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带女朋友去挖坟(我亲眼看见女友叫来纸人帮我们抬棺材)

深夜带女朋友去挖坟(我亲眼看见女友叫来纸人帮我们抬棺材)(1)

写在前面:我和茶小楼待在院子里,阴风吹过,我们居然听到了女人的笑声。穆清竟然从棺材里出来了,而且她一直声称我是她的夫君。而我却莫名其妙的失忆了……

常理来说,骷髅架子是不会动的。可这明显不是能用常理解释的通的事情。

我和茶小楼进来这里后,我们就观察过整个大厅,并没有发现什么能藏人的地方。这突然冒出来的穿大红嫁衣,自称是穆晴的女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棺材里的骷髅架子不见了,不会是变成了我眼前的女人了吧!

这个猜测,瞬间让我不由的身子一颤,放在那女人胸口的手,捏的力道更大了点。

“夫君,疼!”那女人娇嗔道。

“哈哈,哈哈哈,疼啊……”我打了个哈哈,掩饰着自己的惊恐,“我看你疼的时候皱眉的表情挺好看的,要不我再用力捏捏吧。”

“夫君,奴家才不要呢。”那女人扭动身子,把我的手打落了下去,“再说夫君都不记得奴家是谁了,哼,准是那小贱人给夫君灌的迷魂汤!奴家这就宰了她,破她的这邪术!”

说着,那女人就像是一朵红云般飘然而去。

等她身影消失不见,我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连忙过去伸手拍了拍茶小楼的脸蛋,“丫头,快醒醒,别睡了!”

连着喊了几声,茶小楼才迷糊着睁开眼,“啊,咋了……”

“我们被人阴了,起来快走!”见她醒来,我连忙拉着她就往外走,“事情回头解释,再不走我们就没机会了。”

刚跑了几步,一股阴风从身后掠来,紧接着一袭红衣如云,那女人就拦住了我们。

看到那女人的瞬间,茶小楼就用力揉了揉眼睛,对我说道:“胡来,这个骷髅架子怎么还会飞啊……”

话没说完,人就软塌塌地向我靠了过来。

“茶小楼,你……”

我还准备问她怎么了时,却发现茶小楼已经又昏迷了过去。

当初在人民医院的停尸间,王先生催眠那个中年保安时,我是觉得一阵头晕,茶小楼却是自己昏迷了过去;在草街王先生的那间厢房,同样是我被催眠套话,茶小楼昏迷了过去。

现在,这妮子又是直接昏了过去。

“你可真会挑时间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地把茶小楼放在地上。

整个过程中,那红衣女人都是一言不发,默默起看我。

直到我把茶小楼安置好,她才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胡来,我记得你好像以前没接触过阴阳玄术之类的东西吧?”

我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茶小楼说她是个骷髅架子,那对方肯定就是从没盖棺材板的那口棺材中跑出来的骷髅架子。

“别怕,我并不会害你的。”那女子脸上露出妩媚的笑意,“其实我的目的只是骗你和我行房事,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还阳。”

啥?行房事?

我当即摇头,说别找我,这事没的商量。

“因为茶小楼?”红衣女子伸手指了下昏迷在地的茶小楼,“我就不明白,这个小贱人到底给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她痴迷到这地步!”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我瞪了她一眼。

“老娘贱也只是对你贱。”红衣女子当即呸了声,说道:“要是其他男人,倒贴给老娘老娘也不稀罕。”

我决定闭嘴不和她纠缠了。

一般来说对骂时,再双方都不要脸的情况下,男性的优势会比较大一点。但是当面对一个不要脸的女鬼,尤其是还随时跃跃欲试着想强暴你的女鬼,我觉得我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我不吭声时,她也不开口了。

过了许久,我才问道,为什么非得和我行房事,才能有机会还阳?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在面前这个由骷髅架子幻化而来的女鬼说出那句话后,我才想知道的。

那神秘老人提到的三个解决关于穆晴肉身保存的方法,其中两个就是和房事有关。我本以为这种事,其实换个人来也可以——只不过我和穆晴已经有过一些身体接触。

现在听来,似乎并不仅仅是这样。

“啊?原来你自己都不知道啊……”红衣愕然,旋即嘻嘻一笑,“既然你不知道,那还是别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又是这种玄之又玄的说道。

