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教会我们的生活启示(浮生六记与有趣的人在一起)
苏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
《浮生六记》记叙了沈复和芸娘之间平凡的家居生活,坎坷际遇和各地浪游闻见。文辞朴素,情感真挚,前人曾有“幽芳凄三角,读之心醉”的评语。
《浮生六记》
沈复,清朝人,文学家、画家,他创作的《浮生六记》自光绪四年以活字版首次刊印后,问世不到两百年,版本却将近两百种。六记只有四记存世,一记闺房之乐,二记闲情之趣,三记坎坷之愁,四记浪游之快,五记中山之历,六记养生之道,不过现在公认后两记为伪作,只有前四记是沈复的作品。
世界上,最好的婚姻莫过于旗鼓相当,棋逢对手。一味地顺从会让人疲惫,一味地泼凉水只会让人心灰意冷。只有在精神上高山流水遇知音,在生活里,朋友一般平等相处,这样的爱情才最美,才最有趣,也最长久。
初次相见,沈复便发出誓言:“此生非芸娘不娶”,人世间最美的爱情就这样发生了。两人十二岁缔结婚约,十七岁洞房花烛,他撩芸娘如细草撩拨蟋蟀,直到这只娴静蟋蟀变得话多可爱。
他们是夫妻亦是彼此的灵魂伴侣,在日暮的仓浪亭上谈诗论赋,在丈夫的怂恿下,芸娘女扮男装,暗度陈仓万年桥,摘花插瓶,接花叠石,沈复有荷瓣素心春兰,芸娘有藤本香草活花屏,那些雅致的风流和欢愉,隔几百年望去,依然能感知到两人情意。
世俗的纷扰似乎从来没有打扰到两人生活。他们爱小酌,芸娘便等春天梅子泛青,摘下自酿成青梅酒,在小雨淅沥的晚上,吟诗对酒,相拥而眠。夏月荷花初开时,晚含而晓放。芸用小纱囊撮茶叶少许,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香韵尤绝。
即便清贫,芸娘拔钗沽酒,也愿意满足沈复的奇思妙想。菜花黄时,担炉烫酒,柴火煎茶,黄昏煮粥,贫窘困苦中,回忆里尽是同甘共苦和自得其乐。
后来芸娘多病,1803年离世,沈家家道中落,沈复在病中写下《浮生六记》,记下两人走过的生活点滴。随后丢下书稿,一个人去了山东,之后便了无音讯,好像从历史中彻底消失了。
60年光阴匆匆而过,到了光绪年间,一个落魄文人杨引传在苏州的冷书摊上发现《浮生六记》,他惊叹极了:原来人世间,还曾有过这样的夫妻。
后来到了民国,150年后,大学问家林语堂看到此书,惊呆了,他连连称赞:芸娘是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
这本书到了大文学家鲁迅手上,一向不擅长爱情的他,同样也感叹:《浮生六记》中的芸娘,虽非西施面目,我却觉得是中国第一美人。
莎士比亚曾说:“人应该生活,而非仅仅为了生存而活着。”
这句话好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我们应该要用美的眼光去发现周遭的事物,物质的清贫并不妨碍精神的富有,如芸娘一般依然可以化腐朽为传奇。
而我们大多数人只懂得生存,却不懂得生活。生存是一种形式,生活则是一种态度。生存是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则是在平凡的日常里,活出生命的滋味,活出审美趣味。
在浮躁的社会氛围中,200年前的《浮生六记》犹如一道光,点明了我们曾缺失的美好。原来真正的幸福,存在于点滴的生活细节里,以及超越了物质的生活美学和那段平淡却真挚的感情中。
总之,不管世事如何,两人相濡以沫,在饥寒交迫的漫漫时光里,在贫病交加的困顿岁月中两人依然诗情画意的生活着,即使穷顿,也要尽可能保留高贵的人生态度和精致的生活艺术,他们婚后便是审美的活着。
沈复和芸娘擦肩相遇,他们像两滴水一样追逐、相融,最终消失在浩瀚的烟波里,为我们留下一段平淡的旷世爱情故事。
编辑:依桃
图文:国家公共文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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