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 赵吏(灵魂摆渡Ⅱ我赵吏)
灵摆系列中,《旧事》这一集是很特殊的:要说哪一集最适合改编成话剧,那么这一集是呼声最高的,因为质感实在是太好了。
上一个故事《长生》讲到,在民国时期,赵吏为了弄点金子,卖了两片太岁肉给一对情侣,结果造成了一场从旧中国跨度到新中国,将近一百年的悲剧。
在接下来的《旧事》中,三人组去了一个古城旅游,赵吏看到了一家卖阳春面的面馆,坐在里面,他想起了大约一百年前,他上一次坐在里面的情景。
一九一零年
庚戌年
正值乱世
晦气丛生
阴阳颠倒
百鬼夜行
那一年的夜里,也在这家面馆里,有位大姐讲了一个故事:午时闹事口斩首的犯人的尸体,放了一天没有家人来收,晚上两位官兵巡逻,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用针线把自己的头缝回脖子上。
那一晚的店里,有四个人:不好好吃面讲鬼故事的大姐、面馆老板老陈、吃面的更夫,还有只喝酒不说话的赵吏。
灵摆迷们已经都知道了,大姐一开始说的是老陈的事,所以老陈今天系着一条破布围脖,遮着脖子上的伤口。
大姐一直逗更夫,是因为更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大姐今天的任务就是在天亮之前将他点醒,然后明明白白地把更夫的灵魂带走。
所以说,这店里看上去是四个人,其实是两个鬼差,两个鬼。
布局也很有意思,三张桌子和一方灶台正好成了四角,其中大姐和更夫是对角,而赵吏和老陈是对角,预示着对应关系。
更夫傻愣愣地坐在桌边,一直被对角处的大姐锁定。老陈则看似忙里忙外地四处走动,不过最终还是得回到灶台干活,最后还是得被对角处的赵吏锁定。
这也说明两个鬼魂的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更夫是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所以一直觉得自己还活着,明显会对大姐讲的鬼故事感到害怕,并请大姐不要讲了,因为他等下就要出门打更了。
而老陈明知道大姐讲的是自己的事,却笑呵呵地避而不谈。其实老陈心里是慌的,因为大姐讲这件事情的时候,老陈刚下好了更夫的面,却因为暗自慌乱,而忘了在面里加汤。
笔者认为,从一开始老陈就知道自己今晚会被鬼差带走,所以后面跟赵吏的对话里,都是暗示。
更夫跟老陈说起当铺家两口子被人杀了的时候,老陈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赵吏,然后才答更夫的话"有这事儿啊?"
其实当铺家两口子就是被老陈杀的,而老陈今天中午也就是因为这事被斩首了,他全都知道,他看赵吏一眼,只是想看看那边的反应,因为他心里清楚,今天晚上他自己大概是逃不出这鬼差的手了。
而就在老陈回灶台煮面的时候,更夫还在讲那对受害者的死状,这个时候,默不作声的赵吏也看了老陈一眼。
导演在这个时候,镜头处理地也非常好,更夫讲案件详情的时候,赵吏是看不清老陈表情的,因为他在下面,浓厚的水汽完全遮挡住了他的面容。
直到更夫说"这也算替穷人办了件好事"的时候,镜头给到老陈,他面前的水汽终于散去了。那可是间当铺、高利贷啊,逼得多少人卖儿卖女、投河上吊的!这下好了,终于有人把他们给干掉了,还烧了所有的票据。这下好了,有多少穷人可以缓一口气了。
更夫走了之后,这店里就剩下老陈和赵吏了,老陈收拾桌子的时候说了一句"要变天啊"。他说的是天气吗?不是的,他说的是自己今晚的境遇,是说给要抓自己的赵吏听的。
说完这话之后,一回头就撞见赵吏正盯着他,而那赵吏面前碗里的面,一口没动。
大半夜的来面馆了点了一碗面,一口没动,就死死盯着老板生怕他跑了,这是个什么意思,老陈能不清楚吗?
这人都走光了,店里就剩赵吏和老陈了。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赵吏该动手了。
老陈却说,我下的面您还没吃,不如我再给您下一碗。这是要拖延赵吏的意思。
赵吏却不想等了,说别麻烦了,你下的面我不吃,并离开座位来到了老陈的灶台跟前。意思就是说,自己该办事了,已经等了你好一会儿了,不能再等了。
可老陈却执意要给赵吏再下一碗热面,让他趁热吃,话也说得更清楚了: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有什么事吃完了再办。老陈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你再等等吧!
赵吏没有答应老陈,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黄包车的声音,这个时候老陈笑了,说:又有客来了。
注意,这个时候老陈笑得很诡异、很勉强。还笑着看了赵吏一眼。
因为刚才老陈跟赵吏的状态有点胶着,赵吏压根就没有答应老陈的请求,幸好这个时候来了人,不然老陈一定会被赵吏强行带走的。不然,大家想想赵吏那暴脾气:我!赵吏!灵魂摆渡人啊我!
