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娘锅出溜(难忘锅出溜)

文/白志民舌尖上的乡愁,味蕾上的美味,往往能勾起思念之情如今七旬的我,心中思念的,倒不是以往吃过的当地特色面食,也不是大鱼大肉之类的美味佳肴,而是母亲在艰苦岁月里想方设法做成的独特饭食“锅出溜”,吃进嘴里满口生香,留在心里却是永久的回味母亲是一位地道的关中农村普通妇女,自嫁给父亲后,命运注定她和辛劳节俭捆绑在一起我弟弟妹妹就有7个;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在村小教书,弟弟妹妹都还小,全靠父母养活一大家人父亲常年在地里耕作收获,母亲为我们缝衣做饭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母亲为了我们有衣穿,总是缝缝补补;怕我们饿坏肚子,她成年累月、一日三晌围着锅台转,变换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姜大娘锅出溜?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姜大娘锅出溜(难忘锅出溜)

姜大娘锅出溜

文/白志民

舌尖上的乡愁,味蕾上的美味,往往能勾起思念之情。如今七旬的我,心中思念的,倒不是以往吃过的当地特色面食,也不是大鱼大肉之类的美味佳肴,而是母亲在艰苦岁月里想方设法做成的独特饭食“锅出溜”,吃进嘴里满口生香,留在心里却是永久的回味。母亲是一位地道的关中农村普通妇女,自嫁给父亲后,命运注定她和辛劳节俭捆绑在一起。我弟弟妹妹就有7个;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在村小教书,弟弟妹妹都还小,全靠父母养活一大家人。父亲常年在地里耕作收获,母亲为我们缝衣做饭。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母亲为了我们有衣穿,总是缝缝补补;怕我们饿坏肚子,她成年累月、一日三晌围着锅台转,变换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

有一天吃完早饭,父亲去地里干活,弟妹上了学,我胃里发酸,啥都不想吃。娘说:“石头娃,别走,今个给你改个花样尝尝。”只见娘从面瓮里舀出一勺麦面放在碗里,然后倒了些温开水,用筷子搅拌开,再加点调料搅拌均匀。稍停,又赶忙给锅洞塞了柴火,拉开风箱将锅烧热,在锅周围淋滴了一点清油,待油热后忙端起碗里和好的面,将其顺着锅沿小心翼翼地倒下去。为了防止面团干焦,等黏贴在锅沿四周的面稍“停住”后,她就很快用锅铲将其轻轻撬开,并铲分成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面团。这时,你会看到那一块块面团顺着锅沿自然滑溜了下去。娘又往锅里盛了水,让我赶忙拉旺风箱,将锅里的面团煮熟。最后,她给锅里放上葱花、滴点香油、加些调料,便大功告成。娘先用勺舀了一口尝尝说:“好了,我娃可以吃了。”娘盛了满满一大碗递给我。看到这碗饭黏黏的、糊糊的,不稀不稠,既不像她平日做的拌汤,又不是馄饨,瞬间一股扑鼻的香味弥漫了那间低矮的土灶房,口水在我的嘴里早就打转转了!我喝下一口,舌鲜唇甜,满口余香。我咕噜噜地咽下肚里,真是舒服极了!于是,我好奇地问娘这叫啥饭,她想了下笑着说:“就叫它‘锅出溜’吧!”

“锅出溜”这种饭食,只能用小麦面来做,因为小麦面粉比玉米面粉黏度大。我们这儿主要生产小麦、玉米,每年农民打下的小麦大部分交了公粮。父母多吃玉米面和黑面,就为让我们多吃点麦面。娘想方设法变换着手法,做出各种各样的“锅出溜”。

一天晚上,我在学校批改完学生作业,回家后饿过了,口里没味,肠胃不舒。娘来到灶房,照例给我做“锅出溜”。和往日不同的是,“锅出溜”里加了上午招待舅母时炒菜剩下的几丝肉。看着那盛在锅里的细白肉丝,缠绕着片片面团,不离不弃,难以割舍,多像儿女和娘连在一起的心!

有了娘的百般呵护和关爱,我的老胃病竟奇迹般好多了。弟弟妹妹们对我的“特殊化”有了意见,我怎么也不忍心再麻烦娘了。可她说:“大家要吃没啥,我都给你们来做。只是多和上一碗面,添上几瓢水就行了。”在娘看来,儿女都是她的心头肉,不能偏谁向谁。弟妹们都很喜欢吃“锅出溜”,但一次最好做一两碗,做多了便成了“糊锅”。娘很耐心,一碗一碗地给我们做,从无怨言。以后,我这个“大老爷们儿”也学会了做“锅出溜”,但怎么都做不出娘的那种味道来。

村里和我一块当民办教师的张中秋,有天下午去学校路过到我家,手里拿着两个冷玉米面馍啃。母亲得知他上午放学回家误了吃饭时间,就忙去灶房,很快做了一碗“锅出溜”给他吃。他吃得很是滋润、舒服,晚上回家便告诉了自己的母亲。第二天,他的母亲专程来我家请教“锅出溜”的做法。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我们这个百十户的村子成了“锅出溜”村。

“锅出溜”,是母亲在那艰苦的岁月里特地为儿女奉献的一道佳肴,是人世间最美、最养人的东西,也是娘匠心独创的舌尖上的“非遗”。她一生虽没有什么高超的烹饪技艺,却用最简单而又平常的美食,温暖着我们每个儿女的心。

编辑:慕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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