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周润发去见第一个女人(我的前半生24)
吃完早餐步出酒店,笔厂的接待人员已经在门外等候我们,抬眼望向周围,发现路上往来的人比昨晚多许多,看著这些行人,好像都挺正常的,可是脸上笑容不多,线条比较僵硬,在车上听著随行人员向我们介绍先去公司跟副总及研发经理见面,中午安排在餐厅用餐,下午去工厂参观。
2010年與國外客戶
门一开,那是间有个椭圆长木桌的会议室还是接待室,我忘了,窗帘有点旧旧的暗红,四个角边放著绿色盆栽,灯光不算清亮,却也能照明整间屋子,张副总与研发经理(姓啥,我也忘了,暂且用黑经理称呼他吧,因為他皮肤比较黑,个儿高高大大的)出现在入口处,双方带著无比诚挚的笑脸握手寒暄,搞得我伸手时,牙齿白的惊人,大家落座后,听的张副总首先介绍永生笔厂,,,我真没想到他是位很儒雅的领导,之前在台湾用传真联繫时,就觉得副总应该很蛮横霸气,但现在看到本人,快对不上了~~~
黑经理则是年轻干部,很能跟我以及我们研发的蔡经理聊天,日后我们也成了很好的配合团队。
『永生笔厂是国营企业,我们在国内生產的钢笔,可说非常好,自主研发、创新,对於任何技术投资或国外先进工法,都诚挚地欢迎,我代表永生欢迎你们的到来』
此番话说的我们老闆龙心大悦,我则是希望等等的中餐能够有比较好吃的餐食。
在了解他们公司相关事项后,终於到了我想一窥究竟的中午餐食时刻,这时到了一间所谓的上海本帮菜餐厅,餐厅不算很大,但生意很好。
点了很多菜,印象中,有条鱼、有个肉、有个笋、还有青菜吧,味道偏咸甜,比较厚重,说有特色吗?倒不尽然,没有惊艷,只是比心裡原先预期的好些(我原先预期是吃得很糟糕)餐具、餐盘用的比较粗糙,有的甚至有些小缺口。
用餐中,老闆问了张副总,
『目前厂裡的工人薪资水平如何?』
『厂裡平均大约是200多300左右吧』
『这国营企业,好像连像您这样的领导,都是领月薪的,是吗』我听到老闆这样问,心裡吓了一下,副总领月薪,不会吧?
『哈哈......董事长说得对,我们都有固定薪资,跟你们那裡比的话,是很低的』
『嗯~也算打工人』
曾經的外灘(取自網路)
那餐饭,吃不出啥特别的味道,但原来张副总跟黑经理都是打工仔,这真的就很让我跟我们蔡经理觉得很特别了。
下午参观工厂(他们称呼车间)最大的眼帘色,就是黑,尤其是模具与射出车间,整个黑黑的,工人手黑、脚黑、衣服黑,跟我在台湾的工厂简直天差地别。
我因為看不懂模具,就待在车间门外,让老闆跟蔡经理他们去看,整间工厂不算规划工整,满地閒置的模具与钢材材料,还没来上海以前,就听说大陆开模很便宜,这下,我相信了。
另外,噪音很震撼,大家说话声量比大的,噥来噥去,厂裡的电梯裡都会有个小姐或大妈,坐在电梯开门按钮处,进去后,不需自己按钮,跟大妈说到几楼,即可,初次感觉这电梯在当时造价应该是奇贵无比,才要招个人代為看管,后来才知道,上海每个地方的电梯,几乎如此。
那天晚餐,在一家很高档的酒楼裡,除了张副总、黑经理,还有两位主管(不过,我忘了是谁)上来的菜式,盘盘精美、味道好吃,我这上海第一个应酬餐,真是吃得极為满意,万万想不到,那时的大陆还有这麼好吃的食物,另外,就是白酒,没喝过白酒的我,第一口呛的胡说八道,其他人整桌都是乾杯、乾杯再乾杯,举杯的次数比夹菜还多,落得我此餐吃的肚子比屁股大,哈哈哈.......
曾經的外灘夜景(取自網路)
原本第二天是跟英雄笔厂碰面的,刚好他们总经理临时有事,更改时间,我们就去南京西路逛所有的商场,尤其是卖笔的地方,最有意思的是,很多店家的售货小姐是站在玻璃橱柜裡面,然后,消费者要看商品的话,就要隔著玻璃橱柜指著要哪样东西,让小姐取出来看,有时那个售货小姐根本不大搭理我们,甚至拿出来后,我们没买还会给我们脸色看,好像不买就不能看似的,搞得整个购物心情很糟,那时的上海整体服务业,真心不叫服务,就叫『看老娘心情式的销售礼遇』。
接著,来到嚮往已久的外滩,看著滔滔江水,有种民国初年谍战片的感觉,很难叙述当时第一次看到的心情,本来在台湾读书时,课本裡的文字与从前大陆的图片,都只是為因应考试,必须背下来以求得到高分,能考试过关,从没想过会蒞临现场,甚至走入谍战片的镜头裡,仿若自己是戏中曾经的角色,望尽江水,走在黄浦江边,述说著『百年来,各国外商在此盘据势力与强行侵华后的租借领地,远望矗立於和平饭店顶上的绿绿尖塔,幻想著舞动在爵士乐前的女特务身影』江边上每一步伴著一浪一浪的微风,如磁带的音频,传入耳边许多沧桑惊险的歷史故事,这就是『上海滩』。
和平飯店(取自網路)
走著,走著,我老闆说,要在外滩上的匯丰银行开立银行户头,好让接下来公司的事情进行顺利,於是我们三人都先开立了个人户头,以备往后的不时之需。
由於不熟悉外面的餐馆,当时也担心会吃到什麼不该吃的,我们就回酒店去吃自助餐。因為第三天是跟第一铅笔厂的会议,而英雄就挪到最后一天要离开的上午碰面。
最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最后一天,一大早就到英雄笔厂开会,受到他们总经理的热烈欢迎,会议中谈得很愉快,但具体有哪些?我著实记不清了,倒是那天开完会都快一点了,依旧安排要到餐馆吃饭,那餐馆名称好像叫『梅龙镇』订了个包间,一大桌子的人,热闹不已,一开桌,叫喊著乾一圈、乾一圈,於是我见到了五粮液这款白酒,
『待会儿,你千万不能喝酒,听到没?』我的老闆餐前千叮万嘱。
一轮下来,依旧是杯觥交错,席间老闆从洗手间回来,用闽南语说『刚刚在洗手间听到他们的人说,今天中午一定要让我们醉倒,小蔡,拼了』就酱~~一杯接一杯、一杯又一杯,最后,我的老闆跟蔡经理在餐厅裡都没醉,但回到酒店,双双倒下,那天下午5:00必须出发到虹桥机场搭机,我找了黑车,请司机大哥扛著两个醉的迷迷糊糊的男人上车,搭机从上海一路吐到香港,再吐回台湾,三更半夜的到达桃园时,他们也清醒了,我也快累晕了。
知名的爵士樂(取自網路)
短短的首次五天大陆行,让我这个台湾土包子开了大眼界,当时完全刷新视野,很多的不适应,也有很多的新发现,总之,它不完全像我们读书时课本上写的,可也没偏离很多,唯一要釐清的就是很多坊间传言,这些就在后面陆陆续续与各位分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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