故事《长生》中的挽琴来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因为赵吏给的太岁肉而变成怪物,还是一个温婉动人、不幸落入风尘的女子。
赵吏看来了老陈的熟客,还是个活人,算了,就只能再等等了。
赵吏的第二碗面下好了,老陈特意说了一句:尽管吃,不收钱。
赵吏默默地看着老陈那张笑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把细面
半碗高汤
一杯清水
五钱猪油
一勺酱油
再烫上两棵挺括清脆的小白菜
挽琴说自己怎么做不出这种味道,老陈说自己用的酱油不一样,要送她一瓶,挽琴回赠了一首琵琶曲。
老陈说那可使不得。
赵吏却说,这是挽琴姑娘的一番心意。重点是,天色已晚,不会再有客了,你坐下听吧你。意思是,听完了,她走了,我送你上路!
这个时候,背景音乐是于毅的《君生我未生》,太过苍凉,伴着这个故事、这个场景,莫名感人。
一曲过后,三人坐着喝酒,老陈终于说出了自己不愿意走的原因:原来他女儿明天出阁。老陈是想留下来看着女儿嫁出去,自己才能安心上路啊!
这个时候,赵吏的心一定软了下来,因为他之前都是急得带老陈走的,而现在,他却说夜长,挽琴姑娘可以慢慢说自己的事情。赵吏现在又不赶时间了,他也想为老陈多留一点时间了。
老陈送走挽琴之后,回店里来,赵吏说炉子烧完了,你该收摊了,我等你。意思很清楚了:我得办事了,该带你走了。
等老陈把店里收拾好了之后,赵吏摊牌了,不说暗话了:疼吗?我说砍头疼吗?
有的朋友第一次看的时候,可能一开始没猜到被砍头的是老陈,那么看到这里的时候,应该会很震惊吧。
老陈说:有点,但是一想到闺女明天要出阁,就不疼了。
赵吏说:你看着像个好人。
老陈却说,我是个好人,但我也是个穷人啊。闺女要出阁了,我得准备嫁妆吧,但我这个面馆只能勉强养活人,哪有多的钱呢!于是就借了贷,谁会想到高利贷利滚利是那样算的呢?!他们逼我还钱,还说要把我女儿卖到窑子里去!
女儿出嫁,好好活着可是老陈唯一的希望啊,怎么能让女儿被这种人卖到窑子里去呢!
于是老陈就杀了他们,还一把火烧了所有人的借据。
最后,老陈跪着求赵吏,明天一早替自己去看闺女一眼,他就放心了。
夜,进入到尾声,两个鬼差碰了面,说着这世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赵吏说,熬着吧!
第二天清早,赵吏果真去看了老陈的女儿凤蝶。原来她是个瞎子,老陈借高利贷置办的嫁妆都被退了回来,因为老陈犯了事,别人家嫌弃,退了婚。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依靠的凤蝶想要好好活下去,所以求赵吏把她送窑子里去,因为像她这种无依无靠又没有劳动价值的女孩,只有去了那种地方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是啊,这是什么世道。老陈拼了性命也要把女儿拉出来的地方,到头来却是女儿主动要求去的地方。
还是应了赵吏说的那句话:熬过去就好了。
只要活着,终有一日,春分如期而至,花会重开。
转眼从回忆中出来的赵吏回到现代,他走到古城面馆的门口,忍不住回首再看,恍然间好似又看到那一个又一个鲜活的身影,在那个冰冷残酷的时代竟也存留着一丝永恒的暖意。
终于,百年之后,隆冬已过,花又重开,你们可曾看见?
愿诸位转世为人,不再饥寒交迫、不再走投无路、不再手足无措、不再跪地前行……
整个灵摆系列中,最惊艳的客串当属无天佛祖了。
看第一季的时候,很多朋友都觉得赵吏的演技比夏冬青的好,因为夏冬青的戏一直被赵吏压得死死的。对比之下,赵吏的表演相对出彩很多。
这一段,老陈没有一句台词,全都是细微动作在回应对手戏的演员
到了第二季的这个故事,赵吏的演技却遭遇了无天佛祖的碾压。相比老陈在剧中的每一处细节处理,赵吏往日的狂拽酷炫全都不见了,长时间都保持着一种怅然若失的状态。
无天佛祖,也就是本剧面馆老板的扮演者是老戏骨黑子,原名张永刚。赵吏扮演者于毅口中的黑子哥,想当初也是枚小鲜肉。
只不过近些年来在逗比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影视剧中的逗比角色不仅比比皆是。
就连他的抖音账号上,不是下地干活,就是练功劈叉,再不就是耍宝搞笑。
还跟夏冬青的扮演者刘智扬一起演过欧阳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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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摆渡Ⅱ》:好孩子,她杀你亲妈,你却认贼作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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