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之死多大(我还没有看懂白玉堂的死)

白玉堂之死多大(我还没有看懂白玉堂的死)(1)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每次想起《三侠五义》,陶潜的这首《杂诗》不知不觉就涌上心头,虽然靖节先生为时光易逝而感慨,但是“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两句,会在我的心中,悄然融入侠义江湖,融入一个叫做陷空岛的地方,兄弟五人,姓氏各异,性情迥然,却是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很多时候,谈起焚香结拜的异姓兄弟,被推崇的往往是刘关张桃园结拜,帝王将相,江山霸图,刘关张三兄弟贫贱不离,富贵相倚。后世评书里边不总是说,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也许太完美的诠释,多了后人yy的粉饰和编撰,我还是喜欢《三侠五义》中,陷空岛的五鼠兄弟。也许是因为他们是普普通通的江湖人,没有太多的背景,没有令人敬畏避讳的后台,也没有和什么门派结下梁子,若不是锦毛鼠白玉堂一时兴起,搅浑了江湖这趟水,他们兄弟五人会在陷空岛上,临风把酒,月下舞剑,耳畔无江湖恩怨,满怀明月逍遥自在;眼中唯水天一色,一叶扁舟优哉游哉。

记忆中,读过的第一部书就是《三侠五义》,那时节,应该是我小学四年级,因为家中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各种书,喜欢读书,好像是水到渠成的时候。从想读书开始,我就喜欢读厚的书,越厚的越喜欢,曾经奢望有天遇到一部永远也读不完的书,和人生一样厚。所以在一大堆书中,《三侠五义》是最厚的一部,书页已经泛黄,黄中还略略地带着暗暗的黑,翻开书页,那股子腐朽的味道,和满屋阳光彼此纠缠着,我跳过了序言部分,直接到正文。

始终不喜欢序,不喜欢跋,就是作者本人写的序言,也不喜欢先看,不想那些先入为主的想法和观点引着自己去读故事。

白玉堂之死多大(我还没有看懂白玉堂的死)(2)

充满神秘色彩的包公出世;自带主角光环的落井得宝镜,毒饼狗叼走;泥盆告状中那个倔强的张别古;狸猫换太子中落难的李宸妃;被封为御猫的展昭展雄飞;屡次要构陷包公却弄巧成拙的庞太师;多年之后,《三侠五义》里边好多故事我都不能记得那么真切了,可是当时读书时那种感觉,山回路转别有洞天的感觉,一直在,尽管现在很少接触这类的书了,但是那个爱不释手的感觉,太美好了,它从不曾消逝。

《三侠五义》的故事,经由瓦肆茶馆里的说书人口耳相传,不断加工,不断丰富,最后编撰成书,在行文结构上也显露出评书的特色,诗有诗眼,书有书胆,由很多单元故事围绕着书胆人物慢慢铺展开来,无论多么曲折离奇,多么惊心动魄,书胆人物总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个叫做无巧不成书,现下好像叫做主角光环。我喜欢看的部分,却是从白玉堂在庞太师的奏折中夹纸条开始。

“可笑可笑,误杀反诬告;胡闹胡闹,老庞害老包。”

多少年后,一想到这张纸条,想到纸条上的话,笑意油然。诙谐中那种不羁,跃然纸上。

白玉堂之死多大(我还没有看懂白玉堂的死)(3)

鲜衣怒马,翩翩少年,任性张扬,年少轻狂的白玉堂只是书中的配角,他有缺点,他不完美,可是他的缺点和不完美,也成就了他的光芒,掩饰不住的光芒,就算是流星也好,用一生来点燃一瞬,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他武功好,也自负,白衣夜行,危险无常从来不是他眼中之物;他姓白,白衣若雪,却没有白莲花的圣母心,该狠该绝的时候,干脆利落,没有拎不清的那种悲悯,更蔑视庞太师那种皇亲国戚;他就是一个生在江湖,长在江湖,最后也要埋骨江湖的江湖人,情义声名,皆重于性命,为朋友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为声名容易可以不顾生死,所以他找上展昭的麻烦。

也许因为年轻,他在意的很多东西都比性命重要,他的结义兄弟们从心里并不赞同他的行为,像大爷卢方那样的老江湖,经历多了,再不愿为浮名所累,还是为了这个最年少的兄弟来到了京城。如果他们遇到的不是包拯,也许闹腾得更加疯狂。可惜故事早有了设定,他们是配角,有名字有支线的配角,白玉堂,依旧个性鲜明,他是他自己,始终都是。

白玉堂之死多大(我还没有看懂白玉堂的死)(4)

那时候,我还没有看懂白玉堂的死。书中说他单枪匹马闯入冲霄楼,陷入铜网阵的白玉堂,死于非命,尸骨不整,人们在一滩模糊骨肉中发现了一袋石子,那是飞蝗石,白玉堂的暗器,也许应该说,是我不想看到他如此年轻就殒命,当时一直奇怪为什么凭着一袋子石头就能断定一个人的身份,会飞蝗石的江湖人应该不止他一个,然而他的兄弟们哭得那么伤心,几近晕厥。这部分内容,我一直耿耿于怀,所以特别模糊,而且我特别不想重温加以确定,每次翻看,都自然而然地跳过去,既然是模糊,既然是糊涂,就这样一直糊涂下去。

人固有一死,这是真理,无人例外,我知道,却不想明白。

他们五兄弟,先走的却是最小的那一个,等到其他人垂垂老矣,再忆当年,只怕老眼浊泪,不胜唏嘘。

后来有很多相关的影视作品,就因为是《三侠五义》的故事,每一版我都忍不住看了一遍,无论多么离奇不经,总是禁不住记忆里对《三侠五义》,对五鼠兄弟的感念,虽然,他们都和我心中的故事,心中的形象相去甚远,但是每次有新的版本出现,我还是忍不住自己去看。


白玉堂之死多大(我还没有看懂白玉堂的死)(5)

时光流逝,我几乎遗忘了,年少时纵马江湖道今生任逍遥的梦想。天涯依然在远方,我日渐平和。梦里,依稀有过“素衣白马”,沿着故事脉络蜿蜒而下。

还好,我遇到了高峰,还有他的评书《五鼠闹东京》。如我期待的场景,阳光斑驳。高峰的声音和那穿透窗棱的阳光一样,投射在我心里。于是,我又想起那些素衣执剑的热血梦,还有,已经淡去的青春。

蒋平在水中泡了将近五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文:文:狼与狗的时空(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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