才可以飘过。最后再啰嗦一句,欢迎一切客观求真的学术探讨,而不是用诸如“丑书”这样概念不清的词简单地盖棺定论。

编辑|渊墨

排版|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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