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红旗渠图片(认识一下汤阴瓦岗的)

瓦岗乡地处火龙岗顶,海拔118米,西高东低,地薄水缺,因地势呈脊形瓦状而得名。“四十五里火龙岗,沙石白干黏土浆。旱生火,涝起涧,种在人,收在天。”这首名为《火龙岗》的歌曲,如今张贴在汤阴县瓦岗乡新时代文明实践所的墙上,真实描写了当地“东水西调,引卫上岗”之前的农业生产状况。

山腰红旗渠图片(认识一下汤阴瓦岗的)(1)

为了改变火龙岗缺水的自然条件,上世纪60年代,瓦岗公社提出“东水西调,引卫上岗”的战略构想,确定了建设五级提灌站,引卫河水上岗的大型水利工程。从1965年至1978年历时14年时间,采用“专业队长年不断,冬春两季群众突击作战”的办法,共投工日285万个,投资243万元,从卫河边至火龙岗顶建起了五级提灌站,总扬程67米,装机20组,装机容量1453千瓦,有效灌溉面积70000亩,全乡所有村庄均能受益。“东水西调,引卫上岗”是瓦岗人民勤劳和智慧的结晶,被群众称为瓦岗的“红旗渠”。

山腰红旗渠图片(认识一下汤阴瓦岗的)(2)

近日,位于瓦岗乡的安阳民用机场被命名为“安阳红旗渠机场”,听到红旗渠,人们想到最多的无疑是位于今林州市有着“人工天河”之称的红旗渠。而对于汤阴东部地区的父老乡亲们来说,“引卫上岗”就是家乡的“红旗渠”。

剖开历史的年轮。让我们回望那段艰苦卓绝的岁月。

引子

瓦岗乡土地贫瘠,十年九旱,典型的望天收。解放前有歌谣道:白干胶泥火龙岗,庄稼不长劣礓长(劣礓:小石头),旱灾水灾轮番降啊,拖儿带女去逃荒。

解放后,党和政府虽然努力发展生产,但因境内水源奇缺,自然条件恶劣,群众生活依然贫困,有的村子要靠吃国家的救济粮、返销粮过日子,有的靠卖唱混饭吃、瓦岗艺人走遍天这样唱道:黄葱烂韭菜,瓦岗小元卖,若是卖不完,江窑拐一拐。

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国掀起农业学大寨、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高潮,瓦岗公社的领导们犯了难:这境内没有河流、水源,这大寨该怎么学?水利建设该怎么搞?一时找不到工作的突破口。

瓦岗公社(当年的叫法)的夏庄与五陵公社的瓦查村是隔地邻,而瓦查村紧邻卫河,村民从卫河里取水,浇地时一方方的大水漫灌,看的叫人羡慕。身为夏庄村人、又是公社党委委员的崔俊奇想:这么好的水源,我们为什么不用呢?与崔俊奇持同样想法的还有郑家屯人、也是公社党委委员的郑浩贤,郑家屯村离瓦查村也很近,二人见面是一拍即合。

在公社党委会上,党委委员崔俊奇、郑浩贤提出,动员夏庄、辛庄、郑家屯三个村的力量,从卫河跟前挖一条经夏庄、辛庄、通向郑家屯的水渠,可灌溉三个村庄近四千亩的耕地,但水渠沿途涉及五陵公社瓦查大队境内的宽十几米、长一公里的耕地,需要公社出面解决。公社的领导们听了非常高兴,当即表态支持,这下子可有干的水利工程了。公社书记张家旺立即与五陵公社商议对接,五陵公社派人到瓦查村召开由大队干部、各生产队长参加的座谈会,会上讲了全国一盘棋的道理,讲了我们是近邻居、好兄弟的道理,又因为那时都是集体经济,工作很是成功。瓦岗公社立即请来水利局的测量队测了渠的走向、路线。

山腰红旗渠图片(认识一下汤阴瓦岗的)(3)

1965 年立秋过后,天气依然炎热,夏庄、辛庄、郑家屯,三个村的广播大喊起来,号召所有的青壮男女劳力,都要参加挖渠引水工程,家里只留下老弱社员维持农业生产。一时,从卫河渠首到郑家屯的土渠两旁,人声鼎沸、红旗招展,男女老少肩并肩、面对面、背靠背,挥锨铲土,工地上干部们的口号声、吆喝声,工具的撞击声,就像一曲壮丽的交响曲。虽然是三个村的工程,公社干部重视,由韩景武副书记现场指导,有问题就地解决,加快了工程进度。

