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梦千秋美文,致读者丰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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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梦千秋美文,致读者丰中梦

致读者

这篇小文

你可以从前往后一节一节顺着看

可以从后往前一节一节倒着看

可以任选一节看看

甚至可以只看最后一节

并且可以只看最后一段

或者可以只看那最后一句话

乃至最后一字

反之亦然

关键是你可以随便怎么看随便怎么想

怎么看怎么想都可以

怎么都

可以

你可以的

但是你笑

了吗

丰中梦

——如不雷同 纯属虚构

肖永龙 肖永明(执笔)

引言

肖氏昆仲永龙永明,乃孪生兄弟,皆大丰中学一九八二年毕业学生者也。二零二二年二月八日十点三十分,弟永明得兄永龙电示丰中八二届四十年毕业纪念,嘱缀文回忆。十日晚,兄弟二人一晤,回忆丰中生活良久,那一幕复一幕之场景,渐次展开。是夜,弟永明久久不能成眠,恍恍惚惚之间,进入梦中……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肖氏兄弟二人刚刚参加完全县中考,如释重负,趁着月色,随着村里的人们逶迤前往镇上看电影。

终于,远远望去,灯光掩映,错落参差的镇上街道房屋已在眼前,但是,电影银幕却耸立在路旁的田地里。我们走入田地里漫无边际的人群中,随着一群学生爬上了田埂的草垛上。登高望远,银幕上的画面历历在目,那是越剧电影《红楼梦》。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众声喧哗,一片欢笑。

“我来迟了……噢……噢……”

众声悉悉索索,有人哭了,又有人跟着哭了……哭成一片了。弟永明哭了,睥睨一瞥,兄永龙也已经哭了。

这哭的个啥?莫非兆头不妙,我们兄弟这次中考要落榜?

管他咧,大家都在尽情地哭,我们也尽情地哭,毕竟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特别是这样大家一起哭,一起痛痛快快地哭,哭得地动山摇草垛在晃……

是呀,七九年啦,改革开放啦,可以痛痛快快地哭啦!

肖氏兄弟永龙永明昆仲永宽永红,踩着两辆自行车,艰难而又欢快地骑行在从先进大队通往县城的路上。

路漫漫其修远兮……

从草堰乡先进大队到县城,九十里地,肖氏兄弟大哥永宽二哥永红,决定骑自行车将四弟永龙五弟永明送到县城读丰中,因为,兄弟二人能从大队中学一脚同时考上县中,是多么不容易而又值得荣耀的事啊。

大哥永宽自行车的后面座墩,用木板加长,上面再垫上棉布,永龙永明并排坐在了这加长加厚变软了的自行车后座上,噢,是永龙让永明坐在了他的前面。二哥永红自行车的后面绑着被子、大米等等生活用品,也是沉甸甸的。

从村里小路,终于骑上了通往县城的公路。一到宽广而平坦的公路,大哥永宽喊了一声:好啦!二哥永红也喊了一声:好啦!兄弟四人相视一笑,行进在黝黑发亮宽广平直的马路上。

突然,跟上了一辆自行车,那骑车的断喝一声:“啊呀!这是范进中举啦……啊!”

是村里的一位熟人,骑车赶上来了。我被这一喝声吓了一跳,脑袋一个震荡,宛如被电击一般,心想:范进中举而发疯的那一刹那,是不是就是这样?我们可要镇住啊!

我们兄弟俩在丰中住的床,被安排在了一进门的上下床,但是,我们只带来了一床被子,兄弟俩仍然像在家里一样睡一张床、盖一床被子。我们睡在下床,上床就用来放东西:装了衣服的袋子,还有离家前母亲装好的给我们打牙祭的零食的瓶瓶罐罐。其实,只有铁罐中装的炒熟了的蚕豆算是零食,而玻璃瓶中装的炒面、咸菜,那是要伴着主食甚至当着主食吃的,可不能吃零嘴的。

不过,一次性有这么多美食可供享用,真是太美了!

永龙还在收拾整理着,永明我却先自美美地睡着了。

突然,天还没有亮,我却惊醒了,感觉身下床单潮了一片——这不是尿床了吗?我大惊失色。怎么能尿床呢?这是怎样的丢脸而令人羞耻啊!

怎么办?怎么办哩?!

我小心地、轻轻地抬起身,看看睡在床那头的永龙。永龙好象还没醒,但就在我想凑近了看时,他也醒了,说:“你醒啦?”我说:“嗯,嗯……今天被子就不要叠了……”

“嗯?……噢……”

大家都纷纷起床了洗漱了,我却赶紧将洗漱用的香皂拿了放在了床里边,让那香皂的香味在床上飘荡、弥漫……

刚开学,但是还没有开课,大家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聊天。我却始终守在我的床边,坐在我的床边,警惕地观察着也想坐到我们床边的同学的一举一动一瞬目一扬眉。还好,除了我坐在床边,永龙也坐在床边,这床边就没有多少多余的空间了,一天下来,也就只有一、两个其他同学来到我们床边坐着,聊了几句,也就走了。

幸好,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人都不知。

但是,永龙到底是知还是不知呢?

