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最落后的农村(浙江这小农村曾经没人愿意来)

开栏的话:

这是一次战略机遇。

省第十四次党代会把“支持嘉兴打造全面接轨上海示范区”写入报告。

嘉兴与上海地缘相近、人缘相亲,特别是平湖、嘉善两地与上海有长达100多公里长的边界线。

界有线,边无限。行走在边界线上,我们记录一个个别样的群体,倾听一个个鲜活的故事,触摸一阵阵铿锵的脉动……

今天起,浙江新闻嘉兴频道开出栏目《边界有线 故事无限——来自浙沪边界行的报道》,敬请垂注。

有些印记,是时间抹不去的。

对穗轮村人来说,最深的印记就是上海两字。

穗轮村曾经很不起眼。全村面积不足3平方公里,585户人家,远离平湖市区,在当地人眼里是“深乡下”。

然而,野百合也有春天。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毗邻上海金山区的穗轮村主动出击,从村办企业与上海国营铰链厂联营开始,借船出海。

海阔凭鱼跃。穗轮村从一个纯农业村一跃成为嘉兴首个“亿元村”,全村铰链产量占国际市场三分之一,成为全世界最大的铰链生产基地。

接轨上海,曾是穗轮村人主动求变的自发行动。如今,接轨上海已然成为全嘉兴谋求发展的一把“金钥匙”。夏日,我们再访穗轮村,且看小村如何“链”上大上海。

傍船出海

小铰链连接大世界

浙江最落后的农村(浙江这小农村曾经没人愿意来)(1)

行走村中,机器轧钢的“吱喳”声不时传来。宽阔的穗中路两侧,铰链厂一家挨着一家。

我们叩门而入。在平湖铰链公司车间内,但见一对对铰链从流水线上源源不断生产出来,有的薄如蝉翼,有的厚重结实。这个厂每年生产上千个品种的铰链,总计7亿多对铰链,销往40多个国家。

“哪里有门,哪里就有铰链。”公司董事长柳文祥底气十足。他自豪地说,当你在国外度假,推开五星级酒店房门时,你会想到穗轮村吗?当你晨起化妆时,会将眼前精致的名牌化妆盒与穗轮村挂起钩来吗?

眼下,穗轮村打响了属于自己的三角牌、狮球牌等铰链品牌,产品全部出口,销往美国、英国、加拿大、俄罗斯和澳大利亚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

为何独独穗轮村闯出了大名堂?在柳文祥看来,这不仅因为穗轮人血液里有“走别人不敢走的路,承担别人不敢承担的责任”拼搏因子,更重要的是很早就“揽上”了上海这艘“大船”。

与上海一河之隔,穗轮人近水楼台。1978年,穗轮村开始为上海铰链一厂加工包装铰链,迈出接轨上海第一步。“当时只有水路想通,我们摇着船运送产品。” 柳文祥说,当时没意识到这就是接轨上海。

1981年,穗轮村成立第一家铰链厂,由加工转为产销。为“借脑生财”,村里聘请上海铰链厂的工程师做技术顾问。“当时,我们星期五晚上用船或拖拉机从上海金山等地将师傅接来村里,教我们画图纸、做模具,帮经营。”柳文祥回忆创业时的一幕幕,依然清晰。

到了2000年,穗轮村最大的铰链厂改制,也激发了村民的创业活力。厂里的技术骨干或营销人才纷纷自立门户办企业,短短几年冒出了近百家企业。

这些企业托起了一个产业基地。穗轮村可以生产3000多种规格的铰链,在全国绝无仅有。“在这里,可以采购到各种产品。”一位广东客商告诉我们,他每月都来定点采购。

“我们现在要保住铰链行业世界顶尖的地位。” 虽然小日子好过,可柳文祥带领的研发队伍却未停下前进的脚步。发明专利4个、实用发明专利12个,新一轮“机器换人”包装设备9月将正式启用……

朝至暮归

小村子引来创业客

浙江最落后的农村(浙江这小农村曾经没人愿意来)(2)

