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雨和愁的诗词（诗词第3册第11课保罗）

诗词第3册第11课：保罗·策兰：跟雪说说话《死亡赋格曲》（10万 课程老师讲义）

窦跃生

一、开场歌曲

《我爱你，塞北的雪》

作词：王德

作曲：刘锡津

我爱你，塞北的雪

飘飘洒洒漫天遍野

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

你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

你是春雨的亲姐妹哟

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春天的使节

我爱你，塞北的雪

飘飘洒洒漫天遍野

你用白玉般的身躯

装扮银光闪闪的世界

你把生命溶入土地哟

滋润着迎春的麦苗，迎春的花叶啊

我爱你，啊！塞北的雪，塞北的雪

二、作家介绍

保罗·策兰(Paul Celan，1920-1970)，二十世纪下半叶以来在世界范围内产生最重要、深刻影响的德语诗人。生于一个讲德语的犹太家庭，父母死于纳粹集中营，策兰本人历尽磨难，于1948年定居巴黎。策兰以《死亡赋格》一诗震动战后德语诗坛，之后出版多部诗集，达到令人瞩目的艺术高度。策兰诗歌的突出的艺术特色是简短、艰涩，感觉鲜明，通过语言的破碎性赋予语言以陌生化的独特感。他说过:"感觉被产生，有了生命，在这两者之上是艺术品的唯一标准。"

让感觉有生命，太美了！

三、原文讲解赏析

1.

双重意象

让你的眼是小屋之烛，（蜡烛像眼睛，有亮的通感。）

目光是烛芯，（有线状的通感。）

让我盲到，（看不见。）

将它点亮。（对比。）

不,

让我们换一番景象。

走到房前，

给你布满花斑的梦套上鞍，（梦，虚无缥缈，又充满希望。布满花斑是定义，是用来修饰梦的。把梦比作马，套上马鞍。意象的边缘化。创新是文学的生命。虚词和实词搭配，也是创新。）

让它的蹄子，（顺着马的意象，就产生了蹄子。）

对着你

从我灵魂的山脊（灵魂像梦一样，虚无缥缈。又一次，虚词和实词搭配。把灵魂比作一座山。心灵冰清玉洁。）

吹落的雪（一个很美的意象。）

说说话。（说话，拟人化。马蹄上扬，在和飘荡的雪花说话；马蹄落地，在和静止的雪花说话。眼睛和灵魂对话吗？联想到“马踏飞燕”的画面。飞舞的马蹄在和飞舞的雪花说话这个画面如诗如画。）

2.

数数杏仁北岛译数数杏仁，数数苦的让你醒着的，（从杏仁联想到苦。通感。）把我也数进去：（我也是苦的吗？）我寻找你的眼睛，你睁开无人看你，我纺那秘密的线（把秘密纺成线，意象的边缘化。）你在线上的沉思之露（丝状的联想到液体的。）落进被不能打动人心的词语（联想到“男儿有泪不轻弹”。眼睛，露，是眼泪吗？痛苦，伤心。）守护的水罐中。（盛水的器皿。眼睛也是储存泪水的器皿呀。）你全部进入的名字才是你的，坚定地走向你自己，锤子在你沉默的钟楼自由摆动，（联想到“晨钟暮鼓”，钟楼，锤子在敲。是时间，是岁月。）无意中听见的够到你，死者也用双臂搂住你，（在岁月的尽头，就是生命的终点。）你们三人步入夜晚。让我变苦。（苦和杏仁通感。）把我数进杏仁中。（归结到主题。他的作品不是一种表现诗歌，而是一种探索诗歌。）

