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日本风情街的争议官方(攻陷日本风情街)
爱国,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1、大连的重点工程8月21日,大连投资60亿元的重点项目“日本风情街”开业,很快就陷于舆论漩涡;9月2日,该项目宣布停业休整。
网友非议的焦点,就是大连被日本占领过,在此屠杀了很多同胞,所以日本风情街的开业不爱国,伤害了国人感情。
甚至还有很多人在网上造谣,说风情街只允许日本企业入驻,只准销售日本产品,官方对此已经进行了辟谣。
当然,官方和商家的解释,并没有阻止汹汹“民意”,很快就不堪压力,停业了事。一部分网民开启胜利狂欢,但更多的人一筹莫展。
关于大连的日本风情街,小炒在2019年接触过。
我是做融资的,当时有人给我推荐这个项目,说这是大连重点大项目,需要建设资金,让我过去谈谈。前前后后去了三次,在星海广场喂了好几次大肥鸽,最后因为没搞定担保人,同时受到东北融资大环境的不利影响,项目就没谈成。
这是一个重点项目,受到了大连市政府、辽宁省政府和中央政府的支持。
大连作为东北的最大海港和发展最好城市,对接日韩具有极大的区位优势,大连一直都把自己定位成东北亚中日韩的桥头堡和交流中心。大连还专门成立了中日韩交流协会,定期与日韩举办线上线下的文化交流活动。
建设日本风情街,是大连申建中日经贸合作示范区、建设中国(辽宁)自由贸易试验区大连片区的重要举措,在2019年就得到了国家政策的鼓励。
辽宁省委书记亲自出席签约活动。做过政府项目的人都知道,省委书记出面的项目,并不多见,这就代表了项目的行政级别和重视度。
至于大连市政府,市长谭成旭先生亲自率领访日代表团,前往日本东京新大谷酒店签约。在中国建设的项目,中国政府却前往日本签约,足可见意义非凡。
这个日本风情街项目,官方名称并不叫日本风情街,而是“盛唐·小京都”或京都风情街。项目位于5A级金石滩国家旅游度假区,总投资60亿元,建筑风格仿照日本京都,官方定位是打造国内独一无二的商业景区和特色商居模式,填补大连“文旅 商居”特色小镇的产业空白。
无论是项目级别,还是项目规模和项目类型,都是一个对大连发展很有利的招商思路。特别是对于经济多年不景气的东北而言,这个项目更有探索意义。
大连市民对这个项目是比较期待的。开业第一周,几乎每天人满为患,8月29日是周末,入口处还排起了约100米的长队,不得不加派了警力维持秩序。项目方还注册了一个公众号“盛唐·小京都”,我去看了看,更新频率很低,但文章阅读量能达到1.9万。
现在倒好了,被一帮蠢货和一些嗅到炒作机会的自媒体鼓噪停业了,破坏了政府的运作规划和大连市民的消费热情。
2、现在与历史很多蠢货认为这是日本项目,是日本想来挣中国人的钱,别有用心。
首先,这个项目的投资方是大连树源科技集团有限公司。大连市政府的官网明确披露,树源科技公司投资60亿元,建设风情街项目。通过公开信息查询,树源科技公司是实打实的中国企业。
其次,在招商方面,日本商家仅4家,尼泊尔商家仅1家,中国商家1000多家,中国人有3万多人在里面打工就业。而且大连官方还表示,“这里致力于打造东北亚文旅基地,在后期还会引入韩国、尼泊尔等国的商品都会引入进来。”
最后,在客源方面,项目坐落在大连,消费群体必然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如果有外国人来消费,那就更好了,商家赚钱,国家赚外汇,岂不美哉?
