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邓超到底有多逗 这个名叫逗逼的邓超才是标准的戏疯子
邓超一直是个好演员
“戏疯子”,熟悉邓超的人这么评价他。
这个称呼源于中戏时代。
但其实,邓超的表演欲从初中就抑制不住。
他曾看见人跳迪斯科,就偷偷去学。后来组了个叫“灵魂ABC”的舞队,穿着奇装异服,爬上台子,摆一个造型。
当那束光打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开始扭,扭一晚上,三、四个小时,你也不停,就是喜欢。
这样的描述,是不是会让你想起《我是歌手》总决赛,那个旁若无人地扭胯跃起,比羽泉还要“鸡血”的嘉宾。
或者是,央视《开讲啦》,把撒贝宁当柱子,大跳钢管舞的“青年代表”。
和他认识15年的死党俞白眉评价他——一直都疯。
中戏军训休息时,教官说表演节目,邓超就自己跑上去模仿刘德华、张宇唱歌。
但大笑过后,大家都说俗。
大三那年,他主演话剧《翠花上酸菜》。
每次反串的九儿出场时,观众笑得最厉害。
评论家也批评得最厉害。
闹剧,他们这么定义。
哪怕当这个仅有三万经费的学生习作走进中戏实验剧场商演,开小剧场“贺岁喜剧”风气之先,批评声也没停过。
20出头的邓超困惑——
为什么在人类的价值判断里,笑就不如哭高贵?
大概是因为这个火爆京城的话剧,让邓超得到做《当爱情失去记忆》男主角的机会。
这是刘仪伟导演的电视电影,邓超演一个爱耍嘴皮子的阳光男孩。
留着鸡窝头的他,在这部片初显了招牌式贱笑。
那时邓超的表演还很青涩,可其他人,Sir完全不忍评……
如果按这个调子走下去,邓超早就成为喜剧代言人。
幸或不幸,2003年,他迎来《少年天子》里的顺治皇帝福临。
相信绝大多数人是凭这个角色认识邓超。
有迫于母权的无奈与压抑。
有情窦初开的羞涩与欣喜。
有带着无限柔情的狠话。
更为津津乐(八)道(卦)的,是他和郝蕾的故事。电影里残酷对峙的的怨偶,硬是被二人演绎出相爱相杀的况味。
如果演戏也有一条金线,不敢说邓超掌握了。
但从这部剧的表现,可以肯定的是邓超有要达到金线的实力与决心。
可当演员就是这样,一个角色成了,就会有一大波类似的角色从路上赶来。
所以我们喜欢说黄秋生“变态”,吴镇宇“神经”,刘青云“憨直”,梁朝伟“忧郁”。
《少年天子》成了,邓超演了一拨儿皇帝,被人定义为“皇帝专业户”;
《幸福像花儿一样》成了,他又成为军旅戏的抢手饽饽……
周而复始。
骨子里那个逗逼的小贱人,被他关了起来。
邓超开始向合作伙伴展现“戏疯子”的另一面——
对表演的认真与执拗。有时甚至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邓超是典型的体验派演员。
邓超一直认为演戏——
就要让自己彻底进入角色的世界,替他走一程。
合作了《甜蜜蜜》和《幸福像花儿一样》两部戏的导演高希希,说他“最难搞”,因为他太认真、较劲:
邓超想法很多,他从一出镜表现开始,就特别认真。
我说你这不行,他就说为什么不行。他要觉得服了他就会听,不服他还拧不过来呢。
在同辈小生中,邓超戏剧功底扎实,是少有的起步于小剧场喜剧的明星。
这样的人,天赋加上努力,哪怕做配角,也是锥处囊中,很容易就现出锋芒。
《集结号》里的赵二斗,令他获得百花奖最佳男配角。
《狄仁杰之通天帝国》里的大理寺少卿裴东来,黑衣白肤,疾如猎豹。
《中国合伙人》里大起大落的孟晓骏,是三人中最不讨好,也最复杂的角色。
邓超用夸张的肢体幅度表现色厉内荏的虚弱。
直到影片结尾那个含泪的回眸,才终于又见开场自信的“男神”。
在片场,邓超最爱给导演出主意。
站在泳池边上和黄晓明谈股份计划书,谈完直接跳进游泳池是他的临场发挥。
当时道具师一度拉着他怕把西服毁了,陈可辛在监视器后大笑:“让他去!”
