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只有太子哥哥为他复仇(她为护太子自毁容貌)

她死后只有太子哥哥为他复仇(她为护太子自毁容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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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娘亲怀里牙牙学语的小儿都知道,永安与稷康不睦已久,龃龉甚深,近些年来永安更是屡次在稷康边疆挑起战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传说永安皇帝曾梦见自己泛舟于稷康国宁安河,数千条金色锦鲤自水中腾空而起直跃龙门,帝大喜,将士遂征之。

安宁河失守。

又传说永安皇帝得一得到高人指点,说若登临稷康国太平山顶而无风起,则永安百年国运昌盛,帝心甚悦,将士再征之。

太平山失守。

后来再传说,永安皇帝至护国寺为国祈福,见寺中一画像中女子螓首蛾眉风姿绰约,有倾国倾城之姿,有臣子献言,称稷康国皇妃与画中人姿态一般无二,帝惊而喜,遣使者往稷康,议用皇妃和亲换得止战十年。

皇妃自缢而亡,稷康举国上下激愤难当,儿郎皆从军征战,收安宁河,复太平山,破永安边境……

其实这种你打我我打你儿戏一般的帝王之争,本来与我们这种平头百姓毫无关系,但偏偏我爹被官府强征了兵,最后战死沙场,家乡也遭了大旱,怀胎十月的我娘和六岁的我只得随着流民北上,盼着在易子而食前赶到京城临安,讨口饭吃。

可是,流离失所的百姓越来越多,白骨饿殍越躺越多,娘和未出世的弟弟死了,我吃了娘藏在怀里的一小块树皮,躲过无数个想要将我生吞活剥了的干骨架,落了第一场的雪的时候,才倒在了临安城门口。

国兴,百姓苦,国亡,百姓苦。

怎么都是百姓苦。

我再醒来时,入眼只见满室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还有淡淡的香气。

哦,原来这就是地府啊,怪不得爹娘和弟弟都不舍得回来呢。

“殿下,人醒了。”有人细声细气的说道。

随即一只白玉似的手覆上我额头,我瞪大了眼,只见一个着月白锦袍,束白玉发冠,剑眉凤目,高鼻薄唇的俊朗少年正望着我。

他虽是少年人,却少了些稚气,眉眼间笼着烟似的心事。

“你醒了?可觉着好些了?”他问我。

我张张嘴,只觉得嗓子烟熏火燎般干痛难忍,只好点点头。

他紧皱的眉头松了些,又将手放到自己额头试了试温度,这才放下心来:“你染了风寒病倒了,我便把你带了回来,你……”

他的眉头又紧皱起来,“你可是流亡至此?”

我再次点头,想到曝尸路边的娘和弟弟,鼻子一酸,哑着嗓子哭了起来。

我哭完了,服了药吃了药又开始睡,直到半月后才彻底恢复。

“谢殿下救命之恩,彩菱愿为殿下做牛做马,万死不辞。”我跪伏于他脚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救我的人是三殿下,自缢而亡的舒妃娘娘的独子,宋承运。

这半月来,我知道了以生命来保全名节的舒妃娘娘死后却被污蔑成祸国殃民私通敌国的妖妃,原本最得宠的三殿下也成了众矢之的,我倒在城门那日,正巧赶上他被遣去雍州赈灾,这才得以活命。

死的人多了,疫病就跟着来了,雍州便是疫情最重的地方,皇上将十四岁的孩子派去那里,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殿下将我扶起来,从此我便成了殿下身边唯一的女侍。

他教我识文断字,教我筹谋算计,教我排兵布阵,后来教会我功夫后,他将我领至了一处楼下。

我抬头,只见牌匾上写了三个字:锦绣阁。

传说永安人仗着自己国富兵强,举国上下贪图安逸享乐,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朝殿下盈盈一拜,“殿下,彩菱定不辱使命。”

说罢便向装扮成酒鬼的王老将军使了个眼神,准备给老鸨唱一出酒鬼卖女的大戏。

永安人贪欢享乐,连青楼都一条街一条街的盖,而其中最红火的,当属锦绣阁。我们来了还没一个时辰,便见了好几个永安朝廷大官。

温香软玉的枕边风一吹,什么重要情报探不到手?