3.你的发在海上

你的发也和金刺柏一起漂浮在大海。（开门见山。语言的陌生化，意象的边缘化。金色的头发，金刺柏。动物、植物、水。）

它随之变白，我将它染成石头蓝：（有声有色之色。金色、白、蓝。）

那城市的色彩，我曾在此拖着脚步向南……（海与城市通感。人流、水流。）

他们用绳索捆我，每根绳上绑一只帆船（人是一只船。漂泊。）

浓雾弥漫的嘴对我吐着口水唱道：（拟人化。）

“唉，来呀，到海上来！”（有声有色之声音。）

我是一只小舟为自己画出紫红船帆，（有声有色之色。）

鼓满了风在他们入睡前扬帆出海。（船、帆、风。）

我本应为你将卷发染红，但我却爱它石头蓝：（英雄本色。颜色的硬度。）

啊，城市的眼睛，我跌入你我拖着脚步向南！（石头蓝的眼睛。）

你的发与金刺柏一起也漂浮在大海。（前后左右，首尾相继，主题归结。）

4.花

石头。（花和石头通感。）

空中的石头，我曾跟随它。

你的眼，石头一样瞎。（石头和眼睛，通感。）

我们是手，

将黑暗舀光，找到那个（黑暗和瞎通感。）

攀上夏天的词：（夏天和花通感。）

花。

花――盲者之词。（花与眼睛通感。）

你我的眼：

肩负

汲水的重任。（是眼泪吗？）

生长

在翻阅

一堵堵心墙时（心与墙通感。）

加入。

还有一个 类似的词，

铁锤在旷野挥舞。（花，怎么会有这么多陌生的通感呢？）

5.线状太阳（新鲜。）

线状的太阳

照在灰黑的荒原之上。（有声有色之色。）

一棵树

般高的思想（思想比树高。太美了。）

奏出光之音：

在人类的彼岸

依然应有歌声回响。（有声有色之声。）

6.《死亡赋格曲》（探戈。反映了其创造者思乡怀旧的情绪，也寄托着他们对爱情的渴望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金 弢 译

清晨的黑奶我们晚上把它喝（“清晨的黑奶呀”，何来 “黑奶”？那是焚尸炉冒出的黑烟把“白奶” 染成了黑色。就像距离慕尼黑16公里的达豪集中营，那里的大烟囱24小时无歇息地作业，在烧什么，一直为周边的市民所疑惑、揣测。毋庸置疑，纳粹德国恶贯满盈，正是因为 "恶贯满盈“，欲以掩饰这种罪大恶极，他们竭力制造了 “金发碧眼” 的错象，纳粹德国是名副其实的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我们中午早上把它喝我们夜里把它喝

我们喝又喝

我们在空中挖坟穴躺在那里不拥挤（亡灵太多。）

屋里住着一男子玩着锁链在写信（那个纳粹军官一边写着信，手里拿着一副手铐，把玩着连接两只手铐的铁链！）

夜幕降临时在给德国写份信你那金发玛格蕾特

写着来到屋子前那些星星在闪烁他吹起口哨唤猎犬

他吹起口哨唤过犹太人让在地里挖坟穴

他对我们发号施令你们现在伴奏又跳舞（如此对仗排列，意示人畜在此相提并论。）

清晨的黑奶我们夜里把你喝（反复、强调、排比。）

我们早上中午把你喝我们晚上把你喝

我们喝又喝

屋里住着一男子玩着锁链在写信（杀人犯。）

夜幕降临时在给德国写封信你那金发玛格蕾特（一边杀人，一边遥想爱情。）

你那灰发苏拉密兹我们在空中挖坟穴躺在那里不拥挤（被杀的犹太人。）

他嚷道你们再往深处挖你们这群你们那群唱歌加伴奏（集中营里日夜播放探戈舞曲。）

他从腰带抓起枪将它甩起他双眼睛蓝又蓝（司令官。）

你们的铁锹再往深处铲你们这群你们那群继续伴奏又跳舞

清晨的黑奶我们夜里把你喝（反复强调故事道具黑奶。）

我们中午早上把你喝我们晚上把你喝

我们喝又喝

屋里住着一男子你那金发玛格蕾特（一个爱情之神，光明之神。）

你那灰发苏拉密兹他在玩锁链（一个死亡灵魂。）

他嚷道你们把死亡奏得再甜美死亡是德国的大惯家

他嚷道你们把提琴奏得更沉郁你们接着烟飞而气散（排比，长句。）

你们云里的坟穴呀躺在那里不拥挤

清晨的黑奶我们夜里把你喝

我们中午把你喝死亡是德国的大惯家（老手）

我们晚上早上把你喝我们喝又喝

死亡是德国的大惯家他只眼睛蓝又蓝（这里作者把眼睛用了单数， “他只”，作者现在只能看到一只蓝光闪闪的眼睛了，为什么？因为纳粹军官在举枪瞄准，正在杀人！）

他的铅弹打中你不偏又不离

屋里住着一男子你那金发玛格蕾特

他放猎犬咬我们馈赠我们空中一个坟

他玩着锁链想入非非死亡是德国的大惯家

你那金发玛格蕾特（爱情与死亡的对比。一边婚礼，一边葬礼。联想到《红楼梦》，联想到《祝福》，联想到《没火柴的小女孩》，联想到《卡斯提尔》。）

你那灰发苏拉密兹（排比，音乐节奏感很强。）

主题情怀

作者用别具一格的比照，揭穿纳粹德国是怎样虚伪地通过貌似详和、人道的假象干着杀人不眨眼的勾当；金发少女象征着美丽、光明、天真、白璧无瑕；清澈见底的蓝眼睛，楚楚动人、清白无辜。表达了，追求和平、自由的理想。

