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当暗号(神秘的口哨语)
有些人在和别人交谈时会噘起嘴唇,吹响放在口中的叶子,或者把手指放在舌头上吹气发出响亮的声音——他们这是在用口哨语进行交谈。
这种交谈方式不仅听起来很有趣,还具备独特的优势:如果交谈双方距离很远,远到即使大声呼喊,也无法互相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口哨发出的声音却能清晰地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土耳其
土耳其的库斯科伊是位于土耳其东部的一个小村庄,那里的人们每年都会举办“鸟语”节,来自世界各地的口哨高手都会聚集在这里,努力施展他们的技艺。
口哨语的分布
从阿拉斯加到巴布新几内亚:在那些有人类居住的陆地上,都有会说口哨语的人,虽然会这种语言的人数并不多。语言学家朱利安·梅耶说:“很多口哨语已经在慢慢地消失了。”
要比吹口哨,佩德罗比全世界大约99.9%的孩子都好。这个来自墨西哥西南部的12岁小男孩,从来不吹乐器,也不吹笛子,只吹口哨。他吹口哨,是想和远处的人交谈。
在他那位于山区的家门前,佩德罗展示了他的这项本领。
他向下拉自己的下嘴唇,轻微地扭转嘴唇,深吸一口气,连着吹出三个短哨声、一个中长哨声、一声转弯向下、两声颤音……
佩德罗所在的位置海拔大约1800米,哨声从这里向山下传去,一直传到他们家的玉米地,传到他父亲耳朵里。
当儿子的哨声逐渐消失后,爸爸会通过口哨声给他回复:两个短哨声、低沉的颤音和一个尖锐的高音。
这种听起来好像是两位女高音曲调的声音,可以被准确地翻译成他们的语言。
佩德罗问:“您在干什么呢”?
父亲回答:“没什么。”
佩德罗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城?”
父亲回答:“马上。”
佩德罗家的房子距离父亲工作的玉米地有300米,待在家里的佩德罗可以用口哨声询问父亲什么时候回家,或者告诉他一会就要吃饭了,叫他收工回家。这种交流方式既简单又实用,这样一来,佩德罗的家人大可不必为了说一两句话跑到远在300米外的玉米地去了!
在以前,这种交谈是佩德罗父子俩日常生活中极为平常的一部分,但是今天有点儿不同。因为父亲和儿子的谈话将会被一位科学家“偷听”。
法国语言学家朱利安·梅耶使用麦克风记录了父子俩的每一个声音。为了能亲耳听到佩德罗和他的父母与熟人吹的口哨语,他专程来到墨西哥。
在佩德罗生活的这个小地方,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用吹口哨的方式交谈。“尤其是在偏远的地区,当地的居民为了进行远距离的交流,特意开发了口哨语。”梅耶解释道“大约有60种口哨语分布在世界各地。”
这位科学家说得当然没错,因为他曾亲自去过那些通过口哨语进行交谈的地方。他曾到过土耳其、希腊、拉戈梅拉的加那利岛、尼泊尔、泰国、老挝、巴西和现在身处的墨西哥。
在西班牙的拉戈梅拉火山岛上,当地的孩子在学校需要学习一门特殊的课程:吹口哨。在狭窄深邃的山谷中,口哨声能传到几千米远的地方,可以便捷地互相告知一些简短的信息。岛上一些调皮的小家伙还会用口哨语模仿画眉鸟的叫声,听见的人根本没法辨认,这声音是人的口哨声还是画眉鸟的叫声。
“口哨语最令人惊讶的地方,就在于人们可以用它吹出实用词语。”梅耶说。
“在口哨语中,人们说的话会被转化为口哨声。”大概可以这样表示:以音素“a”为例,发出这个音素的时候哨声低沉,因为发声的时候舌头在口腔的下方。与之相对的“i”是高音,因为发声的时候舌头几乎触碰到上颚。“p”是哨声停顿,因为发出这个音素的时候双唇相碰,气流因此被阻断。“每一种口哨语都是独一无二的。”梅耶解释说,“根据吹哨人的母语的区别而有所不同。”
对于佩德罗一家来说,吹口哨非常实用,毕竟他们家的房子距离玉米地有300米远。就算佩德罗拼尽全力叫喊,他的父亲依然一句话也听不到。这时候,反而是口哨声能传得更远,让父亲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准确地区分每一个声调,知道儿子在向他传递什么话。
但是口哨语在多远的距离内能起到传递消息的作用,这依然是一个技术难题。
“迄今为止,我听到过的最响亮的声调是在拉戈梅拉。”这位语言学家说。在这座四分五裂的火山岛上,位于不同牧场的牧羊人为了交流,使用着一种独有的口哨语。他们把一根手指放在舌头上或舌头下,然后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弯曲成喇叭形:这样一来,他们发出的信息可以传到将近10千米远。这可不仅仅是因为吹口哨人的技术高超,还因为在拉戈梅拉这座火山岛上有很多幽深的峡谷,峡谷会产生强烈的回声,口哨声得到加强,因此可以传得这样远。
“不幸的是,很多口哨语都面临消失的危险。”梅耶说,“尤其是在手机出现之后,用口哨语传递消息的方法被便捷的手机替代,况且用手机可以把想告诉对方的意思说的更清楚,传递的距离也可以更远。”但是很多人不希望久远产生和流传下来的技艺就这么消亡,这是他们宝贵的文化遗产。所以在几年前,拉戈梅拉岛上的所有学校,都把吹口哨纳入到必修的课程中。部分授课的教师就是那些70多岁的老牧羊人!这事听起来好像挺有趣,其实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为此当地甚至引入了审查制度。
拉戈梅拉岛的孩子和世界各地的孩子一样,也都拥有手机,然而在这座多山的岛上,手机并不是在什么地方都能起到传递消息的作用,更何况吹口哨不用缴纳通讯费呢!其中还有一个小秘密,一位六年级的女生透漏说:“我们的父母已不会口哨语了,我们可以用它来说同学之间的秘密!”
东南亚
阿赫拉族人不是简单地用嘴来吹口哨。他们会把一片叶子放在双唇之间,这样吹出来的声音会有特别的韵律。这种口哨语是用来表达思念或爱慕之情的完美方法,婉转动听的口哨声如歌如泣,表达着深深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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