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乡村景致小练笔(我眼中的家乡)

我眼中的家乡

望江楼

从旧镇搬迁新镇三十年了,闽江虽然离我们更近,可是,闽江慢慢地离我们远了,再也不能天天泡在闽江,再也不能坐在岸边享受清凉的河风。在新镇,时常漫步在闽江边,每当夕阳西下,喜欢沿着笔直的主街道,走到樟湖码头,望着茫茫的江面,当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光,夜幕渐渐笼罩江面。站在河边任凭和风吹拂,尽情地呼吸闽江清新的空气。

我最喜欢独自伫立望江楼上,远眺闽江。望江楼就建在码头,望江楼两旁是绕着岸边的长廊,主街道与望江楼形成一个大大的“T”字形。长廊的左边有一棵高大的樟树,把长廊掩映在绿树底下,岸边虽然少了古镇苍老的榕树,沧桑的樟树,在新镇的江边,一棵棵的榕树、樟树,也都慢慢的绿树成荫,“樟湖”还是樟湖,依然如故。站在望江楼上,倚靠着城墙,望着茫茫的闽江,只见夕阳的柔光撒在江面上,微风吹拂,如一只只小精灵在水面跳跃。一艘艘渔船在夕阳下进进出出,有的正忙着撒网,有的正在收网,还有在网箱上忙碌着。一只只白鹇掠过江面,荡起小小的波纹。夕阳下的两岸青山更绿了,一座座山峰随着河岸连绵起伏,倒影在闽江两岸。夜幕时分,不远处的樟湖大桥静静地卧在闽江上,桥上的灯影,大桥的影子与江水融在一起。站在望江楼上远远望去美极了。两岸灯光,河面点点的渔火,烘托江上的宁静,站在望江楼上突然想到“青山两岸相对出,望江楼下水如天”的句子。

夏天的傍晚,我喜欢伫立望江楼,我更喜欢天边启明星落下时的闽江,站在望江楼上,天边露出鱼肚白,江涌动着一团团的浓雾,慢慢的在江面蠕动着,奔腾着,随着晨光照着江面,浓雾慢慢化作一缕缕青烟在升腾升腾,宽阔的江面似雾非雾,似烟非烟,一切笼罩在朦胧中,恍如梦境。渐渐地,渐渐地,清澈的江水开始在阳光中慢慢地荡漾,犹如仙境,闪着的水葫芦已经告诉我,闽江已不是儿时的闽江。

望江楼——守望着养育家乡人民的母亲河,守望樟湖闽江岸边的千年古镇。望江楼,望不尽的思念,忘不尽的旧镇时光。 

胡厝林

  樟湖新镇三面环水,由于水位上涨形成了许多天然的库湾,把新镇隔离了又紧紧地连成一片。那片古老的森林——胡厝林,就矗立在新镇的东头,与望江楼连成了一片,一面临水。

从望江楼不过百米就走进胡厝林,沿着江边的绿荫道走在胡厝林。林荫路上,一边是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一边就是碧波荡漾的闽江。偶尔还可以看到被江水淹没的古树,剩下孤零零的枝丫立在江边,还有被江水侵蚀,倾斜在路旁的枯枝。靠山的一边则是绿阴如盖,阔叶林成片的遮盖着绿道。在古树上,那些调皮的松鼠就在你的头上跳来跳去。走在胡厝林的林荫路,一面感受着闽江吹拂的阵阵凉风,一面感受着山林吹来的阵阵的阴风。走出去就是喧闹的集镇,走进来就是幽静的森林。

踏着铺满落叶的山间小径,抚摸着历经沧桑的古树,苍老的树皮仿佛让你走进一座远离人烟的远古森林,一阵阵山风袭来,带来了远古的气息。踩着厚厚的落叶,闻着山林的芬芳,夕阳的余晖惊动林间的鸟儿,突然会从你身边惊吓飞起来,鸣叫声瞬间打破宁静。拾级而上不过两百层石阶,就到了山顶。

登上“千秋阁”,视野突然开阔,宽阔的闽江好像连着云天,一架飞虹横架闽江两岸。闽江就在自己的脚下,没有了儿时的惊涛骇浪,变的温柔,变的开阔,缓缓的流动。远远望去,闽江岸边星罗棋布着一块块绿洲,这就是我的新家——樟湖新镇。一条洁净的柏油路贯穿新镇,街道两旁一栋栋新楼鳞次栉比。站在“千秋阁”,樟湖新镇尽收眼底,望着夕阳拥抱的家乡,望着曾经江底下的古镇,总是百感交集。

胡厝林——连接古镇与新镇,留下家乡父老的念想,留给子孙的一片福地。胡厝林,这是祖先对樟湖新镇的最好馈赠——留下绿水青山,留下一方宝地。

库区大桥

我喜欢夕阳柔光中的闽江,每当夕阳西下,常常伫立在岸边,夕阳的柔光中闽江格外安静。站在岸边,远远的望去库区大桥静静地横卧江上。大桥就如一位慈祥的父亲静默地守候在闽江上,迎来送往每一位行人。或许,闽江长大的缘故,我喜欢沿着江边漫步,喜欢徜徉在夕阳中的大桥。

每到夏日傍晚,我总顺着江边小路,沿着河岸走到大桥纳凉。在桥头赫然矗立一块巨大的石碑,镌刻着“库区大桥”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只见一条笔直的大桥直通闽江北岸,闽江两岸连在一起。从此,天堑变通途,久盼的两岸人民从此告别了渡船的历史。

