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仙草生第一个孩子(白鹿原仙草生八胎)
白鹿原上的仙草还是走了。她走的时候淡淡的,白鹿原安静极了,白嘉轩也超乎寻常的安静。一辆车,拉着棺材,鹿三赶着车,嘉轩一把一把的撒着纸钱,几个村民开了门也是静静的站着。
仙草病的很突然,得知是瘟疫后,白嘉轩只哭了一声就戛然而止,仰起脸像个孩子一样可怜地问:“啊呀天呀,你走了丢下我咋活呀……”
“我走了,谁给你和三哥做饭呢”,躺在白嘉轩怀里的仙草,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下了这句话,言语里满是不舍,白嘉轩也因为这句话哭的泣不成声。
仙草咽气后,白嘉轩没有给任何亲戚报丧,打了一个墓坑就把她埋葬了,他对着仙草的墓地许诺:
“我要是能抗过瘟疫,我给你重修墓立石碑唱大戏!眼下我只能先顾活人哇……”
仙草走的很安静,一如她的性格,总是淡淡的,走之前她甚至为自己缝制好了寿衣,对白嘉轩说着:
“我跟你一场,带你一具枋走。不要厚板,二寸的薄板就够我的了”。
仙草的一生,犹如她的名字,总是透着清香,看似晚年凄凉的仙草,其实也算是白鹿原上唯一善始善终的女人。
六娶六丧,第七任的仙草却活了下来,白嘉轩的前六任媳妇都没有熬过一年,离奇的死亡,更是没有留下一男半女,这让身为白鹿原族长的白秉德受尽耻笑。
白嘉轩母亲白赵氏认为:
死去的女人是一张破旧了的糊窗纸,撕了就应该尽快重新糊上一张完好的。
于是数不尽的粮食与骡子跟着媒婆送进了不同的姑娘家里,可当第六任媳妇也死了后,白嘉轩彻底没了娶妻的欲望,村里也再没有愿意把女儿嫁进白家的家庭。
仙草是白家旧识家的女儿,为了报恩,主动嫁进白家,不仅没有要求订婚礼物,反而支付了一笔丰厚的嫁妆。
新婚之夜,仙草身上挂着的六个桃花心木木槌,理由是辟邪,更是提出百日禁忌的要求,这让白嘉轩瞬间失了兴趣,仙草看出了他的沮丧,主动扯下红木,扬言既已是他的人了,就算第二天死了也无妨。
往后的日子里,仙草一如大多数女人一样,纺线织布,洗衣做饭,生儿育女。
剪刀搁在织布机上。她低下头噙住血腥的脐带狠劲咬了几下,断了。她掏了掏孩子口里的粘液,孩子随之发出“哇”地一声哭叫。
刚才咬断脐带时,她已经发现是个女子。她把女儿身上的血污用裤子擦拭干净,裹进自己的大襟里爬上炕去,用早已备置停当的小布单把孩子包裹起来,用布条捆了三匝,塞进被窝。
她擦了擦自己腹上腿上和手上的血污,从容地溜进被窝,这才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了。
这是仙草生白灵时的情景,第八胎,他们如愿以偿生下了一个女儿,也是因为仙草的这八胎,让白嘉轩乃至整个白家在原上屹立不倒。
《白鹿原》塑造了很多的女性角色,我却唯独钟爱吴仙草,她没有田小娥的妖艳热烈,没有白灵的灵动活现,没有冷秋月的苦情,更没有孝文媳妇的悲壮。
看似平淡无奇的女人,却是白鹿原上最不可或缺的角色,叙述她的文字其实不多,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是围坐在灶头,她一生孝顺公婆,忠于丈夫,热爱孩子。
电视剧版《白鹿原》的重新诠释,秦海璐饰演的仙草更是满足了我对她所有的幻想,年少时期的勇敢果断,年长后的沉稳干练。
孝文媳妇被土匪糟蹋后,她搂着她不再动弹的身子哭着喊着“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白家对不起你”。
为了支持白嘉轩的仁义,她日夜操劳照顾瘟疫患者,当发现自己被染病后,也只是平静的说着“这下要没我了”。
她的身上有着中国女人特有的温暖淳朴,也有着让人欣喜的顽强生命力。
只是善良却不是这个女人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她甚至在染病后还在庆幸的对白嘉轩说:“这样,我就可以替下你了。”
仙草的存在代表了那个时代大多数封建女性,勤劳朴实,却又毫不起眼。
早逝是她的悲剧,但能在爱人怀中死去,或许也是她此生最大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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