来到县中丰中,第一堂语文课上,身材矮小的我坐在第一排,高大魁梧的孙夕至老师站在我的面前,高擎着语文课本,贴着高度近视的眼镜,用着极其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高声地念着:

“高高举起和坚决捍卫……”

一天,高大魁梧的孙老师又站在我的面前,讲大家写的作文。讲着讲着,孙老师低下头来,对着我说:“这次肖永明同学的作文写得很好,用了很多成语,而且刚刚学过的成语也用上了,很好啊……这就是学以致用啊……”

一时间,我的脑袋飞速搜索起来,刚刚学过的成语?是“高高举起”吗?这不是成语!是“坚决捍卫”吗?这也不是成语!都不是,那是什么刚刚学过的成语呢?

一时间,脑袋断片了,再也想不起来其他什么成语了。

……或者“高高举起”和“坚决捍卫”以后就要成为成语了……

管他哩,我高高地高兴了起来,坚决地不再想其他什么了。

一进县中上课,语文就让我兴奋了一把,但是,我的真正的兴奋点,还在于继续我在村里中学形成的兴趣,就是做平面几何题。做平面几何题,需要作辅助线来证明结果,这辅助线可是个难点,也正是我的兴趣点。作辅助线,不仅需要严密的数理逻辑推演,而且还要有很好很丰富的想象力。有的时候,标准答案中的辅助线,让我匪夷所思而又赞叹不已,这也正是让我着迷的地方。

一天,我正津津有味地钻研一道平面几何题,正在那里苦思冥想辅助线而不得的时候,朱驹、杨前程等同学相拥而来,围观了起来,手轻轻一指:“哎噢,要作辅助线嘛,在这里作不就行了吗?”

我说:“是啊……”

不及多言,他们哈哈一笑,又相拥而去了。

我张着嘴,合不拢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羡慕嫉妒恨,涌上心头……

英语华国鸿老师,身材虽然没有孙夕至老师那么高大,却是还要魁梧些,站在讲台上,带着浓重的苏南口音问道:

“哪些是学过部编教材第一册的?哪些是学过省编教材第一册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部编”教材第一册?“省编”教材第一册又是什么意思?看着华老师那郑重其事的询问表情,我听不懂却也不敢问,不敢举手,更不敢站起来成为大家的焦点。

物理课上,老师大声说道:“我是南京大学毕业的,这个……这个题目你们不会做的,肯定不会做的……这个要用微积分!”

微积分?……

只有语文课,孙老师一开始的表扬,给了我无穷的信心,也给了我无穷的兴趣,那些课文中生动有趣的人物形象,一一印入我的脑海。

“哟,红眼睛阿义来啦……”一位同学笑嘻嘻地说道。我一看,周围还有很多人,不是说我吧?!我眼睛可不红啊!终于,没人应答……终于,大家笑成一堆……

“嗳,小D,过来啊……”一位同学笑嘻嘻地说道。我一看,周围还有很多人,不是叫我吧?!我可不是阿Q,更不是小D!终于,没人应答……终于,大家笑成一堆……

看样子,不光是我,大家都是兴趣盎然的呀。

但是,危机来了,面对纷繁复杂的化学分子式,我总是有点晕,越来越晕,最后化学成绩都考不及格了。

怎么办?

身体也不舒服起来。一大早,我去县医院看病,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门开着,看见一位漂亮的女医生正在打扫卫生准备上班,我站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是丰中的学生吧?只有丰中的学生才会来这么早。丰中的学生,我们是要重点照顾的,进来吧,我来给你看看……”

如沐春风,如饮良药,我精神抖擞地来到了教室,眼神坚定地看着老师说:

“高考我要考文科!”

凌晨,天还没有亮,我就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看见胞兄永龙还在床那头熟睡,就蹑手蹑脚地穿衣起床,拿起书本走出寝室,来到了河边的路灯下,看起书来……

突然,河里哧溜一声,一条鱼跃出水面,又落了下去。一阵涟漪,波光粼粼。波光中,白天的黑水也闪闪发亮起来,俨然河那边营房里的官兵又在河里摸鱼儿,出现了阵阵欢笑。

一个激灵,我回过神来,赶快看书!

再回到寝室准备洗漱时,永龙说:“以后你起来的时候,也叫我一下!”这时,朱晓荣同学也说:“也要叫我一下噢!”

“还有我!”

“还有我哩!”

……

看着早上跟我早起一起看书的人越来越少,我对自己说:“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呀!”

一天,姐夫和姐姐一起来到县城办事,来到丰中看我们。一见面,姐夫说:“给你们带了几根油条,来,吃吧!”

黄澄澄的油条,很快地滑进了我们嘴里,嘴里满是香脆;滑进了胃里,胃里终于是饱饱的了……

忽然,姐姐伸手去掐了掐我的穿在凉鞋里的脚,说:“你的脚怎么有点肿啊?”

“我也是觉得有点肿,永龙的也有点肿,而且按了以后瘪塘半天都弹不上来,真怪!”