我心底暗骂了两声,不过也没流露出什么表情。

不过,既然她都说了和我做那种事,能让她有希望返阳,那就说明她是个鬼,而且我身上应该有着我并不知晓的秘密。

“外面的那些猫和那些鼠,和你有没有关系?”我转换了话题,试探性地问道。

茶小楼调转车头时撞破草街的墙进了这院子,就看到了鼠上香的一幕。随后我们立即离开,却走了许久后遇到猫朝圣,转头一看自己走出不过十来米远。

再进来已然是猫鼠大战,双方尽数丧命。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你可千万别扣我头上。”红衣女人的声音冷了几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猫是老鼠的天敌,这是规律法则之一。你只是在外面看到了猫鼠异常的一幕,你可曾看到我出手害过它们?”

“这……”我只是随口说说,那料到她会有这般说辞。

“更何况,我并不曾有这么深的道行。”红衣女子幽幽叹息了一声。

叹息过后,她一下子就衰老了很多。飞扬的黑丝变的有些暗淡,紧致嫩滑的肌肤开始变的松弛,眼角不知不觉爬上了几道鱼尾纹。

眨眼睛,从二十岁的如花变作四十岁的徐娘。

这个发现,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嗯?”她看到我的异常,猛地一皱眉,“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了一个骨头架子,白色的。

她神色大变,抬手就不知从那弄来面古色古香的铜镜,对着就是一通猛瞧。她瞧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当她把铜镜自脸上挪开是,我看到的,真是一张丁点皮肉都没的骷髅了。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骷髅的上下牙床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我听不懂。

那骷髅头见我满脸茫然,又是手舞足蹈着一阵急切的吧嗒吧嗒吧嗒,但我真听不懂她要表达的是什么。

蓦然,四周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嘎吱——嘎吱——

是指甲挠棺材板的声音!

这声音一响起,那披着红衣,手持铜镜的骷髅嗖地一下,就蹿回了自己的那口棺材里,只是那一袭红衣和铜镜也一并带了进去。

嘎吱,嘎吱,嘎吱——

令人牙床发酸的声音,连续不断的从两侧的棺材中传出。比之前的那一阵子,声音要大了许多。

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声音响了一会后,又不响了。

声音消失后,我还没做什么,茶小楼就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揉着朦胧睡眼,问道:“胡来,刚才是咋回事啊,为啥我看到有个骷髅架子到处乱跑,然后……我就睡着了?”

“你还能记得你睡着了?”我没好气地抬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走吧,出去说。”

拉开奔驰车的车门,里面连个鬼影子都没发现。

不过这车本来就笼罩着层神秘光环,前后车主离奇死亡,后有监控拍不到,现在就算多个能没人开自己乱跑,我也已经是见怪不怪。

等茶小楼把车开出来,又把殓着穆晴肉身的那口千龙纹鼎棺拴好。

我突然问茶小楼,我说小楼,刚才里面的十八口棺材,有一口是缺了盖的,你说会不会是被那老头弄出来给扣在这上面了?

茶小楼面露惊讶神色,说那老头不至于这么缺德吧?看着人挺不错啊。

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鬼才知道那老头到底是个什么人,反正我现在已经被搞的疑神疑鬼,除了你谁都不敢信。

茶小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万一她也是个骗子,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呢?

