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人嘲笑的小丑（骇人听闻的小丑）

小丑这个形象，源于喜剧角色中，这个角色之所以存在的初衷，是为世界带来欢乐。

可是这个小丑既是带给孩子们欢乐的天使，也是带给孩子们死亡命运的强奸杀人狂魔。

让我们一起，打开卷宗吧。

一、罪案全貌概述

1978 年 12 月 21 日下午，在盖西家长 11 米，宽 8 米的阴暗地窖里，探员丹尼尔先是发现一节人手骨和一些腐烂组织，随着调查的继续，警方有了更多的发现：

盖西的地窖里挖出了 26 具尸体；

随处可见尸体标记的地窖，盖西的车库水泥地下挖出 2 具尸体，盖西的酒店后院挖出 2 具尸体……

但据盖西的口供——他大约对 25-30 名受害者实施了性侵、虐待和杀害，有部分受害者尸体由于家里「尸满为患」，不得不抛尸河中。

于是，警方在离盖西住宅只有不到一公里的德斯普河中打捞出 3 具尸体。

至此，警方一共发现了 33 具尸体，这也是本案最终确认的被害者数目。

还有 8 名受害人，至今不明，并且警方猜测受害人可能远不止 33 人。

这些可怜的受害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呢？

从三十三环案件里，我会挑选十起最能代表盖西犯罪心理发展历程的案件，展示这宗系列案件的脉络。

在说具体案件之前，就不得不先说一说约翰·韦恩·盖西的个人经历。

1.案前篇：凶手个人经历

盖西出生在 1942 年 3 月 17 日的芝加哥，父亲是个脾气暴躁的退伍军人，靠修汽车谋生，母亲是个很慈祥温柔的女人，在家里盖西排行老二，他还有个姐姐和一个妹妹。

盖西的父亲是个视酒为命的人，经常喝醉酒后就虐待家人，据盖西家邻居说这个父亲经常会用鞭子抽盖西，在他眼里，肥胖的儿子看起来很笨拙很蠢，由于有这么一个凶横的父亲，盖西从小就和母亲、姐妹们很亲近，而小盖西的哭泣，导致的却是父亲凌厉的嘲笑和讽刺，他称呼自己的儿子为「爱哭鬼」、「懦夫」，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他」长大了说不定是个基佬」。

另外，据盖西本人讲述，童年有过两次被性侵的经历：

• 1949 年的夏天，7 岁的小盖西和父亲的一位朋友出去玩，遭到了这个大叔的性侵；
• 1953 年，11 岁的盖西被一位刚出狱的性犯罪者性侵。

但是这些，盖西的父母都不为知，因为盖西惧怕父亲知道后会更加看不起他，只能怀着恐惧独自忍受。

在家里如此，在学校里盖西也很不好过，由于心脏不好，盖西没法和其他同学一样蹦蹦跳跳，加上他实在是太胖了，行动迟缓，所以经常是同学们欺负的对象。

对于盖西来说，人生的转折出现在 1960 年。

这一年，年满 18 岁的盖西开始参加政治生活，他成为了一名民主党候选人的竞争助理队长，他足够努力，追求着父亲那里得不到的认可，他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同年，盖西成为了一位民主党候选人。

接下来的几年，他似乎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有志青年，他进入了商学院，努力学习、参加各种公众活动，一步步成为当地国际青年会的杰出人物。

1964 年 1 月，盖西和他部门的同事玛丽莲·迈尔斯订婚，九个月后这对恋人在 1964 年 10 月结婚。

1975 年，盖西凭借自己在当地的影响力，成为了芝加哥每年最大的游行活动——波兰立宪日游行活动的策划人。

他还筹办了一个「小丑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的主要活动是装扮成小丑开展一些慈善募捐活动，添加活动的欢乐气氛，以及去医院探望穷苦人家生病的孩子等，作为俱乐部主办人，盖西为自己设计了一个「小丑坡格」（Pogo the Clown）的形象：

坡格的嘴角尖尖的，弯成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而传统小丑的嘴角具有很圆润的弧度（目的是为了不吓到孩子），如图：