就这样,三个村的社员们,起早贪黑,拼命赶进度。中午,工地上支着大锅,一晚面汤,两个高粱面、或玉米面馍馍,吃得很香。终于,经过几十天干部群众的艰苦努力,一条蜿蜒平顺的土渠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夏庄、辛庄原属五陵公社管辖,划归瓦岗公社后,像分家一样五陵给了瓦岗两台大功率水泵,三个村的群众拉到卫河边,安装起来,透过长长的管线,输到水渠里,至此,这期工程彻底完工。

也该修渠人卖功,1965 年大旱,当瓦岗人都在发愁种不上麦时,卫河边上的大水泵一开,哗哗的渠水流进了三个村子里的耕地里,修渠人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小水利牵出大工程

看到三个村子的引水成功,公社的领导们有了个更大的规划蓝图,要把卫河水引到二十多华里外的火龙岗顶,这要修建多座提灌站,这么大的工程,对于一个公社来说,要修到哪年哪月?何时完工 ? 没有人知道,但他们认准一个理,就是要干,要一任领导接着一任地往下干,因为在当年,要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没有一个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二期工程要上马了。它包括一期工程水渠的延伸,修建第二提灌站,而最大的工程就是重修一站,因为当年的一站泵站就建在河床上旁边一个茅草屋,为了工程的百年大计,就要重修。

1966 年的春节刚过,大家的热闹劲还没有消退,瓦岗公社东部的十四个村庄的干部群众来到水利工地的渠首,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誓师大会,这时,已是公社革委会主任的王俊富在会上高声喊道: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就是瘦掉十斤肉,也要把卫河水引到火龙岗。各村的干部、代表发言后,各路水利大军开向预定地域。

渠首的泵站移到了大堤外,这就要把泵站的基础,开挖至卫河的河底水平面,再延伸至河中心,全长近百米,这等于在卫河的河身上来了个大开膛,土石方量大,工程艰巨。

山腰红旗渠图片(认识一下汤阴瓦岗的)(4)

战斗打响了。参加会战的约有五百人之多,大堤内外都是人。最上面,是人拉车推往外运土,再往下,坡度大了,用一根叫拉坡机的钢丝绳往上带,一个月过去了,横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大峡谷,再往下,没有好办法了,只有用铁锨一锨锨往上倒泥,但人不够用,怎么办?五陵轧花厂的干部职工知道了,他们立即派出了一支职工队伍支援来了,他们穿着厂服,混在干活的人群里,你看,从深坑底部到坡顶,层层站满了人,花花绿绿,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半晌过去,都成了个泥人,也分不清工人农民了。因为从下往上倒泥的队伍很长,谁要是有个大小便,还要一路小跑,不然,这个干活的链条就断了。遇到下面有粘铁锨的胶泥,力气小的姑娘就怀里抱着往上递,真是吃尽了苦头。

地下水上来了,边排水边往下挖,到底后,抽水机日夜不停地排水,人也不能停了,他们排着队,又是一块块地把石头递到下面,师傅们争分夺秒的把石头砌好。

这些砌石头的老师傅们均是从卫河上游浚县请来的,他们从小在水边长大,一些像水闸等关键性的工程,我们自己干不好。

工程延伸到了河边,虽是春末夏初,但,河水依然冰凉刺骨,青壮男女跳进水里,递沙袋、筑土堤,随时都有被河流冲走的危险,因为那时的卫河还有行船到天津的货轮。

经过大家的艰苦拼搏,终于使河流改道,工程得以继续进行。上级支援的抽水泵等机械设备到了,但这些设备的安装要求精度很高,经过联系,鹤壁矿务局机械设备厂,派来了吊装机械和工程技术人员,进行无偿援助,把泵站的所有设备安装就绪。

一期工程的另一支施工队伍也遇到了难题,这是离二级提灌站不远的一段阴渠明挖工程,上面是一层坚硬的白干土、沙石岩板,每天中午、晚上放炮,雨点般的沙石、土块散落在附近的民房上,打破了老百姓的房顶,孩子吓得哭爹叫娘,被打坏房子的群众也多次到工地理论,可是,你理再大,没有东水西调的工程大。后来,公社定期派出专门人员,为群众打坏的房子进行修补。

越过上面的胶泥、沙石层,下面就是流沙,白天干一天下班,第二天到工地一看,全於平了,再干一天,塌陷的泥沙更多,后来,县里派来了很多教师、机关干部来搞突击,但因为当时的条件、技术等原因,此地段竟未能通过。指挥部经过慎重考虑,重新测量改道,这才有了郑家屯现在二级提灌站的位置。二级提灌站于1967年通水,灌溉面积涵盖了下游各村的2万亩的耕地。

