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情敌手中的故事 情敌死在了我面前
《楚沁章之迟》【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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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年关将至,街上的敲更人都带着抑制不住的欢欣之感。
突然飘了几片雪花下来,脸上寒意尽显,心中也更加悲悯。
走着走着,我竟不自觉来到了叶双的小巷子处。
才一天不到,她的门上就挂了大红灯笼,门依然破旧,但莫名地觉得人味十足。
我没进去。
而是缓缓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
很冰,很冷,却异常心安。
因为没人会知道我来了这里,我不用担心被找到。
一只流浪狗摇着尾巴向我缓缓而来,坐在我面前吐了吐舌头,又摇着尾巴走远。
我竟心生一种与它一样的流浪之感。
还真可笑。
我爹贵为丞相,我却从未心安,因为他常说:“沁儿要知道,阿爹这个位置,就是刀架着脖子,能有一日便是一日。”
他总是不遗余力给我最好的物质生活,锦衣玉食,古玩稀物……什么都考虑周全,却唯独没给过我家的安全之感。
我知道,我不该把未来寄与他人。
但权势与财力,我什么也没有,我只不过是个靠着家族而成的娇娇女。
离了相府,我什么都不是。
琴棋书画,满腔书墨,又有何用?这个天下,是男子的天下……
“你!”院门突然从里头打开,传来叶双讶异的声音。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没什么表情地掩饰尴尬。
她说:“睡不着便想出来走走,听见门外几声狗吠。”
是了。那只丑萌的流浪狗在离开前,送了我几声道别。
“好巧,我也睡不着。”我朝她笑。
其实细看起来,叶双除了眼睛与那颗泪痣,别处与我一点也不像。
但偏偏,章之迟就喜欢我们相像的地方。
真可悲。
叶双向我递来暖炉,说:“那就一起走走吧!”
于是,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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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屈单还在时,总是会在这个时辰陪我出来走走。”叶双声音有些哑,像生了病。
我没应,往前又走了几步。
回头才发现,叶双还站在原地,垂着头,仿佛一种错觉,我觉得风再吹得猛一些,她就能倒。
她说:“那天,屈单就是被送回来放在这处。”
叶双蹲下去,双手抚摸着那寸土地,异常地虔诚。
我看着她好久,久到脚都站麻了。
她却再也没有站起来。
当我意识到不对劲之时,她已经倒在了地上,发丝凌乱,口吐鲜血。
我靠近她,艰难地靠近她。
“屈单也是在这时,被夺去生命的……”叶双闭上了眼,很安详。
她在屈单离开的时间,离开的地点,选择离去。
我不理解。
但我被她的爱所感动。
我想,我一辈子也无法为了另一个人,而放弃我的生命。
不值。
不是吗?
我报了官,衙役把叶双的尸体搬走,本是要扔到乱葬岗的,但我不知为何,阻止了他们。
我亲自点了火,看着叶双被大火吞噬,最后只剩焦黑的骨头和满地的灰烬一把。
我想把叶双和屈单葬在一起,但我不知道屈单的墓地在何处。
章之迟应该知道吧。
衙役把叶双的残骸搬到章府门外,也不知他们怎么与章之迟说的,我站在街的一角,看着章之迟疯了一般从府中冲出来,脸色白得如同一只厉鬼。
我都以为他会直接扑在叶双的尸骨上,但他停在了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突然失声痛哭。
毫无形象可言。
正当我又要开始羡慕叶双拥有章之迟如此真心之时,却听章之迟哽咽地哭喊:“沁儿,你怎么如此待自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
我不知他后面还说了什么,听不太懂。
不知不觉,我走近了他,想听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他捂着头,跪在地上,脸也朝着地。
我忍无可忍:“章之迟你说我什么呢!”
哭声戛然而止。
章之迟一把鼻涕一把泪缓缓抬头看我,那双被泪清洗过的眼睛,格外清澈明朗。
“沁……沁儿,你不是……”章之迟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我却从他指向叶双尸骸的手猜到,他把叶双误认成了我。
“你们怎么与他说的?”我询问两个看戏的衙役。
胖点的衙役说:“您不是说把这个女子送来章府吗?我们就以为她是章府的人。就说,章府有个女子死了,请探花郎认领一下。”
两人一脸懵。
“哦,搞错了。”我无言以对,说到底还是我没表述清楚。
“那……”两个衙役看着尸骸手足无措。
“没事,你们回去吧,这个我来处理。”
他们感激地看我一眼,作了个揖就走了。
章之迟已经从地上起来,只是还有些慌乱和歉疚。
他小心翼翼地问:“沁儿你去哪儿了?”