虽然是这样，这并不影响坡格受欢迎的程度——他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活动里，在人们眼里他的出现，必然带来快乐。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美好，美好得就像一个励志的鸡汤故事一样。

确实，他事业有成，结婚生子，在同事和周围人眼里，他俨然是一个热爱交际且热心肠的好人。

如果要概括一下的话，这段经历就是：在父亲的暴虐、外人的欺凌乃至性侵下度过的童年，以及「实现逆袭」的中年时光。

其实犯罪，从不是无中生有的，特别是性犯罪。

这段中年时光，也有更多的「犯罪揭幕式」，在后面我会介绍更多。

2.「十宗罪」

1）Jack 案（Serial killer are activated）

蒂莫西·杰克·麦考伊（Timothy·Jack·McCoy）是一个 16 岁的中学生，他居住在盖西的邻市，由于他的祖母也居住在芝加哥市，所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到芝加哥参加一个活动时认识了盖西，1972 年 2 月 1 日，麦考伊因为一次家庭矛盾离家出走来到了芝加哥，到了芝加哥后他联系了盖西，盖西立即表示去巴士站接他，说他可以让麦考伊在自己家里住一晚，明天送他去他祖母家，麦考伊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盖西醒来时发现麦考伊拿着一把餐刀站在他卧室门口，他猛地跑过去一脚踢翻了麦考伊，扭住他的手臂，夺下餐刀，抓住他的头发在卧室墙上猛撞麦考伊的头，如此过程持续了两分钟，蒂莫西当场停止了呼吸。

当盖西站起来走向厨房时，他看到的是餐桌上摆着两份做好的早餐。

原来麦考伊是想叫他起床吃早餐，只是忘了把餐刀放下。

接下来，盖西清理了血迹，清洗了麦考伊的尸体，进行了奸尸，随后把麦考伊埋在了地窖下，并在其尸体上覆上了厚厚的水泥。

这只是开始。

2）巴特考维斯案（Take the initiative to find）

约翰·巴特考维斯（John Butkovitch）是一名同性恋者，准确的说是一个提供性服务的同性恋者，1975 年 7 月的一天，盖西在彩虹街找到了他，要求他和自己去自己的酒店里，巴特考维斯答应了，在酒店里，盖西先是要求他戴上手铐，然后对他实施了虐打，并和他发生性关系，最后勒杀了他，再次奸尸后抛尸于酒店后院。

3）肯尼思·帕克案

16 岁的肯尼思·帕克（Kenneth Parker）出生在一个非常贫苦的家庭，父亲死于战争，母亲卧病在床，所以这个 16 岁的孩子不得不辍学打工维持生计，他在一家低级酒吧提供一些端茶送水的服务，1976 年 7 月 10 日，盖西找到了他，说自己可以提供给他在自己餐馆待遇非常好的一份工作，并表示自己很乐意和帕克交个朋友，穷得就差当裤子的帕克感动得一塌糊涂。

盖西说邀请帕克去自己家里喝几杯，帕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上了盖西的车。

在帕克喝得有点醉的时候，盖西说要和帕克玩个特别的「游戏」，先要帮帕克戴上手铐，把脚也绑上，帕克虽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反抗。

被束缚的帕克先是被盖西殴打强奸，然后盖西用胶带将其勒死，抛尸地窖下。

4）威廉·邦迪案（Upgrade）

19 岁的威廉·邦迪（William Bundy）是个刺头，他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由于小偷小摸进过几次监狱，他还吸食大麻上瘾。

长期流浪于街头的他被盖西盯上了，这个经常出现在慈善捐助对象名单上的人。

1976 年 10 月 26 日，盖西在街上找到了他，说募捐会有意对他进行一笔捐助，但是要求他得「帮一些小忙」，得去他家陪他玩一些游戏。

为了钱，邦迪答应了。

游戏内容还是一样，但是内容升级了。

盖西先是要求其戴上手铐，随后盖西拿出了一顶帽子，一顶美国陆军的帽子，戴在了邦迪头上，随后开始了长达四个小时的虐待，强奸，最后奄奄一息的邦迪被盖西用锤子砸死，抛尸地窖。