艺术特色

1.言简意赅

策兰文风，用词浅显，寓意深刻，想象极具张力，耐人寻味，为匆匆跑街过巷者所不及。

2.形式新颖

就音律节奏而言，《死亡赋格曲》不是一首平常的叙事诗，是一首 “赋格曲”。策兰故意把他的代表作“长诗”采用了这一诗曲体，其匠心可窥一斑。

3.风格独到

以德语写就，风格独到，全文没有标点符号，在策兰的诗作中独树一帜。诗文笔触奇崛、选词择字颇具匠心，语句排列抑扬顿挫，彰明较著，读之音乐节奏感极强。赏析解读

北岛分析《死亡赋格曲》的评价——

这首诗原题为“死亡探戈”，策兰在罗马尼亚文译本发表后改成“死亡赋格”。让人想到巴赫晚期重要的代表作之一“赋格的艺术”。 赋格一词来自拉丁文fuga（即幻想的飞行），是一种在中世纪发展起来的复调音乐，在巴赫手中变得完美。赋格建立在数学般精确的对位法上，其呈示部或主题，总是被模仿呈示部而发展的”插曲”（称为对句）打断。呈示部往往较短，与其他对句唱和呼应，循环往复。

据说，在奥斯威辛司令官的住宅常传出巴赫的赋格曲（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1944年，苏联作家西蒙诺夫（Simonov）在他的报告文学中，记述了某个纳粹集中营的日常生活：“许多高音喇叭播放震耳欲聋的狐步舞和探戈。从早上到白天，从傍晚到夜里一直喧嚣不停。”

整首诗没有标点符号，突出了“音乐性”，使语言处于流动状态。作者采用了“对位法”，以赋格曲的形式展现这首诗。清晨的黑牛奶是主题，它短促醒目，贯穿全诗。由它在其他声部发展成不同的对句，重叠起伏，互相入侵。以黑牛奶这一极端意象开篇，并作为主格，显得尤为荒诞：作为人类生命之源的牛奶却是黑的。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傍晚喝/我们中午早上喝我们夜里喝/我们喝呀喝，让人想起《旧约》中《创世纪》的开篇：“上帝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上帝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一直命名到第七日。“死亡赋格”的主题，显然戏仿《创世纪》对时间的命名过程，而黑牛奶改变了这命名的神圣性，似乎在以上帝之声反驳圣言。

驱动这首诗的节奏感单调而紧迫，象个破旧钟表，与时间脱节但却在奔忙，死亡即发条。若译者找不到这节奏感，就等于把钟表砸了，只剩下破零件。

在他和我们之间，有一种对应关系。他――在房子里、玩蛇、写信、吹口哨、做梦、放出猎犬；我们――喝黑牛奶、奏舞曲、在空中掘墓。其实，他和我们在同一个地方，使用同一种语言，对音乐有相似的趣味。但他拥有一种绝对的权力：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诗中出现了两位女性。金发的马格丽特是德国浪漫主义的典型，与歌德《浮士德》的女主角同名。而灰发的舒拉密兹则代表了犹太人。在犹太圣经的《索罗门之歌》（又称《歌中歌》），舒拉密兹是个黑发女仆。在逾越节读经时，她成为犹太人重返家园的保证。这两个名字并置诗中，但又被行隔开。尤其全诗以此结尾，暗示着其命运相连，但不可和解。而灰发的舒拉密兹，这纳粹试图抹去的古老的犹太象征，保留最后的发言权，却以特有方式保持沉默。

读者或许会注意到，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是在“死亡赋格”过半时才出现的，接连重复了四次。第一次是在他高叫把死亡奏得美妙些之后，显然和音乐演奏有关。在我看来，这是对艺术本质的置疑：音乐并不妨碍杀人，甚至可为有良好音乐修养的刽子手助兴。 也许“死亡赋格”正是对阿多诺那句名言的回应，阿多诺在《文化批评与社会》（1949年）一文中写道：“在奥斯维辛以后写诗是野蛮的。”他后来撤回了这个说法。

我前两天去斯坦福大学朗诵，和策兰的传记作者费尔斯蒂纳教授共进早餐。在教授的建议下，我们早餐后跟着去听他的课。那是一个相当现代化的阶梯教室，讲坛上放着三角钢琴。我们到得早。学生们开始陆续出现，睡眼惺忪。扩音器播放着策兰自己朗诵“死亡赋格”的录音带，声调急促但克制，有时干巴巴的，有时刺耳。我只听懂了一个德文词“德国”。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教授把他的中国助教介绍给我们，她已拿到博士学位，正在找工作。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教授正做上课前最后的准备，用投影机把一张画投到墙上。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策兰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回荡：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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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

1.《死亡赋格曲》是谁的作品？

2.自选题写一首自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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