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岛的腊八粥上限 侠客岛困在系统里的

侠客岛的腊八粥上限 侠客岛困在系统里的(1)

送餐途中的外卖小哥(图源:人物)

一篇文章能成为爆款,必定是让很多人产生了情感共鸣,比如《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

该文大致说了三点:

第一,外卖骑手很累,很辛苦,经常发生交通意外,缺乏安全保障。

第二,之所以很累很辛苦,是因为送餐时间紧张,半小时就得完成一单,还无法申诉。

第三,之所以压缩送餐时间,是算法使然、系统作祟,骑手遭遇压榨。

不过,文章还是忽略了一点:除了算法在催逼外卖小哥“奔命式送餐”,外卖行业的天然属性也在一旁“雪上加霜”,那就是大家点单的时间比较集中——饭点儿。

比如中午,就那么1小时午休时间,外卖需求当然会在短时内激增,而过了饭点儿,需求又一落千丈,每天的波峰波谷十分明显。有人统计,外卖小哥每天实打实的赶单时间也就4小时。

这就好比春运,短短40天,需要运送的旅客有好几亿,铁路公司虽想方设法加以缓解,但供不应求的铁律横在那儿,“一票难求”的戏码年年上演。外卖行业也是一样,骑手只是中介,能有效平衡供需关系,但决定不了供需关系。

为了满足瞬时爆棚的外卖需求,系统不断升级算法,优化送餐流程,识别最佳路线,提高送餐效率。这在商业逻辑上,完全说得通。但产生的代价,诸如事故、劳损,都要由外卖小哥个人承担,这一点确实不合理,需要各方协调解决。

侠客岛的腊八粥上限 侠客岛困在系统里的(2)

一位外卖小哥送餐途中发生交通事故(图源:网络)

上述这篇文章能引发热议,能具有“出圈”的品相,并不仅仅在于提醒社会关注外卖小哥的境遇,还在于它引发了人们对技术与工作、技术与生活关系的反思。

相信不少读者看完文章后会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自己也困在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系统里。

有多少劳动者不是“为稻粱谋”,整日忙忙碌碌紧紧张张?外卖小哥的单子,不就是每个上班族背负的责任与压力?技术的迭代在予人方便的同时,也让工作更深地介入到生活中,更加熬人。

比如,基层干部要在扶贫系统填报信息,随时留痕;企业员工要时刻紧盯微信群、生怕漏看上司交办的任务;疫情期间,家长天天要帮孩子上报体温、陪孩子上网课……可以说,每天只要一睁眼,就上线了。有网友调侃:想下线,恐怕只有三种可能:睡了,挂了,退了。

这一切的背后,其实是一个升级版《摩登时代》。流水线上的卓别林,电瓶车上的外卖员,写字楼里的程序猿,本质上都处在同一个系统内——最大限度追求效率的系统。

以前工作效率低,一星期只能办一件事;如今效率高了,一天能办7件事。如果工作总量等于工作时间乘以工作效率,那么,就算时间不变,效率提高了,工作总量也会增加,人当然会更累。

“社畜”们一边享受着技术升级带来的便利,一边矛盾地产生对立情绪。那首歌怎么唱来着?“爱恨就在一瞬间。”我们坐拥着数字经济红利,就不能不承受相应的代价。但问题在于,二者可以等价吗?或者说,累得值吗?困得值吗?

这恐怕是讨论“困在系统里”时,真正需要解决的问题。

侠客岛的腊八粥上限 侠客岛困在系统里的(3)

夜晚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图源:网络)

聊起“系统之困”,有人提出了“异化”。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异化是指人的物质生产与精神生产及其产品变成异己力量、反过来统治人的一种社会现象。说白了就是,我们的产品反客为主了。

科技的发展方便了工作与生活,但无形中也将人类捆绑其上。不用智能手机,在今天简直寸步难行,工作无法开展,生活无法升级,甚至连公交车都坐不了。有时真搞不懂我们是在控制还是被控制?是在驾驭还是被驾驭?谁还没有几个想摔手机、砸电脑的瞬间?这不就是异化吗?

异化就是异己化。在中文里,“异己”不仅是“和自己不同”或“和自己分离”的意思,还含有“对立”甚至“敌对”的意思,不是好词,更不是好事。

怎么破除异化呢?老子说了,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断了网,隐居山林,这是遁世和逃避。孙子说,“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过去要生存,得会钻木取火,现在要生存,就得善于利用新技术、精于时间管理、勤于数据处理,并且懂得如何平衡心理。

面对时代大潮,只有主动才能舒服。发展中产生的问题,要在继续发展中解决。这或许正是走出“系统困境”的路子。

不然呢?

文/田获三狐

编辑/点苍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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