5）约翰·席克案（I don't like being rejected）

19 岁的约翰·席克（John Szyc）是盖西名下经营酒店里的一名员工，是一个可怜的孤儿，盖西一直对其「照顾有加」。一次夜里，住在酒店里的盖西打电话要求席克到他房间，说有事情交代给他，当席克到盖西的房间时他惊呆了，盖西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他面前，并要求他也脱掉衣服，表演「脱衣舞」，席克拒绝了。

拒绝显然激起了盖西心中的怒气，盖西提起一个椅子砸向瘦弱的席克，席克随即倒地，之后盖西用刀连续捅刺席克腹部，最终席克死于失血性休克，被抛尸酒店后院。

6）马修·鲍曼案（More and more confident）

马修·鲍曼（Matthew Bowman）是安克里斯教堂的临时工，主要负责一些教堂建筑的小修小补，盖西的父亲在 1968 年 11 月年死于肝硬化，葬礼就是安克里斯教堂举办的。

1977 年 7 月 3 日，盖西联系了鲍曼，说父亲的墓地出现了一些问题，要请他去做一些修补，并答应好好酬谢他，鲍曼说第二天去帮他修补。

1977 年 7 月 4 日，当鲍曼来到盖西住宅找到盖西时，盖西趁其不备用榔头将其砸晕。

当鲍曼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和脚都被束缚了，头上戴上了一顶帽子——美国陆军帽，而盖西赤裸着，拿着皮鞭看着他。

随后，鲍曼被虐打强奸，最终被用刀捅死，抛尸地窖之下。

7）罗素·纳尔逊案（Full of imagination）

罗素·纳尔逊（Russell Nelson）是一名油漆工，1977 年 10 月 17 日，盖西以墙面陈旧为由请他到家中粉刷墙壁，在粉刷过程中，盖西故意将高架梯踢倒，纳尔逊直接摔到地上，腿被摔折了。

盖西用手铐将他拷住，强迫其为自己口交，之后用绳子勒死了他，奸尸，抛尸地窖。

8）大卫·塔斯马案（You are him ）

19 岁的大卫·塔斯马（David Taisma）是个临时汽车修理工，1977 年 12 月 9 日早上，盖西找到塔斯马，说自己的甲壳虫汽车出现了一些问题，得请他去修理一下。

到了盖西的车库，盖西拿出早已藏在角落的棒球棍一棍敲晕了塔斯马，将其束缚在地板上。

盖西拿出了那顶用了无数次的陆军军帽为塔斯马戴上，开始了长达三小时的虐打，直到塔斯马停止呼吸。

奸尸之后，盖西将尸体埋在车库的地下，封上了水泥。

9）弗兰克·兰金丁案（Memorial ceremony ）

弗兰克·兰金丁（Frank Landingin）是一个汽车修理工，1978 年 11 月 4 日，盖西以修汽车为由要求其到车库，用前一年敲晕斯塔马的那根棒球棍敲晕了兰金丁。

这次盖西没有束缚他，在兰金丁晕倒后盖西随即对其进行殴打和强奸，最终盖西用止血带将其勒死，埋在了塔斯马旁边。

10）罗伯特·皮斯特案（Exhausted）

罗伯特·皮斯特（Robert Piest）是个中学生，但他经常会寻找一些兼职工作，当他到盖西的餐馆寻找工作时，成为了送上桌的食物。

盖西声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必须要他到家里对他进行一些「测试」，看看他能不能满足要求，皮斯特答应了。

到家后，盖西非常果断的用刀捅死了他，奸尸。

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因为地窖实在堆不下尸体了，因此盖西选择在晚上把尸体抛入住宅不远处的河中。

3.案件后续

15 岁的罗伯特失踪，其父母及时报了案，并指出儿子失踪前曾经告诉母亲有个大老板可能会给他一份很好的工作，这个大老板正是人人皆知的盖西。

警方传讯了盖西，但他一口咬定自己和罗伯特的失踪案毫无关联，然而，1978 年 12 月 17 日，警犬在盖西的车子里闻出了罗伯特的气味，另外，一些毛发的纤维组织也在车里被找到，化验结果只是时间问题。

