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互联网大咖最火(互联网最早的女神晚晚)
有意思,2022年又见晚晚,在姜思达的新节目《DV计划》上。
她穿着粉灰色大羽绒服,和姜思达蜷坐在北京萧瑟的冬天里。
这一幕很容易让人想起4年前,同样裹着羽绒服的她和王屹芝坐在新疆沙漠里,参加另一档对话节目《不止于她》。
不变的是弹幕,从晚晚出场骂到节目散场。
事实证明,姜思达希望把晚晚当成一个呼吁网暴消停的事例前来采访的计划,显然不太聪明。
因为她每一次高调露面,周身总有那么多不讨喜。
比如都三十好几,她还是那个把对谈节目当救命稻草,聊天时处处要抢话头,好似一点礼数都不懂的老网红。
更深一层的原因在于,围绕晚晚的“网暴”,其实并不典型。
该怎么给年轻读者介绍这位古早网红呢?
晚晚,全名雷宛莹。
非要总结,她大概是当下最令人不齿的那种女性,很不女权,甚至完全与女权反着来。
比如,她借夫上位。
2007年,年方20的艺术生晚晚凭借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照片,在那个ps技术尚未被滥用的古早互联网时代斩获一些名气,成为“豆瓣女神”。
同时代的“豆瓣女神”还有另外两位:张辛苑与南笙。
单从外貌,三人中的晚晚似乎最落下乘,但时过境迁,张辛苑和南笙如今已被后起之秀拍死沙滩上,查无此人。
再看晚晚,虽露脸不多,人却已混进京圈内环,涉足艺术,与迪奥合作,以木木美术馆创始人自居。
溯源,因为晚晚命运的岔路口上,站着一个林瀚。
林瀚,晚晚老公,家世显赫。
家族势力跨政、商、艺三界。
而其中这个“艺”,就是林瀚与网红晚晚的交集点。
俩人曾口述过相识相恋的过程,但听上去不怎么浪漫。
哪怕文艺男中年林瀚用了“月光下的她在发亮”那么酸腐的句子,还是没有晚晚“那时怀疑他的法拉利是借来的”有记忆点。
恋爱时林瀚就带晚晚观摩过自己的宏图大志——那会还是一块空地的木木美术馆,也就是成为林夫人后,晚晚一直自居“创始人”的那个美术馆。
说不清是因志同道合而开出爱情,还是像主持人暗示的那样,被晚晚发现了“策展人”这张提升阶级的入门券。
总之两人是喜结连理,还在瑞士办了场自称“一段佳话”的梦幻婚礼。
乘着林瀚这股东风扶摇直上,婚后,雷女士社交媒体上的内容从美妆穿搭一下变成了艺术展。
她引以为傲的木木美术馆,其中“木木”,实际是“林”的拆写。
林瀚的林。
这位林瀚也是奇人,按下不表,只需知道其貌似李大嘴,又刚好热衷烹饪,所以被晚学家们称为“大嘴”。
美女嫁伙夫,网红变新贵,酸者有之,睥睨者有之,总之不是什么讨喜的事。
况且,晚晚还是个把雌竞吸烟刻肺的人。
最著名的雌竞事件是晚晚在林瀚前的一段情史。
和有妇之夫的艺术家刘野。
彼时的晚晚才十七,就读央美,课余做做野模,就这样认识了四十几岁的画家刘野
刘野对晚晚的喜爱挺露骨,不仅以晚晚的形象创作了许多作品,还在介绍里称晚晚是自己的“缪斯”。
晚晚也积极回应,非但在社交媒体上称刘野为“我的先生”,还传出着装清凉坐大腿的照片。
可怜了刘太太,被明目张胆地撬墙角便罢,还被丈夫画了一副《谁怕刘太太》暗讽。
一边是拿鞭的刘太太盛气凌人,一边是倒地的晚晚弱小无助。
亏得是彼时还没“绿茶”一词,否则这幅画也算茶艺从业者能获得的最高荣耀。
私生活玩雌竞也罢,毕竟连林瀚都能云淡风轻说出“雷宛莹喜欢一个有才华的岁数大的人,跟你喜欢上你同年龄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外人还能说道什么呢?
但晚晚偏要把玩雌竞的小心思,继续动在直接与公众面对面的kol身份上。
比如放照片称教大家如何穿搭,却不愿意分享一支口红的色号,一件服装的品牌。
又比如那著名的晚风丸子头,倒是发了视频教学,却闭口不谈扎好看的前提是得卷头发。
雷女士显然只想用晚晚风吸粉,但不打算真的传道授业。
虽说诸如此类鸡毛蒜皮的雌竞已经是老黄历,现在的晚晚也会在镜头前承认自己就喜欢“被同性嫉妒”的感觉。
不过,背着心机女、捞女、装杯罪名多年,2022晚晚变了吗?
