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为什么删除五台山(看看未删减版五台山谈经论道)
图解《天道》
第11集
两人进了五台山,但山上的住持不轻易会客。
丁元英想测测这个大师是不是真正的大师,拿出了一个纸包,里边是5万块钱,叫僧徒交给大师,过了一会,僧徒回话“非也”。二人又加了5万,小僧再回“非也、非也”。丁元英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他邹的一首词,叫小僧再通报一次,这次大师肯见他们了。
智玄大师:“敢问施主什么是真经?修行不取真经又修什么呢?”韩楚风拿起纸,上面写着:
《悟》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
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
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
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丁元英回答道:
“大师考问晚辈自在情理之中,晚辈就斗胆妄言了。所谓真经,就是能够达到寂空涅槃的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修为成佛,在求。悟为明性,在知。
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如是涅槃。”
(丁元英:真经就是要达到不生不灭的最终目的,但这个只能悟,不能修。悟是靠自己觉醒,修是靠外力约束。觉悟者是靠自己的心约束行为,修行者则是靠戒律来约束心。
修者靠念经求佛,虽然不会落下什么恶的果,但因为没有亲身验证实相,靠这种刻意地修行,往往是住因住果,心念依然很杂,这样永远达不到涅槃。而觉悟者则是靠自然去做,往往最终成了佛。)
智玄大师含笑而问:“不为成佛,那什么是佛教呢?”
丁元英说:“佛乃觉性,非人,人人都有觉性不等于觉性就是人。人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槃。觉行圆满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圆满即止,即非无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弥陀佛。佛法无量即觉行无量,无圆无不圆,无满无不满,亦无是名究竟圆满。
晚辈个人以为,佛教以次第而分,从精深处说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文化。从浅义处说是导人向善的教义,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文化。从众生处说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虽不灭败坏下流,却无碍抚慰灵魂的慈悲。”
(丁元英:觉性,也就是最根本的心是不生不灭的,你觉悟了它就显现出来了,要是被蒙蔽住那就不显,了障即可让心清明,也就涅槃了。
佛教依等级而分,最高级的是得道天成的智慧;低级一点说,佛教是教人向善的教义,这是文化;对大众来说,它是一种治贪念、破幻想的技巧手段,虽然治不了根,但也是一种慈悲)
智玄大师说:“以施主之文笔言辞断不是佛门中人,施主参意不拘经文,自悟能达到这种境界已属难能可贵。以贫僧看来,施主已经踩到得道的门槛了,离得道只差一步,进则净土,退则凡尘,只是这一步难如登天。”
丁元英说:“承蒙大师开示,惭愧!惭愧!佛门讲一个‘缘’字,我与佛的缘站到门槛就算缘尽了,不进不出,亦邪亦正。与基督而言我进不得窄门,与佛而言我不可得道。我是几等的货色,大师已从那首词里看得明白,装了斯文,露了痞性,满纸一个‘嗔’字。今天来到佛门净地拜见大师,只为讨得一个心安。”
(智玄大师从丁元英的言谈中,看出他的水平。他悟到了,但还是对尘世有留恋,有贪爱嗔恨,这还是我执。丁元英说明自己的来意,来此是为讨个心安。)
智玄大师伸手请二人入座,问道:“施主以钱敲门,若是贫僧收下了钱呢?”
韩楚风答道:“我们就走。如果是钱能买到的东西,就不必拜佛了。”
智玄大师说:“施主上山并非为了佛理修证,有事不妨道来,贫僧虽老学无成,念句‘阿弥陀佛’却还使得。”
于是,丁元英把“神话”、“扶贫”的来龙去脉以及已经做的和将要做的向智玄大师简要讲了一遍,并且着重解释了主观上的“杀富济贫”和文化属性思考。这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市场竞争,也不是简单的扶贫,而是基于一种社会文化认识的自我作为。
智玄大师沉思了许久,说:
“施主已胜算在手,想必也应该计算到得手之后的情形,势必会招致有识之士的一片声讨、责骂。得救之道,岂能是杀富济贫?”
(大师认为连佛教都救不了众人,杀富济贫难道就行吗?)
韩楚风随口一问:
“那得救之道是什么?”
