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男孩的真实经历拍成的电影(被父亲赶出家门)
女性是什么?女性主义最迫切需要解答的问题就是定义女性形象。无论在银幕之上,亦或大众文化中,女性很大程度上都是男性视角下的产物。
巴西影片《看不见的女人》用一个结构精致的故事诠释了女性是如何被社会忽视,以至于处于“消失”状态,直至老死也无法找寻到真实自我的残酷隐喻。
近来年,女性题材影片层出不穷,但敢于拍摄长时间跨度的“女性史诗”的并不多。《看不见的女人》影片长达140多分钟,讲述了姐妹两人的一生。整部影片不但匠气十足,而且颇具深意。
影片获得了第72届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大奖。是第91届美国国家评论协会五佳外语片之一。IMDb得分高达8.0,MTC更是送出了罕见的81分。
内地影迷中,也是不乏好评,豆瓣上有7.9分,多数影片给出了4星和5星好评。
影片的成色不用怀疑,观看影片时,两个钟头的时间不自觉流逝,影片情感充沛、影像颇具质感、处理克制又细腻,它有一部佳作该具有的素质。
从父权到男权:男性角色的彻底负面化谈及女性主义,自然绕不开两性之间的主体化冲突关系。女性主义需要越过父权、夫权、男权多道障碍后,才能获得女性的自我认同,让女性价值得以重塑。影片的时间背景放在了巴西的50年代,那是一个男权膨胀,女性地位低下的时刻,但多年多去,巴西女性的地位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步,这也是导演选择书写历史,对于当下现实的质问。
影片第一幕就戏剧性的表现了女性的“迷失”。姐妹花原本在“伊甸园”般的大海旁欣赏美景,享受着无拘束的自由,那是青春的美好片刻。
当姐妹俩听到家人的召唤,离开大海,进入“丛林”时,她们第一次“分别”,失去了对方的联系。两位少女无助地于丛林里呼喊,担忧、焦虑、失落写在两人的脸上。
这一幕为全片的故事和主题奠定了基调,埋下了伏笔。姐妹俩的分离,女性主体的迷失,通过一个又一个的情节编排得到了呈现。姐姐Guida明媚娇艳,妹妹Euridice恬静优雅,她们出生于巴西里约热内卢的中产家庭。妹妹是个一心想去维也纳学习钢琴的“理想主义者”;姐姐追求自由恋爱,她们是女性精神自由的两个符号性代表。
但在男权和生活的双重打压下,她们一个被迫嫁人,长久无法实现钢琴梦想;一个未婚先孕,被抛弃后,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和爱的能力。故事的激励事件是姐姐Guida的出走,她爱上了一名水手,两人不顾家庭的反对,不辞而别,私奔到天涯。一封信,几句话,撕裂了整个家庭。不想姐妹之间的这次分离竟成了永别。
当姐姐提着厚重的行李、身怀六甲,孤独地蹒跚回家时,迎接她的不是拥抱和热吻,而是父亲用拨过鱼鳞的手打来的一记腥臭耳光。未婚妈妈,在父亲的眼中和妓女没有什么分别,哪怕对方是她的女儿。
父权在那场戏里被展现地淋漓尽致。父亲首先用谎言欺骗了Guida,告诉她妹妹已经远走他方,开始了钢琴学习。随后,他用暴力和怒吼,制止了妻子对女儿的原谅。决绝地赶走了Guida。他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用刀刮鱼片时的怒不可止。刀俎鱼肉,为了维护父权,女儿可以成为刀下的牺牲品。
需要强调的是,《看不见的女人》不仅在画面上复古靓丽,有着王家卫式的迷人气质,它在剪辑上更是力透纸背,利用姐妹的分离,制造出不同时空下的“情景交叉”,让双生姐妹花的遭遇具有了完整的女性编年史一样的流畅度和主题统一性。
比如上一幕是妹妹Euridice的“失望”婚礼,紧接着下一幕就是被水手抛弃的Guida的失败回归。一个被“嫁出”,一个被“赶走”,如此对照,互文关联,显然别有用心。两姐妹的故事以“大情节”的方式,双线交叉推进,绝非平行,而是互为表里,诠释了女性“看不见”的背后真相。