我冷笑了练声,说你敢骗我,我就把你抓回来绑床头。

“绑着干啥?”茶小楼好奇地问道。

“笨蛋,都绑床头了还能干啥,当然是干爱干的事了。”我哈哈大笑,跳着避开茶小楼踹来的一脚。

讨论到这个话题,自然避不开另外一个问题——这口棺材,要不要拉回去。

两人经过一番探讨后,茶小楼最终拍板定论,说拉回去,扔丁宁家。

这个奇怪的答案,让我很是不解,又是追问了下,我这才知道,原来在听完我的事情后,这妮子曾偷偷的溜到丁宁家的别墅那边,结果居然在门口的那盆栽下发现了别墅的钥匙。

“我问过小区保安,好像那天艾姐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过。”茶小楼抬手晃了晃不知从那里套出来的钥匙,对我说道,“所以我觉得暂时没有比她家更好的藏这东西的地方了。”

几乎是她说话的瞬间,我就想到了那栋别墅下超大的那个地下车库。

我收到的关于奔驰免费送的那些信是不是上官艾儿搞出来的我不清楚,但既然这辆奔驰车钥匙是她交给我的,而她有似乎和那个苗疆蛊师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这辆奔驰又给我带来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我似乎借用下她家地下车库,也没什么。

这个意见一拍即合,我们当即出发往那边赶去。

草街的街面颠簸不平,加上后面放置千龙纹鼎棺的那个简易滑轮车质量也看起来不咋的,我和茶小楼走的很慢。

等我们出了草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不巧的是,那个放置千龙纹鼎棺的简易滑轮车,也不负所托的崴掉了两个轮子,没法走了。

我说姑娘,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依现在速度,我们走上三天三夜也到不了地儿,何况这车轮子都坏了,得重新想个法子。

茶小楼嗯了声,低头去翻手机,一通划拉后,拨通了个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茶小楼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说自己这边有口棺材要运送,地点在草街这边,要求现在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只是嗯了一声,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掉电话。

“啥人?”我问道。

“专门做这一行营生的。”茶小楼说道,“待会你别插嘴,一切我来交涉。”

“我不插嘴,能不能插别的地方?”我看着茶小楼,问道。

“皮痒了是吧?”茶小楼瞪了一眼,冷不丁就是在我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这死丫头,还真下黑手啊!被茶小楼一把拧的我直抽冷气,却是暂时不敢趁着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这个档口调耍她了。

约莫过了四十多分钟,一辆打着双闪的面包车开了过来。

见那辆车过来,茶小楼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同样是打开了双闪灯。随后,那辆面包车就缓缓停在边上。

车门推开,走下来的是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夜色下不大看得清脸部轮廓。

茶小楼迎了上去,对那男人指了指后面的那口棺材。

那中年人走过去后,先是摸了摸棺材,随后又伸手拍了下,赞了声“好棺”。

“伙计们,起棺!”中年男子打了个响指。

在他抬手打响指的刹那,我看到四张黄纸从他袖口飘出,跌落在地上,转眼间化作四个身穿黄色短褂短裤,头箍黄色汗巾的精壮汉子,一人一个角,抱住了那口千龙纹鼎棺。

“上路!”中年男子扬声喊道。

“嘿咻——”

四个精壮汉子一起出声,声音短促洪亮,有点像是电视上拉船纤夫的号子。

那口棺材一动不动。

本来已经转身的中年男子察觉到身后有异状,很快转身看来。

那四个精壮的汉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枯萎着,数秒钟之后,化作四张黄色的剪纸,飘落在地上。

“你这货什么来头?”中年男子面色微变。

说着,他再度来到棺材前,抬手极速地在棺材上敲了几下,传出清脆的声响。

“龟甲铸千龙,鼎纹蕴乾坤。”中年男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的颤抖起来,“居然是千龙纹鼎棺!想不到我洪某人有生之年,还能得见传说中的千龙纹鼎棺!”

转身,他对茶小楼说道,“姑娘,代我恭喜尊师,玄学一途再攀高峰。”

茶小楼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儿郎们,起棺!”中年男子扬声喊道。

说话间,他抬手撒出一片不知什么东西,那些东西见风就涨,不大会功夫,就化作一支青衫白褂的队伍,足足数十人之多。

这些青衫白褂的人,个个面色惨白,举动僵直,腮边涂抹着异样的红晕。

很快,那数十人就把那口棺材用绳索和棍棒捆架起来,又分出八人抬起,走在了我们面前。

“千龙纹鼎棺现世,对于玄学阴阳界来说,必然会引发莫大的震荡。洪某人有幸成为第一批亲眼目睹的人,不敢有违厚德,所以用冥婚的阵仗,来帮姑娘运棺,希望姑娘日后在尊师面前多替洪某人美言几句。”

说着,那中年男子折身回面包车里拿了一篮子纸钱,随手往空中一撒,扬声道:“上路!”

