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起就不玩了(果然还是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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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起就不玩了(果然还是玩不过)

玩不起就不玩了

苟夙才不管,探出脑袋的住户,她一个二个直盯着人家的脸。

这一番举动,看着很失礼。

然而,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看什么看?吵吵闹闹的,烦不烦啊?”

本来是想吃瓜的,谁知瓜主打住,不来事了,热闹看不成,还让人死盯着,这时候不出个声,就太没立场了。

探出脑袋的其中一个住户,很不爽地开口。

苟夙不想引起公愤,也觉得是吵到别人了,丢下一句“抱歉”,正准备要走,电话铃声又乍然响起。

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

苟夙没打算接,但它又一直在响。

“吵死了,吵死了!”另一个探出脑袋的住户发声。

苟夙掐掉,急忙调静音。

不一会,振动声不绝于耳。

在这清静的楼道里,仍旧显得吵。

手机在振,苟夙握着的手在抖,这滋味怪不好受的,干脆连振动声也关闭了。

还没缓过神,新的打击又来了。

苟夙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开启,正在播放的小视频,惊讶地认出里面的人居然是自己。

天啊,她在干嘛?

这画面……

苟夙被气到了。

这已经是去年双十一的事情了,那天,她下单买了很多的衣服,收到货以后,在忙着拆开。

而拆了的衣服,她拿起,对着镜子比了比,下一个瞬间,衣服往床上一甩,扣子解了起来……

“啊!”

苟夙尖叫,手机“啪嗒”,掉到了地上。

本来已关上门的那两个住户,又开出一条缝隙来。

透过门缝,一致望向她。

苟夙垂眸,瞥了眼掉在地上的手机,画面本来是定格的,经她这么一瞥,又自动播放了起来。

“啊!”

苟夙闭眼,再度尖叫。

“有病啊!闹这么久,有完没完?”其中一个住户,门缝越开越大,脑袋探出,很不耐烦地骂了句。

苟夙哪里管得上?

手机快速地捡起。

捡起的当下,暂停的视频又在继续了。

删,她要想办法删掉。

其实心里明白得很,删了也没用。

被劫持的摄像头,拍到的东西不只是这些,且不都已上传了?眼下的这一片段,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反馈”,用来刺激她而已。

不要激动,不要上当。

就告诉自己,那是生活的一面镜子。

你是什么样,就照出什么样。

面对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

瞧着一会儿打开,一会儿暂停,只为了让她提心吊胆的视频,苟夙下了很大的决心,忍着不把它删除。

不仅不删,还保存了下来。

是的,报警的时候,不就成了证据吗?

躲在背后操控的那个人,是嫌刺激她刺激得不够,又发来了新的视频。

那个快递盒子,苟夙认得。

盒子里装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画面在播放,她没法不去正视。

当盒子打开,露出浅色胸衣的一角,苟夙崩溃了。

关闭,关闭,狠狠地关闭。

先前的陌生号码,她翻开,一键重拨。

“嘟……嘟……嘟……”

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挂掉,重拨。

仍然“嘟嘟嘟……”个不停。

苟夙怒气上涌,一再地拨号。

拨到接为止。

“怕了吗?”

她对着听筒那头,在发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的机械声中,做出反击式的挑衅。

“呵呵,不敢接是吗?一群肮脏的甴曱,只配躲在阴沟里!”

“感谢,感谢发来的小视频。”苟夙仍在挑衅。

“我要留着它,好好地留着。”

她话里藏话。

听筒那头,仍然是那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苟夙摁掉。

翻开被关闭的小视频,正想着保存,上传云端。

哪知,先前自动播放的那两段,已不知去向。

果然。

果然还是玩不过,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

苟夙气极。

“在夜半三更过天桥,从来不敢回头看;白日里是车水马龙,此时脚下是忘川……”

电话铃声如轰炸般的响起。

是的,她刚才明明调了静音的,这一刻,又恢复了原样。

随便了。

苟夙不在乎。

电话,她快速地接起。

还是老样子,听筒那头没有声音。

苟夙压低嗓门,也想在心理上打击对方,她说:“那些视频,关于个人隐私的,你删掉,销毁证据了又怎样?它切切实实地发生了,发生就会有痕迹,没有什么是天衣无缝的,你等着,总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样的对话,注定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对方不会有回应的。

苟夙也深知。

但仍旧忍不住,将自言自语进行到底。

“不要以为,我拿你没辙。”

“不,不是你,是你们……”

“我知道背后有一群人。”

“你们这群躲在阴暗角落里,做着掠夺,见不得光、违法肮脏、触犯人底线的事……”

“就算法律制裁不了,还有老天……”

“作恶太多,天来收!”

苟夙还想继续的,可是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怕了吗?

很难听,很刺耳是吗?

那受害者呢?

做出这些事情,有想过受害者的感受吗?

呵呵,想多了。

这些人,要真的有血性,就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了。

“在夜半三更过天桥,从来不敢回头看;白日里是车水马龙,此时脚下是忘川……”

铃声又响了。

苟夙急忙接听。

她骂:“你们这群甴曱渣碎……”

“姐,说什么呢?”是苟澈的声音。

苟夙一听,整个人都傻了。

她没瞎,接听之前看过来电显示的,分明是个陌生号码。

可当下,跟她通话的,却是自己的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你疯了吗?”苟澈的声音,听着很生气。

“你打来干嘛?”苟夙压嗓,音量很低很低。

“我还想问你呢。”苟澈发起牢骚。

“打你电话,老不接,拨半天,好不容易接了,又胡言乱语,讲一大堆听不懂,莫名其妙的话。”

“我讲了什么?”苟夙问。

“还好意思说……”苟澈那边的语气很不好。

“我……”苟夙想到什么,内心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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