这一问使智玄大师突然怔住了,顿然明白了丁元英“杀富济贫”的用心和讨个心安的由来,说道:
“投石击水,不起浪花也泛涟漪,妙在以扶贫而命题。当有识之士骂你比强盗还坏的时候,责骂者,责即为诊,诊而不医,无异于断为绝症,非仁人志士所为,也背不起这更大的骂名。故而,责必论道。”
(获救本就是要靠自己,要自己悟、觉醒,你强拉着人家觉悟怎么能行,所以丁猜到了结果,不论怎么试都是错的。但如果这个错误能够引起大众的觉醒,当众人骂自己的时候,能悟到一点,这也行啊。
众人责骂就是问诊,如果光问诊,不求医,那病永远治不了,一般非仁人志士哪敢背这么大的骂名啊,所以丁元英这是用心良苦啊,他对传统文化的态度,就像爹妈对孩子一样,爱之切恨之深,疼不得骂不得。)
丁元英说:
“晚辈以为,传统观念的死结就在一个‘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靠上帝、靠菩萨、靠皇恩……总之靠什么都行,就是别靠自己。这是一个沉积了几千年的文化属性问题,非几次新文化运动就能开悟。
晚辈无意评说道法,只在已经缘起的事情里顺水推舟,借英雄好汉的嗓子喊上两声,至少不违天道朝纲。”
韩楚风只知道丁元英要拜见高僧大德,少不了谈经论道,却并不知道他拜佛的具体目的,直到这时才完全明白。
智玄大师说:
“以施主之参悟,心做心是,何来讨个心安呢?”
丁元英说:
“无忏无愧的是佛,晚辈一介凡夫,不过是多识几个字的嘴上功夫,并无证量可言。我知道人会骂我,我以为佛不会骂我,是晚辈以为,并非真不会挨骂。大师缘何为大师?我以为是代佛说话的觉者。”
智玄大师略微思忖了一下,说:
“贫僧乃学佛之人,断不可代佛说话,亦非大师。得救之道自古仁人志士各有其说,百家争鸣。贫僧受不起施主一个‘讨’字,仅以修证之理如实观照,故送施主四个字:大爱不爱。”
(丁元英觉得众人骂自己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佛会不会骂,大师就是代佛说话的觉悟者,可否讨教一下?大师赐了四个字:大爱不爱。大爱,就是最无私广大的爱,意思就是你想要大爱,那就放手不要爱。让他们自然发展、觉悟,你要人为干预,虽然目的是好的,但往往是害了他们,他们悟不到只会摔得更惨。
这个和“无为而为”的思想一致,我不刻意人为干预,而是任由其自然发展,往往获得了一切。为啥,因为“无”就是“有”,就像天地从来不争,无私地奉献着一切,最终拥有了一切。)
(以下这段是被电视剧删减的部分)
智玄大师说:
“弱势得救之道,也有也没有。没有竞争的社会就没有活力,而竞争必然会产生贫富、等级,此乃天道,乃社会进步的必然代价。无弱,强焉在?一个‘强’字,弱已经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颗平常心。”
(大师:社会要发展,就要竞争,贫富等级是必然,因为你强调了“强”,弱自然在其中了,就像二元对立,你强调“善”,那非善的自然同时存在了,美丑也一样,所有佛度人的苦,就是要人们保持平等心。
这就像老子说的: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声音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你不要过分强调某一个,就不会产生二元对立了。你任由其自然发展才是大智慧)
韩楚风心生感慨:
“佛教主张利和同均,大师坦言等级乃天道与代价,不拘门户之见,令晚辈十分敬佩。晚辈在想,如果强者在公开、合法的情况下都可以做到杀掠,那么在不公开、不合法的条件下,弱势还剩下多大空间?佛度心苦虽慈悲,但人毕竟还有物质的一面。”
“如果主流文化能在弱势群体期望破格获取与强势群体期望更高生命价值的社会需求之间建立一个链接的纽带,或许更有积极意义。强势群体仅仅适用一般的竞争规则是不够的,主流文化应该对强势道德提出更高的要求,构建强势文化体系,赋予强势群体更高的生命价值。当然,这首先是以不平等为先决条件。”
智玄大师说:
“利和同均,不平等已在其中。”
(你讲平等,说明不平等已经存在了。你要求女Q,说明女士弱势地位已经有了,真正的做法是无为,让那颗清明的心做出选择。)
