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一辈子大事年表(刘伯温6)

上面的云雾越发浓密,惭愧大师的身影亦不见了,刘伯温但觉软索仍然向上提,也不知何处是终点尽头。他自己也知道,这时已经觉无退路,上则生,下则死。在这通短片刻间,刘伯温竟于生死问豁然悟道:“无死则无生,无生亦无死,生与死全在一念之间而已!”

刘伯温此时于生死忽然便看淡了,他的心神就越发踏实,手脚亦更易于发力,因而上升的速度就更快

刘伯温双足一踏,再度凌空时,一股猛然的力度把他向上抛起,刘伯温吃惊间。他的身子已然降下。稳稳的落在局壁顶端之上。

“恭喜小施主!地道之险已然大步闯过了!”惭愧大帅此时就站在刘伯温面前,轻轻的微笑道。

刘伯温虽然不明白何谓“地道之险”,但既天然升上石壁,总是令人高兴,他跃跃欲试,道:“我此时但觉浑身发热,若再攀越石壁,正好趁此时!”

惭愧大师微笑道:“人道之险既已闯过!此刻小施主面对却是天道之险了。”

刘伯温豁然悟道:“莫非这便是人道、天道,地道三元之险么?那九宫却又是什么

路数?”

刘伯温一辈子大事年表(刘伯温6)(1)

惭愧大师道:”施主一理通百理通,九官即天地人四万五千年之气运大数,小施主若能参破玄机,则上下四万五千年世事皆可了然于胸了!”

刘伯温猛吃一惊,暗道世卜竟有人可以预知上下四万五千年世事么?这岂非成了大罗金仙?这是决计不可能的事。

惭愧大师目注刘伯温,微笑道:“小施主甚感疑惑,是么?”

刘伯温点点头但然道:“大师所言玄妙之极,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惭愧大师一听,不但不怒,反而脸有喜色,道:“小施主之疑,正如当年老纳之惑,

当时恩师带考袖上石壁时,亦曾说过三元九宫之数,老初亦道委实教人难以置信!岂料八十年后,小施主又重复老袖当年之语了!”

刘伯温惊道:“大师八十年前便已知悉此惊天动地的大玄机么?大师岂非已知悉

四万五千年世事?”

惭愧大师苦笑道:“惭愧!惭愧!老初虽然面壁八十年,于内里玄机到底难以参

破,否则,老初亦不必于世上苦苦追寻八十年了!”

刘伯温道:“惭愧大师迫寻什么?”

惭愧大师微笑道:“老初迫寻一位可以参透玄机之奇人。眨眼便已八十年了!”

刘伯温道:“莫非英儿妹妹是其中之一么?她可曾上过石壁?

惭愧大师播头道:“非也,英儿另有来历。她姓紫名云英,她的父母被元人杀死

了,凑巧老袖路过,见地上躺了一位二岁婴儿,老纳不忍,便把女婴抱返寺中,眨眼已

六年了!英儿并非三元九宫玄机中人,因此老袖教她的只是一些自卫防身的微未本领。”

刘伯温道:“那大师寻到理想人选了么?”

惭愧大师微笑道:“今时今日,或许寻着了!

刘伯温亦替他高兴道:“那恭喜大师呀!这人是惟?”

惭愧大师呵呵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伯温心中一震,点着自己的鼻子道:“大师是说在下么?

惭愧大师微笑道:“不错!正是小施主你!苦苦追寻八十年,今日或许可以如恩

了!”

刘伯温惊道:“在下连三元九宫是甚东西亦不知道,怎会是我?”

惭愧大师迫:“知道者自然知道,不知者苦苦追索亦自徒劳。就如老纳,虽经恩师

指点,但面壁八十年,竟一无所悉!据闻曾有幸目睹一、二的,天下唯有唐朝的一位奇

人薛三公而已!但连薛三公亦无缘目睹全部,因此他只能算人流,距三元九官之数尚

遥遥无期。此人逝去后。便再无人能与壁上天机相触了!”

