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三国战争压抑氛围的好句（浅议乱世长垣的语言风格）

作者：李化森

闫平章同志曾任中共长垣市政法委副书记，2021年3月3日，正是莺歌燕舞日，恰逢春光明媚时，他和宁法东同志一起给我送来了他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乱世长垣》书稿。

平章同志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有才华的人，和公文打了几十年的交道。2014年退休后，搞起了文学创作，并师从罗贯中，效仿《三国演义》等名著，以驼人集团总裁王国胜的爷爷王锡瑞（王志）为原型，以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的长垣为背景，创作了近40万字100回的章回小说。给我们展现了长垣由天下大乱到天下大治的跨越，也是全中国由乱到治的一个缩影。他也完成了一个由官员到作家的华丽转身。

这部沉甸甸的鸿篇巨著，让我大吃一惊，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或许我孤陋寡闻，长垣市写长篇小说的作家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写民国时期战争题材的小说更是绝无仅有。这部小说填补了一个空白，竖起了一个里程碑。这是作者的成名之作，奠基之作，立威之作。他堪称故事之王，谋略之星，语言之大师。

作者根据已有的人物原型，参考了社会评论，民间褒贬，进行了二度创作。本书中有最曲折的故事，最激烈的战斗，最频繁的酒宴，最多彩的人生，最高贵的灵魂，有最诗意的对白，有得心应手的愉悦，有捉襟见肘的尴尬，有“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叹，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爽快，有“仰天大笑出门去”的豪迈。时而惊涛巨浪，时而风平浪静；时而座上宾，时而阶下囚；时而富丽堂皇，时而土里土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打打杀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结局是真实的，符合史实的。

1938年正月，日寇占领长垣城，扶植伪政权，驻城日军先后约有100-500人，另有皇协军刘富山、杨荣轩、冯丹亭等千余人，狐假虎威，助纣为虐；国民党政府偏安河东春亭集，以邵鸿基为首领的政府军及民团数千人消极抗日，积极反共；长垣县北部（当时属滑县管辖）有冀鲁豫军区八路军的部队对日展开游击战。1942年底中共滨河县委成立，1943年元月，滨河县政府在大寨诞生，八路军骑兵团、21团等部队入驻大寨一带。抗日、反共、斗敌顽的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日寇扫荡，顽军围剿，八路军奋起抵抗，土匪打家劫舍，更是狼烟遍地，烽火四起，乱成了一锅粥。政局乱，人心乱，土匪乱，河患乱，教派乱，社会乱，杀戮之乱，冲撞之乱，内忧外患之乱，刀光剑影之乱，行为方式之乱。更出现了日、伪、顽、会（道门）、匪五鬼闹长垣的局面，苦斗与苦难交织在一起，更是乱上加乱。兵荒马乱，邦无宁日，如春秋战国之乱。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人们是何等的身不由已，一心想躲进避风港里苟且偷生的人，也被卷进了激流漩涡中。不管是白天黑夜，风里雨里，敌人来了，扶老携幼拖儿带女就得跑。国不泰，民难安，村难平，家难宁。走错路，上错船，跟错人的人到处都有。一个“乱”字生动准确地概括了那个年代的真实状况。国民党挑起内战，乱了再乱，我党我军奋起反击，如定海神针，扭转乾坤，乱了日寇，乱了敌人，力挽狂澜，以战止乱，以乱平乱，创造出一个新中国。岁不寒无以知松柏，事不难无以知君子。在反侵略反独裁的战斗中，老区人民在兵员上、人力上、物资上、培养干部上作出了重大贡献和极大牺牲。在党的领导下全县人民团结一心，组成命运共同体、利益共同体，人民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迎来了柳暗花明的大发展时期。

《乱世长垣》像万花筒，又像照妖镜，各色人等依次登场，呈现在读者面前：有的叱咤风云，有的默默无闻；有的光明磊落，有的阴险狡诈；有的凶神恶煞，有的慈眉善目；有的花天酒地，有的饥寒交迫；有的堂堂正正，有的鬼鬼崇崇；有的能征善战，有的胆小如鼠；有的引经据典，有的方言土语；有的直抒胸臆，有的委婉曲折；有的跃马扬鞭驱日寇，有的握手言和斗敌顽；有的登高一呼，应者云集，有的树倒猢狲散，兵败如山倒。