声音凄凉悲呛,随着纸钱飘扬,我居然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中年男子没有回面包车,而是盘膝坐在了奔驰的车顶上,手挽竹篮,时不时地撒出一把纸钱。在车后不远处,跟随着一队青衫白褂的抬棺人。

车速约莫稳定在三十左右,中年男子端坐车顶,稳如泰山。

尾随在车后面的那行抬棺人,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透过后窗望去,那些人走路的时候,都是脚不沾地。

外面,时不时传来中年男子悲呛的呼声。

千龙纹鼎棺中,藏的是穆晴的肉身,并非出殡送葬的尸身!然而这中年男子做的,分明是给死者饯行的的路子。

好几次,我想对茶小楼开口说这事有些不妥,但最终想到她的吩咐,没开口。

毕竟怎么说茶小楼都是门道内的人,我则是个外行。

茶小楼不让我吭声,她自己也是静静地开着车。本来就是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加上我们选择的是一条偏僻的路线,四周无尽的黑暗压迫而来,只有车前灯两道雪亮的光线照耀处闪过的路边物什,才让我找到点自己还是活人的感觉。

这种念头腾起,我忍不住笑了下。

最近也是杂七杂八的事情遇到太多,居然都开始时不时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鬼。

幸而,大部分时间一直有女王茶小楼大人作陪,倒也算是甜苦相依吧。

想着,看向前排座驾的时候,我目光变的温柔了许多。择一城终老,择一人白首,城不城的我不知道,但白首之人,我似乎是找到了。

现在,以后,未来……

就在我畅想着未来时,头顶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声响。中年男子急促低语:“停车,有人劫道!”

劫道?运个棺材回家还有人劫道?这年头的贼咋啥活都干啊!

“天苍苍,夜茫茫,天眼开时鬼魅无处藏。急急如律令!”

中年男子底气十足的念咒声响起,紧接着车顶就是嘭的一声,似乎是被人跺了一脚。

车窗外,一道道黄色的光芒由车顶射出,像是烟花似的炸裂开来,蔚然壮观,将夜幕下的天空当成了一片背景,渲染出色彩明艳的朵朵小黄花。

“怎么会怎么多?”中年男子难以置信地大叫出声。

音落,中年男子嗖地从车顶跳下来,连忙拍打着车窗。茶小楼刚摇下车窗,他就大声斥问道:“姑娘,后面那棺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茶小楼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中年男子就猛地抓起一把纸钱撒了出去。

飞飞扬扬的纸钱飘洒在半空,还没落下,就已经化作灰黑色,像是被烧过了似得。只有极少数之前被不知名的力量卷裹着,飘飘远去。

“各路仙神开门道,洪某只是过路人。”

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仓惶,疯狂地将篮子中的纸钱抛洒出去,而后朝着一个方行狂奔远去。

撒出去的纸钱,有些化作灰烬,更多的却是凝聚在了一起,变作一件样子奇怪的物什。看上去,像是……像是一把张开的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弓满月,箭如风。

悄无声息间,纸钱汇聚成的长箭疾射而出,瞬间将中年男子惯了个透心凉,强大的劲道,甚至将他带的跌出去数米远才势尽。

我和茶小楼都惊呆了。

这段时间,我们两人也不是没见过鬼怪作祟,也不是没听过因为灵异事件而死人,但这种华丽到堪比看科幻电影的画面,我不曾经历。

甚至,一时间我们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再拍电影。

但是我和茶小楼都没有出声,我们两人手死死攥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掌心冰冷,而我满手冷汗。

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

中年男子被纸钱凝聚成的箭一射穿心后,居然是还没死透,犹自挣扎着向远处爬去。但是他没爬出几步,纸钱化作的箭就散落开来,形成一道狂舞的旋风,将中年男子逐一吞没。

沙沙沙——

轻微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再沉寂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真切,像是蚕食桑叶。

