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评弹全集探阴山(听书笔记王柏荫)

苏州评弹全集探阴山(听书笔记王柏荫)(1)

苏州评弹全集探阴山(听书笔记王柏荫)(2)

王柏荫、张君谋《玉蜻蜓》第31回 “夺埠头(中)”

天罡党轻易收回了胥门,第二站就是盘门。云里金刚与跨浜无常就派探子爆炭小鬼先去盘门打探虚实。只见独角麒麟包师爷坐在皮榻子上,两个徒弟闲来无事正在与师父攀谈。原来这个包师爷的师父是少林寺和尚,包师爷年轻时学得一身功夫,怎奈“曲不离口,拳不离手”,现在已经六十多岁,当年的功夫已丟了大半。但在徒弟面前还要说说大话,他说自己一人能敌五百个人。徒弟问他如何打的?他说,一条臂膀就能打退一百人,两条臂膀就能打退两百人,再来一脚金刚扫地,又能踢退一百人。徒弟问他还有两百人怎么打呢?他想了再三就说,他们自己人碰伤了自己人一百,还有一百是看了之后被吓跑的。

爆炭小鬼一听信以为真,连忙回去报告众人。为首的云里金刚与跨浜无常却并不买账,非要上去与包师爷较量一番,于是带了弟兄们一拥而上,到了盘门埠头。包师爷一看天罡党果真来了,先是劝他们回去,说英雄惜英雄,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但云里金刚与跨浜无常非要与他较量。包师爷就说,要打只能一对一,两个人一起打,不是儿子打爷,便是孙子打阿爹。于是跨浜无常叫兄弟门让让开,自己一人与包师爷较量。包师爷一看跨浜无常身材高大,就将身体蹲下使出一记“红娘照镜”,随即又是一记“海底取宝”,跨浜无常将身体一侧用腿一挡,立刻还以“狮子捧绣球”,用双手抓住他的头,用力向后扭转。这见包师爷的面孔被扭到背后去了,嘴里鲜血直淌,这时已经没有还手之力。跨浜无常手下留情,就将包师爷扔到了河里。幸好包师爷识水性,就勉强游上了岸,四个徒弟一看师父被打得这样狼狈,只得逃之夭夭。没有想到盘门埠头,就这样轻松地被天罡党夺下了。于是天罡党又乘胜追击,赶到葑(音夫)门,因为五绅缙在葑门没有派打手把守,天罡党上岸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胥、盘、葑三门埠头只化了半天就轻而易举地夺下,王定见了心中高兴,就叫弟兄们休息半天,还有三门留待明天再去。说罢就请他们到自己家里饮酒庆贺。金大娘娘得信也十分高兴,派人通知王定用好酒好菜款待这帮弟兄们。

五绅缙吃了败仗,只得重新请师爷。这次又请来了王老三,此人力大无穷。第二天一早王老三带来了一百多个泼皮流氓,拿了铁尺、木棍站在阊门吊桥上,准备与前来挑战的天罡党交手。他们将百姓统统赶下桥,进城出城的老百姓只得乘摆渡船。百姓得知今天五绅缙与天罡党要在这里打架,就围在桥堍两边看热闹。其中有一个阊门的地方(也称地保,相当于民国时代的保甲长),他得知此事后就打算进城报官。谁知这时吴县知县正好坐轿出城,被王老三手下的打手拦住,经轿班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金大娘娘与五绅缙打相打,吊桥禁止通行。因为双方的后台都比自己大,知县只得乖乖地坐摆渡船过河。按理吴县知县应出面加以劝阻,或者回城报告苏州府台,府台就会派兵弹压,后来就不会打出人性命。

本回书的一段唱篇,将沈金山带领的天罡党如何夺取第三个埠头,王定又如何犒劳打手们,用演唱的形式作交待。这类“叙事性”的演唱在评弹中也较为常见,其优点是比“说表”快,多用于处理一些非主要的情节。记得长篇弹词《白蛇》中就有一段书,说许仙从杭州被遣送到苏州的经过,演员只用了几句唱(大约只有六句)就从杭州到了苏州。本回书的这段唱篇由张君谋老师演唱:“重又开战船又摇,水陆并进路迢迢。胥盘二关已到手,葑门不费力分毫。半天功夫三门得,凯旋而归意气豪。(插白)人人都要夸海口,个个自称大好佬,说说笑笑兴倍高。莫说弟兄多得意,乐煞旁边老年高。(插白)人人脸上飞喜色,唯有金山锁眉梢。(插白)一路行来无耽搁,片刻之间到南浩。王定禀复女多娇,(插白)娘娘闻说心欢喜,命王定准备美酒与羊羔,代我主上作东道。”

今天的书中有一句苏州方言,就是“镬(音hhok)子搒热得”,镬子即锅子,“搒”原是“比较”的意思,在此作“趁”解释, “得”是动词,就是轻轻将东西提起来,或移动的意思。全句话合起来,就是普通话中的“趁热打铁”的意思。这句话是天罡党夺取了盘门埠头后,演员用第三人称说的。苏州方言,还有类似的说法,譬如“一脚落手”,但“一脚落手”还可以表示将某事全部做好(一脚落手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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