刘伯温一听,不禁目瞪口呆道:“唐朝距今已六百余年,六百年来竟元一人参透

而在下竟可以参透?大师莫非是说笑了。”

惭愧大师微微一笑,道:“小施主且抬头一看便知端详!”

刘伯温一听禁不住好奇心。果然抬头向石壁之上的石壁凝目礁,但见这座石壁

竖于脚踏的石壁之上,方圆近九丈,石壁通体呈蔚蓝,平滑如一面巨大铜镜。刘伯温

暗道石壁竟呈蔚蓝,又光滑如镜,果然特别,但仅此而已岂有他哉?

惭愧大师目光的的,凝注着刘伯温,留意着他丝微的反应和表情。

见刘伯温凝目而注,脸上一片迷惑神色。惭愧大师的心顿时往下一沉,暗道莫非他一无所见么?

但忽尔又见刘伯温脸露惊疑,似乎已有所见了,接而手足微动,恍似依照所见演

惭愧大师大喜,忙沉声道:“小施主已有所见了么?”

只见刘伯温惊疑的喃喃道:“咦!怎的石壁上面,竟有人像?人像且在晃动!好

不令人吃惊……”

惭愧大师道:“小施主不必着慌,你此时所见,正是三元九宫的奥秘!但所见的,

务必牢记于心,记得多少便算多少!千万莫等闲视之!……小施主怎么了?”惭愧大

师忽然惊叫了一声。

只见刘伯温目注石壁,双手忽作交叉抱圈状,演练不已,身子却摇摇欲坠。似乎

不胜负荷!惭愧大师暗道不好,小施主定力功力皆异常脆弱,乍然目赌玄机。大有走

火人魔之危象!惭愧大师这般转念,更不敢丝毫犹豫,疾速伸出右手,抵在刘伯温背

上,以自身超凡的功力,源源不绝的导人刘伯温的体内。

惭愧大师的内力已臻化境刘伯温一旦承纳,顿觉周身发热,面颊潮红,神智却因

此立复清明。

但见他双手交叉作抱圈状,连绵不断,嘴里哺喇的念道:“茫茫大地,不知所止,日

月循环。周而复始……”稍一顿,又目注石壁念道:“自从盘古迄希夷。虎斗龙争事正

奇,恰得循环真话在,试于唐后论天机!…”

惭愧大师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暗道刘小施主果然是天机道中之人,他所念的,

正是当日恩师所传授的起首数句谒语,恩师并道,他亦是承受于大师傅口中亲传,他

自己就无缘目睹了!老袖在自修身八十载,面壁八十年,竟然及不上刘小施主的天缘

巧合!

渐愧大师这般转念,便越发催激内力,决心以自己八十载的修为,以助刘伯温参

通天机秘事,但见刘伯温惊咦一声,似乎又已见到石壁上第二幅图形文字;只听他轻轻道:“怎

的忽然又变成满满一碟塔形梨子?唉!又道:免免硕果,莫明其数一果一仁,即新即

故?接道:万物上中生,二九先成实,一统定中原阴盛阳先竭!……这是什么意思?”

刘伯温播头晃脑,目注石壁,俯仰沉吟,这时他的心神已与石壁所见的物事融汇成一体的境界了。

惭愧大师又惊又喜,他不敢惊动刘伯温,只在内心叫道:“刘伯温啊刘伯温!此时

就全看你的缘份了!你但能够记得多少。你的天机大道便是成就多少!”

刘伯温这时已根本忘了惭愧大师就在他后面,在用毕生的修为助他成事。但

见他日住石壁,手足依样演练,眨眼间,克已连续演练了二十九幅图形!就在此时,刘

伯温的身形忽然一滞,身法演练便摹地停下,身子再度播摇欲坠,且比之前更为猛烈!

惭愧大师深知刘伯温此时已到生死玄关,中隔一道鸿沟,跨得过便是天机大师

癜,无可救命!惭愧大师暗叹口气,罢罢罢!拼着老憎这一身臭皮囊抛掉,也要了却

本门七百年的秘传心愿!