脚、小腿、大腿、腰身……那中年男子的身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没多久,地上就仅剩下一套衣服,被不知从那卷来的夜风一吹,飘飘荡荡地滚着远去。

冷意从后背窜起直上脑门,我浑身寒毛都不由自主地竖起,头皮隐隐发炸。

茶小楼同样是惊得手捂住嘴巴,身子瑟瑟发抖。

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前一刻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他玄法神奇,撒纸成人担棺夜行,可转眼间,一个大活人就那样消失了。是彻彻底底的消失,除了那套被风刮走的衣服,连根毛都没留下。

从他自车顶跳下,到被众鬼蚕食,不到两分钟!

我下意识地往后面看了眼,那些抬棺的纸人似乎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触动,依旧僵直地抬着棺材,跟在车后面不远处,虚空而立。

“怎么办?”茶小楼低声问道。

“静观其变。”我微微蠕动嘴唇,用自己都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看这妮子的状态,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很显然这个时候,要是我乱了阵脚,那两人都会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等了约莫半个多小时,远近的夜幕下依旧是犹如点缀着黄色小花的幕布。

“要不先试着慢慢地把车开出点距离,试试看有什么反应。”我琢磨着,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不短的时间。

茶小楼点了点头。

发动车和挂档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的手在不断轻微地颤抖着。

车缓缓向前以龟爬的速度往前开时,我惊奇地发现,车一动,后面抬棺的纸人就会跟着前进,而四周夜幕下那些黄色的花朵状的东西,也会跟着移动。

“提速!”我连忙对茶小楼说道。

茶小楼似乎也早就再等这句话,我话音刚落,就猛地觉得一股巨大的推力传来,整个人都被惯性摔的跌陷在座椅上。

下意识地扫了眼仪表盘,好家伙,这才一会功夫,车速就被提到一百二了。

当车速稳定到一百五的时候,我转身看了眼身后,已经不见了抬棺的纸人和那片点缀满黄色小花似得夜幕。

下一刻,车身猛地一震,头顶传来沉闷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了车顶上。

在路况不熟,视线缺失的夜间快速行车,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情。

骤然车身一震,吓的茶小楼慌忙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然而等我们停下来后,却又是一片死寂。除了两道雪白的前灯刺向远处,四周都是被黑漆漆的夜幕包裹,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办?”茶小楼问道。

我说你在车上待着别动,我下去看看。

刚推开车门,我就觉得一股子寒气灌了过来,冷飕飕,阴森森的,风中还夹杂着些许烧掉一半的纸钱,径直往我脸上招呼。

真是见了鬼了。

虽然现在是九月,但S城的气温比较高,一直到十月底,都能在街头看到穿超短的妹子晃悠。即便是半夜温度比较低点,也不至于让我冷的只打哆嗦。

我没敢多想,拉开小半截车门出去后,猫着身子背对吹来的阴风,看了下车顶。

这一看,顿时把我骇了一跳。

车顶上,横着一个长两米多,宽一米,高半米有余的家伙,四周方正,顶部又呈弧形收拢了上去,分明是口棺材!

再定神一细看,正是殓有穆晴肉身的那具千龙纹鼎棺!

我明明记得之前在路上,茶小楼唤来用纸人帮抬棺的中年男子死后,四周群鬼环视,我和茶小楼夺路而逃,已经是把抬棺的纸人和那些鬼物,都甩开了。

而今这口棺材却是压在了奔驰的车顶。

打量了下四周,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后,就又回到车里,把车顶多了口棺材的事给茶小楼讲述了下,她沉默了下,开动车继续前行。

一路上,居然是平安无事。

唯独在小区门口,发生了点小插曲。

值夜班的保安看到我们车顶上放着口棺材,就拦下不让进去。告软的话,威胁的话都说了个遍,那两保安始终不肯放行。就在我感觉自己快没辙的时候,那两保安突然见鬼似得嗷嗷叫着跑了,比兔子蹦的还快。