我没说话。
他理了下脏乱的衣袍,又说:“我去了相府,你不在。我以为你回来了,但你也不在。我正要出门寻你,就来了两个……”
“那是叶双。”我打断他。
我是看着他说的,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惊愕和迷茫,当然还有沉痛。
“她服毒了。”我说完四个字,没再与他耗着,直接进了章府,我知道,他会处理好叶双。
我以为我会失眠,但我异常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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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醒来之后,没有见到章之迟的身影,想来应该是为叶双打点去了。
但接下来几天,章之迟都没再回府。
我不得不多想。
午膳时分,菊香端来一碗鸡汤放到我面前,还未入口,我闻见油腻之味便开始作呕……
婆婆让人请来了大夫。
我心已经有数。
果然,大夫一脸喜色地说:“恭喜夫人,夫人有孕已两月有余。”
婆婆很高兴,捉着公公的手就开始说:“章家有后了。”
公公也笑得和蔼可亲。
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和章之迟,还会有未来吗?
那天,我说要去请阿爹求一道和离圣旨,但到底我也没去。
不是对章之迟抱有幻想,而是不想连累楚家,阿爹到底是臣子,我的婚事是章之迟求旨得来的,若又求旨和离,圣上难免不会因伤了面子而怪罪。
我本想与章之迟商议和离,但如今孩子的到来,让我措手不及。
就算章之迟愿意放我离去,章家二老也不会同意。
正在我难以决择之际,章之迟回来了。
他脸上已经不复从前的干净利落,满下巴都是清晰可见的胡渣子。
若不是穿着得体,我一定会把他认作乞丐。
他不用上朝吗?这副模样不怕圣上怪罪?或是他告了假?
我不得而知。
“沁儿,我们好好过日子吧!”章之迟嗓音低沉,一副疲惫不堪之状。
他的手有些糙,握在我的手上,有些疼。
我却没有推开他。
我没看他,却也知道他看着我。
沉默了好久,他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打点叶双的丧事,我把她和屈单葬在一处了。”
他不说我也知道。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是要显示他对叶双的情多深重吗?
“对不起……这些天都没回府……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章之迟很愧疚。
我听着只觉得他虚伪。
“沁儿我不希望你误会,我不回府,不是因为我对叶双怜惜而愧于面对你。而是我误以为……”
他顿住,没往下说。
我却不再淡定:“你以为是我杀的叶双?”
他不语。
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以为你因气怒而导致叶双离去,可我没怪你,而是怪自己因私欲造成了如今局面,伤害了你们。
我担忧你的处境,赶忙去了衙门,可衙役告诉我不是你害的叶双。
我为自己误会你而自责,连外人都能相信你,我却怀疑你……所以,我不敢回府见你。”
“那你现在回来,是为何?”我淡淡打断他。
他的眼神落在我肚子上,叹了口气说:“我虽未回府,却一直派小厮主意府内动向,我知道你有了身孕。”
我莫名心堵得慌,语气很不好:“那又怎样,你我之间的问题,不会因为孩子的到来而消失。”
“我还是想和离。”我直接告诉章之迟。
我感觉他的手颤了颤,就连他的声音,也带上了些哀求:“沁儿,别这样。我知道开始的我错得彻底,但我们的未来还很长,我可以弥补你……”
“可我不需要你的弥补。”我异常坚定。
我不知道章之迟对我有几分真心,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话有几分可信,趁自己还未完全深陷他构造的温情蜜意里,我得尽早身退。
我不犹豫了。
“那孩子呢?你忍心?”章之迟突然暴怒站了起来,双眼猩红。
“如果你愿意把他给我,我会好好……”抚养他。
我话还未说完,章之迟就匆匆打断:
“不可能!我绝不会让章家骨肉流落在外。”
我无动于衷:“那便留孩子在章家吧。”
章之迟不敢置信望着我,白着脸僵站着许久才问:“那你呢?”
“我当然离开。”我不会松口。
章之迟差点没站稳,虚晃了几下,后退两步,没说出一句话,苦笑了几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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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后来,我和章之迟没再说过一句话。
他依然会来看我,但只远远地看,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肚子八个月时,我经常腿脚酸胀,甚至抽搐,夜晚也睡不安稳。
黑暗之中,我察觉有人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肚子,我知道是章之迟,于是继续佯装深睡。
他待了很久,我不知不觉眯了一会儿,再次睁眼他还在。
后来天已经有了微亮,他坐在地上,小心地起身,像是察觉到什么,他突然抬眼看向我,我慌忙闭上了眼。
胡言了一句,转过身朝着墙,假装梦呓。
我听见一声微弱的叹气声,然后是轻轻的开门声,以及关门声。
我奇怪。章之迟何时练就了走路无声的功夫?