惭愧大师猛一咬牙,凝聚全身功力,聚于丹田,然后猛一收腹,真力从丹田催发贯

于双臂,然后猛按于刘伯温的灵台穴上。刘伯温只觉浑身如遭电殛,顿时精神大振

顿复清明,但刘伯温并不知道,惭愧大师为助他成功,已把八十年功力的大半,注入他

的体内了!这等胸怀,日后令刘伯温感慨不已。

刘伯温甫复清明,石壁上面顿时又现图形文字,但见二位娃娃,手执风车,正在玩

耍。又显文字道:一口东来气太骄脚下无履首无毛,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

雕。

刘伯温心中大奇,这图形似是指天下有三人游戏,其中成败得失隐含其中,但三

者之中谁胜谁败?此时应是何年何时,却一时之间无法参透。

幸而此时刘伯温体内已平添了绝顶高手一甲子的修为,单就内另而言,在江湖上

已罕逢敌手,因此他的定力亦因而大增,既知不能参透,便不去苦苦追缠。也因此避

过了伤神吐血的厄运。

惭愧大师这时已无法出声了,因为他的内力已损耗过巨,到这时他只能奋力支

撑,保持不断催送真气。

刘伯温往下又接连演练了十八幅图形和文字。到第五十九幅图形文字显现时

刘伯温忽然满脸含笑,作了一个道士行札的手势,道:“无城无府,无尔无我,天下

家,治臻大化!”又道:“一人为大世界福,手执签简拔去竹红黄黑白不分明东南西北

尽和睦!”

刘伯温唱罢,竟盘膝坐下,双目低垂,手收于胸,一派得道全真的模样

惭愧大师知道刘伯温的天机大道终于大成,他松了口气,便再也支持不住,软软

跌坐在地上,运气调息。

好一会,刘伯温方从疑幻疑真中清醒过来不禁失声叫道:“大师!……我这是怎

么了?莫非是作白日梦么?”

惭愧大师回过气来,不禁苦笑道:“然则小施主记得梦中所见景象么?”

刘伯温想了想,便惊道:“梦中幻象,历历在目,且随想随发,随心所欲!这是怎么了?大师!”

惭愧大师微笑道:“好!好!施主的天机大道已然大成,日后再加历练。便可以融汇贯通,三元九宫,上下四万五千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当其时,施主便是当世天机大师了!可喜!可喜!”

刘伯温一听,略一沉吟,便豁然而悟,道:“莫非石壁所现,便是大师所称的天机心法?”

惭愧大师点点头,满面含笑道:“施主果然已人其道,略一点拨,便即豁然而通!

不错,石壁所现,的确便是天机大道的无上心法!此石壁又叫幻影壁,乃吾门自隋初

相传至今,据说是当时一位姓李名淳风的奇人,把其所观察的上下四万五千年天象

以元上法力融于石壁之内,以烘后人研习。可惜千百年来,仅吾门大祖薛三公略窥

二,箕余更无一人可以知悉硝瞳尽窥其全貌的,天下唯刘施主你一人而已!当真

乃不世奇缘!老袖亦终于遂了吾门之百余年的一宗宏愿!……哎!”

懒愧大师说到此处,忽然呻吟一声,身子竟然摇摇欲坠。刘伯温一见大急,忙趋

前欲加相扶,岂料他僧急之下,竟平空把惭愧大师托起丈高!

刘伯温呆住了,托着惭愧大师在半空中也忘了放下,他委实不敢想像,自己为甚

好像平添了千斤力气!“大师!大师!……这是怎么了?我竟有这般力气把大师托起来么?”

惭愧大师微微苦笑,但然道:“刘施主已然把老袖如娃娃般托在半空中,这还有假

么?实不相瞒。老初八十载内力修为,为助施主抗御心魔,已把一半功力输入施主体内了!”

刘伯温惊道:“大师失了这一半功力会怎样?”