怎么看,都是中国人投资、中国人挣钱。
现在钱已经投了,但还没挣钱就停业了,60亿打水漂,商家血本无归,伤害的都是自己人啊。
我们再来说说历史,因为有人说这是日本人搞文化入侵,心思歹毒。
风情街的正式名称叫“盛唐·小京都”。日本在7世纪开始全面学习唐朝,实行大化革新,京都作为日本天皇驻地,在8世纪模仿唐朝的长安和洛阳,重新进行城市建设。
京都分为东西二京,中间为皇宫,西京模仿长安,东京模仿洛阳,中间模仿长安的宫城和皇城,相当于京都几乎把中国的建筑风格完全照搬了过去。
时至今日,大唐的长安和洛阳早已消失在战火之中,但你走在京都街头,可能会很惊讶,突然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在这里,看到比比皆是的汉字“洛阳”,有洛阳株式会社、洛阳公交站、以及大量带有“洛”字的织物。让人有一种穿越到唐代的时空错乱感。
以至于京都以外的一些日本人去京都,都说“上洛”,而京都本地人回京都,则称为“归洛”。京都的别称就叫“京洛”,京都与西安是友好城市,京都府与陕西省是友好省。
因此,一些爱好文化旅游的人士就说,想要一睹大唐的原始风貌,来京都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正因如此,项目名称才会定为“盛唐·小京都”,俗称京都风情街。只不过开业后被蠢货带节奏,被喊成了“日本风情街”,倒是原来真实的名字被遗忘了。
那么,大连现在模仿京都的建筑风格建设项目,到底是崇日还是崇中呢?
表面来看,这是一个日本项目,往里一看,这是一个披着日本外衣的中国项目,再往里一看,这就是一个完全的中国项目,日本就是壳而已。
当然,对于脑仁比瓜子还大的蠢货而言,这辈子也就看个表面了。
按照蠢货的智商逻辑,中国的那些西班牙风情街、华为松山湖欧洲小镇、哈尔滨中央大街……都得拆掉,不仅如此,外国人也得拆掉中国风情项目,比如日本横滨中华街、美国唐人街、欧洲Chinatown……
3、大清回来了?十分讽刺的是,大连“盛唐·小京都”停业的同时,由中国人投资建设的日本“中国岛”在日本东京开业了。
而且,之所以叫“岛”,就是连锁经营,这次开业的是1号店,未来计划在东京的23个区每个区都开一个,形成华人特色的商业“群岛”态势。
此情此景的对比,让我想到了清朝时期的洋务运动与明治维新。
铁路建设在当时的重要性无需多言,中国的第一条铁路是1874年上海至吴淞的铁路,长15公里。在建设过程中,当地民众各种反对,破坏风水啦、惊扰祖先啦、还说西方别有用心试图运送军队亡我中华,以至于英国人干脆沿路施工统一建八尺高的土墙,隔断内外,铁路才顺利开建。
建好之后,乘车的人却络绎不绝。据《申报》报道:“车辆往返每日六次,而客车皆拥挤无空处,即城内终年几不出门外半步者,闻有此事亦必携家眷一游。”火车每天往返6次,客车都拥挤得没有空位置。
但是好景不长,因为一起交通事故撞死了一个人,一些不满的民众趁机闹事,要求停止运营。清政府以以28.5万两白银购买回来,然后就拆掉了,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中国第一条铁路的寿命,只有一年。
直到1881年,清政府才修建了中国第一条铁路——唐胥铁路,全场9.3公里。
反观日本,1872年开通第一条铁路“京滨铁路”后,全国都很激动。根据当时报纸的记载,当蒸汽火车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有日本人觉得它头上不停冒汗,一定热坏了,连忙往它身上倒水。之后日本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交通事故不断,但举国建设铁路的热潮已经兴起。
当1881年中国才有了一条不到10公里的铁路时,日本铁路里程已经超过了160公里。
当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时,中国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仅修建400 多公里铁路,而四通八达的铁路网已经贯通日本列岛。