会战二干渠

随着一站二站的完工,二干渠、三站的会战在即。二干渠通往马岗、大寒泉方向,全长 12 华里,沿途,一锨下去就是胶泥石头,难怪这里的粮食产量很低。会战开始了,任务分到各村,一时,十里战线炮声隆隆,狼烟四起。爆破过后,工地上红旗招展,各村的村民们集中在炸开的土渠里,又是肩并肩、面对面、背靠背,挥动着铁锨铲土,远远望去,是看不到头的劳动大军,整个工地也看不出有村与村之分。为了鼓舞士气,公社在工地上成立了广播站,两个安阳的男女知识青年,既是广播员、又是记者,及时报道当天的劳动成果,表扬工地上的好人好事、先进模范。

那时,我国还是个农业国家,农业的贡献率超过工业,公社这一级政府只要把农业搞好了,就一切都好了,工业上的事不大。为了及时解决工地上可能出现的问题,已是瓦岗公社书记的岳朝华把办公地点搬到了工地上,他对机关工作人员说,我们不是官老爷,是人民的勤务员,以后,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要拿到工地上去解决。

挖好了渠的基础,公社发出就地取材的号召,工匠们在渠胎子里放好线,铺好砂浆,把挖渠时刨出来的石头修理好,搬到位置砌好,小青年则跑上跑下的为师傅们选好石头,送到师傅的面前。

渠道在延伸,石头不够用,公社就发动村民们到附近的西柳圈、小元的地里去刨,可谓是遍地开花,就像战争年代里说的:全民动员,全民皆兵。

二干渠建设的同时,三站建设也是快马加鞭。1972 年的冬天快到了,三级提灌站能不能按时通水 ,剩下的工程还不小,公社书记岳朝华把各村的干部叫到工地上说:年底能不能按时通水,就看我们干部了。说罢,就带头跳进渠里,搬石头,铲泥。书记就是榜样,各村的干部们也都跟着干了起来。

1972 年春节前,二干渠、三站如期通水,灌溉面积一下子增加到了 3 万多亩,包括菜园公社的部分村庄。为了庆贺,公社在三站燃放鞭炮,在三站的邶城村唱戏三天。已不在靠卖唱混饭吃的走遍天在戏台上唱道:刨起石头修渠忙,土地松软苗儿壮,一举两得办法好,粮食亩产过长江。(长江:当时定的一个产量标准,黄河是多少,长江是多少)。大家鼓掌后他又唱道:英雄大战火龙岗,旱魔乖乖交了枪,龙王也听我指挥,服务大家浇地忙。在整个引卫上岗工程中,还有一段工程也很危险。在小元村四级提灌站的渠首,有一段地下隧道,由于埋的很深,开挖难度很大。建设者们隔几十米就掏一个竖井,经测量到同一水平面后,再向两边掘进,使之贯通。公社的社员们,在水里赤着脚,提着马灯(罩子灯),一铲铲的挖下来,装进泥包里,再拖到竖井口,用手摇的辘辘绞上来,他们也经历了塌方、死亡的威胁,但他们不能后退,最终,保证了工期的如期完成。

刨石头到了浚县山

“东水西调,引卫上岗”工程,耗时长,工程量大,一些关键工程需要大量优质石头,而本地刨出的石头呈土黄色,也不够坚硬,又因为本地是岗而不是山,也刨不出那么多的石头,于是,公社党委研究决定,成立一支专业的采石队伍,到浚县境内屯子乡的屯子山上去刨石头。

1966 年的春天,公社的工作人员韩文成拿着公函到屯子乡去接洽,屯子乡的干部领着韩文成到屯子乡的西阳涧去协调,一路绿灯。当瓦岗的刨石头队伍到达时,西阳涧的干部群众热烈欢迎,他们把自己多余的房子腾出来,让给这支队伍住,而这些刨石头的青年们也讲究不起,往地上铺上庄稼的秸秆,被子一放就成了。

安置好住处后,西阳涧的干部们又领着他们在山上划定了采石头的区域,找来了村子里的师傅,手把手地教给他们,怎样打炮眼、怎样装炸药,怎样劈石头。而当地政府所做的这一切,均都是无偿援助,这用现在人的眼光来看,好像是不可能的,而在那时确实是真实的。

工作开始了,一声声炮响,一股股巨烟,一排排、一堆堆石头开采出来了,社员们穿着被磨破的衣服搬石头,再把大小石头分开、归类,给从家乡来的架子车、马车装车,有力地支援了家乡的水利建设。

