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听山林小屋(漫想林间课堂)

漫听山林小屋(漫想林间课堂)(1)

孩子的小学为举办15周年校庆活动,向学生征集如何改善学校学习、生活、环境的话题。小孩的事情没小事,大人只得开动脑筋。我参谋说,你索性就建议在学校操场旁栽种一片小树林,有了一片树林,课间大家都可以去那里奔跑、攀爬、捉虫子、捡拾落叶……

“太不靠谱了!”小孩直摇头,否决了。

也是,今天我们的学校建筑都是“标配”:几个“牛奶盒”和一个“菜盘子”。“牛奶盒”是教学楼、礼堂、食堂等,“菜盘子”是足球场外加一圈塑胶跑道。你说要在学校操场旁种上一片树林,没有这样的学校嘛。

但学生总是在一定的环境中生活学习的,教育、学校是要讲究环境的。“昔孟母,择邻处。”说的正是孟子母亲对教育环境的重视和选择。不过,此环境是“人文环境”,我想说说的环境是教育的“自然环境”,或者学校的“自然环境”。这一点,似乎为我们所忽视。“牛奶盒”加“菜盘子”,是不是一所小学最合理的布局?

漫听山林小屋(漫想林间课堂)(2)

林语堂说,“我们都明白物质的环境与吾人思想生活密切的关系,在上海南京路念经念一百年也不能成佛。”他想象中的大学校园,是这样的:“除去一个苍茵满布,字迹模糊,将倾未倾的大门及围墙,使人自远望之若一片空谷荒野或宫园故墟外,墙围内应该这里有一座三百年的古阁,那里有一片五百年的颓垣,甚至于无一屋顶,无一栅栏,无一树干,无一爬墙虎的叶尖不带着一种老大古朴的气象。有一种的学堂有这种的空气环境,然后可以讲学。”

我能理解他的“想象”。因为,古旧甚至破败的建筑,其实是时间沉积的痕迹。这时间的沉淀,自有一种使人沉静、沉思、沉淀的“魔力”。

而对一所小学来说,我的“想象”就一片小树林来构筑,绿绿葱葱,正是孩子们校园生活中的“快乐存储器”。

我读小学的时候,学校操场旁就有一小片“树林”。那里本是一片空地,后来种上了密密麻麻的榆树苗,榆树苗弱不禁风,才一米多高,却“庇护”了我们这些孩子很多的快乐。下课后,我们常会奔向那一片小树林,拨开树枝,顺着踩踏出来的一条弯曲小径,来到林中的一处“秘密基地”。在这里,不知谁把榆树顶梢互相结扎起来,搭成了一个绿色“帐篷”。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乐园”里,我们有过喧闹的玩耍,也有过宁静的幻想。看着四周嫩绿的树苗,随风摇动,我心中的那些幻想也悄悄长出了翅膀,无拘无束飞远。

不过,大城市里不少位于老城区的小学,由于空间局限,不要说没有自然,就是“菜盘子”也属奢侈,顶多也就是个“骨盘”。也有的学校并不是没有树,但就寥寥几棵点缀的树,四周还用大理石精心包围起来,让小孩难以接近、亲近。

我只不过是希望在学校里种一点树而已,而教育家陈鹤琴曾经在树林中办了一所“林间学校”。

1940年,陈鹤琴在江西南昌泰和新池村创办南昌实小新池分校,迫于抗战时期条件的限制,校舍条件相当拮据。他就跟学生说,“若是天气好,我们总是要在户外工作的,不是在后面的树林里,就是在前面的草地上”。在开学第一天的开学典礼上,陈鹤琴对小学生讲了鲁滨逊开辟荒岛的故事。讲完故事后,中年级学生的第一课就是“披荆斩棘”开辟教室。“12个男女小朋友,好像12个鲁滨逊学生背了锄头铲子冲进树林,就大显身手,你铲我锄,我掘你砍,一刹那间,一条小路开辟成了。我们再往前进,走了几十步就有一块平地,但是荆棘野草,不堪下足。我们在那里又显出身手来,什么荆棘,什么野草,我们都毫不留情地把它们斩个干干净净。”

下午,“林间课堂”就开张了。“我们就在林间新辟的草场上上课。小朋友各自带了一条凳子,王老师力气很大,居然背了一块大黑板,个个好像都能‘自食其力’呢!‘双手万能’今天实现了,活的教育今天开始了。”“此间的树林是参天的松柏,4位老师带了30来个天真男女儿童,在这个大自然中上起课来了。”绿草铺地,松柏为墙,在这样的一个“林间教室”上课,别开生面,思接千里。

假如,我们的学校有一片树林,或者索性在绿树荫浓中开辟一个“林间教室”,在天气晴好和暖的时候,把一些课移至“林间课堂”来上,让孩子们在一个绿色、清新的自然环境中学习,不亦乐乎?

栏目主编:黄玮 文字编辑:黄玮 图片编辑:笪曦

本文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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