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上将实权 是个什么扯蛋的鸟官儿

（图）电视剧《隋唐英雄》中的李世民，余少群（饰）

“武德四年（621年）六月，李世民“亲披黄金甲，阵铁马一万骑，甲士三万人，前后部鼓吹”，身后还跟着盔甲鲜明二十五员大将，其中一名就是齐王李元吉。此外就是窦建德和王世充，及隋朝的器物车马，出现在长安城门外，然后浩浩荡荡地进入长安城，直奔太庙。一时长安轰动，万人空巷。李渊和太子建成及王公大臣在太庙相迎。穿着黄金甲的李世民威风达到最高点，人心震撼。

显然，当时太子建成颇为尴尬，这似乎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脸上虽不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但与弟弟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他感到了强烈的震触和威胁。而看到李渊那么高兴，亲自给世民敬酒，嫉妒之心油然而起。这样的场景，只要处在同一地位，尤其是处于太子这样的未来皇帝的地位之上，看到这种情况，换了谁都会产生嫉妒情绪。

（图）电视剧《隋唐英雄》中的李世民，余少群（饰）

按说，李渊说要封赏世民，再推迟也就几天的事情，但却推迟到十月。显然这漫长的四个月，表明李渊内心的矛盾，他需要寻找一种新的平衡。最主要的是考虑太子的颜面，其次又要调动秦王的积极性，但是又不能让他超越太子，避免他不可一世，也就是说要制衡秦王。所以这个问题就复杂了。

李渊最信任的人是裴寂，最寄予希望的人是建成，此外最亲爱的人是妃嫔及其枕边风。所以在四个月里，李渊反复征询身边最亲近的人的意见，最终于十月宣布加封世民为“天策上将、陕东道大行台，位在王公上。”同时食封地2万户，使世民的封地增加到5万户，并“赐金辂一乘，衮冕之服，玉璧一双，黄金六千斤，前后部鼓吹及九部之乐，班剑四十人。”这个自古没有的“天策上将”是李渊给李世民莫大的荣耀，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世民的欲望和虚荣心，同时也告诉世民，你是天策的上将，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封号了。意思就是到此为止了，至于皇位，那是太子的，你就不要存非份之想了，老老实实做“天策上将”吧。同时，李渊还在齐王和秦王之间保持一种均势。从实际情况来说，元吉在此次征战中是跟着秦王学习统兵打仗；从功劳来看，他虽斩首王世充部下800人，并生擒大将，但是他丢了太原，可以说是功劳相抵。也就是说基本上功劳不大，而李渊在这次封赏中，封赏元吉为“司空，余官如故，加赐衮冕之服、前后部鼓吹乐二部，班剑二十人、黄金二千斤，与太宗各听三炉铸钱以自给”。显然，重重封赏齐王，有制衡秦王之意。而在铸钱自给的封赏中，表明李渊的一视同仁。

那么，李世民在这四个月里干了什么呢？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献捷太庙“耀武扬威”太过，所以“偃武修文”起来，于是用心读起书来，“开文学馆以待四方之士”。

当时有“秦府十八学士”：房玄龄、杜如晦、虞世南、孔颖达、姚思廉、于志宁、苏世长、苏勗、薛元敬、薛收、李玄道、李守素、褚亮、陆德明、蔡允恭、颜相时、盖文达、许敬宗。他好准备美味珍膳，素来威武的他一改往日的严肃，和颜悦色地与房玄龄、杜如晦、虞世南等18名饱学之士，讨论经义，一直到很晚才罢。这四个月，世民一直在从经典中学习治国理政之术。这18人也就是他的政治顾问，而房玄龄和杜如晦更是他的心腹智囊。

（图）《贞观盛会》，孙景波、李丹、储芸声（绘）

但在李渊和建成看来，尚文不过是玩物丧志而已，因为关陇贵族集团尚武，以军事起家，其对于文治是比较忽视的，故而治理天下的水平也就非常有限，很难达到质的飞跃。只有李世民这样远见卓识之人，知道“马上可以得天下”，却未必能在马上守好天下，还需要文治。这也是过去陆贾给汉高祖的建议，后来汉朝出现了历史上著名的盛世：文景之治。世民要做名垂千古的事情，所以他学习经义和文治，目的就是期待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事实的发展并没有辜负他的抱负，他的眼界注定了他名垂青史，他成了造就古今闻名的盛世“贞观之治”的千古一帝，再没有哪个中国古代皇帝有唐太宗那样的文治武功。

李世民获封天策上将还没过多久，刘武周的旧部刘黑闼造反了。太子自然不会去做这种事，万一失败，威名扫地。所以，扫平的任务，还得让职业扫平人李世民承担不可。职业化使世民在李唐王朝不可缺少，承担着专业灭火机的作用。

武德四年十二月，世民受命讨伐刘黑闼，同时捎带着齐王出征。武德五年正月，世民进军肥乡，与刘黑闼相持两月。为了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在这两个月里，世民分兵断了刘黑闼的粮道，使他不能持久。同时在洺水上游修了水堰，使洺水下游变浅。刘黑闼也不得不“急于求战”，见洺水慢慢变浅，还以为旱季来临，便率2万骑兵、步兵南渡洺水，以便压住唐军。

李世民大喜，亲率精骑迎战刘黑闼，结果大破刘黑闼的骑兵，并乘胜追击刘之步兵。结果刘军大溃，斩首万余级。同时命上游决堰，大水直下，洺水突然深达一丈多，“赴水者皆溺死焉。黑闼与二百余骑北走突厥，悉虏其众，河北平。”回师途中，又在兖州、徐州讨平徐圆朗，“于是河、济、江、淮诸郡邑皆平”。武德五年十月，世民被加封为左右十二卫大将军。

*作者：杨大远，鱼羊秘史特邀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