4、谨防民粹郑永年在2016年出版的《中国崛起不可承受之错》第一章就指出,民粹主义作为一种极端思潮,一旦开始泛滥并影响政府决策,就会出现犯颠覆性错误的可能性。
大连“盛唐·小京都”就是一起典型的民粹案例。
何为民粹?就是迎合民众的不满,只发泄情绪,但毫无建设性举措,最终只会带来破坏。美国特朗普就是如此。
因此,民粹的必然结局就是,讨厌别人,但最终伤害的是自己人。
大连“盛唐·小京都”是中国人投资、中国人运营、中国人挣钱的项目,现在刚开业就把它停了,投资的60亿去哪收回?商家预付的租金和购货成本谁来赔偿?如果那些反对该项目的蠢货敢于出面承担,他们每人平摊这些损失,那也无话可说,是条汉子。
但他们除了无脑喊口号,什么也不会做。
2012年因钓鱼岛争端爆发打砸日货事件,打砸对象都是中国人自己买的日本车,受损的是中国消费者和中国保险公司,还有日系车主李建利,被人用摩托车的U形锁连续猛砸头部,落下终身残疾,右侧肢体瘫痪。
你们赢了吗?你们是发泄完了,留下的是一地鸡毛,同胞买单。
什么叫爱国?不是一句口号而已,也不是非要你捐款、上战场,而是首先做个正常人,正常赚钱、正常消费、正常纳税、正常思考,哪怕躺平也行啊,至少没给国家添麻烦。
5、爱国先爱人
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有过一句经典名言——“爱全人类容易,爱一个人难。去帮助一个人,比宣称‘我爱人民’要困难得多”。
罗翔在网上也有类似一段深受欢迎的话:
“人类是抽象的,并无具体的对象,无须投入真心,收放自如,还可以为自己赢得道德上的优越感,但具体的人总是有那么多的问题,总是那么的不可爱。爱是要付出代价、恒久忍耐的。真正的爱永远是对具体个人的爱。”
国家是想象的共同体,说自己爱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很容易,因为不需要行动证明,表个态就行,去爱一个个具体的人就难了,是要付诸真实行动的。
爱国的口号,因为廉价,所以流行。
解决奶粉质量问题,太麻烦了;资助贫困儿童,要花真金白银;扶老人过马路,有风险;爱国,多赞美几句,再附加几句反美反日,强势表个态就行。
然而,大家必须清醒地明白,国家不是一个空洞抽象的字眼,而是有着具体的现实权利和利益。国家的含义绝非一种简单的文化心理,而是一种强烈的现实意义和政治意义。对一个人而言,“国家”本身没有意义,因为自己成为其中一员并事关自己切身利益,才有了意义。
国家是虚幻的想象的共同体,只有公民个体才是真实的存在。
霍尔巴赫就一语道破:“公民只是由于幸福这条纽带才和社会、祖国连接在一起。”不仅西方思想这么认为,中国古代传统思想也持这点观点。诸子百家的“民惟邦本”、“民贵君轻”、“立君为民”这样的民本思想,都指出“民”才是根本和目的。
然而, 就是这么一种很好理解的逻辑关系,为何会在现实中形成“越是爱抽象的人类,就越不爱具体的人”这样的背道而驰呢?
沙俄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详细描述过这种“奇葩”现象:我会憎恨某甲进餐时间太长;我会憎恨某乙患感冒,不停流鼻涕;别人只要稍微碰我一下,我就会视为仇敌。可事情偏偏总是这个样子:我对具体的人越是憎恨,我对整个人类的爱越是炽热。
鲁迅是这样解释的:奴性极重的人,对同类一定极其凶残,因为他们从奴隶主那里失去的尊严,需要在同类中得到补偿。
反对大连“盛唐·小京都”的那些蠢货,就是这样一群人。
小结如今网络上经常出现这样的言论,“抵制日货,不如抵制蠢货”、“与新冠病毒共存不可怕,与蠢货共存才可怕”。
那么,蠢货是怎么产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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