但殿下却拉住了我。

“罢了,再想想办法吧,你且随我回去。”

我的心跃了起来,像从树上摔下时被他一把接住时的那种惊魂未定又踏实安心的感觉。

但我明白,他找不出比我更合适的人,他不会甘心将这些年布下的暗探亲手弃掉,不能因此将这些年所受的屈辱和百姓遭受的苦难生生咽下。

而我,我不舍得看他再皱起忧愁的眉。

我挣开他的手,再抬首时已是泪两行,“公子放心,彩菱定当保全自己。”

说罢,拔下发簪刺入脸颊,狠狠一划。

那日,我的血染着他的泪,沾湿了他月白的衣襟。

自此,我成了锦绣阁的婢女,贴身照顾一个七岁的小丫头。

那丫头是锦绣阁老鸨花重金买来的宝贝疙瘩,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她嫌我脸上有疤丑陋不堪,怕我吓到那丫头,又觉得我年纪大会欺负那丫头。我低眉顺眼由她刁难责骂,那小丫头却忽然拉住了我。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多大了呀?”声音像百灵鸟似的。

“奴婢唤作彩儿,今年十一了。”

稷康靖王府女侍彩菱,年十三。

我在锦绣阁待了六年,脸侧伤口被我撕扯了六次,再加上终日眯眼撅嘴,终于安然等来了殿下。

但殿下受了严重的伤,我为了不暴露身份,连看他一眼都顾不得,追着那永安将领而去,待我将其斩杀匆匆返回,就见殿下已躺在了那丫头的床榻上。

我轻手轻脚走近,将殿下的衣襟掀开,果然不出我所料,心口处三寸,皮开肉绽。

我的心疼得眼泪都要落下,从怀里取出金疮药正要替他上上,他却忽然醒来,握住我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他指指桌上,又指指伤口,我随着他的动作看去,只见乱七八糟摆了好些药瓶,想来是那丫头找来的。

我又检查了一下那些药,发现里面竟还有不少香粉……

殿下似是看出了我的无奈,也勾起嘴角笑了笑,我的心便不再疼了,而是银铃一般震颤着,让人头晕目眩。

那丫头睡得沉,大大咧咧翻身一把抱住了殿下。

“锦瑟……”我欲出声阻她,殿下却止了我,让我退下歇息。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不知是为了第一次杀人,还是为了殿下的到来,抑或是为了睡在他身旁的已有天人之姿的锦瑟。

第二日,锦瑟一早就被我推去了教习嬷嬷那儿,终于这屋子只剩下我和他两人,我跪下朝他一拜,将昨夜情况及近期探得的消息细细汇报与他。

他却不听,而是扶起我,细长的手指抚上我的疤,沉声道:“你受苦了。”

他怎知,有他这一句,就足够了。

按照计划,殿下此番前来只待十日,布下最后一拨暗卫便离开,但他伤得重行动不便,我们商量后,觉得锦绣阁最火的姑娘锦瑟这里便是最安全的,而且锦瑟美则美矣,却一点儿脑子都没有,不光把我当做亲姐姐一般对待,还对殿下那套说辞深信不疑。

即是外来游玩的公子,又怎会半夜在青楼被追杀?又怎会在有在京城的家里人?明明连果子都不爱吃一口,却又怎会一定要吃家里的糕点?

若换做是我,恐怕这位来路不明的公子早已进了官府。

若换做是我,能日日缠着他抚琴作画,夜夜搂着他安然入眠,该多好……

可我只能强忍着,忍着我对他的爱,忍着我对她的嫉妒。

我忍了一月余,终于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病重,太子代理国事。

“公子……”锦瑟已经睡了,我低声欲言,却被他止住。

他招呼我关好窗,又亲自替锦瑟拢好被子,这才对我说道:“我明白,皇兄那样的性子,逗鸟观花最合适不过,还是继续过闲散日子罢。”

是我多虑了,也许这些日子只是他的障眼法,演给另事他人的暗探看的呢。我的殿下最是沉稳顾全大局,断不会为了一介娼妓误了大事。

可第二天,我竟撞见他拥着锦瑟亲吻,叮嘱锦瑟等他回来……

她为护太子自毁容貌,回府后却撞见他拥着一美艳女子亲吻。

回来做甚?娶她封她宠她?她是妓,而你是君啊我的殿下!