夜幕降临,阵阵河风袭来,带走了夏日的暑气。黑暗如一块幕布笼罩在大桥两岸,黑黢黢的青山笼罩两岸,岸边偶尔点点的渔火忽明忽暗!大桥上一盏盏太阳能灯放出柔和的光,把大桥映衬的格外明亮。站立桥中央,江水潺潺,灯影点点。微风吹拂,漾起微波,把灯影,桥影,两岸青山的黑影柔在晃动,迷迷朦朦,如水的月光倾泻在江面。站在大桥上任凭凉风吹拂,渐渐地吹散了热气,也吹走了燥热。桥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孩子也多了,风筝在桥上飘起,偶尔还有几个悠闲的放着长线等着鱼儿上钩的人!月亮慢慢隐去,两岸黑魆魆的青山倒影掩盖在江上。清风送来松脂的香味,夜静极了,只有江水流淌的声音。月光中的大桥,安静的夜,宁静的心。月亮走了,星星淡去了,只有柔和的光线把我的影子越拉越长……

梦幻的桥,静谧的桥,希望的桥,魂牵梦绕的桥。

孤独的万寿塔

朋友从远方来,谈起三十年前曾经登过的万寿塔。水口电站的建设是否淹没了的古塔。我说,旧镇已没,古塔犹在,闽江边的一块水中坻,古塔依然孤独的屹立在那片绿洲,朋友兴致甚浓,于是,找到一艘小木船,故地重游。

乘上小木船,船夫大哥轻轻拨动船桨,小木船掉头出了鸡头湾,豁然开朗,江面变宽。于是,小木船沿着闽江岸边顺流而下,江面变宽,静极了,听着船桨有节奏的划动声,才让你感觉到船在前进。木船拨开河水,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眼前宽阔的江面,在阳光下,微风吹拂水面,就像一个个小精灵在跳跃。岸边高大的樟树,倒影在河中,船影,人影,树影揉在一起。偶尔汽笛声打破了宁静,瞬间,恢复了安静。近了,近了,万寿塔。

不过半小时,下船登上小洲,沧桑的古塔进入眼帘,古塔依旧屹立在那片水中坻,远远的望去古塔老了,更加沧桑了。沿着杂草丛生的小径,慢慢的走近古塔,古塔离我们更近了,触摸着古塔的石壁,抚摸着栩栩如生的佛像,仿佛穿越历史的时空,感受到古代工匠的鬼斧神工。贴着石壁仿佛听到了远古声音。走进塔心,顺着螺旋状的台阶,慢慢地往上登,穿过石门,站在塔沿,绵绵的闽江就在眼皮下,曾经守护的闽江离古塔近了,更近了。我们继续拾级而上,直至塔顶,闽江尽收眼底,白茫茫的江面,船帆点点,渔船来往。望着江面,思绪又回到三十年前的古镇。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只有古塔,只有绿洲上那群白鹇起起落落陪着古塔,静静地守候在闽江边,守候着这片故土,守候江底的千年古镇,守着亘古不变的情怀,守候一片浓浓的乡愁。

湍急的江水变缓了,狭窄的河道变宽了,不变的古塔——那千年的万寿塔。依旧矗立闽江岸边,日看日升日落,水涨水落,暮听江水潺潺,汽笛声声。 

  古村头

樟湖镇剧头村离集镇约十五华里,从旧镇到村子需要步行两个小时。学校毕业分配在剧头村任教了四个年头。在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剧头村也算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离开剧头村已经三十年,而年轻的记忆却留在了心中。

小村四面环山,站在放眼望去是那环绕村庄连绵不断的群山,山边,房前屋后都是连片水田。小村唯一可走的是村头的古石桥。古桥离学校也近,这是一座年代久远的石拱桥,横架在一条溪涧上,石桥的栏杆用石板条榫卯相连,高不过四十公分。长长的石板条铺成桥面不过两米宽。石桥的栏杆已经很光滑了,坐在石栏杆上抚摸着光滑石板,踏着边缘长满青苔的桥面,仿佛走进远古的时代。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缓缓的流经石桥,石桥边上的溪涧旁一棵大榕树突兀而出,粗大主干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一根主干不知何故已经折断了。溪涧旁的榕树尤其茂盛,古桥与古榕相依,静静地守候着这方村落。石桥不远还有一口古井,古井不大,清冽的井水养育了村子几百口人,从未断流。穿过石桥通过长长的巷子,两边就是古老的民居。

天刚蒙蒙亮,古桥头开始热闹了,下田干活的村民,三五成群坐在桥上抽上一斗烟,说笑一阵,各自上山下田干活。不一会儿,那些家庭主妇担着水桶来挑水,她们从不急着回家,放下水桶,坐在桥头,总要家长里短的唠叨一阵。过路的人,总喜欢在桥头歇歇,喝一口井水,继续赶路。夜幕时分,在没有电子产品的年代,村民陆陆续续集中古桥头纳凉,聊天。当繁星点点,村民民纷纷回家,喧闹的桥头瞬间安静。我时常独坐桥头,夜空笼罩着小村庄,黑魆魆青山环绕着村子,只听到桥底下溪涧潺潺的流水声,偶尔传来蛙鸣声。古桥前面就是连片稻田,绿油油的稻苗望不到边,四五月正是水稻抽穗时节。阵阵的山风裹着稻花的清香。山风起时,带来了远处阵阵的松涛声裹挟着松脂的香味,惬意极了!坐在古桥头恍若世外桃源。月明之时,田里还有举着松明火把叉泥鳅的村民。此时,一切安静下来,一切属于自己,任凭自己的思绪飞扬。

古桥虽小,但是,能够触动你灵魂的或许就在那一刹那的感受。古桥,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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