永龙说:“是的,不知怎么回事。”

我疑惑地说:“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凉鞋有毒啊?”

姐夫也仔细看了看我们兄弟俩的脚,说:“正好你们明天也要放假了,就跟我们一起坐船回去,带你们到卫生院去看看。”

我们一起坐上了船,劈波斩浪,飞速行驶在通榆河上,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啊,这速度,真的比自行车快得多多啦!

转眼进了草堰镇卫生院,医生一看,说:“你们这是营养不良,浮肿啊!”

姐姐在一旁,潸然泪下……

回到了家里,又要回丰中了,父母想方设法给我们挤出一点钱来,让我们多买点吃的补补身体。临走的时候,最后,母亲又悄悄地拿来了舍不得吃的咸肉放在我们的手里,叫我们每次都可以在饭盒放一两块蒸了吃。

回到丰中,我们将咸肉各拿一片放在各自的饭盒里,蒸熟了,吃饭时,一大饭盒里的饭顿时清香四溢,一时风卷残云,一咽而下,好不痛快!

上课了,有了一顿咸肉饭下肚,精神饱满了许多,但是渐渐地还是有点撑不住了。毕竟早上我还是坚持天不亮就起床看书,上午的课还可以撑着,到了下午的课,即使有中午的咸肉香饭提神,也还是有点昏昏欲睡。

我的头侧着靠近了桌面,但是手还拿着笔在旁边的纸上不停地写着,帮着记忆,但是眼皮实在睁不开了,但是,还有嘴,我的嘴还在念念有词,念着那些要背的知识点,并且,为了能够记得牢靠,我顺着背完了以后,还在倒着背,始终念念有词……

十一

马上就要高考了。

班主任语文陶曼老师站了我的座位前,俯下身看看侧着头靠在课桌上的我,说:“我知道你没有睡觉,还在念念有词地背着哩,好啊!唉……你的作文好虽好,就是……就是……就是有点堆砌词藻,缺乏生活啊!”

我抬起头来,望着满眼慈悲的陶老师,无言以对。

马上都要上战场了,哪里还有生活呢?

入伍当兵的三哥永林探亲休假,来到丰中探班看望我们了。我们一左一右,并排行走在三哥的两边。三哥可是我们家最高的一个,而且他也是长得为我们家争光的一个,与他走在一起,走在丰中的操场上,学着他迈着军人的步伐,我们雄纠纠气昂昂。

“嚄,战斗士们来啦!”

雄纠纠气昂昂,我们走上了一九八二年高考考场。

雄纠纠气昂昂,我们兄弟俩站在了我们村的桥头,被拍照报道发表在了《盐阜大众报》上。

高考高中啦!

十二

新的生活开始了,要去上大学了,怎么去呢?不知道。还好,还有朱晓荣同学与我一起考取了四川大学,就跟着他一起去吧。

父亲艰难而又欢快地骑着自行车把我送到了已安家在县城的朱晓荣家。这次,永龙他没有再和我一起坐在自行车后面,他还在家里等着还不知道要录取到哪里的录取通知书……

一阵孤独,袭上心头,我不觉流下泪来……

到了朱晓荣家楼下,我催促着父亲换上了一套备好的干净衣服。看着老迈的父亲,一阵羞愧,我跟着上楼敲开了朱晓荣家的门。

朱晓荣一家欢欢喜喜地帮着我们整理收拾要带上的东西,大家一商量,才知道还有些必备的东西要买,我就跟着朱晓荣上街买东西了。

买了东西,出了商店,走上大街,朱晓荣带着我昂首挺胸地向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天气真好,阳光明媚,灿烂辉煌!

十三

嗳,怎么“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了!好像一位女同学出现在了街的那边,像雾像雨又像风……一霎那,血脉偾张,但又脚下松软,走不动了。这不正是港台影视中经常表现的好色男见到美貌女的经典桥段吗?我这一心读书刚刚考取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怎么也会如此这般,真正是羞煞我也!正无可如何之际,一旁的朱晓荣同学诡异一笑,说:“走呀!”

我垂头丧气,这怎么走呀?走不动啊!

“走呀!”

走?怎么走?唉呀,这路,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

“高高举起和坚决捍卫……”

脚是抬都抬不起了,如何还“高高举起”?又如何“坚决捍卫”?

这不形象全毁了?!

莫非……这就是生活……这才是生活……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但是,这个朱晓荣到底看出了端倪没有?而且,这个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林妹妹到底又是谁呢?

天知地知,但是就是我不知道呀……

还是“我来迟了”?!

还是“难见真的人”?!

缱绻缠绵万般无奈之际,正想着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时,猛然就醒了。警觉地摸了一下身下的床单,并没有潮呀,并没有尿床呀!啊……原来这就是一场梦,原来全是一梦!

结语

真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者也。

恍然一梦,如实纪之。如若与丰中八二届共同生活之同学之记忆,乃至与丰中三年同宿一床之胞兄永龙之记忆不相雷同,同将不同,则皆梦中妄想虚构,见怪勿怪,聊备一格,以博一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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