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死不承认的事（女孩到死也不知道）

文/一名读书

良秀的女儿，不仅人长得娇美，还生性善良，自是人见人爱的小女孩。

良秀女儿的善良，还得从她勇救小猴子说起——小猴子是丹波国献给堀川大公家的礼物。对于位高权重的大公，一只小小的猴子，算不上什么珍贵的礼物，因此也就成了小公子随意玩耍，甚至棍棒交加的小动物。当在某一天，良秀的女儿经过长廊时遇上了被小公子戏称的猴子“良秀”。小公子因猴子良秀偷吃橘子正被追打。善良的小女孩不顾自己卑微的身份，乞求小公子放过猴子良秀。

堀川大公对善良的女孩的宠爱不是无缘无故的。猴子良秀获救，成为良秀女儿的好朋友，也没人再欺负它了。表面上，善有善报，因为喜欢她爱护猴子的一片孝心，大公从此对良秀的女儿格外的宠爱，并把她提拔为小女侍。自然，能得到主人的宠爱，可是无比的荣光呢，毕竟她还年轻，只有15岁。

父亲良秀本能的担忧成为挥之不去的阴霾。自从大公开始宠爱女儿，他便隐隐感到不安。但聪明的他只是认为大公对女儿心怀不轨，是看中女儿的美貌。说来凑巧，因为他为大公画一张幼年的文殊像，画得很逼真，得到大公赏赐的机会 。“请你放还我的女儿吧！”心系女儿安全，他放弃赏赐，希望用这个“赏赐”换取女儿的平安。可就因为这个请求，他不自觉地把“刺”种上了大公的心坎上。

在大公认为他宠爱这个女孩是因为对她的孝心；良秀即认为大公心怀不轨。一个主一个仆，较量已在悄悄进行，暗流涌动，只不过，谁都没去捅破矛盾这张薄薄的纸。

作为颇有才华的人，父亲良秀恃才而傲。虽然他有值得炫耀和骄傲的资本，例如画在板门上梅花到了月夜会发出清香，画在屏风上的宫女会发出吹笛子的声音，但他画风的“邪门歪道”也因此引来各种非议。大公在闲谈时已有意无意地说开了——

“你这个人就是喜欢丑恶的东西。”这分明是在向他发出的警告。

但他自己似乎毫不知情，或者说完全没有意识到。依然我行我素、霸道、傲慢，蛮不讲理，放荡不羁，甚至自以为天下第一，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而他连弟子也当作画具，如脱光衣服用铁索捆住差点被蛇咬死，让猫头鹰袭击看弟子逃命的样子……这一切，在他看来是为寻找和激发他的灵感，让他的画看上去更逼真。但如此之人，何来好人缘？用咱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失道者寡助！

大公命令他画《地狱变》屏风是导火线，也是把女儿推向深渊的起点。因为父亲良秀仍然不知悔改。他的画还是与众不同。笔法的确娴熟而惊人，却又是那种骇人的形象。大公是在维护自己的形象，不想直接发起冲突。但滋生的不满已经慢慢表露出来。

第一次，良秀向大公汇报《地狱变》的进度：

“……一直在昼夜赶工，专心执笔，已有一点成绩，大体可以告成了。”

“这很好，我高兴。”在大公俨然的口气中有一种漫不经心、没有劲儿的样子。

良秀不大高兴，还是进一步汇报了画的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但得到大公的“回复”是表情从“惊异”到“狠狠地注视”，再到“蹙紧眉头”，虽然两还算理智，还未将矛盾摆上台面，大公对画师良秀强烈的不满不再遮遮掩掩。

点燃的大火

画风另类的良秀，绝对没有想到，超乎想象的画面是女儿的真实写照，并成为他与女儿生命的绝唱。

“我准备在屏风正中间画一辆槟榔毛车正从天空中掉下来。”

大公不仅理解了良秀的意思，而且很透彻。

“华贵的女人，穿着嫔妃的服装。”

“火焰”

“黑烟”

“女子被烈火焚烧致死。”

……

大公在说那些话时，良秀并没有察觉他的表情、语气的变化。而“我”看得清清楚楚——

话里带着一股杀气，口里吐着白沫，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上演悲剧的地点不在堀川府，在雪庄。