惭愧大师苦笑道:“也没什么,在武林中,若是年青小子,重新苦练,或可恢复功

力。”

刘伯温惊道:“但卯大师这般垂老高人又将如何?”

俩愧大师但然道:“那便提旱登极乐罢了。”

刘伯温一听。顿时冷汗直冒,道:“这如何教小了心安?大师若因此有甚不测,便

是在下的罪过了!”

惭愧大师微笑道:"阿弥陀佛。刘施主不必介意,老初为遂本门之百年老愿,早将

生死置诸度外了。况且刘施主日后必能以天机大道济世救民,能以老袖一命,换取众

生安乐,这是老纳的福气。”

刘伯温不禁仰天叹道:“大师胸怀,可鉴日月!刘某人仅在大师面前发誓,日后必

遵大师宏旨,以造福世人!”

惭愧大师喜道:“阿弥陀佛。刘施主能存此念,老纳心愿足矣!但刘施主目下虽

然内力大增,身负天机大法,但于逐鹿中原,自卫防身尚嫌不足,老钠趁此时一并传授三招招式,施主若能领会贯通,便足可驰骋江湖了!”

刘伯温初涉江湖。但亦目睹彭大哥和惭愧大师绝顶武功,深知在江湖行丈,人心险诈,若无法自保,那是寸步难行,便连忙向惭愧大师拜谢了。”

惭愧大师微微一笑,道:“老钠这三招招式,乃专为刘施主而创,天下问亦唯有刘施主可以发挥其惊人威力。”

刘伯温奇道:“请大师指教。”

惭愧大师当下微微一笑,奕以一指竖起,向青天自云,双眉低垂,双目微开,恍似老僧人定,又似神游人虚。

惭愧大师轻声道:“此乃第一招,名妙演天机,必法云顶天立地,翱翔字宙。若勤

或者苦练而九面之候,则天下武学天地万物皆为你所有了。

刘伯温耸然动容,不敢作声,凝神默记

惭愧大师微笑一下,招式突变,但见一指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包罗万象,漫天指

影,惊天动地。

就在此时惭愧大师身手步法突变,头微昂口微张,盘膝跌坐,气收丹田。然后收

闭嘴。随即吐气长啸初如湖清箱镜晓,楚水清若空;接而日落江湖白,湖来天地

清,继而吼声吹地转,高浪就天浮;最后涛白雪山来,喷薄如风雷!

当其时,声震四野风云变色,突地啸吼沉落,天地死寂

只见惭愧大师续道:“此乃第二招,名日气吞字宙,心法云:阎其门,气深藏;风云

会,天际翔。施主依此心法,以内力为根基,日夕修练,当可达收发自如,遥相感应,不

刃而退万军的至高境界!”

刘伯温默默点头,潜心领会。

惭愧大师眼见刘伯温不但身负天机大道的慧根,于武会一道,悟性亦奇高,不禁

大为欣慰,暗道可惜此子并非佛门中人,不然,老初能有此传人,则虽立死亦无憾了

但又转念道,佛道本是一家,当代全真道人张三丰,岂非出自佛门?此子日后以天机

真人面世,亦是我佛的一脉渊源!

惭愧大师这般转念,心下顿时释然。他略一沉吟,姿式又突变,右下变掌威上一

扬,横架于头顶。起手式一过,随即掌化烟云,把他浑身上下团团护住,当真泼水难

人,滴水难进,渐而身化旋风,激荡山石,飞扑而起,加入旋圈,滚滚向前,越来越大,最

后。烟云旋风飞石铺天盖地,犹如元坚不摧的龙卷烈风,腾升直上九霄!…

刘伯温直瞧得惊心动魄,暗道世上竟有如此威力的武学招式,若非亲眼目睹,就

算听闻,刘某亦必以为乃痴人说梦!

”刘施主,你司瞧清楚了么?”

