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神实力排名(古希腊为何钟情)

古希腊神实力排名(古希腊为何钟情)(1)

在希腊人看来,神之所以是神,并非因为其“非人”,而是因为其能够把本性中的“神力”发挥到极致,不管是创造出文字、音乐,还是剿灭扰乱人类生活的怪兽,那些实现惊人伟业的人成为精英和骄傲,自然会被神圣化。

《环球》杂志记者/宿亮

古希腊文明是人类历史上最为重要的文明之一,影响欧洲乃至世界文明的发展。它一方面寄托了早期人类对万事万物的朴素理解,另一方面又形成了逻辑合理、自成系统的神话故事。

正如马克思的评价,“希腊人是正常的儿童”,希腊是“人性展开得最美好的社会幼年时期”。在这个内容丰富的童年中,怪兽成为希腊人理解世界的重要内容。

怪兽“出身”不尽相同

要了解希腊文明中的这些怪兽,就一定要了解整个希腊神话体系。尽管怪兽们一样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但他们的“出身”并不尽相同。

出镜度相当高的蛇发女妖美杜莎是希腊神话中的“公主”。她的奶奶是地母盖亚。盖亚和自己的儿子、大海之神蓬托斯孕育象征海之愤怒的福耳库斯。福耳库斯有三个女儿,即戈耳工三姐妹:丝西娜、尤瑞艾莉和美杜莎。

小妹美杜莎曾拥有美丽的凡人身躯,但因得罪智慧和战争女神雅典娜,被夺去美丽,变成和姐姐们一样以毒蛇为发、长着野猪獠牙的女妖。

传说中,只要看到戈耳工三姐妹就会变成石头。美杜莎被第三代希腊神主宙斯的儿子帕尔修斯杀死,身体中跳出另外两个怪兽:绝美的双翼飞马帕加索斯和他的兄弟巨人克律萨俄耳。这对兄弟据说是美杜莎和海皇波塞冬的后代,算起来还是宙斯的侄子。

后来,克律萨俄耳与另一位女神生出了三头巨人革律翁。

美杜莎不算是出身最“高贵”的怪兽,盖亚与天神乌拉诺斯有三个孩子都是百眼巨人。这三个百眼巨人可不简单,就是因为希腊第一代主神乌拉诺斯不喜欢百眼巨人,惹怒了盖亚,这才有后来克洛诺斯阉割乌拉诺斯、吞吃孩子,激起宙斯兄弟推翻父亲克洛诺斯的桥段。

百眼巨人死于宙斯之子赫尔墨斯,眼睛据说被宙斯妻子赫拉安在孔雀尾部羽毛上。

同样出身“高贵”的还有盖亚的儿子提丰。提丰是希腊神话中最可怕的怪兽级天神,身材与天空一样高,有羽毛和翅膀,双眼能喷火,还长着100个蛇头。在希腊神话中,提丰曾经叛上作乱,把正与腓尼基公主欧罗巴缠绵的宙斯打得奄奄一息,后来被宙斯用雷电制服。

提丰的妻子厄喀德的模样应该类似《葫芦娃》中的蛇精,是半人半蛇的美女。他们育有众多子女,大多都是现在出现在希腊神话中的怪兽。其中,最有名的应该是带鹰翼的狮身人面兽斯芬克斯。

换句话说,宙斯等奥林匹亚诸神及后代多是高高在上、光芒万丈,与宙斯及其他神袛为敌的往往是怪兽或诞下怪兽。

当然,希腊神话中的怪兽也有一些出身“普通”。如为宙斯拉车的鹰头狮身的怪兽狮鹫格林芬、被雅典娜转生为半身女人半身蜘蛛的织布才女阿拉克涅、人身蛇尾的雅典国王刻克洛普斯、帖萨利国王的后代人马……

这些怪兽与奥林匹亚诸神撑起了奇幻的希腊神话世界,他们的身影也被留在了各种建筑、艺术、文学作品中,影响甚至遍及同时代或稍晚的其他文明。

怪诞巨兽存在的意义

就在古希腊怪兽在建筑和壁画中露出狰狞面孔的时代,中华儒家文明的代表孔子是这样表述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中的“乱力怪神”指的恐怕就是古希腊神话中那些怪诞巨兽。

国学大师梁漱溟认为,孔子的这一表态说明中华文明“早熟”,那些文明初期出现的奇异故事都散落在《山海经》《淮南子》等古籍中,不成体系;而有着“怪力乱神”传统的希腊文明则是典型的童年文化。那些怪兽就恰似童年荒诞无边想像的产物。