大公依照诺言，给良秀真实的场面，火烧槟榔毛车。故事的高潮，是悲剧的开启到结束，搭上的是一个善良女孩的性命。

良秀并非意识到他追求逼真的执着间接地导演了悲剧。罪魁祸首堀川大公给他的承诺和美丽的构图早已设定，包括主角、场景、氛围和效果。他甚至还对大公或真或假的感恩：

“谢大人的洪恩。”

可怜的人，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悲剧是在午夜进行的，也许是因为罪恶毕竟见不得光，或许是只有在午夜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不得不承认，残忍的刽子手大公导演悲剧的天分。他甚至很从容、平淡地描绘即将到来的一幕，带着阴郁的口气：

“车子里捆着个犯罪的女子，只要车子一烧，她就会皮焦肉烂，化成一片灰烬，受尽最后的苦难，一命归阴。”

从大公的言语之间，仿佛一切都是为了良秀——

“对你画屏风来说，这是最好的样板啊。你得仔仔细细观看，看她的雪肤花容，在火中如何被烧得焦烂；看她满头青丝，如何化成一蓬火炬，在空中飘扬。”

字里行间，不，是可以想象到的画面太过残忍，我是怎样忍着心被戳着的伤痛描写下面的文字，不是我有意刻画，而是为了让我们的读者更加深刻地认清大公“慈爱”背后的野兽心里和行为：

漆黑的暗空中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个黑魆魆的物体凭空坠下，你照一个大皮球似的，从房顶像一条直线一样猛地跳进火烧的车中，在朱漆的车靠手的迸裂声中，从后面抱住了姑娘的肩关注。烟雾里发出一声裂帛的惨叫，接着第二场、第三场，所有这些观众，都异口同声地一声尖叫。在四面火墙的烈焰中抱住姑娘肩头的，正是那只被系在堀川府里的那啥诨名良秀的猴儿……”

这一切不过是一刹那。在一阵像黄金果似的火星又一次向空中飞腾的时候，猴儿的身影却快快快埋进黑烟深处，现场也见不着了。

俗话说：爱屋及乌。而大公的原则是“恶”屋及乌。我全书，自从猴子路上良秀的女儿后，已经安安分分，没有任何顽皮、过分的举动。无疑它的死，只能生硬地说，容不得！

良秀是愿意却不能从燃烧的火海里救出出女儿。

大公从来点燃的大火根本没有想过中途灭掉。

也许，善良的女孩至死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死亡？以这种情境死亡？成为冤魂的那一刻，谜还在脑海中盘旋。

良秀在独生女死后一个多月，地狱屏风画成了 的第二天晚上，便悬梁自尽了。

写在最后

一个伪君子和一个真小人，他们都是棋手，“地狱变”是他们的棋局，善良而无知的女孩无意“闯”入，成了他们的棋子。

良秀是真小人，我们在前面也说过他的特别性格与异常行为。他的这一切在字里行间可以寻找。他的一举一动和所作所为，任认证都看得出来。因此，他的声名一塌糊涂，如果不是他的画艺高超，有人需要拜他为师，有人为了得到他的画，估计是没有人愿意主动接近他。真小人太容易得罪人，包括伪君子堀川大公。而且，又像独行侠，自是掉进别人的坑也不自知或醒悟。可怜的女儿，被他宠爱着，却最终被他的无知送上死亡之路。

伪君子堀川大公。他隐藏太深，他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是宽容之人，包括我们读者，这尤其是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那简直是慈祥，值得任何人的尊重。良秀的女儿，自是把他的宠爱视为恩德而感恩戴德。正因为如此，尽管她知道父亲良秀对她的担心和提醒是宠爱使然，表面上，她没有逆父意，心里自然有另一番想法，起码多多少少有维护大公的成分。

十五岁的少女，原本就天真无邪，加上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有宠爱，而且是两个最重要的人的宠爱，哪来的戒备？

故事的结局，我们已不难看出，伪君子堀川大公众望所归技高一筹，只可惜，这个“众”显得太渺小了，几乎不能以“众”来说事。反正，他是为极少人知道的罪恶。

真小人良秀的自我了结，是不想、不愿逃避罪恶。试图以此向可怜的亡灵做出的一点忏悔和告慰。但，我们读者所看到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因为大权在握，谁又能将他绳之以法？太戳心！人在做，天在看，只有祈祷透过故事的背后，有另一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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