就在刘伯温惊诧莫名时,忽听耳边一声轻唤,眼前威烈奇景已突然消逝,

惭愧大师犹如天降神兵,稳稳的立在他面前,含笑注目。

刘伯温肃然道:“在下瞧清楚了!”

惭愧大师微笑点头,道:“这是绝三招,亦即最后…,名力挪移乾坤,心法云:刚

而柔,雷风兴;静而动,终有停;日月天,光长照,四时变,万物情,于其道,天下成。于

此时也,钞伸皆可挪移,然则纵横天下,何患无成!……刘施主,你记得了么?”

刘伯温默默的想了一会,忽然道:,记得了!……但又忘了一点!

惭愧大师一听,脸现喜悦,一会又道:“好!如今辽记得多少?”

刘伯温不答,千足模仿,似主演练,忽然亦微笑,道:“大师!我己忘了一半了!”

惭愧大师一听,大喜道:“可以了!刘施主果然悟性奇高,竟于片刻间领路武学中

以心御招的至高境界!虽只有一半,但亦难能可贵了!日后再进一步,老衲就不必替

施主你担心了!?”

刘伯温知惭愧大师已有相别之意,他叹了口气,忽然噗的跪下叩头道:“大师为了

伯温,呕心沥血,其情可比父母!请受伯温一拜,后当以师礼侍奉大师!”

惭愧大师见不但为本门遂了六百年的宏愿,而且能有刘伯温以师礼侍之,虽非徒

实则情如徒,心怀大慰,但觉自己所付出的大有所值,不禁喜得声音微颤,忙伸手

托,把刘伯温轻轻扶起,慰道:“刘施主非佛门中人,他日必成一代天机大师,佛道本为

一家,日后但能念师出佛门,弘扬道旨佛法,老初也就满足了!更不必太过着迹于形

相,耿耿于怀。”

刘伯温连连点头。惭愧大师呵呵一笑,道:“好了!天机峰幻影壁前,惜事已了,

老初从此可卸下重责,当真可喜可贺!这便回去,与你的彭大哥会合,下山去吧!”

和伯温点点头,忽然想起上来时的艰险,忙道:“要再次劳顿大师提携下峰口何心

惭愧大师呵呵一笑,道:“刘施主如今身负佛道两门精义,百丈峭壁,当可视如平

地,还用得着老袖费力么?”

惭愧大师说罢,轻声道:“刘施主只须以一口真气聚于胸腹,便大可一跃而下了。”

惭愧大师与刘伯温的右手相握,刘伯温依言收腹运气,仗着有惭愧大师在身达相

待,咬紧牙根,与惭愧大师一道,从天机峰幻影壁上一跃而下,竟如飞鸟。稳稳地降于

百丈壁下

刘伯温这时又惊又喜,暗道自己初涉江湖,便迭遇奇缘,当真玄妙,日后倒需着实

留意了。

刘伯温与惭愧大师疾奔回寺,此时他内力充沛,虽尚嫌幼嫩,但隐隐然己可与惭

愧大师并驾齐驱了。惭愧大师甚感欣慰,满脸含笑,暗道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眨眼间,刘伯温与惭愧大师已双双掠回灵机寺。

惭愧大师把刘伯温引入知客堂。只见彭大哥正在里面,与那位白衣女娃英儿嘻

哈说笑。这哪像怒目相向的仇家?倒似一对顾皮的兄妹。刘伯温一见,正欲开口

惭愧大师已微笑道:“彭师侄别来无恙

彭莹玉猛地抬头,凝注惭愧大师好一会才恍然大悟道:“大师莫非便是师伯惭

大师么?小侄彭莹玉叩见师伯!”彭莹玉连忙拜倒。

惭愧大师呵呵一笑,伸手扶起彭莹玉,道:“师弟无悔近来可好?”

彭莹玉道:师傅他老人家好!师傅与师伯一别十五载小侄奉师傅之命寻访师

伯,岂料却在灵机寺与师伯相逢。”

白衣女娃—马云英眼见两人竟是师伯师侄,先是惊奇的直眨眼,这时忍不住格

格大笑,道:“好啊!师伯与师侄相週,见面礼却是变幻多端的八阵图!