全书涉及政治、党派、军事、经济、社会、人文、历史，烹饪，戏曲，中医药、书法等各个方面众多领域，点多、面广、线长，场面宏大，关系错综复杂，很难把控和取舍。作者精心构思，认真编排，运筹帷幄，恰当布局组合，各得其所。都说得头头是道，有根有据。

作者自幼聪慧，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足智多谋，海纳百川。他看似平静的面庞，不愠不火，胸中却装着六韬三略，千军万马，风雷激荡。他那略显稀疏的头发，正是他丰富阅历的写照；他那宽广的额头上的五线谱，不但谱写了先辈们惊世骇俗的乐章，更奏响了老有所为的战歌；他那深邃的目光不但没有随着岁月飞逝而减弱，更兼容着年轻时的朝气或老年人的慈祥。春秋时孔子到古蒲长垣了解到蒲邑宰子路的政绩后曾三称其善。出生在三善之地的作者，好像并非善饮、善谑、善谈之人，但是在本书中这三善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无论在官场、战场、商场、酒场、戏场等什么场合，都能应对自如，左右逢源。他胸中装了多少故事情节，装了多少人物形象，装了多少惊心动魄的场面，装了多少方方面面的知识，装了多少语言风格，不言自明。书中人物穿什么衣，吃什么饭，喝什么酒，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攻防杀伐，唇枪舌剑，胜负输赢，全靠作者笔下描述。他是总指挥，总参谋长，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作者虽有雄才大略，踌躇满志，惜和平年代无用武之地，然而尚可纸上谈兵，也是一件幸事，话该怎么说，事该怎么办，仗该怎么打，都写进了《乱世长垣》里。

作者多处运用比喻、俗语、民谣、诗词等修辞方法为本书增色不少，他还将比喻、夸张、拟人、双关、借贷、尤其对偶等修辞手法、以及析字、隐字、嵌字、用典等艺术技巧熟练地运用到创作中，极大地增加了文章的可读性和观赏性。如：“擅长夜间作战，动如狸猫扑鼠，快如闪电流星。”边打边退，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国军怎么与八路军干上了？这可是拿老张的拳头砸老张的眼，自己人打自己人。”“杀了不妥，留人一条线，日后好见面。”俗语不俗，此语不谬。“人才留住了是财富，留不住留条路，得罪了是祸害。”“闫鸿玉一伙残兵败将风扫落叶似的落满了堤顶”“只见芦英身披红斗篷骑着枣红马飞奔而来，俨然一团红云，瞬间飘到眼前。”“竟然是一位娇艳迷人的绝色女子。嘿嘿，见了老母猪都是双眼皮见了老绵羊都是樱桃嘴的兵痞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县大队战士的名字也够接地气，土得掉渣，又有风趣，例如：“抓钩、挠钩、粪叉、萝头”等。小股顽匪“猫三狗四猪五羊六多如牛毛”。第三十回，闫鸿玉黑夜出兵突袭土匪张八，由师凤山、王汉才率队，出发时“人骑黑马，穿黑衣，黑巾裹头蒙面，只露双眼。马蹄裹纱，踏地无声，口戴笼嘴，不能嘶鸣，……犹如一条黑色游龙。