虽然我很想问他们看到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追上去问的念头。

当务之急,是把赶紧把车上的那口棺材安置妥当。

很快,我们就把车开到了上官艾儿家的别墅前。茶小楼按动遥控打开车库的卷闸,但是明显车顶上放着个棺材的车是开不进去。

“现在得想办法把这家伙弄下来。”我指着那口棺材说道。

茶小楼没说话,爬上车顶一阵摸索后,不知从那里摸出来数十个剪纸人儿。从车顶跳下来,她把那些剪纸人都递给了我。

“我不会用啊。”我望着纸人,有些犯难。

这东西只是看外形,我也能大致猜测出,应该是那个死掉的中年男子驱使着来抬棺的纸人。

“洪家来历不明。居住在S城的这一支,老大叫洪军,老二叫洪兵,老三叫洪峰。老大和老二我不认识,那个死掉的,是老三洪峰。三兄弟中,洪峰最没出席,也最喜欢装逼,他大哥和二哥拗不过这个不成器的三弟,于是就帮他制作了一些东西,满足他装逼的愿望。”

“洪峰身上东西,外人看来神秘莫测,但实际上都是他大哥和二哥在幕后出力,他只不过是个花架子。”

“就拿这纸人来说吧,每一个纸人,能够使用三次。至于使用的方法也很简单,想驱动那个纸人,就给那个纸人喂一滴血,然后抛出去即可,它就会顺从你的命令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说着,茶小楼看了我一眼,“不过,他的东西,都只有男人才能用。”

还有这样的说法?倒也真实令我大开眼界。

在茶小楼的指导下,我咬破手指,分别给四个纸人滴了一滴血,随后把四个纸人抛了出去。

说来也怪,原本看上去平淡无奇的纸人,被喂食鲜血后,见风就长,转眼间变成四个青衫白褂的汉子,呆滞地立在原地。

“去,抬下来。”我说道。

那四个青衫白褂的汉子闻言,立即木木地走了过去,一人一个角,将那口千龙纹鼎棺撑在肩膀上,随后腾空飞起数尺高,平稳地将棺材落地。

那棺材一落地,四个汉子就随风晃动,复化作四个纸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惊讶地看向茶小楼。

“大概是没使用一次,只能对他们下达一次指令吧。”茶小楼也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关于洪家三兄弟的事情,我也只是偶然听师傅提到过。”

又给那四个纸人喂食了一滴血后,那四个纸人迅速地变成了成人大小。

“把棺材抬到地下车库去。”我说道。

四个青衫白卦的汉子,架起那口千龙纹鼎棺,脚不沾地地进了地下车库。

等一切都安置妥当后,已然是东方吐白。

“你暂时就在这边休息下吧。”茶小楼把别墅的钥匙抛给我,说道,“我回家去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问这次用不用十分钟后慰问领导?茶小楼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送茶小楼离开后,我回到地下车库,伸手拍了拍殓有穆晴肉身的千龙纹鼎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转身上楼。

关于如何救治穆晴的魂魄,以及保证她肉身的鲜活,我是一点头绪都没。

在上官艾儿家的别墅,一楼依旧是空旷的大厅,垂满了白幔,在未曾完全大亮的天光下,看着鬼影绰绰。

我记得当时上官艾儿对我说,这是请的先生做法事留下的,需要挂满七七四十九天。

虽然上官艾儿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但房间里的水电还是正常。冲了个热水澡,在衣柜里找了块浴巾胡乱裹身上后,我倒头就睡。

睡梦中,我似乎觉得有人推开门进来,但是看了一眼后就又转身离开。

之后又是陆陆续续的进来几波人,也不知道是干啥的,但我实在是太困,也就没理会。

直到某个特定的时间,我突然惊醒。

四周静悄悄,黑漆漆的,抬眼看了下窗外,星影稀疏,分明是半夜时分。

我居然一觉从清晨睡到了半夜?

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之际,同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茶小楼居然没给我打电话?

想着,我伸手去摸放在枕边的手机,却是一把捞了个空。

有人进来过?!

我一下子惊得睡意全无,啪地一声打开床头台灯,待看清周围的一切,我目瞪口呆。未完……

后续精彩尽在“书海小说”/《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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