回答这个问题,要有个前提。
晚晚需得是个货真价实的心机女才行。
别看我前文把晚晚说得多么恶劣,但就其是否“心机”而言,我确实觉得倒也未必。
“雌竞”也好,将男人视为上攀资源也罢,如今意识到不对,是时代的进步。
但在晚晚那会儿,不过是大多女性在成长过程中,不自觉会被塑造成的样子罢了。
说难听点儿,在彼时那种小言偶像剧均将女主的独特建立在男主不近其它女色的环境下,雌竞是本能,攀高枝也是本能,为了攀高枝故意玩雌竞,才担得上心机的名头。
而晚晚么,还真担不上。
《不止于她》里有个经典场面,记者问晚晚:“你觉得如果你不结婚的话,这些东西你一样会有吗?”
晚晚反唇相讥:“你应该问林瀚,如果没有我,能有木木美术馆吗?”
再看晚晚表情,掩饰不住的在意与被刺痛。
这个回答显然不符合事实,所以很不聪明。
没有晚晚当然可能有木木美术馆,世家少爷林瀚不缺策展人的资源,但网红晚晚缺成为策展人的机会。
但你看晚晚咬唇反击的坚定,就知道,她是真信没有自己就没有木木美术馆。
真精明的麻雀变凤凰不会连这都看不透。
倒不如顺坡下驴,卖男人一个面子,反正利益攒在手里了,表达一下感激也不会少块肉。
晚晚那些不讨喜的作为,比起目标明确的“别有用心”,更像一种单纯的,不自觉的雌竞上头罢了。
如果用“纯”形容晚晚让你觉得不适,那也可以理解为蠢,二者是一体两面。
是有点颠覆认知。
但聪明人与笨蛋,有时的确会干同样的事,区别只在于自觉还是不自觉,或者说是利用者,还是被利用者。
比如奶茶妹妹铺路刘强东,从放出奶茶照片到借小众体育踏入清华,前往美国交换学习,与刘相遇相爱。她熟悉自身优势,善用女性“福利”,这叫步步为营,这叫城府极深。
她是清晰自己的目标与作为的,所以即便刘强东事发,她一句“shit happens”后,依旧立起坚强人妇的模样,该抓住的利益一个不少,至于比自己大19岁的丈夫和谁上了床,装装在意而已。
而晚晚则更像是被雌竞思维洗了脑的被利用者。
绿茶行为在她的认知里是女性天然的行为方式。
所以被世人唾弃却不知为何,还因此丢了许多真金白银的代言,最后就剩下男人一个,俩夫妻在互联网急呲白咧的打口水仗,姿态实在不好看,没了里又没了面儿。
这水平就像中学女生把校服扎卷起来显腰身斗艳一样,心智实在幼齿。
其实单从晚晚总是急哄哄地想通过各类访谈“洗白”的行径,也可以看出,她确实一根直肠通大脑。
爱争辩是学生时期的特征,不是成人世界的规则。
况且她连争辩都争不出一场高中生辩论赛的心机程度。
与姜思达聊起工人坠楼事件,她上一秒浅浅为工人叹惋一下,下一秒便火急火燎地一条条丢出自己因此而造成的经济损失。
包括我的美术馆出了意外
死了一个人
我的所有工作所有的合作
完全影响到我工作了
我劳斯莱斯的工作
我当时坂本龙一最大的(展览)
“他只是失去一条命,而我是损失了代言阿。”
几乎是上赶着讨骂。
而有如此想法的,不外乎两种人:
一种是极端的精致利己者。
但这类人往往不会如此露骨地在语言中坦现自己的利己,因为展现利己这一作为,本身就很不利己。
而另一种,就是心智幼齿的小朋友。
张爱玲在《小团圆》曾写女学生九莉在听闻战争打响时,第一时间却是庆幸“今天不用考试”。
这就是幼齿的小孩子,泰山崩于前却只见得手中棒棒糖沾没沾灰。
愚钝,幼稚,单纯,时常会成就一种客观的恶,便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晚晚。
九莉在短暂的窃喜后也意识到其中残忍,但晚晚却连中学生的心智都不及,像个小学生一样仍旧蒙在不解里。
姜思达问:“出现这样的安全事件,你觉得这些代价是应得的吗?”
她答:“当然人命是无价的,但是从对家属的赔偿上,我们已经做到最好了。”
那句“人命无价”她其实从未真实体会,像是一种对课本知识的照抄照搬,而后续那些行为阐释,则是来自熊孩子发自内心的一句“糖都给你了,还要我怎样呢?”