语言是最具影响力的东西，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之一，一句恶言可以伤人心，一句美言可以暖人心。我是一个笨嘴拙舌之人，不擅言辞，讷于言而钝于行，对于能言善辨之士格外崇敬和羡慕。如今平章同志洋洋洒洒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在书中说了近40万字的话，多是圣贤之言大众之语，篇篇锦绣，章章精品，亮点纷呈，多姿多彩，令我刮目相看，肃然起敬。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物对话，妙语连珠，高潮迭起。说什么，怎么说，都很符合人物的身份、性格、心态和场合。粗话细话蛮话鲁话，分门别类，对号入座。如：第三十二回，同是深更半夜到华严寺借宿，王志对老僧说：“大师，赶路过时，天色已晚，前不挨村，后不挨店，只好借宿净土了，打扰打扰。”老僧答道：“同是天涯流落人，暂住一宿又何妨”“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谁出门也不能背着锅。”国军何冠三部队夜宿华严寺，手下士兵要杀驴炖肉吃，他们说“老子在前方拼命打鬼子，吃尽苦头，饿得前心贴后心，成月不见个荤腥，还不该啃个驴骨头？”老僧说：“老总、老总，寺院十多亩地全凭这头驴耕种。杀不得，杀不得呀!”王志心想前去调解，“甭说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就是神仙遇着兵有理也说不清哇。”第二十五回，土匪牛虻扬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共产党、抗日武装也是一帮土匪，是共匪、赤匪，他们打土豪，分田地，老子就不尿他们这一套，贫富通吃！”第二十回写汉奸李二孬见日本军官时的丑态：“便招呼了几名亲信，躬着虾米腰，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出来，向‘皇军’连连点头哈腰，大献殷勤：‘实在不知太君大驾光临，失迎，失迎，欢迎太君前来训示……’”。他对手下士兵是另一副嘴脸：“快点！快点！到院内集合，谁他妈的慢点，老子今天毙了谁！”第二十六回写王志等八路军战士帮老乡碾场时唱着小曲：“杏儿红，麦儿黄，五月初五是端阳，门插艾，香满堂，麦子收割上了场。粽叶香，包五粮，剥个粽子裹上糖，老百姓幸福日子万年长！”日伪县长金梦祖拉拢闫鸿玉投靠日本人，路遇土匪，金梦祖道：“本县清正为民，警察都没服装，身上更无钱财，仅有闫鸿玉委任状一张，要么你拿去献给闫鸿玉，价值万两黄金。”见了闫鸿玉，闫故作不耐烦地说：“柳川就凭这一张纸收买我当汉奸，我不干，我不落汉奸这个骂名。”金梦祖说：“司令差矣！上至中央，下至村庄，那一级官员任职不是凭一张纸？有了这张纸，权力、权利、权理都有了。有了这张纸，柳川就按一个团的装备配置你，按一个团的军饷供给你；有了这张纸，你就和一县之长平起平坐，称兄道弟；有了这张纸，你就可以扶正除邪，称霸黄河滩；有了······”在谈吐时机的把握上，宜露时显见锋芒，宜隐时更见含蓄，宜谐时诙谐幽默，宜庄时持重沉稳。在需要时即时、即景、即情、即物，即席，即兴演说，临场发挥，旁征博引，应对如流，轻松随意，妙趣横生，奇思妙想，出人意料。极尽其调侃幽默之能事。真是剑胆琴心气度，冰肌玉骨文章。如三十八回：闫鸿玉哈哈大笑，“师司令，不要搞的那么沉闷，我闫鸿玉死不死还不一定。我那10个不要命的马弁不是吃素的，我那把20响的手枪也不是玩具，我等以一当十，以十抵百，从没把邵鸿基这条老狗放在眼里，鹿死谁手？尚在两可”。

书中写了很多寒喧的话，戏谑的话，挑衅的话，逗趣的话，打情骂俏的话，流里流气的话，义正辞严的话，斩钉截铁的话，大义凛然的话，活泼开朗的话，热情洋溢的话，傲慢冷峻的话，虚张声势的话，软硬兼施的话，道貌岸然的话，指点迷津的话，宽恕忠厚的话，简洁明快的话，咬文嚼字的话，土里土气的话，妙趣横生的话，比比皆是。师风山纵论长垣大势，动员闫鸿玉联共抗日：“日、国、共三方，日军柳川占据县城，乡设局点，占地利之便；国军邵鸿基从东明向长垣延伸，以正统自居，设立政府，就地征粮征税，虽进不了县城，但占有天时之势；共军地处黄河边远狭窄地带，流动于大河两岸，沙区及濮、滑、东、长边界，隐藏于百姓之间，国民党极力剿匪，越剿越多，何也？说明共军占人和之长。”提出行事六字方针：抗日、防邵、联共。即使不联共，也不要伤共，给自己留条后路。临刑前，张作霖部下刀斧手说：“你叫我一句爹，我少砍你一刀。”戚振邦昂首怒目叫道：“你叫我八声爷，我少骂你一句”。

