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硬的几种零食(常凯申之后又见)
你知道“常凯申”是谁吗?
在某著名历史系教授将蒋介石的韦氏拼音写法“Chiang Kai-Shek”译为常凯申之后,蒋介石多了个雅称“常公”。这个翻译梗也在网上流传一时。
可是关于翻译的糗事和尴尬可是一茬接一茬。今天,书评君跟大家分享的这篇文章,从《中国食物》这本海外中国研究图书里,选取了一些典型的误译。供大家一笑的同时,也真心期待我们的译介图书能够少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翻译,尤其是跟吃相关的,翻译错了,真是让我们这些“民以食为天”的读者干着急。
“常凯申”之后又见“中国酥食”
“常凯申”是某历史系教授在译著里对“Chiang Kai-Shek”(蒋介石)的译法,算网上流行一时的段子。这两天又嘴馋,翻起刘东主编的《海外中国研究丛书》里的《中国食物》。
《中国食物》的作者是美国河滨加州大学人类学教授E.N.Anderson,原书出版于1998年,中译本封面上写着“马蠳 刘东 译;刘东 审校”,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这不读不要紧,一读才发觉自己笑“常凯申”究竟还是笑得太早。这本《中国食物》里也大有可笑之处。随便举两个例子吧。
文:正统文化代言人
tsung,粽子
tsung或jung就是粽子的粽啊,还留白留在那儿干嘛?广州音声母的舌尖/舌叶是自由变体,“粽”既可以发舌尖音tsung也可以发舌叶音jung,而且后面制作方法写得那么清楚,肉馅糯米团包上竹叶蒸,还有比这更明显的提示吗?虽然早茶里的粽子长得不怎么典型,但做法还是粽子的做法,依旧算在粽类,即使放了各种“香料种子”,广州人也不会无聊到发明什么“葱”、“窘”的新叫法吧。用常识判断,这不是粽还能是啥?
3
大豆凝乳?不就是豆腐嘛
第120页,“大豆凝乳也可以发酵;白色的或黄色的方块被捆扎在卤水中出售,他们其实就是中国的‘干酪’,德国手工制作的干酪一样味道浓烈,极其诱人。他们被形象地叫做‘臭豆腐’。”
大豆凝乳,豆腐
大豆凝乳就是豆腐,豆腐发酵不就是臭豆腐么。如果原文强调的是大豆制品,那应该写成“大豆的凝乳”或“豆浆的凝固品”,单说“大豆凝乳”好像专有名词一样,谁一下能看明白?好一块拒人千里的豆腐!——或者也可以译者加注:豆腐,都是比较人道的处理方法。
4
“猿唇”又是啥?
第173页,“帝国皇宫以通常的方式在烹调上留下了标记:烹调变得越发精细,且使用更昂贵的材料。熊掌、驼峰、猿唇及其他奇异的物品在古代文献中都有记载,而且至少前两样在近代皇宫里还被食用”
猿唇?ape-lips?——是猩唇好不好!熊掌、驼峰、猩唇、象拔,各种版本的“八珍”必备啊。《吕氏春秋》曰:“肉之美者,猩猩之唇”,所自来远矣。” 猿唇是什么?该不是想到《东成西就》里的梁朝伟了吧。
5
中餐代表“酸甜肉”?
第168页讲到“酸甜肉”,“其基本烹调程氏好像是:采用你能弄到的最肥猪肉;在大量的油中将肉与你所能做成的罐头水果和糖的最甜混合物放在一起烹煮;使用大量的味精和廉价的酱油;使调味汁加浓到似胶水的浓度;接着就径直端上桌……真正的糖醋鱼或糖醋猪肉至少酸甜一致且不含水果。广东真正的酸甜肉是一道好菜……”
菠萝咕咾肉
有没有听说过一道菜叫菠萝咕咾肉?知不知道这道菜在英文菜单里就写作sweet and sour pork?人家这么一大段描写,典型酸甜口的糖醋/茄汁烧法,又是糖水菠萝又是猪肉,你就还原出一个“酸甜肉”来。这哪儿像一道菜名啊,明显是外国人的意译啊,你楞给硬译回来?
前面已经是宋代酥食、广式早茶里的tsung、中国人爱吃大豆凝乳、满汉全席端上来一盘猿唇,现在又是中餐代表作酸甜肉... 读者作为中国人,看到译者一手打造出来的这种光怪陆离的、魔幻现实主义中国,会狂躁不安以至于精神崩溃?
本文作者:正统文化代言人,原载于豆瓣网,经作者授权转载。编辑:走走,图片来自网络,未经授权其它公号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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