惭愧大师以手指轻轻一扣英儿的脑袋,笑道:“小妮子欲揪大师伯的痛脚么?但

虽是误闯阵中,于彭师侄却有益元害,不信,你问问你的彭大哥!”

“是这样么?彭大哥!”马云英扭头问彭莹玉道,她以为刘伯温既称彭莹玉为彭大

哥,她也大可这般称呼。

彭莹玉已知马云英是惭愧大师救养的孤儿,非徒亦徒,因此算得上是他的小师

妹,闻言便一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马云英格格笑道:“是,那便罢了,若不是呢,英儿替你揪大师伯伯的长胡子!”

彭莹玉呵呵笑道:师伯所言不错彭大哥误困阵中,起初但见周遭云雾,不辨东

西南北,也不见了小师妹和刘元弟,正着急间,便感真气暴涨,几欲彼体而泄。彭大哥

大惊连忙按摄心神,不再胡恩乱想,不作任何反抗,反而盘膝坐下调纳真气,但感周

遭云雾丝丝人腹,再化成体内真气,在片刻之间,彭大哥的内力大增,犹胜苦练三载的

功夫,小师妹你说,这是否有益无害?

马云英惊喜道:“那好极了!大师伯伯若把英儿困人阵中三年五载;岂非胜过每

日要英儿苦练么?”

惭愧大师呵呵笑道:“彭师侄内功根基深厚,且心性坚毅,定力十足,人阵后方可

化险为夷无害增益。但若内力不够,心性浮荡,则势必因真气暴涨破腹而亡!英儿

你尚敢擅人阵中么?”

马云英吐舌道:“若是要腹破而亡啊,便杀了英儿也不敢进去了!”

刘伯温走近彭莹玉身边,轻声道:“彭大哥安然元恙,小弟便放心了!”

刘伯温声音虽低,但丝丝真气已随声音而发,彭堂玉但深知这是“传音入密”的绝顶功夫,虽然仅具三成火候,但已够令人吃惊了,忙道:“刘兄弟的内力片刻之间怎地如此精进,莫非有甚天大奇缘么?”

刘伯温苦笑道:“一切全亏了惭愧大师他老人家!”

惭愧大师目注刘伯温,满脸含笑,道:“不外是刘施主一场奇缘,老纳因势利导,以自身成就刘施主而已。”

彭莹玉凭师门绝学,已知刘伯温的际遇非同小可,如今再听师伯惭愧大师的印

证,心中再无疑惑,大喜道:“请师伯指教,刘兄弟日后的行程该将如何?”

惭愧大师目注刘伯温一会,忽然微微一笑,道:“晌园春色斗新妆,意似争研夺国

香,到底是谁居魁首,榴枝艳冠百花场!…

彭莹玉不解道:“师伯此言,似隐含元朝中魁为官之意,但刘兄弟岂是辅元朝的人

才?”

惭愧大师微微一笑。道:“彭师侄不必为刘兄弟操心!因为他日后的成就惊天动

地,老袖等人亦万难望其项背,一切他自会善自处之。此处不宜久留,彭师侄可与刘

施主下山了!”

彭莹玉道:“师伯日后行踪如何?”

惭愧大师道:“老袖心愿已了,一切已了无牵挂!只是……”他欲言又

止。马云英见刘伯温和彭莹玉要走了,心中不舍,眼圈早就红了。只是强忍住不敢作声。

刘伯温心想大师的行踪不定,马云英留在灵机寺也委实孤苦可怜,心中不忍,便向惭愧大师道:“伯温家中只有在下一人,若大师认可,伯温便把她带返家中,爹爹和娘亲想必高兴极了!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惭愧大师一听,大喜道:“老初心愿已了,只有这尚未了断。老初正有此意,既

马云英一听,又惊又喜,又有点不舍、她挨到惭愧大师身边,仰着小脸,道:“大师

伯伯不要英儿了么?我跟了大哥哥去,日后谁教英儿学功夫?”