孩子在七月七日出生,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而我与章之迟的别离越来越近。
“我能抱抱吗?”章之迟站在床边盯着襁褓里的孩子出声问。
或是许久未曾听见他的声音,竟觉得他沧桑了不下十年。
还没待我回应,他就小心地抱起了孩子。
“就叫佳期吧!”章之迟兀自决定。
他没说孩子的姓,我知道他在等我决定。
离别在即,我竟有了些不舍,但还是说:“我会好好照顾她。”
章之迟没应我,过了一会儿就把孩子放回了婴儿床上,转身离开。
……
孩子的百日宴是在相府办的,章之迟和其他受邀宾客一样,拿着请柬来了相府。
我们还未和离,他说:“可以分开,但希望不要和离,孩子需要完整的爱。”
我竟被他毫无逻辑的话说服了。
就这样,我们一个住相府,一个住章府,却依旧是对夫妻。
简直见所未见。
我倒是无所谓,我反正没想过再嫁他人,但章之迟……于是我问了他:“是否会影响你?”
他说:“无碍。又不是不能纳妾。”
我想也是。
这便是这世道的不公,男子与女子始终是不同的。
但我没想到,过了五年,章之迟身边也没再出现过其他女子。
我不知道他爹娘有没有催他,但他如常生活,如常来看佳期。
有好多次,我竟觉得这样生活也不错。
直到一天,他抱起佳期,突然对我说:“沁儿,我们还是和离吧!我想再娶一次妻。”
章之迟的眼里有了沉寂五年的光亮,我心中不自觉颤了颤,我该嘱祝福他,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回应了一个“嗯”字。
他离开相府后,我便一直走神,连佳期的叫唤都不曾听见。
“怎么了?”我有些愧疚地把她抱在怀里。
“是阿爹要成亲了,所以阿娘不开心了,对不对。”佳期眼里亮晶晶地,像装了一整个星空,小嘴却嘟的老高,皱着一张脸有些委屈。
不开心吗?是有一点吧。
但那又怎样,是我要和离的,章之迟只不过是在成全我。
我摸了摸佳期的头,笑了笑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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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章之迟很快就把和离书送到了相府,他已经签过字。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我望着眼前的笔和墨许久,终是拿了起来,落在了纸上。
我想,我和章之迟真的回不去了。
“菊香,你送去给章之迟吧。”我喊来菊香,她要走之际,我又说:“你也回章府去吧。”
菊香五年前跟我来了相府,是章之迟安排她照顾佳期的。
从前有着夫妻之名,我还能受他些好意,但如今,断就该断得彻底些。
等他以后另有了孩子,对佳期也会淡的吧。
“夫人!”菊香有些错愕,却也没说什么,她的卖身契毕竟在章之迟手中。
菊香向我鞠了一躬,然后收拾一翻,带着包裹与和离书去了章府。
也不知是天气转凉还是怎么地,我病了。
原以为只是普通伤寒,吃几副药就会好,却没想到一拖就是大半个月。
听佳期说,章之迟后天就要大婚了。我笑了笑,没多言。
计划中再也不见的人,突然来到了我的床前。
我还以为是自己病糊涂了,直到他问我:“是因为和离,所以一病不起吗?”
看着他的眼睛,我竟想就此顺从自己的心,我承认,我早已经原谅了他。
但是否已经为时过晚?
我守着自以为的自尊和傲骨,一再把他拒之门外,如今到了失去之际,却又来后悔,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但我却还是承认了。
“是。我不想你与别人成婚。”
我终于敢去认清自己的心,但却不再敢直视他,我背过身,泪早已流了满面。
好久,屋里静静悄悄。
当我要看一眼他是否离开之际,他一把将我抱住,痴痴地笑了起来。
我不解地愣住。
他却在我耳边轻轻柔柔地说:“我不会与别人成婚,不过是在赌你心里有我而已。”
我怔怔转过身,他为我抹去泪水。
章之迟笑着说:“与你和离,也是一场冒险,我想再娶你一次,沁儿,你愿意吗?”
“你联合佳期一起骗我?”我有些气恼,又有些欢喜。
“嗯,我错了。”章之迟亲吻我的额头,再一次问我:“沁儿,我们再成一次婚,好吗?”
“嗯!”我答应了。
这一次,我不再是因为别人的容貌而嫁给他。
我和他,终于敞开心扉。
真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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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一个写故事的人。
本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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