言为心声，每个人的语言总是和自身的思想性格、心理素质、文化教养、身份地位等因素联系在一起。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活灵活现，谈吐自如，形象生动，把握得很准确，拿捏得很有分寸，恰到好处。语言美的前提是心灵美，所以古人也强调：“慧于心秀于言”，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人物性格，跃然止上。真是“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一人之辨重于九鼎之宝”。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应对自如，既是矛又是盾，时而攻时而防，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些话归根结底都是作者一个人说的话。乱世狂言，警世通言，喻世明言，醒世恒言，救世箴言，都是作者一人所言，巧舌如簧，生动形象，脱口而出。他要不断地变换身份，变换口气，其难度可想而知，可见作者语言文字功底之深厚，社会阅历之宽广，个人涵养之精深，想象力之丰富，对人生百态观察之细腻，非一般人所能比。

无巧不成书，作者以王志为一条流动的红线，制造了一系列的巧合和偶遇，引伸出一个个有趣的故事和动人的场面。如王志在酎豊酒店巧遇王汉才指点迷津；去杏园找老同学，巧遇下夏禹天，闯过了鬼门关；在集会上摆摊行医，巧遇闫鸿玉老母摔伤求医，引出了闫鸿玉、芦英的一连串故事；在大堤上巧遇郑玉纯受伤，把他护送到家疗伤治病，郑又把医生介绍到岸下地下医院参加了革命；王志夜宿华严寺，巧遇何冠三部下开枪杀驴，引来日本鬼子搜查，引起一场激战等等。这一个个巧合和偶遇，像一条红线串起了散落在全县各地的珍珠，构成了本书的全部内容。

曾国藩说过：“有志则断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乱世长垣》的问世，说明了平章弟是有志、有识、有恒、有为之士。退休后，他准确定位，明确目标，发挥余热，扎自己的根，开自己的花，结自己的果，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不懈努力，薪火相传，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心血汗水留给长垣人民及其下一代。国运盛，文化兴。为了和平，要记住战争；为了未来，要记住教训；为了安宁，要记住动乱；为了传承，要记住传统。韩愈曾说过：“一时劝人以口，百世劝人以书。”让那段尘封而又沉重的历史被本书激活。这是一本记述乱世英豪和大地丰碑的好书。有些沉重无人能分担，只能左肩换右肩。人们珍藏历史是为了把它交付给未来。努力挖掘，厘清百年来的发展脉络和基本轨迹，认真吸取历史的经验和教训，才有对现实的深刻的思考和清醒的认识，也才会产生对未来清晰的思路和勇敢地探索。

没有白费的努力，也没有碰巧的成功，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任何成功的背后都有我们看不到的努力。他扎根于生活的沃土，早在30年前就萌生了写一部反映革命前辈艰苦创业的小说，此后，多次查阅资料，拜访当事人和知情人，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根越扎越深，树干越来越粗壮，枝叶越来越繁茂，最后结出了一树繁华的果实。不断拓宽人生的广度和深度，这也印证了“欲成揽月摘星手，须做卧薪尝胆人”的道理《乱世长垣》塑造了一批有血有肉有精神的革命前辈，特别是精心塑造了有胆有识能文能武、顶天立地、可歌可敬的主人公王志。讴歌了以他为代表的革命老战士奉献的一生，光辉的一生，艰苦创业的一生，追求真理的一生。他们彰显了中华民族的铮铮铁骨，铺就了复兴之路的块块基石。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党史是最好的营养剂。人民创造了历史，时势造就了英雄，王志等老一代革命家曾经有过马不离鞍身不离甲枕戈待旦保家卫国，气吞山河的壮举，我们不能让那段苦难的辉煌继续在档案里静躺着，在书架上陈列着，不能让它在人们的记忆里流失着。我们的责任把老前辈艰苦创业打江山的光荣历史传给下一代，把历史交给未来，把长垣人的智慧装进长垣人的脑子里。中国人要中国心要有中国魂。

全书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洋溢着正义、真理、激情与青春的活力。他很好的讲述了中国故事、长垣故事、老区故事。读后就一个词——过瘾！

该书虽然没有《三国演义》的名气大（本书尚未正式出版），但其故事情节、语言运用方面更接地气，读起来更有亲切感，可读性很高，感染力很强。不看不知道，看了定惊喜。冗言不叙，欲知详情如何，请看《乱世长垣》！

2021年4月1日

（来源：厨娘的诗和远方 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