惭愧大师与马云英相处六载,早已情同爷孙,这时亦有点不舍,但情知她并非佛

门中人,一个女娃儿留在佛寺岂非滑稽之极?因此元奈叹了口气,道:“你是女孩儿

家,又非佛门根基,不可长留佛寺。刘施主愿意带你回家,是你天大的福气,不必难过

了,大师伯伯有空定会前来看望你。你的武学根基已然深厚。日后只要勤加苦练,足

可行走江湖了!况且刘施主他日必成一代文武英才,你在他身边,当可获益不浅。”

马云英甚懂事,见惭愧大师这么说,便跪下向他叩头,道:“英儿就此拜别大师的

泊,但望大师伯伯常来看望英儿

惭愧大师伸手一托,扶起马云英,转身向刘伯温,道:“如此,英儿便拜托刘施主了。”

刘伯温忙道:“大师放心,伯温当以兄妹之情善待英妹!

当下刘伯温、彭莹玉向惭愧大师股股作别,携同马云英一道下山而去。

此时刘伯温已比上山时内力大增,因此己不必彭莹玉的扶持,反而在马云英后

面,着意护卫

马云英格格笑道:“刘大哥不必理我,你小心自己好了”

彭莹玉呵呵笑道:“小师妹,你刘大哥今非昔比,已与上山时判若两人!”

果然,上山时费了大半天时间,但下山时只须一个时辰。

370刘伯温

三人下了天台山,刘伯温问彭莹玉道:“若彭大哥元甚急事,便与小弟一道返青田镇,彭大哥意下如何?”

彭莹玉想了想。便欣然答允道:“好!彭大哥亦不放心你二人孤身上路,便先送人返家再说!”

马云英忽然格格一笑,道:“彭大哥!英儿与你算不算是兄妹?与刘大哥又算不外人。”

彭莹玉闻言微笑道:“你与惭愧师伯有半师之情,自然是我的小师妹啦。但刘大哥只能称一声义兄!”

彭莹玉瞧着刘伯温微笑道:“我倒有个主意,若刘兄弟不介意。我们三人便结成义兄妹,以便日后也有个照应。”

刘伯温一听,大喜道:“能与彭大哥结成兄弟,此实刘某之愿!”

三人脾气相投,说结拜也就在山下,向着天台山方向跪下了。马云英年少,不大明白结拜是什么意思,但见二人跪下,想必是认真的了,便也跟着跪下来。”

彭莹玉与刘伯温和马云英,先拜了天气再拜了山,又拜了地,彭莹玉先认真的督

道:“四方神明谅鉴:彭莹玉今日与刘伯温、马云英结为异性兄妹,从此三人同甘共苦

同创大业!若违此暂,有如此石!”彭莹玉说罢,手起掌落把二块大石砰的劈成两截。

刘伯温亦替道:“刘伯温今日与彭莹玉、马云英结为异姓兄妹,日后当同患难共富

贵,若违此暂,天地不容!”

马云英见两位大哥哥如此认真严肃,她自觉不能胡闹,便也接口道:“英儿不知说

什么话,但日后必定乖乖听两位大哥哥的话!”

当下三人依规矩叙了年庚,分了排次,彭莹玉最大,自然是大哥了,二哥是刘伯

温,马云英最小,自然只有做三妹的份儿。

人结成异姓兄妹,自此之后,三人便要同甘苦共患难了

刘伯温这时已脱胎换骨,他胸怀天机大法,虽然尚须艰苦历练方能大成,但于身边小事小物却已洞若观火,寻常的江湖角色技俩,也休想瞒得了他的双眼,他不但内力大增,而且已承受惭愧大师以毕生绝学汇成的三式绝招,虽尚欠火候,但在江湖上已罕有敌手。再加上有江湖老手彭莹玉的全力照应,沿途再无风险。不出数日,三人便已返抵青田镇刘伯温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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