理解这点,再看世人对晚晚的一些不解。
比如成为“缪斯”这事。
刘野虽道德形象是难再立,但艺术造诣却无法辩驳,所以网友一贯想不通颜值人品皆不算上乘的晚晚,何德何能成为刘野的灵感源泉。
其实答案或许画里就有。
即便外人看晚晚衣着清凉的端坐刘野大腿,可能是骚婆娘的模样,但刘野笔下的女孩,总是稚的,嫩的,袒胸露乳都不带一丝媚气。
穿制服那张,更是颇有些洛丽塔的影子。
大概就是这份带有单纯的邪念,又带天真浪漫的稚气,使得一届网红能让政商界、艺术界大佬先后踏入爱河,又称“奶奶”,又称“缪斯”的原因吧。
说到底,不过是现实版霸道总裁爱上傻白甜罢了。
事实上,关于晚晚是否真“心机”,那些闻及她再出新素材便立刻赶来嘲讽的老晚学家,应该再清楚不过。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姜思达不适合拿晚晚来做网暴素材的理由。
围绕晚晚的谩骂,不像一场典型的,正邪分明的网暴事件。
更像是一场“互联网观猴儿”。
其间区别在于,典型的网暴事件大多是由于一种或被蒙蔽或过于朴素的善念而造成的恶果,许多网暴者其实网暴当下并不自知,他们的愤怒是真实的。(这也是为何网暴屡禁不止)
其结束往往也突然,迅猛,且如姜思达所言,结束后的网暴者会展现出一种善良。
并非他们虚伪,而是如上述,他们的愤怒与懊悔其实来自同一份善心。
而互联网观猴儿,情绪便不会走向极端,而是走向一种逗趣,娱乐。
比如晚学的诞生。
将晚晚生活的一切起上昵称,然后玩味。
也比如像晚晚所言,将她捏为游戏中一个人物,然后编排她的一天
这样的观猴,也往往不会有一个清晰明了的句号。
如果猴儿不停蹦跶,那围上来的人群只会只增不减;
但如果猴儿累了,歇了,或猴被玩成精了,看透人的心思,不再给出人们想要的反馈了。
那人群也会逐渐散去,非但不会有反思,还有可能带着一丝“没劲”的寂寥。
对晚晚的网暴之所以从未停止,不外乎因为她不断犯蠢,又不断尝试洗白。
蠢上加蠢的行为,恰是那只不断蹦跶的猴儿。
而互联网热衷观猴。
想要真正摆脱,其实并不很难,要么足够长久的保持安静,要么成精。
保持安静没什么技巧,按捺一下强抢话头的表达欲,在人后好好做阔太即可。
成精倒需要些心思,要看穿观众心思,然后消减自身的观赏性。
既,你越想看什么,就越不给你看什么。
细看网友的调侃点,从曾经的上嫁史,到如今以艺术家自居,本质都绕不开一个词——虚荣。
互联网观猴,观的大多都是极度入戏的虚荣者。
晚晚之前,同理者,远则芙蓉姐姐,近则凡尔赛文学创始人蒙奇奇。
都是各项指数皆平平的人,却真挚地相信自己过着小言里的生活。
被围观与耻笑,在某种意义上是她们咎由自取。
因为入戏的虚荣者最需要观众,所以可以看见她们每个人都曾将自己可笑的素材真诚地贡献出来,以为当真能收获想要的嫉妒与艳羡。
而观猴者,虽嘴上不客气,其实也乐得接受这些素材。
因为一个人在够自己注定够不着之物时,姿态总是扭曲得可笑。
也因为她们将自己都骗过去了的执念,如此具有戏剧性。
还因为当你毫不留情戳破她的幻想泡沫时,她慌不择路自卫的样子,是那么契合内心的恶趣味。
像晚晚,在《不止于她》里被记者单刀直入:“策展人是一个title,一个混上流社会的门票,仿佛不需要太多艺术的专业知识。”
她甚至等不及问题问完,就急着驳斥:“太不是了。”
但说出的理由,是“我策一个展览也是一种天赋”这样的空洞幼稚。
主持人这时的表情太过典型,足以可见在犹如捕猎手的观者耳里,这份荒唐是那么正中下怀。
再到如今的《dv计划》,一面是晚晚不断强调自己“艺术从业者”的身份,一面是聊天中,对姜思达无意间提到诸如“渎神”“他者即地狱”这般有些深度的语句,一脸的迷茫。
其间的矛盾,尴尬,听罢解释后的局促,着实很能令人发笑。
彼时的蒙淇淇也是如此,口中貌若潘安的老公,被不知疲倦的网友考古出直播画面,是一位戴着墨镜一言不发,犹如五感全残,却会嘴对嘴喂紫菜,再露出油腻笑容的男子。
而一旁的蒙淇淇又是如此地沉浸其中,像极了小时候披被装柔弱公主,依偎假人王子怀中的自己。
不过自己早已长大,蒙淇淇们却没有。
多值得耻笑。
大约蒙淇淇没晚晚幸运,能把假的演着演着也演真了些部分,所以最终也没能像晚晚一样入戏。
她更早看穿了网友的心思,干脆躺平任嘲,最后甚至加入群众,开始自黑玩梗,于是,人群怏怏离去。
现在的微博俨然一个女权者与时事评论家
晚晚若真有心摆脱,不妨也照此尝试,相信会比不断地辩白有效得多。
但我猜,大约也很难。
入戏的虚荣者在渴望的嫉妒艳羡中,寻找的不外乎一份优越感,自卑如晚晚,太想得到。
所以嘲声也难散去。
转念再想,观猴者以逗猴儿为趣,为的何尝又不是同一份优越感?
如此说来,这场杂耍里。
谁又能比谁更高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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