“怪力乱神”的诞生是希腊人在文明发展早期多神崇拜的结果,也是自然科学出现之前人们对万物赋予神性的结果。例如,用宙斯发怒来解释雷电暴雨,用提丰发怒来表达火山喷发,都是当时希腊人给予自然现象最朴素的解释。

在赋予神性的同时,希腊文明也对神赋予人性。在希腊人眼中,神袛易发怒,也有欲望,也会嫉妒,一切都是世俗的。整个希腊神袛由奥林匹亚诸神构成,十二诸神不是宙斯的兄弟姐妹就是宙斯的子女,是一个完整的家族社会。宙斯维护着自己的权威,一方面惩罚不服从自己的人类,另一方面强力镇压威胁统治利益的行为。“怪力乱神”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

希腊文化中,无论是普罗米修斯还是西西弗斯,试图违背人的意志时总是受到惩罚。这正如神话中奥林匹亚诸神为了惩罚人类创造了妖媚动人的女妖潘多拉,让魔盒中的疾病、战争、疯狂等灾难降临人间,把“希望”锁在人类无法触及的魔盒内部。

对于早期的人类来说,物欲的膨胀是灾难的预兆。或许就是因为对永生、光明的欲望太过强烈,西西弗斯、普罗米修斯才会挑战神袛,最终受到惩罚。在朴素的理解中,灾难是上天的降罚,就像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怪兽,就像是啄食普罗米修斯的高加索神鹰。

从这个意义上讲,怪兽的存在就是提醒人们克制欲望、警钟长鸣。

在硬币的另一面,“怪力乱神”在神话故事中往往败给充满英雄主义的神袛,或半人半神的勇士。例如赫拉克勒斯的“十二伟业”完全可以改编成一部“男神搏杀怪兽记”,不管九头蛇、三头犬还是湖怪野猪,赫拉克勒斯都能够逢凶化吉,最终成就神业。

从这个意义上讲,怪兽的存在是激励人们挑战艰险、成就辉煌。

正如牛津大学古典艺术学者彼得·斯图尔特所言,怪兽是希腊艺术中反复出现的特征,“塑造这些怪异的生物似乎是为了衬托希腊人的文明概念……有助于去探索和展现他们的世界观,他们对人性与文明,即凡俗与神圣的观念”。

现代艺术向“童年”致敬

古希腊文明中的“怪力乱神”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存在讲述着即将跨入文明社会初期的人类如何看待世界,如何用“神话式解读”看待现实生活。就像不少学者对古希腊文化作出“最美好的童年”的评价一样,诚如古希腊遗迹流传下来的那些图样,“童年阶段”影响着人类社会的怪兽也一直在伴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存在于艺术的细节之中。

现在收藏在梵蒂冈博物馆中的雕像拉奥孔,讲述的就是雅典娜、阿波罗和波塞冬派出怪兽巨蟒,杀死想要揭穿特洛伊木马阴谋的拉奥孔。雕像出土后,关于拉奥孔断臂究竟是伸长还是扭曲的争论已经成为艺术史上的一段经典故事。

这尊雕像出土最重大的意义在于对文艺复兴的影响,特别是格外喜爱这座雕像的米开朗基罗,就依照拉奥孔雕像表现出来的那种悲剧色彩雕刻了著名的《反抗的奴隶与垂死的奴隶》,推动拉奥孔成为艺术上的经典话题。

著名画家毕加索也是古希腊文化中怪兽的“粉丝”。毕加索曾经以克里特岛上的米诺陶公牛为原型创作过不少作品。在毕加索的作品中,米诺陶已经不再是那个祸害童男童女的怪物,而是一个讽刺性的拟人化形象。

摄影大师布拉塞评价毕加索笔下这个古希腊文化的怪物时说:“它是活生生的存在,由于欲望而煽动着膨胀的鼻孔扑向沉睡的裸着的姑娘,令它自己在年轻的、充满刺激性和毫无戒备的肉欲面前陷入一种狂暴之中。”

毕加索这种向希腊文化致敬的方式本身也传递出古典文化在现当代的意义。换句话说,古希腊的“怪力乱神”从未在西方文化中完全消失,西方艺术在一直消费和铭记着这桌“童年的盛宴”。

来源:2015年04月01日出版的《环球》杂志 第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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