当然,要看邓超的演技,首选他与曹保平的两次合作。
曹保平第一次见邓超,是为《李米的猜想》选角。
那时邓超刚26岁,留着长头发。
曹保平有点拿不准:这么阳光的人,和压抑内敛的方文,区别挺大。
邓超第一场戏就遇到坎。
那场戏是方文给李米拍录像带的内容。他确定不了人物的心理状态及表演的控制,拍了好多条。
他不断尝试,用不同语气,不同节奏,不同方法。
才让曹保平看到他的外延,决定信任他。
最终,沧桑又隐忍的方文出来了——哪怕对面是“戏精”周迅。
这就叫用喉咙也能演戏。
筹拍《烈日灼心》时,曹保平又想到邓超。
为了演好藏匿于协警队伍的杀人犯辛小丰,他只能“尽量在保住邓超命的时候,完成辛小丰”。
他观察协警:没有手铐,带着警察带,执行任务用黄色胶带——
辛小丰跟伊谷春到地下水沟出警,身上就绑着一卷胶带。
和有“戏妖”之誉的师兄段奕宏对戏,他们每天都会进行大量前期排练。
开车那场戏,和导演、摄影师一起,一直聊到凌晨3点半。把椅子摆出车厢里一样的空间,磨合如何呈现细节,然后5点钟赶往拍摄地。
他们为细到“辛小丰为什么不能咽这口痰”这样的问题争执。
整个拍摄过程中,邓超差点昏过去两次。
第一次是伊谷春去审讯室,看被抓归案的辛小丰。
邓超回忆:
那时我突然支配不了自己的表情、恶心、浑身冒汗。但我又很欢迎,这是有点变态的一种享受。
第二次,邓超执行死刑的长镜头,更屡屡被人提及,当作“教科书般”的入戏典范。
对邓超来说,这种极致的追求不是付出,而是职业性要求的准确。
但幸或不幸,无论这些悲剧角色诠释得多么到位,邓超始终忘不了喜剧。
喜剧,是把他“戏疯子”两面性结合在一起的最佳粘合剂。
在许多采访里,他都会提到果戈里的《散场之后》,提到“笑声”的重要性。
他享受和大家一起笑的温暖。
他和死党俞白眉的“一见如故”,也是基于彼此对喜剧的高度共识。
客观地说,单拎表演:
《分手大师》:
《恶棍天使》:
《美人鱼》:
这三者的夸张肢体、表情语言,差别甚微。
那为什么只有《美人鱼》令人“碗得服”?
是因为前两者只重“喜”,忽略了“剧”。
成功的喜剧内核是什么?
这种话被不同人说过许多次了。
陈佩斯:每一个引得观众发笑的人物,其实都有一个悲情的内核。
周星驰:一直以为自己拍的是悲剧。
这道理,邓超不懂吗?
其实他也说过:“在上帝面前谁都像笑话一样,在时间的齿轮上谁都带着悲剧色彩。”
然而,他自导自演的两部喜剧,还是走了弯路——
为什么?
看看在《欢乐喜剧人》里俞白眉团队的表现就知道了:他们对喜剧的理解是癫狂和荒谬,为追求现场效果屡屡反串和自黑,刻意制造笑点。
所以,这样的喜剧走不远,情理之中。
只有谦卑,才能走得更稳,更远。
希望邓超,能沉下心打磨,做出一部真正优质,而非仅仅逗比的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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