面对不合作态度的盖西，警方申请到了他家里的搜查令，并于 21 日进行了搜查，于是有了本文开头的情景。

23 日，警方对其实施抓捕，盖西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承认自己大约对 30 名受害人实施了性侵、虐待和谋杀，包括小罗伯特在内，至少有四名受害者遗骸被抛入河中。

1980 年 3 月 11 日，陪审团商议两个多小时后，判处盖西死刑。

1994 年 5 月 9 日上午，盖西从梅纳尔惩教中心被转移到斯特莱惩教中心执行死刑。当天下午，他被允许在监狱里与他的家人的进行野餐。

当天晚上被押解到的斯特莱执行室执行注射死刑。

盖西的监管人员之一，William Quenco 说道：

He still gets more death than any of his victims. In my opinion, he should die a little harder, but more importantly, he paid the cost of life for the crime.（他仍然得到了比他的任何受害者更容易的死亡。在我看来，他应该死得更难受一些，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为罪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二、犯罪心理简要分析系列案件定性

「以代替性报复式虐待和强奸作为基本手段，以寻求满足畸形报复杀戮欲望和畸形性冲动为根本动机」的连环杀人案。

犯罪心理成分分析

约翰·韦恩·盖西犯罪心理成分=连环杀手的畸形杀戮欲望 极端的性欲倒错障碍 代偿式报复心理（愤怒）。

详细解释：

1）「连环杀手的畸形杀戮欲望 代偿式报复」

连环杀手的畸形动机，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疾病，无论是药物，还是引导，都无法缓解连环杀手内在对于杀戮的渴望——只有杀戮，才能缓解。