车轮滚滚

有了石头怎么运输?从卫河的一级提灌站到屯子山约三十多华里,各村的各个生产队派出青年男女,一行行、一队队,拉着架子车上山拉石头。因为全公社都有任务,路上你来我往,熟悉不熟悉的,互打招呼,十分热情。每天天刚蒙蒙亮,喝两碗稀糊糊,吃两个黑的、或黄的菜团团,就上路了。空车时,为减少体能消耗,两人交替着,一人坐一人拉,但也是你追我赶。装上石头下山时,山高路陡,两辆车的人架着一辆车,有人架辕,有人后拽,车尾拖着地,拖下山来。到了平地,他们撅着屁股拉着车走上一阵,几辆车停下来喘息,在地上划上方格,摆上石子,杀得怒气冲冲,革命乐观主义无处不在。

随着渠道向远处的延伸,运输距离越来越远,全公社各个村的生产队,换成了马车、牛车上山拉石头。郑家屯村的村民宁德印说:马车上山拉石头,一天一趟,不起早、不搭黑。牛车可不行,每天,四更天就得起床吃饭,五更里,套上不会说话的牛,赶着车上路,天寒地冻,又瞌睡,放一捆柴草在大车上盖住腿,抱着鞭子打盹,任着牛性子慢慢地走。穿不上棉鞋,单鞋露着脚指头,脚痛的像猫咬,就下来跟着车走上一程。上午十来点,爬上山,装上石头,就下山。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途中,有的马车刹闸失灵,牲口抗不住大车的惯性,车毁人亡。有的牲口被炮声惊吓,乱跳的不是翻车,就是拐进两边的石头坑里。这种现象,宁德印见了很多。另外,还有一条石头外运的重要通道,现在经过瓦岗境内的东西向的重载铁路,当时是一条汤阴至濮阳、清丰的地方窄轨铁路,在这条铁路的辛庄,向南修一支线铁路,通向屯子山,大批的石头,通过此专线,源源不断的运往濮阳、清丰、汤阴等地,支援城市建设。当时的情形是,社会主义一盘棋,经过争取,瓦岗公社也争得一定数量的车皮,这样,火车一进山,山上的工程队推着车把石头装上火车,到了辛庄卸下来,大石头砌渠,边角废料、小石头烧灰,这样,沙石、灰完全自给,有力地促进了工程的建设。

没有名分的英雄模范

在计划经济的年代里,尽管农民吃不饱肚子,但仍为我国的城市居民提供了足够的粮食,那时,农业对经济贡献率也超过工业。农民为我国的国家发展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甚至包括生命在内的巨大的牺牲,瓦岗公社也不例外。

“东水西调,引卫上岗”工程,需要大量的石头,南山采石场就成了最重要的工作,他们每天与石头炸药打交道,磕磕碰碰、流点血是很正常的事,但也出过人命事故。1975 年的一天中午,炮手们趁大家吃饭装药放炮,可是,听声音,好像有个炮没有响。下午要上班了,为了大家的安全,东江窑的青年炮手付士忠要大家隐蔽,自己上前查看,刚好上去,轰然一声巨响,众人就见有血肉的衣裳飞上了天,大家哭着上去抢救,竟没有了尸首。以牺牲一人的代价,换取来了大家的安全。

据说,付士忠是个很不错的青年,性格随和,工作积极,牺牲前刚刚与一邻村的姑娘订了婚,计划年底就娶,付士忠牺牲后,姑娘悲痛欲绝,为了不使老人伤子又伤财,姑娘把订婚的所有彩礼和费用,全部退还给了男方。一时,付士忠的英勇牺牲精神和姑娘的善良行为,感动了工地上所有的人。

同付士忠一样的悲剧,在二干渠的爆破工地,西柳圈的李国平也因为看回头炮而命丧黄泉。

二干渠水利工地,夏季的午后,天气炎热,社员们正在紧张地工作,突然,小元村的李平中暑倒地,在场的水利干部韩杰礼赶紧命人抬到树荫下,自己俯下身子,嘴对嘴地做人工呼吸,终究,这个青年没有醒来。

敬重英雄,也要敬重模范。马岗村的冯世荣,是个干工程的能工巧匠,生产队时,他带领一支农民工程队,在河南的鲁西,跟一个国有的大型建设公司建桥,每月,拿出一定数量的工资交给生产队买工,参加生产队里的群众分红,算是合法外出打工。“东水西调,引卫上岗”工程开工后,公社多次聘请,他回来担任了上岗渡槽施工的工程师。