韩楚风说:
“只是,等级一直是我们社会文化的禁区,大家所以小心翼翼绕开禁区,是唯恐平等、尊严之类的东西受到伤害。”
喝过一道茶,智玄大师对丁元英宽怀一笑,说:
“释、道、儒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三大体系,施主这一刀下去,一个都没幸免哪,哈哈哈……”
丁元英说:
“不敢,不敢。释、道、儒均是博大精深的学派,支撑中华民族走过了几千年的文明历程,是伟大的文明。但是,社会在发展,传统文化毕竟是以皇恩浩荡为先决条件的文化,讲的都是皆空、无为、中庸的理,以抑制个性而求生求解。
当今社会已经发展到了市场经济的民主与法制,诸家学说也面临一个如实观照而俱进的课题,是传统?还是传承?统则僵死,承则光大。”
(传统文化博大精深,你把人类文明的时间轴拉长,皆空、无为、中庸的理,是非常智慧的,只是在当前这个社会节点上,可能没有看到应起的作用,丁元英觉得文化应该根据当前社会发展做一些调整。)
丁元英说:“晚辈叹服佛法究竟真理真相的辩证思维,如是不可思议。但是,晚辈以为佛教包括了佛法,而佛法有别于佛教。佛教以佛法证一,进而证究竟,最终是为给心找个不苦的理由,成佛,无量寿,极乐。
佛教以假度真的方便法门住福相、住寿相、住果相,是以无执无我为名相的太极我执,致使佛教具有了迷信、宿命、贪执的弱势文化特征,已然障蔽佛法。
晚辈以为,如果佛教能依佛法破除自身迷障,不住不拘个人解脱,以佛法的如是不可思议究竟生产力与文明的真理真相,则佛法的佛教即出离宗教的佛教,成为觉悟众生的大乘法度,慧于纲纪泽于民生,是名普度众生。”
智玄大师黯然感叹道:
“得智的得智,化缘的化缘,烧香的烧香,坐禅的坐禅。”
(丁元英:佛教不能从根本入手,而是要人修行,用这种因果论来束缚众生,所以让佛教具有了迷信、宿命、贪执的弱势文化属性,而佛教应该破除这种自身迷障,不要那么多拘束,那么佛教就脱离了宗教,而成了佛法的佛教。
我觉得丁元英说的这个不对,就像他明知得救之道不在扶贫,却偏偏要做,为的不就是要点醒众人。佛教也是一样,大家按照佛的智慧去悟就好了,为什么要搞那么多,弄个佛教,让人迷信,佛教也是想靠这个点醒众生啊,就因为众人境界到不了佛那么高,才要弄个赝品,让人们修,如果你修着修着悟了,体验到了“真品”,那就值了啊。)
丁元英和韩楚风随智玄大师走到书案近前,只见智玄大师在书案上展开一张一尺见方的宣纸,把丁元英的那首词放在旁边,研墨蘸笔,写道:
悟道方知天命
修行务取真经
一生一灭一枯荣
皆有因缘注定
智玄大师信手把原句的“休言”改成了“方知”,把原句的“勿”改成了“务”,把原句的“悲、喜”改成了“生、灭”,把原句的“哪个前生”改成了“皆有因缘”。九个字的改动,理虽同是,而意思、意境、意气却全然不同,即灭嗔怒、我慢,直指究竟。
智玄大师把修改过九字的上阕词送给丁元英,说道:
“贫僧与施主的一阕之缘今日圆了上阕,贫僧九字不实之处还望施主修正。下阕贫僧不改了,留半阕缘待续,倘若施主在某年的某一日想改下阕了,如蒙不弃,可带着改过的下阕再来圆续半阕之缘。”
智玄大师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放下,说:
“施主身上乃三气居中啊。三分静气,三分贵气,三分杀气。还有一气住于身中,游离心外——痞气。”
韩楚风脱口而出一个字:“绝!”
二人来到寺庙的后院,韩楚风掏出烟给丁元英:
“佛门净地能抽烟吗?”
丁元英笑笑:
“栏内是净,栏外是土,靠着栏杆就能抽。”
韩楚风说:
刚才有话没敢说,怕有吹捧之嫌,可又不吐不快,现在可以说了。扶贫的事若以次第而分,也有三个层面。
一、天上掉馅饼的神话,实惠、破格,是为市井文化。
二、最不道德的道德,明辨是非,是为哲人文化。
三、不打碎点东西不足以缘起主题,大智大爱,是为英雄文化。
这就是称赞丁元英所做是英雄之举,丁元英谦虚地表示不敢当:
“我哪有那么高的境界,我还没冲动到为了让舆论溅几滴水花,就去招惹那种骂名。当‘得救之道’的讨论浮出水面,那就是我要送给小丹的礼物。”
韩楚风顿然目瞪口呆:
我的天!你知道这件事得折腾多少人?得惹多大动静?原来就为了给一个女人礼物?