送走殿下,我便开始在锦瑟的三餐里加五石散。

锦瑟,别怪我,是你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不能由着你让你坏了不该坏的局。

但我的药终是没下几日,锦瑟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我的胳膊跟我讲她跟殿下的事时,那眉那眼那神态,我怎么忍心……

也许是从这里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朝着我们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了。

不成器的太子居然一反常态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还联合大臣扳倒了觊觎皇位的二皇子,现下又盯上了三殿下。

永安镇国将军的小儿子竟然被锦瑟迷得昏头转向,天天精卫填海一样往来送东西讨好她,可锦瑟不光不为所动,还硬着头皮跟老鸨闹着不肯卖身。

我推开窗,吹了声口哨召来信鸽,将一封情书寄给殿下,以试探是否中间有人截了情报给二皇子。

三日后,跟随殿下多年的一名侍卫被斩杀,又三日,又一婢女被杀。

我望着天边翻涌的黑云,只觉得像口浓痰,膈应得紧,雨也将下不下的,直叫人恨得牙痒痒。

后来,皇上身子好了些,对太子赞赏有加,连带着对殿下也更加嫌恶,殿下被派去边塞带兵。

再后来,皇上身子又不好了,五殿下日夜照顾于榻前,令皇上感动不已。

再再后来,有人在国安寺发现了一道圣旨,写尽了当今太子如何贤德英明,皇上大怒,太子被禁足。

这番父子反目,兄弟倪墙的戏唱了好久,皇帝病危,五殿下与太子殿前兵刃相见,最后被赶回来救驾的三皇子拿下。

我的殿下终于梦想成真,但还有大把恼人的人和事虎视眈眈地等着他。

我再见他时,已过去了三年。

我在门口,他在房内。

我看着他穿着战袍的背影,他看着身穿喜服的锦瑟。

锦瑟那新婚夫君身首异处,凉沁沁的血漫至我脚下,将我也染得冰凉。

“看好她。”他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我不敢看锦瑟,只将衣服换好,绾起长发随着殿下杀入永安皇宫。

我看着昔日那些千金之躯跪伏在我脚下求我放他们一命,想起我的爹娘也曾是不是也曾这样苦苦哀求过,只不过他们连哀求都无人可求无人可听,轻飘飘就丧了命。

我笑一笑,脸侧的疤也扯得生疼,随后狠狠一剑划开了那公主的喉咙。

这就是我的怜悯。

但我和殿下都没想到,最先受了这屈辱的,竟是锦瑟。

命罢,她终究是妓的命罢。

我这样想,却还是抬手给了那些嚼舌根子的宫女一人一耳光。

锦瑟已经入宫三月了,殿下,不,如今该是陛下。陛下的后宫轮番去她那里闹了一轮,一个个穿金戴银趾高气扬的,活像只下了蛋的芦花鸡。

陛下问我,想要什么,我再次跪下朝他一拜,“奴婢想去照顾锦瑟姑娘。”

她成了这样,多少也有我的孽。

陛下默了半晌,终是点了头。

想来,他也是愧疚的吧。

锦瑟见了我才像是活了过来,抱着我好一顿安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遭了这许多罪呢。她长大了,稳重了,用了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

我想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为她,也为我。

她失了她的爱,我也失了我的爱。

我回来这些日子,就住在原来的王府,下人们唤我“彩姑娘”,宫里的女人见了我也要称一句“姑娘”,人人都对我尊敬有加,人人也都知道,我这样的脸,这辈子是不可能伴君身侧了,连陛下也这样觉得。

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了,只是拉着我问锦瑟喜欢什么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我看着镜中人,忽然想问问他,为何当初不愿我作锦瑟那般的妓?

为何最后又爱上锦瑟那样的妓?

原本我,我也有一张美丽脸的啊……

原本你,你也喜爱过那张脸的啊……

但后来我又开始问自己,他真的爱锦瑟吗?

若爱她,怎会再让她受当日之辱?若爱她,怎会问都不问就管她药效猛烈的滑胎药?若爱她,怎会介意她的过去?更何况,那过去是你亲手予她的。

哦,还有我。

锦瑟终究是去了,念着陛下的名字,流尽了眼泪。

我看着他哭得声嘶力竭,看他一头病倒,看他借机处理干净后宫前朝那些勾连,笑了。

锦瑟啊锦瑟,你到底还是个傻子,这天下,这后宫,他真的爱过谁呢?

罢了罢了,我摘下步摇,刺入心口。(作品名:《锦瑟番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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