三级提灌站的渡槽是全线工程中的最大的一个,渡槽的每一孔拱,冯世荣都亲自下线操作,以防失误。在渡槽的最低处,他叫人搭上架子,两个人把一二百斤重的石头抬上去,架子上的师傅们根据尺寸修理好,搭线上泥,两个人再抬到合适的位置。在中间的不高不低处,他叫人就地取土,在两边筑成斜坡,把大石头滚上去,渡槽修好,再把土扒开,恢复到原处。在渡槽渠首的最高处,他发明了一种土设备,叫摇头趴杆,就是在一根很高的杆子上,挂上滑轮,下面用柴油机作动力,把石头升到最高处,转动着有角度的趴杆,把石头放到师傅指挥的位置。工作中,石头晃晃悠悠地上升,到顶后又左摆右摆,架子上的人像猴子一样躲闪,叫外人看了着实害怕。但冯志荣指挥若定,工作严谨,没有一点差错。在每一孔拱券的合拢处,照着冯志荣号定的尺寸去做,对接时准能严丝合缝。工程完工后,冯志荣成为一名专业的水利干部。

1966 年,瓦岗公社决定大规模地东水西调工程上马,在筹备组织人员时,已是西柳圈村团支部书记、副大队长的韩文成被调到了瓦岗水利指挥部,他在配合县水利局工程技术人员搞测量时,勤奋好学,水利局的几位老师们见他很用心,就手把手地教他怎样定仪器,怎样看镜子里的数据,怎样计算,进步很快。不久,几位老师们被水利局调回去搞政治学习,当时,二级提灌站正在建设的紧要关头,韩文成就担起了测量的重担,有地方搞不懂,就给老师们打电话,老师们有时间就过来辅导辅导,保证了工作的顺利进行。就在他独立工作后不久,发现一处渠道超高,施工人员都没有发现,并表示没有问题,因为是一个新手,也不敢相信自己,他又反复测量验证,证明自己的测量没有错,要求他们立即整改,他自己也参加到了返工的工作中,避免了一次重大责任事故。

搞测量经常随叫随到、早出晚归。有时工作紧张,就带着窝窝头上路,以便中午多干点活。面对突如其来的大雨,就用衣服缠住仪器,光着膀子逃回去。有一次,他们测量着到了菜园公社的广平厂、西尧会,天黑了才背着仪器往回赶,往返三十多里地,到了指挥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他又把一天的测量数据算好,时间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一点。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被人叫起,背起仪器出了门。这样的工作一直到 1978 年,五级提灌站建好、全线通了水。

为时代立传

“东水西调,引卫上岗”工程,从1965年开始,到1978年止,历时十四年。十四年里,建起了五座提灌站,主干渠、次干渠,支渠、小支渠,全线通水后,灌溉面积达到了包括菜园镇部分村庄在内的70000亩。这么大的工程,算不清投入了多少工,多少资金。来自红旗渠家乡林县任汤阴县委书记的杨六生,看到瓦岗的引卫上岗工程后说:“林县的红旗渠干了十年,而瓦岗人干了十四年,不简单,这就是我们瓦岗的‘红旗渠’”!

亲眼见证了引卫上岗全过程的说唱艺人,走遍天,看着火龙岗上喜丫丫的庄稼,又有了新唱词:卫河水爬上火龙岗,绿油油的麦苗油菜花儿香,共产党啊好领导,幸福生活日子长。

山腰红旗渠图片(认识一下汤阴瓦岗的)(5)

今天,你如果顺着瓦岗“东水西调,引卫上岗”工程的沿途走一走,可以清晰看到工程遗迹,那是一道风景线,那两手搂不过来的抽水管道,那高大的渡槽、宽阔的渠道,连接地下地上高大雄伟的泵房,仍能隐隐感到当时建设者们的不易。

时至今日,瓦岗乡党委政府依然高度重视发展水利事业,正全力维修五级提灌站和渠道,加快建设高标准良田,引入“南水北调”水源,解决群众季节性灌溉和饮水难题。

“起邶风,架飞舟,特色小镇蓝图绣,砥砺奋进竞风流......”作为《诗经·邶风》的发源地和安阳红旗渠机场的所在地,瓦岗乡将大力传承“东水西调,引卫上岗”精神,把握历史机遇,发展特色产业,以“诗和远方”的不凡姿态重新走入人们的视野。(通讯员:杜进杰 素材来源:陈东海 李献 韩杰礼 韩文成 李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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