丁元英说:
天下之道论到极致,百姓的柴米油盐。人生冷暖论到极致,男人女人的一个‘情’字。这两个极致我都没敢冒犯,不可以吗?”佛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只是依佛法如实观照,看摩登女郎是摩登女郎,看红颜知己是红颜知己。
这一段已经能看出,丁元英的境界往第三层走了,“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此刻是啥,如实观照呗,这估计是受小丹的影响觉悟的。
韩楚风感叹道:
古有千金一笑之说,如今一看,那千金一笑又算得了什么?
谈经论道到此结束。
再说回古城,刘冰开着公司的宝马车,整天瞎转悠,常借着谈业务的口号,请朋友吃饭,还自顾自地印了名片,自称是办公室主任,见人就发。叶晓明和冯世杰碍于情面不能说,就跟欧阳雪说了这事。
冬天,少了以往的农闲场景,王庙村的农民干得热火朝天。丁元英来村里给农户发合同范本,冯世杰正干着活儿,随口一句:累死了。
丁元英脸一沉:
累死了?你死了吗?以后不能说累死了这句话,如果你真是还剩一口气了,可以说,但说完这句话你就得死,不能不死。想要干好事,
记住两句话:别把自己太当人,别把别人太不当人了。
(有人说丁元英冷血,其实不是,他这是要不家不要抱怨,你想想抱怨的本质是什么,是推卸责任,是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事推给别人)
已经做好了一对钢琴漆面的音箱,丁元英一看手工打磨的质量很好,就是抛光有些不均匀,冯世杰说明是机器的问题,改良下机器,问题就解决了。打开一听,音质也很理想。
叶晓明跟丁哥说了公司商标注册的问题,冯世杰问产品包装能否交给教会妇女做,
丁元英表示:
王庙村实际只存在半成品包装,公司在北京,只能在北京成品包装,因为涉及到市场运作的问题,要不然公司性质变了,成北京格律诗委托王庙村制造了。
刘冰顺着丁元英怼冯世杰:
这事跟你妈解释好多次了,既然是主的慈爱就去找主帮忙,上帝都全能了,还办不了这点事。
丁元英表示:
这和主不主没关系,有能力干,就可以交给她们做。
叶晓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几点疑虑,就是公司真的能靠音响吃饭吗?而且听着这出口测评代理就跟听故事似的,真有那么容易吗?就算真做到了,要花多少钱呢?
还有音箱真有必要申请专利吗?如果这音箱做不起来了,那钱就打水漂了,反倒给人家的喇叭做了广告了。
有问题很正常,丁元英一一给他们解释:
音箱不一定当饭吃,但它是公司的形象,甚至是大家挤进音响圈的入场券。出口的难易在于海关商检,看的是音箱材料是否合格,符合了要求,给一个出口代理公司办很容易。测评是种商业行为,谁交钱都能测。代理能否成功看你给人家什么条件,我们的音箱需要柏林、巴黎、伦敦三个城市烘托,所以我们需要付出8套音响的代价。
乐圣、斯雷克这些权威品牌,无论怎么做文章,都得把格律诗挂在笔头上,一夜之间,能和乐圣、斯雷克称兄道弟该知足了。办这些事的人需要有护照,会德语,小丹趁探亲假可以捎带办了。
丁元英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公司怎么走,如何在市场分一杯羹,但这几人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叶晓明的关注点首先是,芮小丹去办代理是捎带呢还是要公司报销?
刘冰一听要付出8套音响的代价,算了算,那得要20多万呢。总之他们觉得丁元英讲的这些太空泛,专利、测评、代理这些没有必要,趁现在花钱的事还没有展开,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欧阳雪听不下去了:
你们当初找大哥帮忙,出于什么考虑我不知道,我找大哥帮忙,是因为相信大哥,所以就得承担这种相信的风险,否则就毫无意义了。如果你们需要一个决议表态,那现在这个会就是。
三人没再吭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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