听到“塑胶厂”三个字,你很可能将它与黑乎乎、散发着臭气的轮胎联系在一起,可穗轮村村口的这家浩鑫塑胶公司生产的产品却让人惊艳。

走进浩鑫塑胶厂老板卢义平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被他办公桌上数百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给惊呆了。

随手拿起桌上的小瓶,卢义平便收不住口。他说,国内排得上号的护肤洗涤品牌的包装,这里基本都能找到,百雀羚、佰草集、欧诗漫……卢义平一口气报出数十个品种,有老百姓耳熟能详的,也有90后爱的网红款。

不是坐下来细聊,记者很难想象萌妹子用的化妆品、护肤、洗涤小瓶子,很多与眼前这位皮肤黝黑、体格壮硕的男子有直接关系。

走进卢义平的生产车间,一群身着白色制服、头戴防护帽的年轻人正安静而熟练地干着活。但见各色拇指粗细的小瓶经过全自动机器的加热,吹注,喷涂,再经过人工的仔细瑕疵甄别,被整齐得排列打包。

“别小看这些小瓶子,就在刚刚我才谈妥了一笔一年600万的大单。”卢义平说,日子再苦,女人也爱扮美自己,化妆品包装一定是一个照样产业。

此话不假。浩鑫公司去年产值达5500万元,今年预计将达8000万。最近,卢义平又新租赁了新厂房,打算准备再扩大生产规模。

事实上,在来到穗轮村办工厂前,卢义平已在上海打拼了16年,家也安在了上海。

2011年,看中穗轮村毗邻上海这个有利的地域优势,卢义平将心定在了穗轮村。“客户群都集中在上海周边地区,配套供应商就在金山石化,连专业的包装调色师傅也都聚集在上海。”

晃眼间,已是第七个年头。如今,每天沐着晨光来到穗轮村上班,伴着晚霞回到上海家中,已经成了卢义平的日常。

浙沪互通

齿轮麦穗组合更和谐

浙江最落后的农村(浙江这小农村曾经没人愿意来)(3)

齿轮与麦穗,竟能组合得这么和谐。

沿着宽阔的水泥路,自西往东漫步穗轮村中,让人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入村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五金生产车间,不时有大卡车满载铰链缓缓开出。再往东行,装修考究的小洋房格外显眼,仿若跌进了一个绿树葱葱的花园中。穿过穗轮村村部大楼,须臾间便置身绿意浓浓的农田间。此时,只需跨过这条界河,便是上海地界。

“西面是钱仓,东面是粮仓,中间是天堂。”80后村党委书记俞锋已是穗轮村的第六代“当家人”,可对于穗轮村的发展规划理念却与前辈们一脉相承。俞锋说,两支麦穗、一个齿轮,是一代代穗轮人对“工农联盟” “兴工强农”的期盼与定位。

如今,穗轮村依然以年工农业总产值12亿元,创造着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但怎样才能真正让“麦穗”在全面接轨上海的浪潮中“活”起来,俞锋和穗轮村的村民们也在思考。

近年来,穗轮村大力推动土地流转,2009年率先在平湖实现整村流转,约1500多亩的土地被流转成片,流转率达90%。与此同时,农房的集聚率也超60%。

“村强了,民富了,就该想想怎样才能让老百姓过得更适意了。”俞锋说,除了“飞地”抱团建厂房壮大集体经济外,村里还将努力加入上海“菜篮子”工程,盯着上海人的餐桌调整种养结构。

对于老百姓来说,接轨上海的获得感更多在柴米油盐中。村民张利杰的母亲几年前查出肿瘤,如今定期要去上海复旦大学肿瘤医院复查。“听说今后直接可以在上海医院刷医保卡,更方便了。”张利杰说,他花十多分钟开车到上海金山卫镇的地铁站,再搭乘地铁去医院,跟去一趟嘉兴城里一样方便。

【原标题:来自浙沪边界行的报道之一:小村“链”上大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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