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最后的爱情(张爱玲在哪些书里写过自己的爱情)
文 | 小咖说吧
有人说张爱玲是爱情小说的祖师奶奶,她所创作的经典故事、爱情金句,大家都耳熟能详。
而她本身的几段感情,与胡兰成、与美国作家赖雅、与电影导演桑弧等,在后人撰写的一些作品里也屡有记述。但是,你知道她在哪些作品中写过自己的爱情吗?
“知道”(nz_zhidao)告诉你,张爱玲如何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爱情。
张爱玲(视觉中国/图)
1、特别重磅的自传类作品最重磅的惊喜当然是2009年出版的《小团圆》。《小团圆》起笔于她55岁,后来搁置许久,再动手改时已是73岁,用20年的光阴书写青春最厚重的三五年,可见其份量之重。
这本被视为张爱玲自传三部曲之一的重要作品,主要写的就是她自己的爱情,里面的男女主角也几乎可等同于张爱玲和胡兰成本身。
1997年电影《半生缘》改编自张爱玲的小说《十八春》。
除了胡兰成,曾与张爱玲有暧昧之情的导演桑弧也在《小团圆》里留下了雪泥鸿爪的印记:比如张爱玲写自己去电影公司谈剧本,忽然加一笔着装:“一件喇叭袖洋服本来是楚娣一条夹被的古董面料,很少见的象牙色薄绸印着黑凤凰,夹着着暗紫羽毛。肩上发梢缀着一朵旧式发髻上插的绒花,是个淡白色条纹大紫蝴蝶,像落花似的快要落下来。”
而这个细节,作家闫红老师经过大量的关于张爱玲的书信考证之后,认为“那是她与桑弧第一次见面”。因为“女人常常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爱人的样子,就要被爱上的样子。”
张爱玲也说过:”两人一块去看电影,出来时,她感到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她照照粉盒里的镜子,发现是自己脸上出了油。”——可见她为他试着学习化妆。
这些细节,都隐隐透出张爱玲与桑弧的暧昧关系。虽然暧昧但却又有那么一点自卑。幸运的是桑弧多年来对两人的感情从来都避而不谈,也算是对彼此的尊重。
其实《小团圆》比起张爱玲的其他小说,并不算是“好读或好看”的作品。然而作为人物自传,当中所陈述的史实以及所展现的她的爱情观却意义非凡。并且在创作层面也是有所变化和发展的,喜欢的朋友可以细读。
张爱玲(新华社/图)
2、借其他人物比拟自己张爱玲后期的重要作品里还有一部《少帅》,腰封上赫然印着:“张爱玲最后一部未刊小说遗稿”,也就是说从今而后,将再也没有其他重大作品可以出土了,所以这本书也非常之珍贵。
故事是众所周知的张学良和赵四小姐的故事,然而在少帅身上却有明显的胡兰成的痕迹,赵四小姐的体验其实正来自于张爱玲自己。细读两部作品则会发现《小团圆》和《少帅》在细节上有颇多的重叠之处,可谓形成互文的风格。
她写四小姐与少帅两心相悦时的欢爱:“仿佛是长程。她发现自己走在一列裹着头的女性队伍里,她妻子以及别的人?但是她们对于她没有身分。她加入那行列里,好像她们就是人类。”
在《小团圆》里九莉有过同样的感受:“在黯淡的灯光里,她忽然看见有五六个女人连头裹在回教或是古希腊服装里,只是个昏黑的剪影,一个跟着一个,走在他们前面。她知道是他从前的女人。”
张爱玲是红楼梦的拥趸,这样绵密的工笔画式的描写也深有红楼梦的影子。寄托遥深的少帅里,张爱玲讲述了在“荒废、狂闹、混乱”的大时代里,少帅和周四小姐似真如幻、无望而又亘古如斯的爱情故事。而在更深的意义上,我们则可视为是张爱玲对少女初恋真与幻的探究。
2007年电影《色·戒》改编自张爱玲的同名小说。
正如研究张爱玲的学者冯睎乾所说:“历史也许只是一场幻影,唯有人的无明爱欲才是永恒。在这层意义上,《少帅》其实已经写完,却永远不可能读完。”
而被李安拍成电影的经典短篇小说《色戒》,则一致认为张爱玲是借郑萍如和丁默邨,还原她自己与胡兰成关系。色戒中张爱玲写到:虽然她恨他,她最后对他的感情强烈到是什么感情都不相干了,只是有感情。他们是原始的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虎与伥的关系,最终极的占有。她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对照到张爱玲本身则是:胡兰成曾在伪国民政府任职高官,而在伪国民政府失势之后,胡从上海去了温州,并且一去不回。张爱玲曾经独自坐船去温州找胡兰成,却发现胡兰城已经与护士小周在一起。这种拉锯着的爱恨纠缠的感觉和色戒中两个人的关系又是何其相似。
1984年电影《倾城之恋》中的流苏和范柳原。
3、隐喻式的作品在张爱玲的其他经典作品中,对自己的爱情状况也有一些隐喻。
她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写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也恰如张爱玲与胡兰成的关系。两人相识时,胡兰成已续娶英娣为妻,然而,他与张爱玲也同样两心相印,两情相悦。后来为了张爱玲离婚,他对英娣又有歉意,分手时也伤怀。用张爱玲姑姑的话说:衔着是块骨头,丢了是块肉。
1994年电影《红玫瑰与白玫瑰》改编自张爱玲的同名小说。
而在另外一部经典作品《倾城之恋》中写道:是那场战争,成全了他们。柳原叹道:“这一炸,炸断了多少故事的尾巴!”流苏也怆然,半晌方道:“炸死了你,我的故事就该完了。炸死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呢!”
这就是温州分手的时候,张爱玲对胡兰成所说的话:“你到底是不肯。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亦不能够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在这些作品中,不管是范柳原和白流苏、张学良和赵四小姐、王佳芝和易先生,原本是没有前途的,恰是一场战争成全了他们。
这也是张爱玲对爱情的理解: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唉,好像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她自己最后选择愿赌服输,成就“金色的永生”,也成就了苍凉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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