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1)

文/麦爷

终于看完了追风筝的人,废寝忘食地阅读完了。

半个月时间读了开头,又用半天读完了剩余的300页薄纸。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放弃,否则便不可能像此刻这样,坐在电脑前,记录自己心潮澎湃的情绪了。

也许,从拿起第一本小说如饥似渴阅读的时候,便已经注定要这幅模样了。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那个叫哈桑的哈扎拉人,和他那句,为你,千千万遍。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2)

一个忠诚的人,用自己的一生诠释这简单的两个字——忠诚。一个善良的人,同样用自己的一生诠释这两个字——善良。唯一的不同,他们一个活得坦然,一个活得煎熬。坦然的人在来不及拥有的等待中死去,活着的人最终走上了那条做一个好人的路,直至追到了最后的风筝,挺身直面自己的童年过去,拾回自我。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3)

哈扎拉男孩哈桑,为主人阿米尔追风筝前,回眸一笑,然后说出了那句,为你,千千万遍。

这一去,两个人的人生,就成了另外的结局。

有那么几个瞬间,忍不住对这个叫卡勒德胡塞尼的作者有几许恨意。人生已经足够坎坷,足够不公平,偶尔读一本书,还要让灵魂变得更坎坷,更不公平,这样的伤害,是应该不被饶恕的。而我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读下去。控制不住自己,废寝忘食,也要读完它。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4)

一个被战乱和血腥洗礼的国家,一个被宗教和种族扭曲的国家,在我们无忧生长的年代,他们没有童年,只有痛苦的记忆。在讲述这些感慨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大脑空白,缺少词汇。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生活,除了唏嘘,是无法用苍白想象来描述的,这感受也是苍白的。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5)

我在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

寒风凛冽,吹着雪花,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在白雪皑皑中跋涉。我高声求救,但风淹没了我的哭喊。

我颓然跌倒,躺在雪地上喘息,茫然望着一片白茫茫,寒风在我耳边呼啸,我看见雪花抹去我刚踩下的脚印。

我现在是个鬼魂,我想,一个没有脚印的鬼魂。

一个善良的少年,因为一直渴望得到爸爸的爱,因为一次懦弱,一次错误,用尽了半生的光阴去辗转反侧,噩梦惊醒,去负罪,备受灵魂与内心的折磨。对自己苛责的人,即便当事人忘记了,原谅了,也仍旧是为你,千千万遍,即便是折磨自我。这一点上,他们何其相似,哈桑是个幸福的人。那个看上去应该幸福的,继承一切社会与名分的少爷阿米尔,才是最大的不幸者。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6)

整本书的叙述方式一直都是平淡而真实的,没有令人愉悦的主题,也没有熠熠生辉的文风,甚至越读越沉重。然而当我读完它,却打从心底觉得它有着那样闪耀的光芒,足以照亮灵魂里的每一处阴暗。以至于,恍惚认同阿米尔最后跪在医院的地板上,面朝西方虔诚祈祷,刹那间,我也相信,真主安拉也许真的存在。

一个小小的孩子,平静的说,我厌倦了。

他说,厌倦了一切事情。

他说,我很累很累。

他说,我只想要回原来的生活。

而这原来的生活,成年的阿米尔老爷抱歉的说,给不了他。一个成年人自己都要不回原来的生活,又如何能够给一个年幼的孩子。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7)

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孩子,在我们还无知无畏的时候,讲出这样沧桑的话语。然而他讲的那样平静,那样真实,由不得捧着书本的我,端坐在现实里入神,并毫不质疑的相信。如同跟着穿越了地狱,走出来,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天堂。只是另一个形式不同的地狱。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8)

忽然想起早晨的一幕。

一睁眼,儿子对我说:妈妈,你昨晚没回来,我都很想你很想你。

我笑了,告诉他:昨天妈妈在你身边陪着你呢。

然后,我歉疚的告诉他,今天晚上不能回家陪他。

儿子乌黑的眼珠盯着我,说:妈妈,你早点儿回家嘛!你不回来,我就会一直等你一直等你一直等你,天天等你。

我伸手过去,摸着他的头,还没开口,儿子已经再说:妈妈,我也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我硬生生被他挤在了后面。

陪他赖床,给他穿衣,牵他的手送他去上学。

此刻,我很想流泪,我们是多么的幸福。

我们的生活,没有战争,没有背叛,只有幸福,所以,我们应当幸福的流泪。

很庆幸,我们不是追风筝的人,也不用做一个用一生去追风筝的人。

为你千千万万次(为你千千万万遍)(9)

珍惜现在的平淡、平静、平安。

原谅现在所有的伤害、不公平。

在少年哈桑的面前,我们的生活,是他,和所有90年代阿富汗人民不敢想象,不敢奢望,不敢触及的天堂。

一本好书,也许这是它想要带给我的最好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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