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三个层次 三个不同的幸福标准
文/芨芨草
【文图原创】
我们常说“知足常乐”,其实,这个知足的标准,就是一个人幸福的标准。
一个人觉得能吃上白馒头是幸福,但另一个人必须每顿鸡鸭鱼肉才感到幸福;有的人能娶上老婆来是幸福,但更多的人却追求志同道合或者漂亮的女孩子。凡此种种,既说明了每个人的幸福标准不同,又说明“知足”真是个深奥的命题。
知足常乐语出《老子·俭欲》:“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 意思是知道满足,就总是快乐。
但问题是,知足的标准不一样,也就没法判定一个人是否快乐。
比如,你看到一个富二代出门豪车,身边美女如云,就很羡慕,认为这人真幸福。但当事人却不一样这么想,他可能觉得拥有私人飞机的那个人比自己幸福。而拥有私人飞机的那个人,可能也不知足,他还看到了比他更幸福的人。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一个人给自己制定的幸福标准越高,他的奋斗程度也就越高。
我们不妨把幸福的标准定为三级,看看这三等人是怎么生活的。
【一】一个人幸福的初级标准:老婆孩子热炕头。
过去农村有一句老话“老婆孩子热炕头”,意思是只要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是幸福的。
在我的同龄人中,阿康可以说是这类人的代表。因为村里实在找不出几个这样想的了。
阿康和我们一起上学,但上到初中就辍学了,然后回家务农,几年后娶妻生子。当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他的孩子已经能打酱油了。当我们的孩子还在读初中的时候,他已经抱孙子了。我们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和年龄和面相很不相称的阿康,抱着孙子在大街上转,碰到我们,老远就打招呼。我们夸他孙子长得虎实,他就幸福地笑。那是真的幸福感爆棚,笑容不掺一点假。
阿康最著名的“名言”就是:孩子千万不要读书好了,谁家的孩子读书好,老了就“得不上记”。你想啊,他都当上大干部了,是国家的人了,还有空管你?
解释一下,“得记”是我们老家的一句俗话,就是有儿孙在身边伺候着,感到幸福。“得不上记”就是明明有儿子,却不在身边照顾。
这个理论阿康讲了四五十年,到现在也没改变。他还会举例子:村东头老刘的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省城,结婚后,父母去住了一顿时间,哭着回来了,说“再也不去儿子那里住了”。至于原因,老刘也不说。但阿康笑了,说他的理论是正确的。
阿康还说我们,一年回来三趟两趟的,父母养你们干什么?
我们当然不会和他争辩,听后都哈哈一笑,然后还是按自己的方式生活,谁也没有能力改变谁。
阿康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论调,不能用正确与否来判定。因为幸福这个东西确实没有现成的答案。自己觉得幸福就是幸福了,管别人怎么看。
【二】一个人幸福的中级标准:靠自己的努力,让家人过上幸福生活,哪怕是我一个人在外拼搏吃苦,都在所不惜。
和阿康相比,我们大部分人属于中级标准。我们不满足于农村那种生活,靠自己的努力,或升学、或打工,实现了自己的“城里人”梦。我们在城里有房,下了班溜溜马路,高兴了公园里大声唱几嗓子。这不就是我们儿时向往和追求的幸福吗?我们小时候吃糠咽菜,能吃到馒头就是幸福;但我们后来慢慢改变了,我们的幸福标准升格了,不再满足于吃饱穿暖,我们要努力拼搏,让家人过上城里人的幸福生活。
经过努力,很多人实现了自己的目标,都搬到城里来住,所以,现在村里几乎没有什么年轻人了,大家都争相在城里买房子,然后让孩子在城里上学,幸福感油然而生。
不过,我们的父母大多还在乡下老家,我们想接进城里来,他们也大多不愿意。一是不喜欢爬楼,二是没有认识的人,串门说话都不方便。“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父母们秉承的信念和阿康如出一辙。他们的幸福在那片生他们养他们的土地上,而我们的幸福却在陌生的城市里。
他们幸福,我们也幸福,但却不能家人一起幸福。这么看来,我们还是不能知足,我们还想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让父母感受到我们的幸福。但事实证明,这一点很难做到。
【三】一个人幸福的高级标准:既要当富豪,又要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
除了上面提到的两层标准,还有一种高级的标准,那就是自己既要达到一般人仰望的高度,孩子也要跟着沾光,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还要有最好的教育,国内不行就出国。
别看我们村不大,还真有这类人。
改革开放后,有些人最早富了起来,村南头的孙屠夫就是一个代表。
孙屠夫最早杀猪,春节前是最忙的时候,谁家要杀猪,就预先排号,孙屠夫一早起来,不吃饭就去挨家杀猪。屠夫的待遇,除了好酒好肉,临走还要提走一块精肉和一挂猪下水,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孙屠夫家的猪肉和猪下水,不臭的话,能吃到端午节。
就是这样一个名不见转的“宰把子”,却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飞了起来,并且一飞冲天,现在有多少钱没人知道。大家只能从三件事上猜测他有多少钱:一是在省城有别墅三套;二是豪车是五百多万的;三是三个孩子,现在一个在韩国、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新加坡。但他的老娘也不去住别墅,就在村里一处修建的庙宇一样的“豪宅”里住着。
孙屠夫每次回村,都给村民发烟,去他家的一人一条。幸福的笑声传出很远。
不过,幸福标准并不等于幸福指数。这一点,符合初级到高级的所有人。
比如,阿康觉得幸福,但母亲一场大病,击碎了他的幸福泡沫。母亲要动手术,医院要20万,一辈子务农的阿康嚎啕大哭后,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将母亲用三轮车拉回了家;孙屠夫把三个儿子都送出国后,被人戏称“有三个儿子的绝户”,曾在一次回家后,跪在父亲遗像前痛哭失声。而我们这些中层标准的人,那就太熟悉不过了。没有房贷车贷的请举手?一片寂静。
所以,哪个阶层都有那个阶层的幸福,哪个阶层都有那个阶层的无奈。
幸福是什么?郭德纲在相声《我要幸福》中最后的包袱是:“强挣扎着往前走,为什么这样?我要幸福呀!”
经过很多次的跌倒,爬起来后还要继续前行,就是为了我们心中的幸福。
所以,追求幸福的过程虽然艰辛,但也是幸福的。至少我们有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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