《看不见的女人》罕见地将影片中大多数男性角色“负面化”,让他们按部就班地出现在叙事线上,在各个方面影响着两姐妹的人生和未来。
从钢琴到陋室:女性的生活与生存如果父权是压抑女性的开始,那么随即而来的夫权则是对女性未来产生决定性影响的下一个关键变量。
从影片的英文名字中可看出,妹妹Euridice是“看不见”的主语,虽然她拥有了看上去完美的婚姻,一双儿女,生活无忧,家庭美满,可以独享父母的关爱,作为一个女人,她没有生存上的忧虑,但精神上匮乏,却长久困扰着的她。
从小爱弹钢琴,她是姐姐眼中的钢琴大师,她的未来应该是远赴他国学习,然后成为一代钢琴大师。可现实却是,姐姐的出走,让她早早被父亲嫁了出去。而丈夫毫不在意她的梦想。第一晚粗暴地占有了她,此后甚至想在钢琴上泄欲。交欢时不顾Euridice的避孕要求,令Euridice因为生育而耽误了美好的前程。
姐姐的期盼,父权和夫权的压抑,让Euridice备受煎熬,她不需要为生存奋斗,但生活的不如意最终却逼疯了她。
钢琴教练的咄咄逼人,男性医生的刻板成见,丈夫的自私和贪婪,以及父亲的谎言,最终将她逼向了绝路。焚毁了钢琴等于精神上自我认同的彻底失败。丈夫的泪水,医生的诊断,最终得出的结果是,“用药物让她恢复正常,重新当回妻子和母亲”。在这两个身份之外,女性的其他身份认同在男权社会下显得微不足道,离经叛道,必须掐灭于火苗时期。
令人担忧的是,现实中,绝大多数女性信奉并且按照上述严重不平等的双重标准来对自己进行自我审查和自我阉割,不仅阉割自己,还企图同化别人。比如你的母亲、亲戚或者身边的姐妹,不但求自我解放,还会用男权标准来要求身边的女性。幸好,《看不见的女人》给出了女性之间互助的暖心结局,让我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从分离到永别:姐妹失散与女性迷失姐妹的永久分离其实女性始终无法找回真实自我的隐喻。Euridice的钢琴梦想令Guida至死都难忘,不但信以为真,而且传承到了自己的下一代身上。
而Guida一直渴望家庭生活,她的梦想部分在妹妹Euridice身上得到了实现。两姐妹的梦想和渴望始终是错位的,这是大部分女性遭受的不公对待留下的遗憾和后遗症。因为她们无法主动掌控和决定自己的命运,这才是悲剧的根源。
Guida想去国外找Euridice,可因为没有“丈夫”的同意,她甚至不能办理护照。可她从生下孩子以来,就没见过抛弃她的水手。想不到分离多年,她的命运还掌握在一个根本不在乎她的男人手上。而社会体系铁板一块,不会为了女子而改变。这就是男权社会,隐秘的压迫性存在。
“阴魂不散”的男权压迫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獠牙,对女性造成杀伤性危害,似乎只有女性和女性之间才能达成联盟。Guida的女邻居是帮助她一生的贵人,到最后甚至将房产,一间可以容身的“陋室”直接转让到了她名下。一个安身之处,终于让Guida结束了漂泊。
Guida看似被置于“主流社会”之外,干男性的体力活,为了药物用身体交换,其实在独立自主的生存压力下,她才是女性精神复苏的一面,所以影片的标题才会将Euridice当做“看不见”的主语。
Euridice在圈养下“消失”,而Guida在挫折中“显形”。她们一个活着,却在烧毁钢琴时就“死”去了;而另一个人的名字虽然被刻在了墓碑上,却在现实中过上了精神自由、物质有保障的独立生活。这样的编排和互文,让主题再清晰不过了。
《看不见的女人》其实讲述了一个“女人如何被看见”的故事,只有在身体和精神上都获得自主权后,女性主义才有定义自己的可能性。否则,她永远是男性视角下、经历妥协或偏激后的“他者”,去主体化的悲剧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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