20 世纪的白教堂血案，是 20 世纪以后连环杀手的开端，以 1970 年-2000 年为代表的后现代时期，是这一类杀手的极度活跃时期，具体原因大约有：

• 这是一个经济崩溃重组的时代；
• 这是一个价值观念崩塌的时代；
• 这是一个「再形成」中的时代；
• 这是一个混乱无序的时代。

毫无疑问，盖西的代偿报复针对的是他的父亲，行为证据有：

• 为被害人戴上陆军军帽（盖西的父亲是退役陆军军人）；
• 在系列案件后期，多次以『汽车修理工』作为杀戮对象（符合父亲工作）。

很多连环杀手的第一次谋杀起于无意无备状态，但之后的谋杀会变得很轻松，我们来看看十宗罪给我们的脉络：

「Jack 案」（Serial killer are activated）——「连环杀手被激活了」

「巴特考维斯案」（Take the initiative to find）——「主动的去猎食」

「威廉·邦迪案」（Upgrade）——「升级了」

「马修·鲍曼案」（More and more confident）——「更自信了，继续升级」

「弗兰克·兰金丁案」（Memorial ceremony ）——「祭奠」

「罗伯特·皮斯特案」（Exhausted）——「枯竭」

正如盖西本人所言，第一次作案后：「就在那时，我意识到死亡能让我感受到极度的兴奋。」

连环杀手从第一次谋杀开始，幻想、意念、孤独每一分钟都在促使他们开始行动，将幻想付诸实际。

而第一次谋杀不仅仅是『好玩』的经历，还是最危险最惊悚的经验。

一般对于非反社会人格障碍型连环杀手而言，起初的连环杀手会陷入心理和法律的双重怀疑，而不会感受到身体上的劳累，因而他们会感受到一种身心分离的奇特感受。

另一种角度讲，杀死第一个受害人的时候，也杀死了一部分的自己，并同时重生为另一个人，决绝的把自己和普通人连接的脐带剪断了，『战胜了』从前的自己后，他更加有自信了。

第二次杀戮会变得很主动，但会像第一次一样不够专注，但是他会更加客观的看待杀戮——感觉自己更加『全能』，仿佛有一种通览全局的视野。

以后的案件，往往会更加自信而具有完美主义倾向，暴力程度指数级飙升——这是一种自我证明，人性泯灭的一种飞跃，也是对杀戮快感这种虚无主义的上瘾开端。

对于盖西这样的代偿型连环杀手，最终目的就是代偿对象本人。

盖西选择把受害人形象主观构造成类似父亲的形象的行为，这种构造或特异性选择的形象一般就是对凶手价值观带来颠覆的人，是造成他畸变心理的最初刺激源。

换句话说，在内在观感中，只有杀死他父亲这个主体，幻想才会枯竭。

倘若他的父亲可以一直活着，我想变为连环杀手后的盖西最终会把其父亲作为最后一环的「BOSS」杀死。

『弗兰克·兰金丁案』这个案子就具有很强的演绎性，除了陆军军帽和身份外，日期是 1978 年 11 月 4 日——他的父亲十年的忌日。

这个案子很强的代偿满足极大的刺激了盖西的内在满足感，这样的满足感会导致幻想枯竭，幻想枯竭后盖西的犯罪心理结构里，主要部分变为了性欲倒错障碍，这也是『罗伯特·皮斯特案』与众不同，没有过多修饰的原因。

这种连环杀手代偿式犯罪心理非常典型。

盖西其实是孤独的，在「巴特考维斯案」（发生于酒店）后，盖西和妻子离婚，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他需要单独居住的空间：

1. 这有利于他在家作案；
2. 只有孤独，才能让他有大把时间去发展进化和深思自己的幻想；
3. 最后一点——隐藏性。

盖西选择受害人特点和目的非常清楚：

年纪不大的男性：为了满足自身性欲倒错障碍；

家庭残缺、境遇不佳的对象：方便诱骗，社会存在度低，即使失踪，也不会过于引人注意。

另外，据调查，40％ 左右连环杀手看上去非常健康正常，很有魅力，口碑好，这恰恰成为杀人最有利的优势——受害人容易受蒙骗，细心的隐藏自己，让凶手成为不被怀疑的隐形人。

连环杀手，说不定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边。

2）约翰·韦恩·盖西的性欲倒错障碍

盖西的性欲倒错障碍=恋尸癖 恋童癖 轻微的施虐癖，受害人无一例外，均为男性。

盖西有着不正常同性恋倾向，不是说同性恋很不正常，而是说盖西这种同性恋倾向很不正常，——他的同性恋倾向必须伴有施虐和非正常体位，甚至奸尸才能达到快感。

前面提到他中年时光有很多的「犯罪揭幕式」，比如：

1967 年 3 月，盖西用色情片引诱 15 岁的柯娜德·沃斯，在把他灌醉后想要说服其帮自己口交，但没有成功。之后沃斯告诉其父亲盖西对他进行了性骚扰，经调查情况属实，盖西最终被监禁两个月。

1968 年 4 月，盖西对派对上的几个十岁左右小男孩进行性侵犯，并给他们「小费」，此事被派对上的一些人看到并传开，盖西再次入狱，但最后被保释。

这些犯罪记录已经提醒了人们其实盖西是个危险的人物，只不过，这时候的盖西还没有成为一个拥有杀戮欲望的连环杀手而已。

为什么盖西会一如其父所言，成为一个「基佬」甚至恋童癖呢？

其中有个体基因的原因，而我要说的是环境原因，这是主因。

我在过去有过对恋童癖性犯罪者心理分析，很适合本案：

犯罪人多为同性恋，年龄结构青壮年居多；

四种基本心理产生动机：

1. 童年时期曾被男性猥亵或鸡奸，成年后带着报复或寻求快感的心理，成为恋童癖者；
2. 社会压力大，所处环境复杂，对成年人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感到厌恶恐惧，进而想寻求简单安全的交往，把兴趣转化到天真无邪的孩子身上；
3. 由于社会地位低下，家庭关系不和谐，反复遭受女性侮辱，这种人要么对成年女性愤恨至极，要么厌恶无比，从而把兴趣转到男性身上，但由于很难找到同伴，进而以男童代替；
4. 本就为同性恋，单纯的因为无合适的性伴侣便以男童替代。

顺便说一句，有同性恋倾向的患者，大多是已婚的，而且他们更喜爱一个年龄较大的对象，即 12—14 岁的对象。

可以看出，盖西很大程度上属于第一种类型。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