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墓地在哪里(关于夏衍的访萧红墓)

萧红墓地在哪里(关于夏衍的访萧红墓)(1)

夏衍是我国杰出的电影家、文艺家,在现当代文坛地位显赫。

夏衍曾于1946年访萧红墓,并写了一篇千字文《访萧红墓》描述萧红墓地实景,很多萧红研究学者都知道。特别是王观泉编《怀念萧红》(2011年5月东方出版社出版)将其全文收入后,更多的读者得观其全貌。文中详细生动地记录了抗战胜利后萧红墓的状况,保留了非常珍贵的史实。然而,极少有人知道,《访萧红墓》曾在多家报纸发表,而且开头部分并不一样。

1980年春,我前往沈阳大帅府旧址辽宁省图书馆查找资料,在1947年3月2日出版的《东北民报》“黑白”副刊发现《访萧红墓》,署名夏衍。在这之前,无论是美国学者葛浩文还是国内研究者都没有人提及这篇文章。遗憾的是,这篇文章似乎并不全,好像没有刊完,于是我就没有将这个发现公布出来。40多年过去,更多有关萧红的资料被挖掘出来,可喜可贺!可是,夏衍写的《访萧红墓》曾发表在《东北民报》,仍然不为学界所知。这就有必要费点儿笔墨说清楚了。

萧红墓地在哪里(关于夏衍的访萧红墓)(2)

经比较,《访萧红墓》最早发表在上海《新民晚报》,时为1946年10月22日,即在夏衍于双十节访萧红墓12天后。文章开头写道:“整个双十节上午,震耳的锣鼓和不断的龙灯狮子简直使我不能安居,偶然想起,趁这半天的空闲,去看看萧红的墓罢。”

当时夏衍人仍然在香港。学者肖伊绯撰文说:1946年12月26日,《访萧红墓》发表在广州《前锋报》上,署名“朱如”。文章前有“香港通讯”,开头是“前天去访问萧红的墓。”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夏衍在上海发表此文时直接署名“夏衍”,而在广州发表时却要署笔名“朱如”呢?肖伊绯分析,原来夏衍曾于1946年9月10日乘奉天轮由上海到香港,在周恩来领导下在南京、香港等地进行各种“有政治目的”的工作,直到1949年5月才返北京。正是在这一期间曾到浅水湾访萧红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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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是字是端木蕻良所书

可能也是出于工作保密需要,1946年12月在邻近香港的广州《前锋报》上发表《访萧红墓》时化名“朱如”;而在上海《新民晚报》上发表时,则仍以“夏衍”名义发表,给人以本人尚在上海的印象。事实上,夏衍在香港逗留期间,不止一次亲访萧红墓地。1948年初,他还曾与陶金、秦威、吴祖光、吴家骧等再次瞻访萧红墓地,在墓前还有合影(最近发现1949年回内地前,夏衍与文艺界人士丁聪、白杨、沈宁、叶以群、周而复、阳翰笙、张骏祥、吴祖光、张瑞芳、曹禺等拜谒萧红墓的照片——笔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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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左起:丁聪、夏衍、白杨、沈宁、叶以群、周而复、阳翰笙;后左起:张骏祥、吴祖光、张瑞芳、曹禺。

我认为,肖伊绯上述解读是想多了。当时国共内战尚未爆发,何况人在英国当局管制下的香港,“震耳的锣鼓和不断的龙灯狮子”,一派歌舞升平气象,夏衍不存在安全问题。至于有人说夏衍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给萧红扫墓”,就更是夸张了。《前锋报》上发表《访萧红墓》化名“朱如”,极大可能是编者所为。从发表时间看,广州《前锋报》已经是在上海《新民晚报》之后两个多月之后了。《前锋报》名气不大,发行范围也不大,文章应该是转载《新民晚报》的。而《东北民报》的转载,则毫无悬念。1947年3月2日,距《访萧红墓》第一次见报已经过了4个多月了。联系当时的通讯条件,远在关外沈阳的《东北民报》编辑见到该文再安排发表,也就不奇怪了。

这里需要说明,《东北民报》时任文艺周刊编辑是东北作家群重要成员、著名朗诵诗人高兰。高兰与萧红也是好友,曾在《东北民报》发表《抗战时期的东北作家群——萧军·萧红》、《雪夜忆萧红》两篇散文。

萧红墓地在哪里(关于夏衍的访萧红墓)(5)

高兰

据葛浩文《萧红评传》(1989年9月香港三联书店出版)附录二《萧红研究资料目录索引》与平石淑子《萧红作品及相关资料目录》(2003年1月日本汲古书店出版)之《萧红资料》,《访萧红墓》1948年载香港《华商报》(只记了年份,而没有具体月、日)。

据此推断,《访萧红墓》可能发表4次以上。这种一稿多发的情况,在民国是很常见的。我曾请教几位现代老作家,为何出现这种情况。得到的回答:一是编辑为了解决稿源问题,二是节省经费,三是扩大影响。编辑与转发的文章作者大都是朋友、熟人,不然也要冒被追侵权之责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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